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尋找十 文 / 漫語非歌
「後來有一天,村子裡突遭洪災,大雨連續下了半個月,鄉親們種的水稻全部都被大水給淹沒了,可是土匪們在山上種的糧食卻躲過了一劫,村中當年顆粒無收,鬧了饑荒,好在土匪們將他們的糧食拿出了一部分分給了鄉親們,才讓村子裡的人免於餓死。也就是在那時,鄉親們才真的曉得了,原來土匪真是變好了,不再是土匪了。」
君逸說完,轉向了孫闊,笑問,「不知君主可從小王的故事中聽出了什麼道理?」
孫闊哈哈一笑,「七皇子妙人妙語,當真教寡人受益匪淺!以七皇子的意思,若是寡人想讓別國能夠承認,那麼用強逼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只有付出自己的真心,才能讓別國感受到寡人的誠意。不曉得寡人這樣理解,同七皇子的意思,是否一樣?」
「國君智力超群,理解自然是極好的。」君逸回答,「只是小王的故事,還有另外一個意思,用兵打戰的最高境界,便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既然戰爭都能用這樣溫和的方式解決,那麼國與國之間,更是能這樣。其實互利雙贏,才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國主不僅能夠讓別國感受到您與之建交的誠意,還要讓別國覺得,與貴國建交,對他們也有好處,那麼別國同貴國建交,才會心甘情願,並且不會在背後使壞。這樣的法子,不僅對別國有利,又對自身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孫闊大受啟發,連連稱是,「七皇子如此妙計,當真是解了寡人如今的困境,只是,這法子對別國或許有用,只是七皇子的父皇,七皇子應當也曉得他是怎樣的脾性,即便寡人有十足的誠意,怕是貴國國君也不會同意啊!」孫闊說到這裡,也是糾結頭疼。也是,如今四大國之中,南華國是最大的一個國家,實力最強,人口最多,也是他最想與之建交的國家。可偏偏南華國君是個固執的人,即便自己一**的派人說服,一**送各種珍寶奇玩,可是南華國君皆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死咬著嘴就是不答應同東齊國建交,你說氣人不氣人?
君逸聽完孫闊的苦惱,卻是笑了,「人皆有弱點,即便小王的父皇固執如此,也有可趁之路能逼他就範。」
孫闊大喜,忙問,「那七皇子的父皇,弱點在哪裡呢?」
君逸自然是不肯告訴孫闊的,悠悠說道,「若是國主信我,不如將我放回到南華去,小王答應您,不出十日,貴國使者必然會給您帶回好消息!」
君逸說得振振有詞,胸有成竹,不像是騙人的模樣,孫闊也不曉得有沒有信,只是瞇著眼睛試探,「如今你都告訴了寡人你的父皇有弱點,你就不怕寡人對你嚴刑逼供麼?想來我東齊國的刑法,七皇子還不曾領教過吧?」
對於孫闊故意的恐嚇,君逸並不害怕,反而笑了,「方纔國主還說自己想學古代賢君能夠從諫如流,廣納善言,其實古代賢君除了這些優點外,還有一個,便是光明磊落,從來不曾欺世盜名。況且小王好歹是南華國的七皇子,若是國主想對小王用刑,著實還是要思慮一番的。貴國的刑法,大約小王是無福消受了。」
「哈哈哈……」孫闊大笑,不禁讚歎,「果真不愧是南華國的七皇子,堂堂的玉面郎君,這般的巧舌如簧,可是旁人沒有的。況且這膽量,也著實教寡人佩服,身在異國還能如此淡定,真真是國之棟樑,國之棟樑啊!」
君逸推辭,「國主謬讚了,不過是小王在東齊國居住了幾日,越發的想家了,如此才想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而已。說到底,還是國主高明,能夠將故事的含義參的這樣的透徹。」
孫闊不再多說,略微想了想,對君逸說,「既然七皇子思鄉情濃,那寡人也不便久留,七皇子想何時走,便何時走吧,不會再有人阻攔的。」君逸大喜,不曾想事情竟然進行的這般的順利,可是孫闊卻接著說,「只是觀音手先生,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寡人請觀音手先生為寡人的愛妃治病也不是一兩天,可是他卻毫無頭緒,這叫寡人著實生氣。七皇子想回國請便,只是觀音手先生是萬萬回不得的,除非他能在三日之內治好寡人愛妃的病,否則,寡人管他是觀音手還是如來手,寡人都是照殺不誤。」
這可教君逸為難了,本來他來東齊國,就是為了尋找觀音手的,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了,卻被東齊國給扣下了。如果觀音手不能帶被帶回南華國,他隻身一人回去又有什麼用。況且,君逸認為,孫闊不會單純的因為觀音手治不好他愛妃的病而不願意放走觀音手,更多的,是想用觀音手來牽制君逸吧。大約孫闊已經知曉了觀音手對君逸的重要性,所以才安心放了君逸回去,卻將觀音手給留下了。這樣一來,孫闊就不用擔心君逸回國後會耍什麼花樣了,便是為了觀音手能夠安全回國,他也會盡力說服他的父皇同東齊國建交的。
真是老奸巨滑,君逸在心裡怒罵,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一個人回南華國,丟下觀音手。君逸認為,孫闊愛妃的病,觀音手一定會治,只是不願意治罷了。為今之計,若是哄得孫闊失言,答應只要觀音手治好了病,就放他離開,才是最好的。
當下皺了眉頭,似乎很是為難,「觀音手人稱天下第一手,若是觀音手先生自己說了治不好,怕是真的難以治好了,國主這樣講,不是強人所難麼?」
「他若真是天下第一手,如何連這樣的小病都治不好,想來這天下第一手的稱號,也是浪得虛名吧?既然是徒有虛名,便是寡人殺了他,也是罪有應得!」孫闊見君逸說得這樣為難,心裡更是認定了觀音手確實治不好他愛妃的病,說得便更是嚴重了,彷彿觀音手因為治不好他愛妃的病,就成了全天下的罪人了一般。
「可是當初趙將軍來請觀音手先生的時候,說的可是您的愛妃身有頑疾,國內聖手皆是無計可施,如此才想請觀音手先生前去瞧一瞧,可不是國主如今說的小病啊!既然是頑疾,那麼觀音手先生治不好,也在請理之中,國主硬說觀音手先生只有治好了您愛妃的病方才能離開東齊國,這樣的說法,未免太無理了些。」
「可是寡人說話向來是金口玉言,絕不更改的。既然說了觀音手非治好寡人愛妃的病不可,那他就得盡力治好,若是治不好,那麼他觀音手便也只能以死謝罪了。」孫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那麼關於觀音手先生治好了令愛妃的病便可回國的說法呢,也是金口玉言麼?」君逸追問。
「自然也是算數的!」孫闊想也不想便回答。
「好!」君逸突然興奮,「我這便回去告訴觀音手先生,即便是不眠不休,也一定會找出治癒國主愛妃的法子,定然不會教國主失望便是。」君逸說完,便拱手告辭了。孫闊看著君逸成竹在胸的模樣,突然後悔,可是君子一言,快馬加鞭,再想改口也是不能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君逸瀟灑大步離去,只在心裡祈禱觀音手千萬不要找到醫治自己愛妃的法子,否則,這唯一的籌碼,便也沒有了。
君逸得了孫闊的話後,便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居住的寢宮,進了屋內,觀音手正躺在躺椅上睡得十分舒坦,君逸不禁發笑,自己的命都快沒了,他卻還能睡得這樣好,真真是教人佩服。
無奈搖搖頭,走進,毫不留情的推醒了觀音手。觀音手被君逸大力一推,差點從躺椅上摔了下來,很是不悅,待看清是君逸後,更是爆怒,抬手就拍了君逸的腦袋,還一邊訓斥,「小伙子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啊,連我的清夢也敢擾了。瞧你平日裡先生先生一口一口的叫著,怎麼,現如今不曉得自己是個晚輩麼?」
君逸好笑,倒是不計較自己的好心被觀音手當了驢肝肺,解釋,「再大的輩分,也不及人命來的重要啊!此時人命關天,哪裡還顧得到輩份不備份的,若是先生嫌晚輩無理,敢明兒晚輩一定正正式式的給先生道歉,只是如今,還請先生快些醒來的好。」
觀音手一聽人命關天,更是懶洋洋了,靠在躺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悠閒的問,「你這又是想讓我老頭子去救誰啊,我們可得先把規矩給說好了,凡是小伙子你叫我救的人,都得給我一壺酒當作報酬,你可願意?」
「好好好!」君逸連忙答應,邊說邊拉觀音手坐起,「別說是一壺酒,便是十壺,二十壺,晚輩也許給先生。只是先生如今要救的,可是自己的命,還請先生能夠迅速些。
觀音手一聽卻是疑惑了,上下看了看自己,還以為君逸在發燒說胡話呢,摸了摸君逸的額頭,也不燙啊,便以為君逸在開他的玩笑,對著君逸的頭又是一下,「你耍我老頭子呢,我好好的,哪裡需要救的?」
君逸見與觀音手說不通,乾脆放開了拉著觀音手的手,明言,「我方才從東齊國主的御書房回來,東齊國主說了,若是您治不好他愛妃的病,就教你死在東齊國!晚輩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東齊國主的嘴裡套了話出來,東齊國主答應了,如果先生能治好他愛妃的病,就放您回國。晚輩曉得先生此前說不會治,是因為先生不願意。可是如今此事已經危及先生的性命,還望先生能夠三思,早日找到治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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