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爭奪(七) 文 / 漫語非歌
皇甫洋為了不讓氣氛冷場,便問了妙音幾個平常的問題,妙音一一答了,過後,又是一陣沉默。妙音偷偷的看了看皇甫洋,見他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便大著膽子問道,「小女子聽說大王子還未娶王妃,不曉得可有鍾情的人?」這本是皇甫洋的私事,妙音不好過問,可是妙音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倘若皇甫洋回答有,她也好從此斷了念頭,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皇甫洋卻回答沒有,這讓妙音的心裡更是糾結。忍不住又問,「那大王子,中意怎樣的女子呢?」
皇甫洋一愣,隨後思考了片刻,「中意的女子麼……」嘴角一揚,不曉得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皇甫洋看著妙音,娓娓說著,「妙音姑娘這般的,便也不錯。」
妙音驚訝抬頭,看見皇甫洋微笑的眼,又是緩緩低下,面紅耳赤,聲音委婉,「公子何故要拿小女子開玩笑?」
皇甫洋正了正神色,「姑娘切莫誤會,我說得都是真心話,絕無半點玩笑之意。」
妙音驚訝之餘頓覺心中狂喜,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又是期待的問了一遍,「公子說的,可當真?」
「自然當真!」皇甫洋給了妙音肯定的回答。
妙音欣喜若狂,顧不上女子的溫婉,說到,「妙音自從在雪地裡第一眼看見公子時,就對公子情根深重。今日聽聞公子所言,既然公子不嫌棄妙音身份卑微,那妙音便也願意誓死追隨公子。妙音曉得公子的身份,妙音不求名分,只求能日日伴在公子身邊,哪怕是做妾做婢,妙音也無半句願言!」
妙音一口氣將心思全部吐露了出來,直到說完,妙音才驚覺自己的大膽直白,好生害羞。她的心跳得厲害,狂烈的想要曉得皇甫洋的心思,可是皇甫洋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妙音,讓妙音更是緊張。許久,皇甫洋還是不開口,妙音幾乎要絕望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麼?突然間隱身劇裂,全無生氣,妙音口乾舌燥,吃力一笑,「方纔是妙音不識好歹,得罪了,還望公子……」
「我亦如是!」妙音的話還沒有說完,皇甫洋就打斷了她,肯定堅決的說出了那最美妙的四個字:我亦如是。
未曾料到皇甫洋會說出這樣的話,妙音已經完全愣住了,皇甫洋輕笑一聲,走至妙音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裡,輕輕訴著衷腸,「那日雪地裡,姑娘那般無所畏懼,當真教我佩服,如此,便對姑娘印象深刻,今日再見,姑娘面如桃花,貌若出水芙蓉,我便更是傾心,承蒙姑娘愛慕,倍感榮幸。姑娘若是不在乎名分,我亦願與姑娘廝守到老,不曉得姑娘意下如何?」
妙音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的,兩人深情相擁,皇甫澤打馬歸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你濃我濃的一幕。從那時開始,他同皇甫洋的關係,破裂了。
後來,妙音與皇甫洋的關係,進展神速。皇甫洋想娶妙音做王妃,可是妙音的身份低微,可汗不同意,如此皇甫洋一直同可汗僵持著,最後無可奈何之下,還是準備以妾之禮迎妙音入門。
事情本來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的,可是妙音居然在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暴斃在自己的閨房裡。
女子的臉上露出哭笑,她看著玉婉,眼神空洞滲人,聲音更是冷得像冰,「你可曉得,妙音是怎麼死的?」
玉婉自然是不曉得的,剛想開口,女子卻又繼續說了,「我也是魔怔了,你又不是故事中的人,如何能曉得過程和結局呢?妙音的死,便是因為她的妹妹,她的妹妹在她的茶水裡下了毒,就這樣輕易的毒死了自己的姐姐,想想,她的妹妹也真是狠心。」
「她的妹妹為何要這樣做?」玉婉覺得不可思議,至親之人,也會彼此傷害麼?
「因為她的妹妹也一直愛慕著皇甫洋,自從第一眼看見皇甫洋時,姐妹兩人便愛上了同一個男子。可是她的妹妹不明白,為何姐姐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人,自己卻只能稱愛慕的人為姐夫,她的妹妹嫉妒,所以便毒死了姐姐。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後來皇甫洋傷了心,從此對女子再無興趣,人人都道皇甫洋是被女子算計才如此看輕女子,可誰又曉得,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皇甫澤怪罪皇甫洋沒有好好照顧妙音,便強行搶走了妙音的屍首,為她種了這桃花林,將她下葬於此,以示緬懷。可是皇甫澤卻從來沒有親自來過這裡,大約是怕觸景傷情吧。妙音的妹妹因為心懷愧疚,終身不嫁,為她守孝。故事便這樣完結了。」
背後的寒毛起了一層,玉婉顯然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故事,竟然,這麼殘忍!卻又是突然間,彷彿明白了什麼,玉婉後退幾步,十分驚恐,「你……你便是……」
女子也站起,笑容如初,「你猜得沒錯,我便是那個毒死姐姐的人,妙音的妹妹,妙語。」
「那你同我講這個故事,有何意圖?」背後已然濕了一層,玉婉靠在亭柱上,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意圖算不上,可是……」女子走近一步,幾乎要與玉婉臉貼臉了,「可是皇甫澤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皇甫澤從來沒說過她像誰,可是女子這樣一問,玉婉便瞬間就曉得自己長得像誰了,腦中慌亂叢生,幾乎癱軟。
「你如何會在這裡?!」身後傳來皇甫澤的一聲厲問,玉婉轉頭,皇甫澤已經快步走了上來,一把摟住了玉婉,關心的問,「你可還好?」
見玉婉虛弱的點了點頭皇甫澤將眼光轉向了女子,目光中全是厭惡,「你來這裡做什麼,即便是死了,你也不要她安寧麼?」
女子慘然一笑,聲音淒厲,「好好,你們都是癡情的種子,妙音死後,一個個的都視我為洪水猛獸,恨不能殺我而後快,你們既然如此恨我,為什麼當初又要留我一命,讓我終日遭受良心的譴責,這麼多年來也無法安寧!」
「你竟還有臉說!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連自己的姐姐也下得去手。若不是看在你是妙音妹妹的份上,你那裡還有命能苟活至今。如今聽你說終日遭受折磨,我便心情暢快,這就是你的報應!」皇甫澤也是厲聲譴責,絲毫不憐惜,似乎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想到妙音的慘死,心中仍是憤憤不平。
擔心玉婉會被女子的故事給嚇到,皇甫澤便也沒有多做逗留,撇下女子帶著玉婉回去了。玉婉回到王**之後沉默了許久,皇甫澤一直陪在玉婉的身邊,卻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你便是因為我長得同妙音有幾分相像,才如此急迫的想要娶我的麼?」燈火黃昏時分,玉婉終於開口,可是這樣的問題,卻讓皇甫澤不曉得從何答起,最終沉默。
點頭還是搖頭,是或者不是,哪裡又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清的,如果開口便是誤會,還不如不說。從前想好的台詞,此刻居然是說不出口了,皇甫澤沒有想到,一個虛構的故事,會對玉婉有這樣大的影響。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皇甫澤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你可還願意嫁與我?」
玉婉覺得好笑,「從此做你夢中的妙音麼?」
「不,是現實中的花玉婉!」皇甫澤沒有片刻的猶豫,脫口而出。玉婉沒有料到皇甫澤竟然會答得這麼快,不免也愣了,只得叉開話題,「大王子想娶我,也是因為我同妙音相像麼?」
「大約是吧!這樣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曉得。」皇甫澤回答,卻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方纔的問話,不願意玉婉再逃避,皇甫抓住玉婉的雙肩迫使玉婉看著自己,「婉兒,回答我,你可願意嫁與我?我只想聽你親口回答,若你說不願,我也絕不會強求。」
「若是我嫁與你,你會當我是妙音,還是花玉婉?」
「自然是玉婉!」自然是玉婉,這是皇甫澤連想都不會想的問題。妙音只是他虛造出來的女子,怎麼能同玉婉相比呢?可是玉婉問這樣的問題,是何意思呢?
玉婉笑笑,有些俏皮,「雖然聽完故事覺得很震撼,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我也認為你是一個長情的男子。雖然你的心中一直都有妙音,可是往後,你的身邊是我,你的腦中心中,該都是我的影子才對!」
「婉兒的意思是……」皇甫澤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這樣的順利,玉婉這樣說,便是同意了嗎?這未免……未免太突然了吧?他的計劃之中,玉婉一定會好幾天都不會搭理他,還會同他置氣很久,最後自己用深情和耐心,才會征服玉婉。可是現在劇情的發展,有些超乎想像,可是真實?
毫不猶豫給了自己一巴掌卻也不覺得痛。原來是在做夢麼,皇甫澤失落頹喪,玉婉卻是趕緊上前看了看皇甫澤被打的微紅的臉,生氣道,「可是魔怔了麼,竟然無緣無故的打自己?!」
皇甫澤猶於還在夢中,抓住玉婉的手難過,「婉兒,我竟陷在夢中出不來了!」
玉婉明白了皇甫澤的意思,好笑的又給了他一巴掌,「如今可醒了,快些回過神來吧,你可不是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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