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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2章 褚淵反應 文 / callme受

    劉御本來穩坐釣魚台,就等著十天後看楚江死亡,再把劉駿從皇位上趕下來的美妙時刻了。

    然則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中間總會有波折,他正優哉游哉在別院喝茶,卻被何戢風風火火闖進別院來搬救兵給打擾了興致。

    何戢一進門就扯開了嗓子喊道:「殿下,您真的不肯回去看看了?褚公子再這樣下去直接就死了……」

    劉御對此很不滿意,皺著眉頭看著他:「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倒是容易,要是回去被人給看到了,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那您好歹也得想點辦法才對,」何戢急得一頭汗,本來天氣就熱,這段時間他還著急上火,急匆匆從何府趕過來,累得著實不輕,「褚公子都在外面跪了好幾天了……」

    「怕什麼,他不是才跪了三天嗎?」劉御說完後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掐著手指算了算,沒錯,自己設計假死在宴席上也不過才三天多的時間,就算褚淵一路跟著「山陰公主」的屍體回了何府,那也不超過四天時間才對。

    褚淵是學過武的人,身強力壯,跪三天也死不了人才對,何戢著急成這樣幹啥。

    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不是您自個兒跪在外面受苦,何戢苦笑道:「三伏天正是最熱的時候,殿下,這人不吃不喝就在大太陽底下跪著,是真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了……」

    劉御並不吃這樣的苦肉計,面無表情道:「那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在太陽底下跪著?都不讓人去扇扇風加個遮陽的頂棚?」想騙他可沒有這樣容易。

    何戢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繼續苦笑:「可是褚公子自己都昏昏沉沉,水也不喝,這樣拖下去不是個法子啊……」

    褚淵的要求很簡單,他也不求怎麼著,就是想見見劉御的屍體,誰都知道山陰公主死的蹊蹺,九成九以上就是直接被人下毒害死的,褚淵恨不能活生生把兇手的脖頸咬斷。

    劉御一聽這話,就十分不耐煩了,打斷道:「那你有本事就讓他驗屍啊——讓他一眼看出來那屍體就不是真的,到時候才漂亮了,就不是死褚淵一個,咱們都得跟著陪葬了。」假死變真死,那可就冤死了。

    劉御其實跟褚淵並沒有太深的接觸,他一直理解不了對方對自己究竟哪來的這樣的情深意重。

    ——屍體本身就是假的,一驗之下就算看不出來不是他本人,最起碼也能看出來那是個男人。

    別說褚淵就是在何府門口跪著,他就是一頭撞在何府柱子上,那也是不能讓他看的。

    劉御心頭其實有點懷疑,根據何戢的說法,當初那個假的山陰公主死在劉子業府上的時候,褚淵是第一個撲到屍體上的人,別是那時候就被看出蹊蹺來了。

    他掃了一眼何戢,很不樂意道:「還有你,你現在得待在何府給公主守靈,現在怎麼跑這邊來了?」雞籠山上人來人往確實很具有隱蔽性,但是備不住如今何戢身上聚集的目光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

    何戢正色道:「小的來之前已經確定甩掉了尾巴……」他是真的有點著急,給劉御寫信還是托人捎口信,都沒有任何回信,劉御對於褚淵的問題壓根不樂意管,可是人總不能死在他門口啊。

    他想了想,還是央求道:「那您好歹也要拿點東西安撫一下褚公子,日後要成事,不還得需要褚公子幫助嗎?」這人要是死在這裡了,那就沒人幫助你調動京城兵馬了。

    「有什麼安撫的,你就直接告訴他,有本事他就說動劉駿下令把屍體給他,要是沒有這個本事,何必非要堵在你門口來膈應你?」劉御很厭惡地一皺眉,「這個天氣下,是不是屍體都該臭了,他也不嫌噁心?還拼了命都要弄到手?」

    何戢很想實話實說真的是挺噁心的,尤其他現在還得一步不離地守著那個屍體,低頭咳嗽了一聲:「皇上也下令讓褚公子死心了,但是褚公子並不像是肯善罷甘休的。」

    劉駿本來就在為「劉御」之死惹出來的一系列後遺症而心煩意亂,褚淵還非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讓他著實很鳥火,接二連三斥罵了褚淵好多次了。

    但是褚淵此時的狀態是連命都不要了,自然不會畏懼這麼幾句不輕不癢的斥責。如今連褚湛之都不敢來勸,褚家家主本來想把兒子打暈了抬回府上去,沒想到褚淵對此也有防備,一有人靠近就拔刀子橫在脖子上。

    何戢本來是無心一提,主要是想要感歎一番褚淵的癡情,沒想到劉御一下子就拉下了臉,皺眉道:「不行,不能讓他再這麼下去了,這不是找著給劉駿打眼嗎?」

    他之前收到何戢的幾次來信,都沒有對此作出任何措施,主要是因為褚淵表現得這明顯是發自於內心的,實在不能是裝出來的,這幅模樣擺給劉駿一看,劉駿肯定相信山陰公主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雖則是這樣做的,但是劉御是真的不想讓褚淵死,可是要是褚淵再這麼刺激劉駿的神經,直接被拖出去砍頭的可能性都不是沒有的。

    他想了好半天,深深歎息了一聲,對著旁邊抹眼淚的王狗狗道:「把那塊玉珮拿過來。」

    王狗狗在旁邊聽得是滿心辛酸,一邊是為褚淵的深情而感動,一邊又感受到劉御真是心如蛇蠍不是個東西,聽了這樣感人的事情竟然一點觸動都沒有。

    他在心中翻來覆去腹誹著,驟然聽了劉御的話,嚇了一大跳,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玉珮是哪塊,只能悶悶回答道:「殿下,您說的是……」

    「就是我本來讓你保管的,是褚淵給我的那一塊。」劉御想了想,補充道,「我隱約記得上面還刻了他的字號。」

    王狗狗恍然,劉御讓他幫忙保管的就只有一塊玉珮,他因為不識字,對於上面的「彥回」二字一直弄不懂,曾經為此糾結了好久,想不到竟然是褚淵給的。

    他連忙跑了出去,從自己的小包裹裡面把玉珮取了出來,又一溜煙跑了回來,雙手給劉御遞了過去:「殿下,二狗為您取來了。」這還算是半個定情信物呢,竟然在自己手裡捏了這麼長時間。

    劉御沒有動,只是一抬下巴。

    何戢萬分識趣,抬手接了過來:「您是要小的把這個給褚公子送過去嗎?」

    劉御笑了一下:「他肯定不捨得你站在遠處丟過去,何況是餓了兩三天頭暈眼花的時節,更是不容易接住——等你走過去遞給他的時候,記得要趁機把人打暈——」

    何戢眼睛一亮,點頭道:「您的意思是,小的趁機把褚公子送回褚府?」

    「送去褚府幹什麼?要是你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丟人到被那女人的丈夫打暈了送回去,難道你反倒會念著那家的好?」劉御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何戢汗顏,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褚湛之嘴上不說,心中肯定在痛罵山陰公主這個害苦了他兒子的狐狸精,人家心中對何府肯定也是沒有好感的。

    不過褚淵不送回褚府送到哪裡去?何戢心道總不能給你送雞籠山上來啊,因此開口道:「那小的應當如何處置褚公子?」留在自己府上是肯定不行的,萬一被褚淵想到了法子偷偷去了靈堂,再發現屍體不對勁兒,那可就壞事兒了。

    劉御一臉深沉道:「送到我這裡來。」

    他說完後面無表情看了看何戢見鬼一般的神情,鄙夷道:「難道你就不懂得把事情弄得更加合理一點?比如說你可以先把人弄到何府裡去,灌了老參湯吊住命,先關上幾天,等屍體下了葬,再打著他看破紅塵要出家為僧的名號,把人送上來?」

    何戢在這一刻深切感受到了對方腦回路的不同尋常,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這個方法信手拈來的,詫異了好半天,見劉御面上已經呈現出不耐煩了,連忙道:「那小的要如何同褚公子解釋?」

    「解釋什麼?我都把玉珮給他了,難道還愁他鬧死鬧活要自殺?」劉御真切地感覺到何戢這人的智商餘額不足,「就算他要鬧自殺,天天給他喂軟筋散,讓他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難道他還能自殺?」

    何戢這完全就是瞻前顧後、想七想八,沒個乾脆時候,褚淵被抓進了何府那就是砧板上的肉,難道你吃豬肉之前還得去豬圈裡採訪一下人家是否自願獻出大腿?

    連續三個反問句也宣告了劉御耐心的終結,他懶得再同何戢說下去,揮手道:「你只要能保證褚淵活著送上雞籠山,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活下去,十天之後就能正常行動,不會耽擱我們的進度。」

    何戢不敢再多話,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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