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那老闆真帥

正文 第八章 文 / 長樂思央

    顧柯轉頭的瞬間一隻手就試圖拿下他用來遮擋的墨鏡,不過身體的條件反射讓他很容易就擋住了對方的手。準備把人胳膊移個位的手在瞧見那人臉的瞬間卸了力,他迅速地拿手摀住自己根本就沒有暴露的臉,然後拔腿就跑!

    田品滇:……

    站在他身邊年輕靚麗的女子把散落下來的秀髮又挽了上去,面帶疑惑地開口:「怎麼了?剛才那個人你認得?」

    那個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人幾乎是轉瞬就消失在人海裡了,田品滇把剛剛放在地上的購物袋提了起來,一臉溫和地對自己學姐解釋:「沒什麼,剛剛碰到我一個朋友,他最近得了皮膚病,實在是見不得人。好了不提他,咱們接著逛吧。」

    田老闆說謊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臉上更是神色自若。打量了他半分鐘的年輕女子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找不出前者扯謊的理由,便將這事就此揭過了:「我說呢,帶個那麼大的墨鏡來逛商場,大熱天裡還戴個口罩,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本來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她看了看男人手裡的十來個袋子,又看了看右腕上米白色表殼的石英手錶,掏出兜裡的太陽鏡重新戴了上去:「時間也差不多了,你陪我買了這麼多東西已經行了,咱們先出商場,去星宇超市對面吃餐飯,再買完伯母的禮物就能回去了。」

    「不是已經買了嗎?」田品滇下意識地看了看右手上甚是精美的包裝袋。對方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的那份買了我還可沒買。」

    「那我就先替我媽謝謝你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露出個頗為燦爛的笑來。那年輕女子意識地愣了愣神,然後不大自在地把臉扭了過去:「你以後還是少在我面前笑比較好。」雖然帶大帥哥出來逛街是件很長面子的事情,不過要是讓自己栽進去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默默把臉板起來的田老闆護著對方從人潮湧動的商場口擠了出去,之前跟著他們的奇怪男人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個旮旯裡了。

    田品滇讓女士先點了單,自己又添了兩個比較喜歡的菜就坐在位置上欣賞街景。他在女性面前向來十分紳士,不過在弄明白自己性向之後,和單身的年輕女性處於二人世界的時候直接從侃侃而談變成了個只看風景的悶葫蘆。田老闆一向很有自覺,絕不做隨便攪亂一池春水的花心漢。

    兩個人點的東西不多,先被端上來的是飲料,田品滇點的就是冰鎮的檸檬汁,杯子的造型很是別緻,價格也算得上實惠。田品滇手中無意識地撥弄著那根被彎曲得頗為好看的吸管,在一個挺面熟的影子落入眼角餘光中時,他突然就一改先前的態度,像是整個人都回了魂似的,把美貌的學姐逗得時不時嫣然一笑。

    坐在他們對面位置的男人眼睛都要紅了,右手忍不住就把攥著的單子給揉成了一團,還是服務員的提醒把讓他瞬間就理智回了籠。

    穿著紅白色制服的女服務員用微笑來掩蓋住自己的緊張,十分貼心地提醒面前這個有些古怪的男人:「先生,您需不需要換一張單子?」

    顧柯把捏得皺巴巴的點菜單放在桌面上,語氣冷淡地開口:「不用了,和那一桌的那個男人點一樣的東西就行。」

    他話音剛落服務員就如釋重負般的以飛一樣的速度離開了,不過顧柯並不關注這一些,他也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釋放的殺氣把可憐的女店員給嚇到了。他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對面的那對男女身上,還有就是他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哦不對,應該是對面的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身上。

    在服務員把檸檬汁端上來的時候顧柯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字數很多的短信:您要的資料查到了,田老闆對面的那個女人是他大二時候聯誼認識學姐,現在二十五歲,單身狀態,今天是為了幫學弟挑選給母親的生日禮物,兩者並無其他親密關係。

    顧柯掩在墨鏡和口罩下面的臉立刻就陰轉多雲了,差不多他剛看完資料一個電話就接進來了。來電顯示聯繫人:岳霖。

    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用餐中的田品滇,把身子轉到遮擋的屏風後頭,一隻手還半摀住了口聲音壓得低低地接了這一通電話:「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我這裡,忙得很,你有事快說沒事我掛。」

    「顧小柯,不帶你這樣的哈。別別別先別掛,你抬頭看看上面。」

    顧柯抬頭看向二樓,穿了件暗紫色條紋襯衫的岳霖岳小少爺就坐在二樓的位置上,一張頗為俊俏的臉蛋貼著透明的玻璃牆得意地朝底下揮了揮手。

    顧柯沒理他,低頭用手機直接發了條短信。很快岳霖的手機就在他口袋裡發出消息的提示音,短信上面就兩個字還附帶一個嫌棄的表情:真醜,岳小少爺一顆玻璃心嘩啦就碎了一地。

    不過他很快對好友做出了反擊,隔著玻璃牆對坐在那裡的顧柯用唇語開口道:「至少我比你膽子大,這都多久了,你連見他都不敢,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要不是你除了他的事還正常得很,我還以為你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呢。不就是個長得好看了點的男人麼,至於這樣嗎?」

    岳霖說完這話並沒有馬上得到回復,因為田品滇已經結好賬起身了,顧柯桌上的檸檬汁還剩了大半杯,剛上來的菜更是一口都沒動座位上的人卻是已經沒了。

    岳霖看了看空蕩蕩的座位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手機上才收到一條短信,仍舊是非常簡潔,只有四個字和一個標點: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就是一隻鼻子兩個孔,男人有的那個人都有,正常人沒有的那個人也沒多出來。因為顧柯的另眼相看,他私底下也調查了那位田老闆,對方的家世也就一般。除了皮囊好看點脾氣好點他還真看不出其他特別有價值的地方。可誰叫顧柯覺得不一樣呢。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就讓

    讓顧柯上心還不自知,當初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讓這顧家小少爺把他名字給記住,真是想想就心酸。

    田品滇一動顧柯就追出去了,不過是半分鐘的功夫,田品滇和他那位學姐就消失在人海裡頭了。他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又重新折回去把坐在那裡傷悲春秋的岳小少爺的愛車「借」走了。

    倒不是他不願意只是之前兩人相遇的時候,他的處境實在是不怎麼好。雖然很想讓對方記住自己現在的模樣,但他想讓對方記得只有好的一面。像買東西沒帶錢或者是尾隨被抓這種糟糕的印象絕不是他想要給人留下的。再說,只要再等一等,他就能有足夠的力量來保障自己未來愛人的安全了。他現在獲得的地位和權力還不足以讓他想做什麼都無人干涉。

    就算到時候田品滇願意堅持,他也不敢拿這一份可能去賭。要是還沒得到都沒什麼,得到了以後再失去他可沒有這個控制力讓自己不做些兩敗俱傷的事情。不是不相信對方,他只是太瞭解自己的控制力,他只想給出自己最好的。

    田品滇並不是沒有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之前會去伸手摘那個人的口罩也不是貿然出手。雖然對方沒有裹奇怪的披風了,口罩和眼鏡還換了個型號,但他還是很篤定後者就是那個在店裡總是點不加糖的咖啡布丁的奇怪顧客,也是這一回老是尾隨在其後的不明人士。

    他能夠感覺得到對方並沒有惡意,否則剛剛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人走,而是找個沒人的巷子把人直接摁倒在地上了。商店的霓虹燈漸漸都亮起來的時候,田品滇開車把幫忙的學姐送回了家。

    他是從另一端進的小區,提著田母的生日禮物上去的時候,屋子裡和往常一樣黑漆漆的沒有開燈。把禮品袋擱在玻璃櫃的第二層他就直接進了房間。

    登上企鵝之後他從一大堆屏蔽的群裡找出來自己想要的那一個,一個個翻找下來總算是找到了那個熟悉的頭像。

    企鵝跳出個驗證申請的對話框,需要回答問題才能夠發送申請,對方設置的問題是:你是誰?

    田品滇盯著那個對話框大約五秒鐘,然後在鍵盤上敲下了三個——田英俊。

    按下enter鍵之後他等了五分鐘,系統提示這是一根很長很長的蘿蔔已經通過您的好友申請。

    田品滇點了一下跳動著的擬人蘿蔔頭像,對話框立刻跳了出來。

    這是一根很長很長的蘿蔔:找我什麼事?

    他把自己早就敲好的話直接發送了出去——焦糖的英俊: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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