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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4章 處置 文 / callme受

    南宋跟北魏的戰事持續了六個月,最終以拓跋燾無功而返退兵而告終。

    期間南朝宋也是頻頻更換主將,原本的主將蕭道成早已經在收到大冬天的蟬羽扇之後,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連忙打輸了幾個小戰役,趁機告罪回到了京城。

    劉御並沒有追究他戰事不利的責任,另外派了名將軍前往邊疆,把蕭道成丟在一邊冷落了半年,而後又重新啟用了人,丟到了吏部褚淵的手底下。

    南北朝並沒有像明清時代完整的官員體制,,也就有一個半成型的吏部是重點機構,並沒有所謂的刑部。

    但是其實劉御分派給蕭道成的任務就是後世刑部官員執行的事務,實打實的費力不討好,萬分得罪人的事兒都趕到他頭上了。

    蕭道成深切地感受到新皇帝的小肚雞腸,自己不過就是在邊境打仗的時候得意得有那麼一點點忘形了,但是自己受到了何戢的嚴正警告,那不是立刻就改過來了嗎?就這樣還偏偏要抓著不放,把他變相流放到這麼糟糕的位置上來。

    他頗有些悶悶,便在跟自己最好的朋友何戢兩個人喝酒時言談中帶了出來。蕭道成一直以為是何戢發現了端倪,偷偷摸摸自作主張給他提供的警示,並不是劉御授意的,這就導致了他認為朋友比起皇帝來說,還是跟他站在同一個陣營的。

    兩個人就是很平常的朋友間交往,並沒有刻意避開人,兩邊的小廝都在周圍坐著斟酒倒茶,外面的酒館裡也是人來人往的。

    何戢額頭有點冒汗,恨不能用手裡的筷子捅進他的喉嚨裡。蕭道成平日裡也不是這樣不注意的人,可能是一口氣憋在心裡憋得太久了,再加上喝了點酒,剛剛進酒館時還跟一個醉醺醺的官員起了點小衝突,心情正糟糕下不小心就帶出來了一點。

    劉御手底下的蘇濤最擅長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滲透,何戢甚至已經不相信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小廝了,他現在還用著這幾個小廝,不過是因為這幾個人用的時間長了,比較順手罷了,反正就算換一批最後肯定都能夠被策反成為眼線。

    更何況何戢更加確定,蕭道成身邊的人也不會乾淨,不然劉御當初暗示他去警告蕭道成的時候就不會那樣篤定了。

    他不好明著說,只能夠一舉酒盅:「鬥將無須擔心,皇上用人一向明德,只消你勤勤懇懇,皇上自然會看在眼中,遲早有消氣的一天。」

    蕭道成字邵伯,鬥將是他的小名,兩個人其實年紀差的有點大了,將近二十歲,蕭道成已經年過三十了,何戢還能很自然親暱地稱呼他小名,可見兩個人平時關係是真的很好。

    何戢沒有否認劉御是在有意給蕭道成穿小鞋,畢竟這事兒長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否認只能夠讓蕭道成更加氣惱進而說出更加壞事兒的話來。

    所以他只能夠安慰蕭道成,一切都會過去的,只能是慢慢熬到劉御消氣了。其實劉御究竟是真生氣了,還是只是暫時想要晾一晾蕭道成,何戢也是心中沒譜,他拿捏不準劉御的脾性。

    蕭道成趴在桌子上輕哼了一聲,不屑地一撇嘴角,見何戢一臉為難,倒也沒有順著剛剛的話頭繼續說下去:「嗯,我們繼續喝酒。」

    朋友相交貴在體諒,他雖然不能夠理解何戢為什麼擔驚受怕成這副模樣,覺察到對方的為難,也就不會只按照自己的意思來了。()

    何戢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舉起酒壺替他添酒道:「說得好,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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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御面無表情低頭翻看著奏折,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是誰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夢後都會興高采烈的。

    作為被變相遷怒的對象,王狗狗已經滿面通紅地在大殿外面跪了很久了,他其實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挺冤的,不就是整理被子的時候發現了不太好的東西,還不小心發出了一聲詫異的單音。

    王狗狗是真不是故意的,他跟在劉御身邊也有好幾年了,十分清楚劉御很容易就惱羞成怒而且還是大怒的性格,要是早知道那半透明的玩意是什麼東西,打死他也不會弄出聲響來的。

    他一個太監,不知道是啥玩意是很合理的事情才對,只不過王狗狗也不敢表示自己有多委屈,畢竟劉御看起來仿若格外惱火。

    按理說這本來應該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才對,最起碼證明了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不知道為啥他能惱怒成這樣,內心深處其實頗為羨慕的王狗狗深切感受到自己主子的喜怒無常,卻又不敢言語,只能生受著委屈。

    劉御心情不好直接導致了他在看奏折的過程中,也接連把大臣叫進來挨個兒斥責,可著勁兒地挑茬,每個人都一頓冷嘲熱諷。

    他是真的不高興,每次有這種反應都表示需要適當瀉火了,可是如今他得裝孝子給天下人看,自然就不能去找女人。

    更何況也沒有合適的女人給他找,李萍是肯定不行的,光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劉御就很看不過眼,他這人不僅龜毛雞婆,還是嚴格的顏控和完美主義者。

    可是他又不想跟宮女糾纏不清,封妃就更不可能了,再重新確立朝堂各個勢力平衡之前,外庭就已經夠混亂了,要是連後宮都成了大臣們角逐權利利益的鬥獸場,那他的精力是操控不來兩個戰場的。

    劉御一個人苦惱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求助外力,跑去王憲嫄的宮殿,委婉地闡述了一下當前的困境。

    他對王憲嫄的智商和情商都一直採取蔑視態度,十分的看不上眼,但是畢竟這人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許多事情自己不好出面,由王憲嫄出頭牽線拿主意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王憲嫄一聽,產生的情緒跟劉御完全相反,簡直是大喜過望,捻著帕子喜極而泣,哭得不比死了丈夫的時候聲音小,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不說,嘴巴裡還不住念佛。

    南北朝的人壽命普遍偏短,身體發育比較快,算算時間,劉御也是十六週歲的人了,擱現代第一次遺精也已經算是晚的了,更何況是南北朝時期。

    王憲嫄作為一位母親,並且是一位對兒子的子嗣問題很關注的母親,對此自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只不過劉御周圍伺候的人嘴巴都很嚴,類似的風聲從來沒有傳出來過,哪怕是王憲嫄有意打聽,也不能得到確切消息。

    她原本還擔心是兒子臉皮太薄不好意思跟她討論這方面的問題,看劉御一反劉宋皇族j□j的家族病,比任何一位貴族都清心寡慾,可是急得不成樣子了。

    好不容易等到劉御主動提起來,王憲嫄一來是擔心兒子,二來也有心跟兒子拉近關係,因此道:「這個倒是好辦,皇兒若是有意,不妨先拿宮中的小宮女們湊合著。」

    劉御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出聲。他登基後為了營造自己清廉勤儉的名聲,並沒有大肆調動宮中的人員安排,也沒有收納新的宮女入宮。

    以劉駿往常的一貫作風,腥的臭的都喜歡往床上帶,其實宮中真不一定有多少乾淨的美女,他才不想撿破鞋。

    他宮殿中的心腹倒是有不少美女,而劉御又不喜歡跟得用的手下牽扯上這種關係,比起她們的臉,劉御更加欣賞她們的腦子,拿蘇濤勤勤懇懇培養了十年的人才當花瓶實在是太過暴殄天物了,更何況如今他的人手也很拮据相當不富裕。

    王憲嫄揣度他的神色,大略也明白了原因,當初宮中怎麼亂套其實她這個常年居住在宮中管事兒的皇后知道得比劉御還要清楚,因此略一沉吟後,問道:「你舅舅家嫡出的小女兒同你年歲相近,機靈乖巧,聰明伶俐,若是你喜歡……」

    哈,如今王家的權勢都快要讓他覺得屁股下面點火了,難道還要給王家額外的榮耀?劉御對這個說法很不感冒,吸了吸鼻子,並不出聲。

    他有點後悔跑來找王憲嫄了,這人比想像中的還不靠譜,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點在哪兒,因此乾脆就明著說了:「女子牽扯甚大,恐怕不妥,母后不妨多留意著點可心的小太監。」

    王憲嫄神情一僵,目光落在他臉上,很不自在問道:「皇兒可是受了邪人挑唆,何至於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一邊說一邊面色很不善地看向在門口站著的王狗狗,仿若認定是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把自己兒子給拐歪了。

    王狗狗也聽得愣住了,他沒想到劉御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一愣過後來頗為委屈,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半步,示意自己還是個現成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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