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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9章 宮中 文 / callme受

    北魏在劉駿在位時就已經囤積重病在兩國邊境上,本來就呈現出虎視眈眈之勢,正巧趕上劉駿身死,南朝宋換上了一個十五歲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少年當皇帝。

    整個南宋朝廷還處在懵懂茫然階段,好多大臣都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北魏皇帝拓跋燾沒有放任大好機會白白溜走,而是趁勢發動了攻擊。

    因為對北魏渾水摸魚、趁火打劫的事情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兩國邊境上遍佈了細作,劉御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對著面前的卷軸冷笑了一聲,吩咐蘇濤道:「你派人密切關注前線的戰況,一有了新的動向,立刻來告訴我。」

    這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到了如今的境地,不僅北魏想要來一仗,他也想要來一仗。這玩意其實就跟二戰時挺像的,國內矛盾尖銳,就需要通過打仗來轉移國民視線。

    比如美國911後就立刻對阿富汗出兵,希望可以達到二戰時候美國人民的凝聚力。如今的南朝宋也差不多如此,老皇帝剛死,他這個篡位得來的皇位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許多人對他的真實身份仍然存有疑慮,正需要一場恰到好處的戰爭來轉移國民注意力,加強凝聚力。

    這場戰爭不僅要勝,最好要能大勝,劉御低聲道:「如今在邊關駐守的那個蕭道成,是我新派過去的,這是個可用之才,你讓人多加注意著點。」

    劉御是個歷史廢,但是隱約記得點啥「宋齊梁陳」的說法,這個蕭道成貌似是推翻了宋國統治的齊高祖,也是第一批對他表達忠心的將領。

    這個人理當很有才幹,打江山總比守江山需要領導人更多的本事,劉御也不知道自己殘存的一點點還沒有還給歷史老師的稀薄記憶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也沒打算對蕭道成做啥,先考驗一下對方的能力,再試探試探看蕭道成究竟有沒有野心。

    就算這人真的是歷史上的齊高祖,劉御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歷史的進程有很大的偶然性,稍稍改變一點,整個歷史車輪的走向都會隨之改變。

    反正他是知道南宋歷史上可沒有一個從公主變身成皇子最後當了皇帝的人物,既然歷史已經變樣了,就沒有再糾結的意思。

    他看著蘇濤聽命離開,目送人家走到門口,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出聲道:「回來回來,我還有事情沒有說完。」

    蘇濤連忙屁顛屁顛轉了回來,他心中有數,劉御這明顯是突然起意想起來了什麼,所以才又臨時把他叫回去的,不然以劉御的性格,是不會差一點遺漏本來想要分派給他的差事的。

    劉御正色道:「派兩個太醫去褚家十二個時辰輪班守著,要是褚淵死了,恐怕褚湛之會有想法。」

    他如今手頭最少的就是掌握兵權並且忠心的將領,王家王仁酈是他的親舅舅,算是一個鐵桿,但是其他將領卻仍然沒有真心歸附,一切都還需要時間。

    褚湛之也是名門望族了,他手中的兵權也不可小覷,雖說如今雙方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但是客大欺店店大欺客,一方處於弱勢時,合作起來總是不那麼愉快的。

    連接劉御跟褚湛之之間的紐扣就是褚淵,若是哪一天褚淵不在了,那劉御手頭並沒有砝碼確保褚湛之會對他忠心耿耿。

    更甚者,退一步講,要是褚家存活下來的唯一兒子褚淵因情病逝,那褚湛之肯定恨死山陰公主了,這樣大的仇恨很可能會被轉移到他的頭上。

    劉御禁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也不是鐵石心腸的,撇開利益方面來談,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死心塌地毫無怨言地喜歡他,悶騷如劉御,也是有所觸動的。

    他說完後見蘇濤面帶糾結之色,也發揚了自己一貫的善解人意,低聲道:「就是先看看他此時的身體狀況,要是實在不好了,那就悄悄送到宮裡來,我自然有辦法應對。」

    蘇濤本來就不是笨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這是想要坦白了,稍感遲疑道:「恐怕不妥吧,殿下,若是褚公子不肯接受……」

    蘇濤以己度人,覺得這要換了自己,肯定氣得要死,連帶著說不定都能恨上劉御了,不帶這麼傷害人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提前打一聲招呼,害得褚淵這樣要死要活地折騰。

    劉御一細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搖頭道:「那他要是不樂意甚至怨恨上我了,那大不了就推脫他病重無藥可醫,把人斬草除根了就完了。」

    這句話說得也未免太狠了一點,蘇濤偷眼一看,發現劉御說話的時候眼睛中甚至都帶了點笑影,明顯把這句話當成玩笑說出來的。

    蘇濤有點詫異他為啥心情會這麼好,賠笑道:「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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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隔天晚上劉御一回到自己的寢殿,還在王狗狗的伺候下脫外袍,眼梢一瞄發現王狗狗一副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

    「怎麼了,你今天便秘?」劉御覺得有點不對,禁不住問了一句。

    王狗狗第一個念頭是納悶「便秘」是啥,不過很知趣地沒有問出來,反而乾笑道:「您說的是。」

    劉御白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有話快說,別支支吾吾的犯傻。」

    王狗狗的下巴往龍床上一扭,滿臉尷尬道:「褚公子在呢。」

    劉御一聽,果然丟下他自顧自往床邊走,探頭看了一眼,還愣了一下:「他怎麼成這樣了?」

    如果說褚淵一個月前的貌美程度是八十,現在最多只有四十,畢竟是名震南北朝的美男子,以往看起來還是相當賞心悅目的。

    劉御並不是不知道人家為啥會變成這樣,剛剛不過是太驚訝了才問了出來,不是真的需要王狗狗回答,見後者張開嘴巴在糾結說辭,不耐煩地一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他說完後就沒再正眼看王狗狗,低頭湊近褚淵身邊聞了聞,這次沒有異味還帶著清香,看來王狗狗還是把他上次對於褚淵的吐槽專門告訴蘇濤了。

    不過看褚淵披頭散髮的模樣,貌似這段時間過得確實不如意,劉御近距離觀察了一下,輕輕歎息了一聲。

    果然再漂亮的殼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他抬手揉了揉褚淵的手腕,不說是皮包骨頭也差不了多少了,著實看著很淒慘。

    劉御坐在床邊托著下巴望著頭頂發呆,過了沒多久,褚淵就醒轉了過來,他倒沒有昏迷太久,畢竟蘇濤下迷藥的時候掌握了用量。

    褚淵一抬頭看到了滿眼都是明黃色,明顯還沒有跟上節奏,茫然地愣了好一會兒,一扭頭看到了還在一臉深沉抬頭望天的劉御,神情恍惚,輕聲喚道:「殿下?」

    劉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把明黃色的布料在他眼前一晃:「下次要叫『陛下』,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這句話仍然是壓著嗓子說的。

    褚淵臉上浮現的激動神情整個都僵住了,愣了好一會兒,眼中的光彩一點點被抽條帶走了,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明顯的「嗯」,軟綿綿又躺了回去,眼梢仍然黏在他臉上不放。

    劉御笑了一下,並不解釋,往他身邊一躺,懶洋洋道:「我聽人說,你最近跟個娘們似的尋死覓活,一個勁兒想玩殉情?」

    褚淵看著他眼神渙散,明顯在走神,聽了這番話竟然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玩意就跟用貓爪桿逗貓一樣,要是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難免會有掃興的感覺,劉御瞇了一下眼睛,歎息道:「你難道就不疑惑為啥會出現在皇宮裡面嗎?」

    褚淵愣愣沒有接話。

    這人原來壞掉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腦子。劉御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被褚淵用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抓住了。

    「您……你……您……」褚淵一連換了三個稱呼,然後才問道,「您看起來跟殿下很像……」

    以前劉御以劉子榮身份跟他見面的時候,不僅改變了身高外形,連帶著說話的語氣和聲調都變了,然則褚淵今天聽的,雖然聲音略低,但是語調卻跟「山陰公主」的好像。

    劉御並沒有搭話,從他手指間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看得出來褚淵很想用力捏住他,但是本身體力實在是不行了,力氣有限——從褚淵腰間摸了兩把。

    他的本意是自己把那塊寫著「彥回」的玉珮拿走,也算是某種再明顯不過的暗示,沒想到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摸到,連肉都沒有多少了,光摸到骨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suiyu親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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