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越迷霧(一) 文 / 漫語非歌
北越國王**
皇甫澤帶著玉婉從水雲間回了王**之後,對玉婉倒是上心了不少,平日裡無事倒也會常常來看看玉婉,陪她聊聊天,談談心什麼的,十分體貼,不過就是不隨隨便便的讓玉婉出去,說是外面凶險,玉婉一個女子,不方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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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皺眉,若是凶險,她究竟是怎樣長這樣大的啊?可即便玉婉千求萬求,皇甫澤還是不同意,玉婉無奈,只得撅著小嘴和皇甫澤冷戰。皇甫澤無奈,退了一步,卻是又提了一個條件,只要玉婉同意嫁給他,他便准許玉婉出去玩,而且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玉婉大驚,問,「這是為什麼?」」皇甫澤理直氣壯的解釋,「因為你同我成親後,整個北越國的人都會曉得你是我皇甫澤的王妃,便不會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了。」
「哦∼」玉婉明瞭,原來是這樣,可是對著皇甫澤期待的眼神,玉婉還是嘿嘿笑著退了幾步,搖了搖頭,安靜的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沒有提過要出去玩的事。皇甫澤見了玉婉的反應,自然是十分的洩氣,可是既然玉婉不同意,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在玉婉此後果然沒再鬧著要出去,皇甫澤便也就隨她去了。想著來日方長,只要自己用心,玉婉總會有一天願意嫁給自己的。
玉婉在王子府裡過的逍遙快活,卻不曉得大王子為了找她,差點把北越國都掀了過來,卻是連玉婉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其實大王子也懷疑過玉婉是皇甫澤給劫走的,畢竟他也是這樣從皇甫澤的手裡搶走玉婉的。可是他派人在皇甫澤的府周圍守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過玉婉出來,而他又不敢貿然派人進去搜,萬一不在皇甫澤那裡,不僅傷了兄弟的情分,甚至皇甫澤以後,會對他更加的防備,那麼他的爭王位之路,就更加的艱難了。
這樣看來,皇甫澤不讓玉婉出去是對的,果然外面凶險,可能玉婉一出去,就回不來了。玉婉現在失憶了,分不清好壞,對人也不是全無戒備,現在玉婉被皇甫澤的話給唬住了,可是一旦玉婉落到了皇甫洋的手裡,又不曉得皇甫洋會對玉婉胡說些什麼。皇甫澤分析,如今他與皇甫洋的目標都很明確,是不得到玉婉不罷休,可是他的二哥皇甫清,卻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不曉得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通常按兵不動的人都是最可怕的,皇甫澤的心裡,不免對皇甫多了一分戒備。
若是有心人,可能會發現,現下北越國裡,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從南華國來的商販,賣的皆是南華國的特產。可是他們似乎對於裝錢並不是很熱衷,而是動不動就跟北越國的人打聽一些奇聞異事,比如北越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啦,有沒有來什麼奇怪的人啊?反正就是一天到晚問個不休。也有小心的人怕是南華國來了間諜,偷偷的問他們打聽這些事的目的,那些商人只說來北越國的真正目的就是收集北越國的奇聞異事,因為他們正在編撰一本大地奇異,搜訪世界各個角落的奇事,他們如今商人的身份,不過是在尋訪的期間,傳播南華國文化,順帶著賣些東西當作自己的盤纏而已。
這樣的說法似乎也能說得通,有人免費的給自己的國家做宣傳,當然是北越國人所喜聞樂見的。於是人們紛紛絞盡腦汁的想著前後古今的大事奇事,一一說給這些商人聽,於是玉婉的消息,便也被零零碎碎的透露給了商人。
可是消息卻不明確,人們只曉得向來風流的小王子遊歷回來後還帶回了一位絕美的舞姬,寵得無法無天,雖然隱隱約約間猜測是從南華國帶回來的。可是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卻是沒有人曉得。商人們也不敢問得太詳細,怕引起北越國的人懷疑,只得暗地裡調查,卻是什麼線索都沒發現。
玉婉的記憶在溫泉泡過後並沒有什麼好轉,這讓玉婉很焦急,想求皇甫澤再帶她去泡泡,可是皇甫澤總是忙,也沒有時間。失憶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這意味著,從前的十幾年,她都白活了。從前的人和事,玉婉也是一件都記不起來了。真的很困擾,即便玉婉如今天天堅持泡半個時辰的熱水澡,可是皇甫澤對她說的那些事,她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什麼牧羊人的女兒,什麼皇甫洋,什麼婚約,什麼父母雙亡,她真的同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樣,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可是最初的那個夢,卻是每晚都會來同玉婉見面,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對玉婉的說:婉兒,不只十里紅妝,我還要用萬千花海做你陪嫁。那個男人摟著玉婉的肩膀,指點江山般的將滿院子的紅綢花海指給她看,真的真的,彷彿是做夢一般,可是感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她說這麼深情的話?
玉婉醒後仔細的回憶著那個人的樣子,也可以確定,她在北越國,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甚至,那個人的裝束,也不是北越國的裝束。難道是別國的人麼?怎麼可能呢,明明皇甫澤對她說,她從小就在草原上長大,從來沒有出去北越國啊!那麼,是那個男人來了北越國,遇見了自己,從而與自己有過一段往事麼?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還很癡情啊。玉婉偷笑,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有魅力啊,雖然那個男人沒有皇甫澤長得好看,可是看起來,也是器宇軒昂,儀表堂堂,陽剛得很呢!
兀自發笑,把星朧嚇了一跳,忙過來關切的問,「姑娘怎麼了?」
玉婉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的擺擺手,「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有些好笑罷了。」
星朧打趣,「原來是姑娘在想小心思,是奴婢的不是,擾了您了。」
玉婉一聽更是不好意思了,臉紅紅的,像極的窗外落日晚霞,卻是突然又來了興致,對星朧卻是沒有多少防備,勾了勾手指,神秘的說,「星朧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講。」
星朧好奇的走了過去,玉婉又往星朧的身邊挪了挪,好像地下黨接頭一般,小心翼翼的問,「星朧從前,可與我相識?」見矜兒有些不明所以,玉婉又是補充,「我的意思是說,在我還在草原上放牧的時候,星朧可認得我?」
星朧有些為難,躊躇著不曉得怎樣才好,玉婉明明就沒有在草原上放過牧嘛,她到底該怎麼回答呢?看著玉婉期待的眼神,星朧又想,從前玉婉在南華國的時候,她可不認得玉婉,玉婉在南華國的生活,便能等同於在草原上的生活了吧?況且,星朧也不太曉得,皇甫澤究竟對玉婉說了什麼,萬一玉婉問自己話,得到的答案同皇甫澤對她講的不一樣,那她可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星朧認真的回答,「星朧一直在小王**裡頭服侍,不曾出去過,姑娘從前生活在草原上,星朧自然不曉得。」
「啊?這樣啊?」玉婉失望的低頭,瞬間像是洩了氣的球一樣,沒了力氣。卻還是忍不住的想把自己的夢同星朧分享,「矜兒你曉得麼,這樣長的時間來,我一直都在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裡總是出現一個男人,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而且,我看他的穿著打扮,似乎也不像是北越國的人。」玉婉說著,突然抬頭看了看星朧,頗有些害羞,「哎!星朧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從別國來的,和我認識呢?」
星朧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突然間臉色變得煞白,愣在原地連玉婉的問話都沒有聽見。玉婉以為星朧不舒服,關切的用手掌探了探星朧的額頭,自言自語,「不像是發燒的樣子啊?」又是抬頭,輕輕推了推星朧,「星朧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若是身子不爽快,就先下去歇著吧,我這裡也不用你伺候了。」
星朧被玉婉推醒,一個激靈,又是立刻恢復鎮定,對玉婉行了個禮,臉是依舊的蒼白,「姑娘恕罪,奴婢突然覺得胃裡不舒服,想下去歇歇,要請姑娘自己勞動了。」
玉婉點點頭,「快去吧,多喝點水,若是難受得厲害,記得找個大夫看看,我這裡你不用擔心,左右也無事,我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
玉婉剛說完,星朧就急匆匆的走了,玉婉看著,她那行走如風的模樣,倒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卻彷彿是被火燒了衣裳,有天大的事一般。玉婉也沒有太多的在意,星朧走後不久,便又過來了一個人,給玉婉送來了晚膳,玉婉想著定是星朧叮囑的,便隨口問,「星朧的身子如今好些了麼?」
那個丫頭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好像又知道了什麼,笑著點頭,「勞姑娘記掛,星朧姐姐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如今在床上躺下了,大約明日還可以照常來服侍姑娘。」
玉婉點頭,微微放心,卻還是叮囑,「若是不爽快,多歇幾日也無妨,不必急著回來伺候我,教她多保重吧。」
「是!」丫頭恭敬回答,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