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歡喜情(九) 文 / 漫語非歌
因著昨日夏侯敬落水,又被玉婉踩傷了腳,便又在此地多留了一天。
玉婉跑進帳篷後就沒再出來,夏侯敬著人在帳篷外去叫她吃飯,也沒人回應。因是女子居住的地方,那士兵也不好進入查看,便回了夏侯敬。夏侯敬嘴角一笑,只當是她因為自己為她導氣怒了,發些女孩子的脾氣,便也沒再多說,隨她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玉婉還是沒有出來,夏侯敬便覺得有些奇怪。準備再著人去問,想了想,還是起身,親自去了。
他站在帳篷外叫了玉婉幾聲,並沒人回答。心下感覺不好,也顧不得許多,便一掀簾子進去了。
帳篷裡冷清清的,沒有一點熱氣,昨日玉婉弄濕的衣服正散落在帳篷的一角,衣服四周都都有**的印跡。
而玉婉,此刻正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的臉像被櫻桃染過一樣,紅得過份。嘴唇乾裂,起了好多的死皮,她睡得極不安穩,不時小聲說著夢話,嘟嘟喃喃的,夏侯敬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玉婉姑娘?」夏侯敬小聲喚著,玉婉只不安的動了動,卻也沒醒。
夏侯敬見她面色坨紅,忍不住伸手試了試,嚇了一跳,她的額頭燙得像燒開的水,夏侯敬只碰了一下,又立刻縮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燙?夏侯敬也急了,後悔自己昨日玩的過份,倒忘了雖已是夏初,可天氣並沒有太熱,況且,玉婉還是個女孩子,身體難免嬌氣些,哪像自己,寒冬臘月泡在冰窖裡都沒事。
可他是從未伺候過人的,而且這般荒涼的地方,想要找大夫幾乎不可能。他只想著,怎樣才能讓玉婉退燒,他命人打來了水,用帕子浸濕了,敷在玉婉的頭上,可反覆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效果。
夏侯敬無奈,只得掀開了被子,想給玉婉散散氣。可是這一掀,可把夏侯敬給驚呆了,因為玉婉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肚兜和裘褲,光潔的手臂和迷人的鎖骨都露了出來,許是被子被掀掉冷了,玉婉往裡縮了縮,她這一動,夏侯敬的臉立馬就紅了,摸摸,竟比玉婉的臉還燙。
真是撩人的一幕,夏侯敬看得癡了。
「將軍!」帳篷外突然的一聲叫喚將夏侯敬嚇了一跳,他收回紛亂的思緒,立刻用被子將玉婉蓋好,又小心的掩了掩被角,看了玉婉一眼,才走出了帳篷。()
「何事?」夏侯敬負手立著,微有些不自然,好在夜色已深,掩去了他臉上的怪異。
「順陽城內來信說,明日務必啟程,爭取在兩日內趕到安平。北越國如今在安平活動得越發頻繁,怕是不日會有動靜。我們還是先做防犯的好。」來人是丘陵,許是事態嚴重,他說得認真,少了那日的輕浮和狡猾。
「嗯,我知道了。」夏侯敬答道。
丘陵正轉身準備離開,夏侯敬突然叫住了他,「這附近,可有大夫?」
「這……」丘陵面露難色,「怕是沒有。這荒郊野嶺的,連戶人家都沒有,哪裡去找大夫。可是將軍的手又怎麼了?」丘陵關心加調笑的問。
夏侯敬第一次好脾氣的沒有給他一腳,丘陵見他神色凝重,以為他的手真出了什麼大事,不免唏噓,「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將軍,可就快打仗了,主帥若是有個萬一,我們這些嘍囉可就散了。」
真是欠抽的命!對他好了還不行。
夏侯敬瞪他一眼,「你有功夫關心我,還不如勤練練功,免得上了戰場,給敵人當了箭靶子。」
這話自然是場面的,丘陵如今能同夏侯敬輕鬆調笑,想必身份功底都是不一般的。
他也沒把夏侯敬的數落當回事,依舊沒皮沒臉的笑著,「有你在,我再不濟,你也捨不得讓我當箭靶子。」
話剛說完,他就做好逃的準備,夏侯敬卻沒同平時一樣追著打他。
太不尋常了,丘陵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正了神色,「將軍,究竟怎麼了?」
夏侯敬也不隱瞞,「是昨日那個姑娘,今日不甚落了水,許是受了風寒,一直高燒不退,你可有什麼退燒的好法子?」雖不看重丘陵的為人,可夏侯敬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丘陵眼珠轉了轉,看起來狡黠的很,「這地方大夫是找不到的,所以,將軍若是想給那姑娘退燒,就只能用些土法子了。」
「什麼土法子?」夏侯敬似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急急追問著。
「這也是我小時候聽村裡老人講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丘陵也不急著告訴夏侯敬他的法子,只慢吞吞賣著關子。
「究竟是什麼法子?」夏侯敬卻急了。
「將軍真想知道?」丘陵卻在這時賣起了乖,「將軍要是真想知道也不難,只是,將軍得先許我兩斤燒酒。」
「你……」夏侯敬氣結,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想趁機揩他的油。不過還好,他的心思還不是特別的大,只兩斤燒酒還不算過份。
「好!」夏侯敬爽快的答應,「就兩斤燒酒,快講。」
「將軍真是豪爽!」夏侯敬得了便宜很是高興,一臉神秘的對夏侯敬勾了勾手,「將軍請附耳過來。」
夏侯敬將信將疑,湊了過去。
「這……」夏侯敬猶豫,眉頭擰得很深,像個小老頭,「你的法子可真準?」
「這我可說不好,都說是老法子了,將軍就將就著用吧。死馬當做過活馬醫,總比沒有要好。只是,若是不起效果,將軍可不能怪我,大不了,那燒酒我不要了就是。」丘陵趕緊撇清關係,生怕若是那法子沒用,夏侯敬拿自己出氣。
夏侯敬還想再問些什麼,丘陵咿咿呀呀的也答不好,只找了個理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