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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8太子妃一舉得男 文 / 硃砂

    英國公府添了一個孫女的事,並未在京城裡引起什麼注意。這半年來別的官宦勳貴人家也有添兒添女的,同樣沒有引起什麼動靜,全京城的人眼睛都在盯著東宮,盯著太子妃的肚子呢。

    太子妃是六月十八生產的,比太醫說的日子提前了十幾天,據說是因為在花園中被洛承徽衝撞了才會提前生產。掌管宮務的吳惠良娣立刻叫人把洛承徽拖下去打了十板子扔進了最後頭的偏殿看管起來,接著宣來太醫,把東宮圍了個水洩不通。

    生產從午後開始,不過一個時辰就生下來了,男孩!

    這是太子的嫡長子,皇帝的皇長孫!不只東宮歡喜,整座皇宮都轟動了,自然,有喜歡的,就有不喜歡的。

    「孩子如何?太子妃身子如何?」綺年比較擔心這個,因為被衝撞而早產,誰知道會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呢。

    周鎮撫悠然地搖著扇子,嘿嘿一笑:「說是衝撞,其實就是洛承徽總惦記著自己沒了的那一胎,在太子妃面前說話不恭敬,氣到了太子妃罷了。」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兒呢?洛紅怎麼想且不去管,金國秀卻絕不是那種自己有著身孕還會生氣的人!綺年琢磨了一會兒,有些疑惑:「該不會——太醫把生產的日期估錯了吧?」瞅著周鎮撫笑而不言,綺年心裡猛地亮了一下——什麼被衝撞了提前生產,金國秀本來就是那幾日的產期。洛紅自打上次落了胎,太子倒憐憫她,時常去她房裡。只是這一回,她恐怕是不好翻身了。

    周鎮撫漫不經心地道:「已經削了承徽的封號了。幸而皇孫無礙,否則她連小命都保不住。吳惠良娣在太子妃生產之後就去向皇后請罪,說自己掌管宮務不力,不過皇后念在她伺候太子妃辛苦的份上沒有處分。」

    「宮裡的事,聽聽也就罷了。」趙燕恆忽然開口,輕輕拍了拍綺年的手,「太子妃產下嫡長子,這是天大的喜事。有了這個孩子,等國喪期滿,兩位皇子是必然要出京就藩的。」

    綺年輕輕歎了口氣。後宮多險,金國秀為了這一胎也不知策劃了多久,一個嫡長子,等於在太子的位置上又加固了一顆釘子。如無大變,太子之位就是穩穩的了,至於今後——那至少是十年之後的事了。誰都不容易,路也都是自己選擇的,至於最後能不能走到目的地,那就是各人的手段了。

    「周大人今兒還在舍下用飯吧,我去準備幾樣菜?」太子妃生兒子這麼大的事,周鎮撫想必也沒少在宮裡盯著,這會兒出了宮就跑來郡王府,也辛苦了。

    周鎮撫咧嘴一笑,正要說話,白露端著茶進來了。周鎮撫接了茶且不喝,卻笑向綺年道:「世子妃,這茶裡不會加把鹽吧?」

    「周大人慎言!」綺年拉下臉,「白露斷不會做這樣沒規矩的事。周大人再詆毀郡王府的丫鬟,今兒晚上的菜會不會加把鹽可就說不准了。」這個周鎮撫也真是滾刀肉一塊,這嬉皮笑臉的模樣恐怕這輩子也是改不了了。

    若是換了從前,白露少不得要狠狠剜周鎮撫一眼,只是從上回綺年跟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倒覺得周鎮撫可憐了。尤其想到周鎮撫傾心清明,清明卻棄了他進宮,如今還落了個青燈古佛的下場,有幾分唏噓之外,還覺得有些同病相憐。拿了茶盤輕聲道:「這茶裡絕沒加什麼別的東西,周大人請放心用罷。」低頭出去了。

    周鎮撫倒愣了一下,看著綺年眨巴眨巴眼。綺年偷偷翻個白眼:「世子跟周大人說話,我去廚房瞧瞧。()」聽見金國秀母子平安,吳知霞也沒什麼事,她就放心了。

    「哎!」周鎮撫趕緊叫了一聲,「來過幾次,還沒見過侄女呢,世子妃不抱來瞧瞧?」

    趙燕恆立刻翻了他一眼:「瞧什麼瞧!瞧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兒,別弄髒了我女兒!真要瞧,下次乾淨些再來。」他每次回來都是先洗了手臉換了家常衣裳才去抱女兒的,綺年在衛生問題上很嚴格,畢竟這年代醫療條件不行,不可掉以輕心。

    綺年在門外悄悄笑了笑,去小廚房了。

    皇長孫出生,舉國都得歡慶。因為還在國喪之內,無論洗三還是滿月,太子自然都說從簡,最後決定洗三就宮裡幾位高位的嬪妃參與;滿月宴也並未大辦,但郡王府做為皇室血脈,卻是必須進宮道賀的。

    東宮地方不大,因此滿月宴是在皇后宮中舉行的。金國秀抱著裹在大紅襁褓裡的皇長孫,含笑坐在席間。大約這次生了兒子她終於放鬆了下來,月子坐得委實不錯,人都白胖了些,襯著身上杏黃色衫子,那種清淡如菊花般的氣質少了幾分,卻多了幾分雍榮。

    皇后滿臉笑容。今日她沒穿那明黃的正裝,只隨便穿了件淺碧色宮裝,可是精神煥發的模樣是壓都壓不住,把旁邊穿湖藍宮裝的鄭貴妃硬生生壓了下去。

    綺年跟著秦王妃送上皇長孫的滿月禮,皇后順手就把秦王妃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又指了綺年坐到吳知霞下手:「你們姐妹也說說話兒。」

    綺年仔細打量一下吳知霞,確定她氣色不錯,才放了心,低聲道:「這回的事——太子不曾責怪你吧?」洛紅的事,太子是絕對不會知道實情的,那只有吳知霞來背這個黑鍋了。雖然說她的錯也不大——誰知道洛紅會不老實呆在自己屋裡,又誰知道她竟然一直對太子妃心懷怨恨出語不恭呢?但不管怎麼說,太子妃把東宮宮務都交給她,她就得負責。

    吳知霞輕輕搖了搖頭:「這宮務我本也不想要,爹娘對我說的話都是對的,如今有了嫡長子,我若能生個兒子,將來安分過日子是足夠了。」只是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口氣就不那麼確定了。

    綺年多少也能猜到點她的心事,但既然嫁入皇家,這種事怎麼可能避免得了。瞧著由乳娘服侍著乖乖坐在一邊的三郡主,已經讓皇上賜名叫趙成珊的小丫頭,笑道:「有這麼可愛的女兒也儘夠了的。」

    吳知霞看著趙成珊,嘴角也不由得彎了起來,嘴裡還要假意抱怨一下:「就是太頑皮。到了眾人面前總是乖乖的,誰都說她好,背後就恨不得上房揭瓦,連她二姐姐都要欺負。」

    二姐姐就是金國秀生的第二個女兒趙成珂,只比趙成珊大一個時辰,據說是三位郡主裡最老實安靜的。吳知霞說這話,綺年就知道金國秀在這上頭確實是厚道的,對三個孩子應該是差不多,否則怎麼容得趙成珊這樣頑皮呢。

    表姐妹兩個在這裡說著私房話,那邊永安侯夫人帶著公主也進宮了,還帶了最小的兒子來。這麼一來皇后就更高興了,抱了外孫子親熱一番,又問永安侯夫人:「燁兒的兒子怎不帶來?」

    這話自然並不是真心的,但能問一句就是皇后的親熱,永安侯夫人笑道:「那個小子頑皮,可不如這個懂事,怕進宮衝撞了娘娘。」

    皇后聽了也笑:「那個還小呢,男孩子哪有不頑皮的,回頭有空兒一定抱進來叫我瞧瞧。」說著,少不了又有湊趣的嬪妃們大加誇讚一番,引得皇后更加高興。

    鄭貴妃臉上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可是這種擠出來的笑容實在吃力,笑得她臉都僵了,實在不願聽身邊的小嬪妃們恭維皇后的話,便轉頭對太子妃笑道:「明年就是春闈,顯國公世子可下場麼?這親事早就訂下了,孔家姑娘也有十七八歲了吧?」

    太后雖然去了,但皇上並沒有禁考試,今年的秋闈明年的春闈都是按時的。金國廷已經被正式請封了顯國公世子,但他說不考上武進士不成親,所以一拖就是好幾年。

    金國秀聞言便欠身笑道:「貴妃娘娘還惦記著他呢,明年是一定要下場的,再不得中祖父就要揍他呢。」顯國公老當益壯,如今一般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也不一定是他對手,說要揍孫子,那是真揍!

    說到成親的事,太后這一去真是耽擱了不少親事,就是嬪妃們的娘家也少不了有嫁娶之事,頓時說得熱鬧起來。漸漸就有人將話題說到了郡王府:「貴府二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了,三公子如何?」

    秦王妃正跟皇后說話,聞言笑了笑:「這都是緣分,平兒高不成低不就的,倒怕耽擱了人家姑娘。」

    鄭貴妃在一旁含笑道:「瞧郡王妃說的,郡王爺的嫡子,又是個聰慧的,哪家的姑娘叫郡王妃這樣擔心?」

    秦王妃也含笑回道:「不過是我這邊的一點想法,一廂情願罷了。」

    綺年心裡咯登一下,覺得似乎有些不妙。果然有個小嬪妃便笑道:「今日皇后娘娘在呢,郡王妃看好了哪家姑娘,請皇后娘娘賜婚就是了。」

    綺年掃了一眼那小嬪妃,方才也是圍著奉承皇后的。她這話其實真心是在捧皇后,太后去了,皇后就是這後宮第一人,只要她下道懿旨就沒人敢不尊。可是這吹捧確實有些拙劣,一下子就把皇后推得騎虎難下。果然皇后眼皮子跳了跳,輕咳了一聲:「這姻緣自有天定,三公子又是個好的,自然會得好姻緣。」

    小嬪妃也覺得自己這馬屁似乎皇后並不怎麼願意收,趕緊閉了嘴。鄭貴妃卻笑道:「天是什麼?不就是皇上麼?娘娘是皇上的妻子,下一道懿旨那也是天大的福氣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郡王妃可別把這機會錯過了,還不快沾沾娘娘的福氣呢。」

    秦王妃忙笑道:「若能得皇后娘娘賜婚,自然是平兒的福氣,若那家不嫌棄平兒,臣婦少不得厚著臉皮來求娘娘一道諭旨的。」

    鄭貴妃似笑非笑地道:「聽說郡王府是瞧中了柳家的逢碧姑娘?」

    皇后登時沉了臉:「未出閣的姑娘豈是讓人這樣議論的?郡王妃尚且沒說什麼,貴妃怎的就嚼說開了?」這樣一說出來,若秦王妃沒看中柳逢碧,傳出去這話可就好說不好聽了,搞不好把柳家得罪了也是有的。

    鄭貴妃笑道:「是我糊塗了,只不過瞧著今兒沒有外人,所以有些口沒遮攔了。我自罰一杯。」端起酒杯飲了下去。

    這一下皇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說了幾句不可傳出去的話。但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這麼多人在這兒,要想不傳出去簡直是做夢。

    綺年端著酒杯琢磨了一下。鄭貴妃這到底是啥意思?難道說,她是怕秦王妃跟她搶柳雪?她到現在都還想著把柳家歸到自己兒子這一邊來?

    一場滿月宴,雖然因為鄭貴妃的「失言」有點兒掃興,但到底還是挺熱鬧的。很自然的,滿月宴後沒幾日,郡王府有意求娶柳逢碧的話也就傳了出去。不過這件事對秦王妃來說倒也沒什麼損失,因為她本就是想提這門親事的,而柳家也有意,因此這話一傳出去,倒是促進了定親的進程。

    中秋十五,閤家團圓。因為國喪,皇帝今年不在宮中設宴,郡王府難得能大家一起在天色剛黑的時候就坐下來開宴賞月了。

    秦王妃格外喜悅,喝過三杯酒就含笑向昀郡王道:「再有幾個月國喪就滿了,我看六禮之類的,還是趕在這幾個月送過去罷。再往後又要過年了,還有好兒要出嫁,怕是忙不過來。」前幾日她已經親自去柳家換了庚帖合了八字,可以下聘了。

    趙燕恆和趙燕和少不了端了酒恭喜趙燕平,趙燕平酒是喝了,笑容卻不是很起勁。柳總兵雖好,但柳大爺略差了些,而且——柳逢碧實在算不得十分美貌。

    秦王妃說得興興頭頭的,講到柳夫人如何疼愛柳逢碧,柳大爺也要陞官了之類的話,眼角餘光就往綺年臉上掃了幾遍。綺年只當沒看見,轉頭調侃趙燕好去了。趙燕恆跟趙燕平喝了杯酒便笑道:「明年是春闈,三弟正該下場了,這成親的日子想來也在春闈的日子後頭,大登科後小登科,可是人間美事。」

    一句話就把秦王妃的臉色拉黑了。綺年跟趙燕好說著話,眼角餘光也瞥著秦王妃,險些笑出來。秦王妃尷尬之極,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倒是昀郡王緩緩道:「我看,平兒明年不必下場了。原本讓你下場也是為了看看你的學問,如今都說勳貴子弟不與寒門子弟爭,你好生準備著皇上那邊,明年三四月份也要考校的,到時候去宮裡作個侍衛也好。」

    秦王妃登時大喜。宮中侍衛有一部分的名額就是給勳貴子弟們的,未必他們弓馬上就有多嫻熟出色,不過是表示一下皇帝給親貴們的體面罷了。只是這名額不多,人人都盯著,但昀郡王既這樣說了,就是肯替趙燕平去說說話,那多半是能到手的。忙向趙燕平道:「還不多謝你父王?到底是你父王心疼你。」

    趙燕平連忙就要起身,卻被昀郡王抬手止住了,道:「如今你們的終身大事都已定下,等明年好兒出嫁,平兒娶妻,全都成了家,好生過日子才是。」

    眾人一起應諾,昀郡王又看了綺年一眼:「這備六禮的事,周氏要多費心了。」

    綺年連忙站起來道:「是。三弟的親事,兒媳決不敢怠慢的。」她一邊說,一邊已經能夠預見到要被秦王妃挑三揀四了,琢磨一下又加了一句,「只是兒媳進府的日子也不算長,沒做過這些,究竟是按什麼例,還請父王給個示下。」

    果然,一句話還沒說完呢,秦王妃已經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出來:「你是怎麼嫁進來的,自己都不知道嗎?事事都要你父王操心,這家究竟是誰管呢?」

    綺年瞥了她一眼,秦王妃這意思是說趙燕平要跟趙燕恆持平嗎?

    「那個兒媳倒是知道些的,只是這裡頭有些規制,若換了三弟,兒媳實在不知道該按什麼規制來。」

    規制這東西很奇妙的。比方說公主出嫁,嫁妝是一百二十八抬,那你身份沒有公主高,哪怕家裡的錢比皇帝還多,也不能超過這個數。你想多陪嫁,哪怕把每一抬做得跟房子一樣大也沒人管你,但就是不能超過一百二十八抬!

    再比如說,秦王妃可戴七尾鳳釵,綺年這個世子妃就只能戴五尾的。哪怕今兒整個郡王府死得只剩下她和趙燕恆,這郡王位鐵板釘釘是趙燕恆的,只要宗人府那邊還沒改玉碟下金冊,這七尾的鳳釵你戴了就是違制,就是有罪。

    同理,趙燕平跟趙燕恆一樣都是嫡子,論起母家來還高貴些,但是因為你沒有世子的封號,有些東西世子能用你就不行。倘若他是大長公主的兒子,還可以往公主之子的標準上靠,偏偏他又只是大長公主的外孫而已。

    昀郡王微微點頭,秦王妃連忙搶在前頭道:「王爺,柳總兵可是兩廣總兵,給柳家下聘,若寒酸了只怕是要得罪人的。」

    昀郡王淡淡道:「便是比世子的規制低,也跟寒酸二字沾不上邊。且柳家是有規矩的人家,斷不會如此。」略一思忖便道,「世子成親是公中五萬銀子下聘,平兒就四萬罷。」他不說恆兒卻說世子,這裡頭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秦王妃忿忿低頭咬牙,那邊魏側妃也眼紅起來。趙燕和當初可只有兩萬呢。更何況趙燕平將來還有秦王妃的陪嫁,更是趙燕和沒法比的。

    就因為這下聘的事,本來是喜事,倒鬧得這頓團圓飯吃得不舒服了。秦王妃一肚子的氣,又生出主意來:「眼看著快到年尾了,又是國喪期滿得進宮叩拜,又是平兒下聘,又是好兒要出嫁,又是過年,怕世子妃忙不過來,不如叫采兒幫著罷。」

    秦采一聽這話就頭大,趕緊起身道:「兒媳愚笨,管家是不成的,替大嫂打個下手,管管針線上做新衣或是調配人手打掃房屋之類的事還勉強。」

    魏側妃本聽了秦王妃的話正在暗喜,便聽秦采說出這麼一番洩氣的話來,頓時氣個半死。過年的新衣,主子們都是到外頭有名的繡坊上去叫人來做的,家裡的針線房管的是家常衣裳和下人們的衣裳,並沒多少油水和權勢,那打掃房屋就更不必說了,純粹是個出力的活。

    綺年忙笑道:「二弟妹是最仔細的人——」本想說讓她幫著多做些,但看秦采滿眼的無奈,話到嘴邊又轉了,「這些事瞧著瑣碎,其實十分要緊,若二弟妹能幫忙就太好了。」

    魏側妃一句惡言已經到嘴邊了,死死壓下去。秦王妃嗤笑道:「世子妃倒是大方,看著是瑣碎活計就都交給采兒了。」

    綺年笑而不答,昀郡王重重咳嗽了一聲,秦王妃後頭的話又嚥了下去。昀郡王面無表情地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露水上來了,都早些回去歇著罷。」起身先走了。

    秦王妃一肚子的氣,扶了魏紫的手回丹園去,回了屋子便問:「那香薰球的事你可打聽明白了?」

    魏紫連忙道:「奴婢一直在打聽,但——」瞥了一眼身邊的豆綠,豆綠識相地退出去了,魏紫才小聲道,「奴婢試探著問過世子妃身邊的丫鬟,只知道那確實是只有一對兒,可是如今世子妃不戴那個,究竟手裡有幾個奴婢也不知道……」她瞥一眼秦王妃鐵青的臉,連忙補充道,「不過奴婢打聽到,當初阮二少奶奶不是世子妃的表妹麼,當初那落水的事兒她也摻在裡頭,還有個嬤嬤是因為這件事被賣了出去。奴婢已經叫人去打聽那嬤嬤的下落,估摸著這幾日就有消息了。」

    這主僕兩個一直在屋裡說到三更天,魏紫伺候秦王妃躺下,這才躡手躡腳退出去,對外屋的豆綠低聲道:「守好了夜,王妃今日喝了幾杯酒,若要茶要水,你莫睡死了。」

    豆綠老老實實地點頭,等魏紫走了,心裡默默把剛聽到的幾個關鍵字重複了一遍,這才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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