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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歡喜情(二) 文 / 漫語非歌

    玉婉好笑的看著彷彿死後重生的夏侯敬,不緊不慢的說,「將軍若是再亂動,搞得骨骼錯位,怕是那手好了,也是歪的了。」

    夏侯敬聞言立即停下,斜著眼瞟一瞟玉婉,不太相信,「你不會又是故意嚇我吧?」

    「將軍大可試試,反正歪的又不是我的手。」玉婉無所謂的聳聳肩,擺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

    夏侯敬認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再亂動,就算真是她故意嚇他的,他也認了。那手,可是要留著打勝仗的,若是真長歪了,到時候在戰場上,一刀下去沒刺到別人,倒傷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夏侯敬小心的收好手,對著玉婉輕巧一揚頭,「謝了。」

    嗯,不錯,還會道謝。玉婉點點頭,微微一笑。

    夏侯敬正開口想說些什麼,身後有士兵上前,「將軍,軍隊在此逗留已久,是否該啟程了?」

    「嗯,我如今也好了,是該走了。」夏侯敬答應著,忽然想起什麼來著,「丘陵說去找大夫,如今可回來了?」

    士兵撲哧一笑,「他的話,將軍還當真了?他哪裡會去找,況且也找不到,他一直躲在林間的灌木裡,只等將軍發話再出來呢。」

    夏侯敬聽著「哦」的點點頭,阻止了那個正要去叫丘陵的士兵,伸手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自己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摸進了灌木叢。

    那個叫丘陵的士兵正背靠著一顆大樹睡得香甜,酣聲連連。夏侯敬將手交叉在胸前等了半天,不見反應,他又故意咳嗽了幾聲,那個士兵還是沒有反應,似乎做了什麼好夢,還吧唧吧唧嘴。夏侯敬終於生氣了,抬起一腳,將那個士兵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誰?!」士兵七手八腳的爬起,驚訝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是夏侯敬,瞬間換了笑臉,狗腿的小跑過去,「將軍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夏侯敬瞪著他,也沒有好臉色。

    那士兵卻也不怕,撓撓頭,看似很困惑的說,「屬下也不知怎麼了,本想著養足了精神再去給將軍找大夫的,不曾想竟一覺睡到了現在,真是該死。」說著看一眼夏侯敬不再晃蕩的手臂,試探著問,「將軍手臂好了?」

    夏侯敬卻是不由分說,抬手就朝著丘陵蕩頭扇了一下,丘陵沒料到他有突然襲擊,也沒躲,那一下倒是十分的重,只見丘陵的頭猛地點了一下,若是再重一點,下巴似乎都要磕掉了。

    「若是指望你,我的手怕是早就沒了。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得我叫你將軍了。回去,自己去領三十軍棍,少一下再罰三十。」夏侯敬似乎真是怒了,掀開袍子轉身就走,只留下丘陵愁眉苦臉小媳婦般的小跑著跟在後面。

    回到平地上,隊伍已經集合完畢整裝待發了。見夏侯敬出來,立刻有士兵將馬牽到他身邊,「將軍,隊伍都整好了,可以走了嗎?」

    「嗯,走吧。」夏侯敬翻身上馬,姿勢很是帥氣。他勒緊韁繩正準備啟程,卻看見站在一旁的表情很是糾結的玉婉。

    夏侯敬想了想,還是將馬騎至玉婉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玉婉道,「姑娘今日看起來已是好了,荒郊野嶺的,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如今天下不太平,姑娘小心為上。本將軍要走了,就此別過。」夏侯敬說完,意思意思的抱了個拳,舉起鞭子就走。

    玉婉最討厭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白了夏侯敬一眼,懶得理他。卻在他轉身飛奔而走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如今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君逸那裡,玉婉也不想再回了,免得給他添了不必要的麻煩,眼下,這個自稱將軍的人雖然討厭得很,卻也不似惡人,不如……

    「哎,哎,哎……你等等,等等。」玉婉朝著那匹迅速奔跑的馬大叫,情急之下還邊跑邊用手帕急切的搖著,若是再加個風情萬種的表情,想不叫人多想都難。只是……這樣的環境下,玉婉這般模樣,著實讓人不敢恭維。她的髮絲早在她的上竄下跳下凌亂不堪,衣裙被雨水沖刷過後雖不是很髒,卻是皺巴巴的,小臉自醒來就沒洗過,髒兮兮的,像個小花貓。更甚者,她現在毫無形象的大呼小叫,讓人不忍直視。

    好在,她一聲高似一聲的撕心裂肺的呼喊,終於讓夏侯敬注意到了。

    見夏侯敬停住馬,玉婉一臉驚喜,提起衣裙跑上去,香汗淋漓。她用帕子不停的擦著汗,嘴裡卻是盛氣凌人的指責著,「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將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丟在這裡,就不怕我有什麼意外嗎?雖然你看起來是很粗魯,但好歹也要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吧。」

    「你……」夏侯敬莫名其妙的被玉婉指責了一頓,心裡著實氣得很。卻也不好當著眾多士兵的面動火,只好忍住怒氣。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夏侯敬冷聲道,心裡搞不懂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女子。

    「我沒家!」玉婉答得理直氣壯。

    「你……」夏侯敬又是氣結,正想回罵卻突然安靜,「你……沒家?」夏侯敬小心翼翼的問,生怕一個不小心讓玉婉傷了心。

    「嗯,沒了,幾年前安德戰亂中沒了。」玉婉倒是平靜的很。

    「那……你準備如何?」夏侯敬似乎

    「跟你走!」玉婉脫口而出,想想不對勁,又改口,「你帶我走。」想想還是不對,急了,「我不管,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這話可把夏侯敬嚇了一跳,他臉色有些呆滯,半天才反應過來,「姑娘,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姑娘這話一出口,本將軍的清譽可就全沒了。」

    玉婉發自內心的鄙視夏侯敬可如今有求於人,總是不好太張狂。

    「小女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女子如今無依無靠,將軍,難道不能可憐可憐我嗎?」玉婉無奈,只好掩起了苦情戲。手上的帕子,也正好成了她的道具。

    「我再怎麼可憐你,也只能派人送你回家。可如今你也沒有家,我也無能為力。你想跟我走,那是萬萬不能的。也不是我不憐香惜玉,可軍營有規定,女子是不能呆在軍營的。」夏侯敬仔細解釋著,說得倒也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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