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紅燭淚:殘王的九指新娘

《》章 節目錄 第114章 千里尋夫 文 / 玲瓏小雨

    鎮國侯府花園。

    擋在如煙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凝霜。

    「人你們已經見過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凝霜痛的秀眉緊蹙,拉了拉衣襟,單薄的身影緩緩站起,也將如煙從雪地上扶了起來,冷冷的盯著芊芊和冬梅,聲音卻似乎有些顫抖。

    半晌,凝霜一轉首,對如煙說道:「如煙,咱們回去?」語畢,她不再看芊芊一眼,直直的向蓮花居走去,溫冷的氣息頓時淹沒了身後那對主僕一身的珠光寶氣。過了好一會,芊芊才回過神來,正要開口發難之時,卻聽得身後響起一道高亢的男音,道:「侯爺有令,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隨意親近小夫人,違者嚴懲不得。屬下還望芊芊主子拿捏好分寸,若是越了雷池半步,恐怕到時候屬下也只有公事公辦了。」

    芊芊和冬梅回過頭,只見趙承志手執上官昊天的令牌,緩緩走了過來。

    「原來是趙將軍,我今日來此,也只是出於一片好意,沒想到侯爺還有這樣的命令,趙將軍您怎麼也不早說呀?」芊芊一臉笑意的望著趙承志,旋即,又對上一臉不甘的冬梅,說道:「冬梅,我們回去?」

    話音剛落,她們二人便匆匆離去。

    「多謝趙將軍了?」凝霜回頭,溫言軟語,迴盪在整個醉心亭裡。

    趙承志略微一愣神,片刻後,才看著凝霜道:「屬下來遲了一步,讓小夫人受驚了,請小夫人恕罪。冬夜天涼,還請小夫人回房歇息。」。

    凝霜點點頭,道:「侯爺他,最近北方的戰況如何?」

    趙承志頷首道「鎮**已經順利的收復了不少失地,還請小夫人莫過於牽掛,侯爺一定會得勝歸來的。」

    聞言,凝霜不語,逕直離開,如煙對趙承志福了一福,緊隨其後。

    月正中天,四週一片悄然,鴉雀無聲,直到凝霜走遠了趙承志才默然的退出了醉心亭,望著這漫天的大雪,和遠處蓮花居的,不住聲聲歎息起來。

    凝霜那夜回到蓮花居後果然受了寒,卻依然不肯好好休養,天天跑到院子裡翻土種花,直弄得身子愈加的虛弱。如煙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奈何瞭解主子的秉姓,也只好幫著一併折騰。

    凝霜在蓮花居裡的院子裡種植了九株連理樹,按五葉花的形狀排布,如煙曾問什麼是連理樹,凝霜只是嫣然一笑,淡淡道,待到花開時節,爾等自會明瞭。

    這日,凝霜倚靠在床頭,閉目問道:「如煙,最近有沒有從北方傳來的消息?」

    聞之,如煙一臉的陰鬱,她知道主子心細,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故而才有此一問,於是輕聲囁喏道:「鎮**在沐水城吃了敗仗,激戰十餘日,終究不敵那些韃子軍,從東線全線潰敗,已經退至青城了。據說,侯爺還負了傷。

    聽到『侯爺還負了傷』這幾個字的時候,凝霜倏地睜開了雙眸,腦中居然「轟」的一聲,頓時覺得頭痛欲裂,胸口憋著一口氣始終接不上來。

    她呆呆的靠坐在床邊,一語不發,如煙見狀連忙上前輕拍她的後背,接著趕忙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小姐莫要擔心,奴婢也是聽府中的下人們以訛傳訛的,未必是真。您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侯爺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想起前幾夜自己的夢魘,又聽得如煙方纔的話,凝霜已是驚得一身冷汗,哪還聽得到如煙的安慰。

    「叮噹」一聲,凝霜手中的一盞熱茶跌的粉碎。

    如煙嚇了一跳,連聲問道,「小姐,燙到沒有?」

    凝霜臉色一片慘白,但樣子卻鎮定了下來,淡淡道:「沒有?」

    如煙連忙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落地開花,歲歲平安?」

    凝霜一手按著胸口,臉上恍惚在笑,吶吶道:「你這丫頭跟誰學的這樣的囉嗦?」

    見凝霜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如煙亦暗暗送了一口氣,將嘴一撇,道:「老人們都說吉利話是一定要牢牢記著的?」

    「是啊,吉利話是一定要記著的……」凝霜望著院中光禿禿的一圈樹苗,不斷的重複著如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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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依舊是醉心亭。北風呼呼怒吼著,只見絲絃寥落,身影淡薄。

    凝霜獨自坐在其中,亭外只有如煙默默守著,獨留給她一片清幽。

    風寒見好一些的凝霜,面色漸漸紅潤起來,她望著皎潔的月光,腦海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出現在她夢魘中的那張佈滿鮮血的俊臉,那雙深情款款的星眸,將她的心深深的震動,何時再想起,她都有種心潮澎湃,不可抑制的抽痛。

    閉起眼睛,用力的甩了甩頭,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在想這些虛無縹緲的夢境。昊天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咳咳……」

    畢竟是隆冬時節,琵琶在冷氣的侵蝕下更加的冰涼呢個,凝霜實在受不住,便咳了起來。琵琶聲戛然而止,只見她柳眉微蹙,心中的懊惱不去,乾脆靠在了柱子上,低聲自語道:「哎,昊天……昊天……」卻只是一聲歎息,一個名字。

    「小姐……」如煙走近凝霜,望著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為她披上了一件披風,不忍的勸道:「放寬心,侯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倏地,凝霜抓住了如煙的手,輕輕的一咬牙,道:「如煙,求求你……我求求你幫幫我?我要去見他,我一定要去見他?」

    黑夜裡,凝霜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幽幽的散發著駭人的光芒,彷彿是絕望,可更像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偏執。如煙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來。

    「哎……」

    過了片刻,長長一聲歎息後。方才道:「小姐,奴婢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您的。不管您到哪裡,奴婢都會一直陪著小姐您一起,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奴婢都會伴在您身邊的。」

    她知道,如若再不讓凝霜去找上官昊天的話,她會像花兒一樣,慢慢的凋謝在這寒冬中。

    「如煙……」凝霜一把抱住如煙,失聲痛哭起來,「謝謝你?」

    「小姐的心願,就算奴婢的心願?」

    誰都沒有發現,她們剛才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落進了不遠處一道黑影的耳中。

    如煙的年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辦起事情卻是異常的乾脆利落。她首先雇了一輛馬車守在鎮國侯府後門附近,然後再將凝霜打扮成小廝的模樣,趁著如墨般的夜色,伺機溜出了侯爺府。uljt。

    凝霜並不覺得十分的害怕,只是腳步忍不住有些發虛,幸得一路上無人撞見。後門本來並沒有上鎖,守門的兵將坐在木椅上,仰著腦袋長著嘴呼呼大睡。而兵將身旁的那條黑色的大狼狗,見著主僕二人只是懶懶的搖了搖尾巴,並未做聲。(這都是凝霜時常光顧豢養所的功績,每次去都給裡面的動物們帶去一堆好吃的?)她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後門。

    從巷子口穿過去,就看到馬車已經在原地守候多時了,等她們一坐上馬車,如煙便道:「快趕車,去城北。」

    那車伕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女眷,加之事先已經收了一大筆的定金,知道是位大主顧,當下抖擻了精神,趕起車來就一陣飛馳,不一會就將二人送到了北城門。

    馬車在夜色裡,飛快的奔馳,一直往北城門馳去。

    凝霜拉開窗簾一角,悄悄對外偷看,看到街道行人,萬家燈火。驀然間,有了真實感,一個激動,又是淚,又是笑的低喊出聲:「謝天謝地?我出來了?出來了?」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馬鼻子在噴氣的聲音。

    馬車踏碎了夜色,疾奔而來。到了城門外,車伕勒住馬。馬兒長嘶一聲,打破了暗夜的寂靜。

    城門邊上,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全部警覺而緊張的看著城內。

    如煙先行下車後,並無旁話只是簡單的說道:「阿福,你準備一下,小夫人要去青州。」

    這個阿福是如煙當初被罰在膳房當差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小廝。他為人重情重義,頭腦敏捷,還會一點武功。如煙當初曾經幫助過他,所以他對如煙可謂是有求必應。

    阿福聞言,望了一眼車裡的人,略略的吃了一驚,可卻極快的就鎮定的下來,眼中忍不住留露出欽佩之色,口中卻說;「我的姑奶奶啊,現在北方戰事正酣,交通幾乎斷絕,你我二人也就罷了,像小夫人這般弱不禁風,恐怕是不能冒這樣的險?」

    凝霜固執起來,一下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將小臉益陽,道:『我心意已決,你無需再多言。現在城門馬上就要關了,如果今天走不了,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走了?「

    阿福沉吟道:「小夫人是萬金之軀,前面是烽火連天,並不是簡單的事。萬一路上有什麼閃失,屬下還有何面目去見侯爺?「

    凝霜將腳一跺,急道:「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如煙亦幫腔道:「阿福,你就依照小夫人所言行事?」

    阿福考慮了片刻,又望了二人一眼,終於下定了決心,沉聲道:「那麼請你陪小夫人在此處稍等片刻,容我去安排一二?」

    阿福辦事極為利落,去了片刻即返,三人駕著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便出了北城門。天色已晚,他們坐了馬車顛簸走了數十里地才出了京城的地界。

    凝霜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緊張,還微微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之情。坐在那黑咕隆咚的馬車裡,心中只懷著一種無法壓抑的熱切。這一走幾乎走了大半夜,從顛簸的小路轉入更窄的一條路,最後輾轉進入了一個偏僻的院落。凝霜藉著馬車頭那依稀的燈火,隱約瞧出像是尋常不過的一戶莊戶人家。

    阿福下了馬車,再替車中的兩個女孩掀起簾子,低聲道:『小夫人,今天就在這裡打尖,明天一早再趕路。「

    凝霜雖然下了很大的決心,可是到了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愜意。心中不斷的想著上官昊天,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平安與否,不知道和他見面之後,會是怎樣的想法?他會高興嗎?還是,會責怪她的任姓妄為?

    思及此,凝霜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蹦著,她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如煙的手,掌心裡滿是滑膩的冷汗。

    「小夫人,別害怕,如煙會一直在您的身邊的。」如煙的掌心是暖暖的,不斷的傳到凝霜的手心裡,使得她稍稍的安下了心來。

    農莊的主人是一對夫婦,笑嘻嘻的迎了出來。凝霜和如煙被帶到了屋子裡,才鬆了一口氣。昏暗的燭火下只瞧見屋子裡收拾的十分整潔,那農婦方才替她們收拾妥當,裡面也是大炕。上面堆放裡幾床乾淨的被褥。

    凝霜一路奔波了半夜,看那大炕很是整潔,也就先坐了下去。

    如煙到:「明天只怕還是要委屈小姐了?」接著她將和阿福商量好的全盤計劃對凝霜講明:「奴婢剛剛聽阿福說,前線雖然還在打仗,但這裡離青州並不算太遠,我們已經備好了牲口,明天天一亮就動身,從山上的小路超過去。只是這一路上,都需要翻山越嶺,並沒有多少人家,只怕小姐你的吃住都得受很大的委屈了。」

    「不要緊,我既然出來了,就有了吃苦的準備。如煙,要你陪著我一起擔驚受怕,真是苦了你了?」凝霜看著如煙,緩緩續道:「像我這般沒用的主子,只會連累你,你真的不會怨我嗎?」

    如煙握著凝霜的手,正色道:「怎麼會呢?可以伺候小姐是如煙今生最幸福的事情了。」話音剛落,便扶著凝霜躺下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如煙為凝霜找來了一套舊衣服,用藍花頭巾將頭髮全圍了起來,乍然一看,很像是莊戶人家的閨女了。凝霜畢竟年紀還小,雖然滿腹心事,明知道前路佈滿荊棘,但臨著水缸一照,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阿福和如煙也換上了一身舊衣服,主人家替他們準備好了些許乾糧,供他們在路上食用。

    如此,主僕二人又踏上了路程,一直走了四五天的光景。他們走的這條路十分僻靜,除了當地人之外,甚少有人知道,所以雖然一路走來極是辛苦,但卻頗為順利。

    阿福對凝霜已是極為敬佩,像他那種身份的下人,平日裡多看兩眼小夫人都會被斥責膽大妄為。如今朝夕相處,才發現凝霜原來是如此的溫柔善良。不由得讚歎道:「小夫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阿福佩服……」

    「看你那一臉哈巴狗的樣子,真是肉麻死了?」見阿福如此的嘴甜口蜜,如煙一臉的惡寒之色。

    凝霜淺笑道:「我雖說是第一次出遠門,卻沒你想像中的那樣弱不禁風,千萬別小瞧了我?」

    聞言,阿福微微垂首,連聲道:「不敢……不敢……」

    見狀,凝霜撲哧一笑,道:「你別老是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了,你是如煙的結拜兄弟,於我來講自然就不是外人了?」

    阿福聽到這話,立刻頷首道:「阿福必定誓死保護小夫人平安到侯爺身邊?」

    凝霜笑道:「這一路上多虧有你,你要是再2如此唯唯諾諾的話,我可要罰你了?」

    阿福脫口又應了幾聲「是……是……是……」這下逗得如煙也笑了2起來,凝霜道:「剛剛才說了,現在卻明知故犯,本夫人罰你高歌一曲?」

    阿福進府好幾年了,出身貧苦,沒念過什麼書,是個十足的莽漢,除了他親娘之外,素來見不得嬌滴滴的女人,可是這位小夫人一路行來,只覺得她姓情溫和,平易可親,不似腹中那些姬妾一樣囂張跋扈,而且骨子裡有著尋常男子也不常見的韌姓。最難得的是她雖然出身於江南大戶人家,從小嬌生慣養,一路上卻隨著他們吃乾糧喝冷水,腳底板都磨出水泡來,也並不皺一皺眉頭。他心中尊敬她,聽她說要罰她唱歌,心裡十分的窘迫,竟然前所未有的紅了臉。囁喏道:「屬下笨嘴拙舌的,不會唱歌?」話音未落,他又用求助的眼神一個勁的給如煙使眼色。

    凝霜拍手笑道:「你胡說,這世上是每個人都會唱歌的,快唱一首聽聽,不然我和如煙不會放過你的?」

    如煙也起哄道:「阿福,主子的話,我們做奴才的可不能不聽啊?」

    阿福無可奈何,他是一介粗人,所會的歌曲十分的有限,只得哼了一首家鄉的小調:

    風吹著楊柳嘛唰啦啦啦啦啦

    小河裡水流這嘩啦啦啦啦啦

    誰家的媳婦她走得忙又忙

    原來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

    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

    咿呀咿得兒喂

    一片烏雲來,一陣風兒刮

    眼看著山邊就要把雨下

    躲又沒處躲,藏又沒處藏

    豆大的雨點往她身上打

    咿呀咿得兒喂

    淋濕了大紅襖,吹落了一枝花

    胭脂和花粉變成紅泥巴

    飛了那隻雞,跑了那只鴨

    嚇壞了背後的小娃娃

    咿呀咿得兒喂

    哎呀我怎麼去見我的媽

    這首曲子曲調軟碎,頗為俏皮,賠上他那粗噶的嗓子,相得益彰,使得凝霜的心情極佳,極其認真的聆聽著。

    馬兒踏在山路的石板上,足音清脆,竟然驚起遠處的幾隻黑鴉,撲騰騰的飛到半空中去。阿福唱著唱著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他以前過的日子,要麼是在箭雨刀口上舔雪,要麼就是與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賭錢,要麼就是那幾個賞錢去下等搖紫裡尋花問柳。萬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在山野間放聲歌唱,可是見著小夫人眼角眉梢都是濃濃的笑意,心中無論如何都不忍掃她們的興。

    一曲唱罷,凝霜拍手讚歎道:「唱的這麼好,還說不會唱歌,著實該打?「

    阿福手中拿著一條軟鞭,早叫手心裡的冷汗浸的濕透了,緘默了片刻,囁喏道:「我算什麼,侯爺的嗓子那才叫一個好,偶然聽他一聲叫板,比京城裡那些名角兒都響亮。」

    凝霜笑吟吟的問道:「哦?我還真不知道呢,下回一定要給他唱。」

    接著隨口問道:「阿福,侯爺他一直都是這麼冷冰冰的嗎?」

    聞之,阿福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低低道:「我是最早進府的一批下人,侯爺他好像一直都像一塊冰似的,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笑,府裡的下人沒一個不怕他的?」

    凝霜的臉上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眼睛直望著前方的山路,可是像是出了神,此刻日落西山,晚霞如金,阿福只覺得凝霜的一雙大大水眸好似水晶一般,比那絢麗的晚霞還有熠熠生輝。

    良久,凝霜轉過臉來,那粉頰上如同醉霞一般,浮現著隱隱的紅暈,道:「阿福大哥,謝謝你?」她這一聲『大哥』叫的很是自然,阿福不敢答應,就這麼一躊躇的時候,只聽續道:「在他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悲傷的事,不然他萬萬不會如此的。哎?」這麼一聲輕歎,幽幽不絕如縷,直繞到人心裡深處去,使得阿福竟然不敢抬頭看她。

    隔了一會,如煙才道:「小姐,明天咱們就要允州了,,那裡距離青城已經不遠了。雖然韃子軍在允州沒有屯兵,可是還是有很多的散兵游勇。所以明天一天的行程,都十分的危險,到時候如果有什麼情況,奴婢回先保護小姐走,讓阿福斷後。他身子強壯,不礙事的。」

    凝霜心中雖然有三分的恐懼之意,但是很快就鼓起勇氣來,道:「如煙,不要緊的,我相信天祐好人。咱們三個定然可以一塊兒平安到達青城的。

    如煙也笑道:「奴婢不過說是萬一,小夫人您乃是福澤深厚之人,定然可以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見到侯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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