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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文 / 小宮商

    拍賣一開始,幾乎所有百姓都擠到拍賣行的附近。

    好在安月早有準備,擔心眾人再擁擠之中受傷,乾脆利用機會在這幾條街擺起了各種雜耍等娛樂項目,畢竟國璽只有一個,拍賣行會不會出現意外誰也保證不了,這些百姓見到國璽真容的可能性更是少之又少,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幹等了一天。

    安月的生意經在姬燕看來的確是無孔不入,就連這拍賣國璽似乎都成了她為自己的商舖造勢的機會。

    數條長街,人山人海,比年關之時還要熱鬧,每家商舖與攤位所賺的錢更是不少,有些攤主原本還覺得這地方的租金著實太貴了,可現在一看,如今一天賺下的錢都要有從前一年之多!

    安月到這連城也不過將近一年的時間,卻將連城徹底改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在連城百姓的心裡,可以不知道皇帝,但是不能不知道安鉤月!

    拍賣的鐘聲一停,拍賣行上下靜悄悄一片,連城畢竟是青鸞國的地界,雖然有些赤夜國的權勢之人前來,但是卻不好帶著太多的手下,而安月與西陵歸的力量更是足以應付。

    這次拍賣本就是以國璽為主,眾人的心思既然都放在國璽身上,若是再拍賣其它東西反而不落好,所以安月安排娛興的歌舞表演一番,讓眾人心平氣和之後才悠悠入場。

    一襲青絲落在肩頭,散發著淡淡幽香,一雙漆黑的明目之下,眼神帶著幾分疏離與自信,白皙的面孔宛若仙子一般,出塵、寂靜,燈光鋪灑而下,周邊琉璃之色映襯在她的裙擺之上,淡紫的輕紗與那琉璃之彩一襯,宛若天衣,如此美景,竟讓眾人不忍出聲,生怕打破了這副美人圖。

    安月神色淺淡,拍賣行迎來了有史以來最昂貴的拍賣,能入場之人,都是帶來無數資產的。

    安月如今一看,身穿青鸞服飾的人並沒有多少,他們一般出了高價買了樓上的雅座看熱鬧,畢竟這國璽若是到了他們的手中也只會帶了災禍。

    至於眼下的人,倒也不少,除了姬汪遠所帶的人之外,竟還有十幾幫人坐在下頭,不僅有高官權貴,就連江湖勢力都不缺,倒是讓安月見識了一把。

    很快,機關之下,安月眼前如同桌子一般的石台竟發生了「轟隆隆」的聲音,雕刻雋雅的石桌之上,慢慢升起一副精緻的木盒,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湧動起來。

    安月打開木盒,將國璽取了出來,高貴的紫玉卻抵不過安月一身的大氣,儼然成了陪襯。

    眼見眾人的眼神仔細盯著國璽一動不動,安月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感謝各位今日特地前來,這國璽距離大家並不是很遠,而安月之前也已經散出國璽精圖,相信是真是假你們心中明白……」

    「安夫人,你就不要多說了,直接開價吧!」下頭立即有人不耐煩的說道,眾人更是跟著附和起來。

    安月手輕輕一抬,眾人聲落,才道:「各位別急,今日國璽總會拍賣出去,大家儘管放心,只不過既然是國璽,那它代表的可就大了,不論是我國皇上抑或是赤夜國的塵王,對這國璽可都是情有獨鍾,而我安月最近為了這國璽,不止一次落入險境……」

    安月話說到這,不少人都不自在的理了理衣物,不過他們心中雖然心虛,可更多的卻是鬱悶,這安鉤月口口聲聲說落入險境,但實際上可不是如此!

    他們派去的人沒有百個也有八十了,可只見有人進卻不見有人出,倒是在那亂葬崗找到了不少人,連個全屍都沒留下,為了安撫這些下人,可是廢了不少銀子!

    「安月這命不值錢……可我這威遠商會可就值錢了,這麼一算的話,這國璽自然就更貴了一些,不過咱們這畢竟是拍賣,總不好讓大家連個叫價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底價嘛,就只要兩千萬兩黃金好了……」

    兩千萬兩?竟然還是黃金!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些懷疑這安鉤月該不會不知道兩千萬兩黃金究竟代表什麼吧!

    以往戰亂時期,無論是青鸞還是赤夜國,國庫一年能有個兩千萬兩的黃金收入就算是不錯了!就算是如今盛世,一年也不過是三四千萬兩左右,可這國璽的底價竟然直接便是將近一年國庫的收入?

    安月笑的十分燦爛,她既然敢要價便是早早的計算好了。

    這個世界的底層百姓收入比前世的古代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除非是極為貧困的,而前世的古代國庫的收入應該也只有一點幾億的白銀罷了,相當於如今戰亂或是天災連綿的時候,這兩千萬兩對於前世古代來說要的有些重了,可對於這個世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尤其是姬氏一族,累積了數百年的家業怎麼可能連幾千萬兩黃金都沒有?

    還有那赤夜國的國庫,雖然因為征戰用了不少,但是應該也能出得起吧?

    不止如此,一個國家之中還能沒幾個向和珅那樣的富人?只不過都是深藏不漏罷了,再說了,場下所有人帶來的錢財在她心裡都是有數的,到底夠不夠她心裡清楚的很。

    交頭接耳的嘈雜聲還未結束,安月便聽到一聲大喝:「本小姐不管你是安月還是安鉤月!現在就命令你將國璽交出來!否則休怪我毀了你一張漂亮臉蛋!」

    眾人一愣,當即懷疑是哪個白癡在這個時候發飆,紛紛看了過去。

    安月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此人正是姬靈霄!

    估計她爺爺沒告訴她,既然已經到了拍賣國璽的時候,那就得按照她安月的規矩來!

    他們這些人沒有在拍賣國璽之前暗中整死她,那麼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更不可能傷到她一分!

    安月淡笑,身邊綠兒更是之分貼心的拿過她手中的國璽,代替她站在那裡,而安月裙擺一動,款步走下高台,衝著姬靈霄的方向走去。

    「姬氏一族那是名門望族,百年以來皆是高高在上,據說門風十分嚴謹,今日我安月好奇,這位姑娘與雖然與姬氏一族之人坐在一起,但是按照眼下的態度,恐怕不是姬氏一族的小姐才對吧?否則的話,還真是有辱門風,跌了姬氏一族的門面呢……」安月輕笑著說道。

    姬靈霄臉色爆紅,眼見著周邊之人各個都望向了她,頓時大怒,手勢一起,便道:「找打!」

    「你給我住手!」

    姬靈霄剛準備動手,姬汪遠便是一聲怒喝,安鉤月這是故意如此,簡直就是為了折他的顏面!

    明明知道他們受李清塵的命令,必須拿到那國璽不可!竟還如此故意刁難,真是可惡!

    姬靈霄撅著小嘴,眼睛都要瞪了出來,開口便道:「爺爺,就是這個女人勾引哥哥還害死了他,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為哥哥報仇!」

    眾人連連搖頭,這白癡的女人,就算安鉤月害人是真,也不該說出來才對呀……

    「我的乖侄女,你說誰害死了你哥?」突然,帶著幾分陰冷的話突然傳入眾人耳中。

    那姬汪遠心中一跳,一聽那「侄女」二字便知道所來之人定是姬燕,今日這等關鍵時刻,這姬燕來此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要知道姬燕和那安鉤月本就是狼狽為奸,若是他不同意,那這國璽怎麼能拿到手?

    姬汪遠橫行赤夜國這麼多年,朋友反倒沒有多少,而敵人比比皆是,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敢出面與姬汪遠搶東西!

    若是他們姬氏一族真的被趕了出去,定然不會有任何人會肯幫忙,無論是誰拿到國璽都不會與他們姬氏一族合作。

    雖然最後這國璽應該依舊會落入李清塵的手裡,可其中意味可就不一樣了,拿回國璽,如此大的功勞落入他人手中,定然會讓李清塵對姬氏一族失去信心,就連赤夜國的百姓恐怕也會心生厭惡,到時候定然會憂患連連!

    姬燕在眾人的矚目中慢慢走了出來,風流倜儻、面若冠玉,有天人之姿,仙人之態,就連姬靈霄見了都怔了片刻。

    姬燕在連城這麼久,一直沒有現身,如今難得出現,自然是經過一番仔細的梳妝,一個大男人,那容貌卻比女人還美上幾分,以往總是微微敞開的領口也整理的十分規整,絲毫沒有以往的那既似頹廢又似萎靡的樣子。

    只是,身上那濃濃的酒香依舊,那氣質、那味道,就連男人都一剎間恍然。

    姬汪遠抖著一雙老手,姬燕離開姬氏一族之時還是幼年,這麼多年過去,他雖然聽到不少關於姬燕的消息,但是心裡總是覺得,不過是個黃毛小兒,不足掛齒!

    可是如今見了,心中那危機感頓生,他的氣度與他的父親相比,還穩勝一籌!

    那些長老們臉色也都變了不少,不過有些人似乎早知道姬燕會出現一般,十分鎮定。

    「姬燕!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姬汪遠問道。

    安月覺得可笑,姬汪遠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國璽之上,哪裡會有空關心一個遺忘了的血脈,如今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有些犯傻!

    姬燕也不知從哪裡弄出來的扇子,「嘩」的一下打了開來,自在的扇著小風,賣弄著一身的風騷,慢悠悠的說道:「你是本公子的大伯吧?可真是失敬了……本公子身為我家月丫頭名義上的夫君,怎麼說也得前來支持一下,要不然我家月丫頭還不是要被你們欺負了去?」

    姬靈霄有些發傻,她從那些長老們的口中聽說過找個叔叔,雖然不是真正的血脈至親,但是那老祖宗都是一樣的,可現在一看,這姬燕與死去的父親或是哥哥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如此大好男兒,為何就是她的叔叔?為何還是這該死的安鉤月的未婚夫?

    「我說姬燕,我看你還是呆在樓上看著更為妥當一些,這位小姐看的都要發癡了,那口水……嘖嘖嘖……」安月笑道。

    眾人下意識向姬靈霄看去,姬靈霄本就有些心虛,更是順手抹了抹自己的嘴邊,惹得眾人失笑。

    這個女子雖然長得也算水靈,可竟然不分尊卑,對自己的叔叔有些想法,可真是令人作嘔!

    姬靈霄知道自己受騙,那怒火再次湧了上來,當即便抬了手對著安月便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響起,眾人還以為自己花了眼睛,再一看,沒錯,竟真的是那姬靈霄躺在了地上!

    捂著半張臉委屈的跌在了地上,嘴角竟流下了血跡,可見姬燕那一巴掌力氣之大!

    姬汪遠氣的渾身發抖,剛欲開口說話卻聽安月說道:「來人!這位姑娘擾亂拍賣,給我攆出去!拍賣會周邊五條街的距離,不要讓我看到有她的落腳之地!從現在開始,若是有誰再生是非,通通趕出去!」

    說完,看守拍賣會的下人直接走了過來,一臉殘暴的將人拖了出去。

    可憐的姬汪遠就算想阻止也得考慮考慮代價,只得忍受了下來。

    不過眾人也有些無語,這拍賣會本來就進行的好好的,明明是這安鉤月主動從台上走下來找事才對,看來這鬧了半天不過是安鉤月事先給所有人敲敲警鐘,以免到最後有些人氣急敗壞。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的確有用,如今在座的,就連姬氏一族自己都隱忍不發,其他人更不用說,居高自傲的心思全部隱藏了起來,對安月定下的價格更是不再多說一聲。

    安月這才滿意下來,姬燕直接尋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而安月則是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再次走上了高台,繼續開口說道:「底價兩千萬兩黃金,每叫價一次最低增加五百萬兩黃金!價高者得!」

    眾人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耳朵似乎都不好用了起來,充分懷疑安鉤月是不是故意如此!

    「好!拍賣正式開始!」安月沉聲說道。

    隨即,這屋中氣氛一暗,唯獨那高台之上金光閃爍,整個大廳之中帶著一股濃重的肅靜,所有人都稟住了呼吸,專心的叫起價來。

    這氣氛,雖然有些濃重,但是卻更加可以讓人多一些緊張之感,只會讓這拍賣進行的更加順利,或是讓他們這些人對出價多出一絲急迫。

    國璽的拍賣根本不用安月擔心,安月的話音一落,立即便有人開口叫價:「兩千萬金。」

    「兩千五百萬金!」

    ……

    「四千萬金!」姬氏一族直接叫道。

    安月心中冷笑,這個姬汪遠畢竟是第一次經歷拍賣,叫的不是死價,還有騰升的空間,而且將自己的面子看的太高,最後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四千五百萬!」

    果然,雖然姬汪遠這一叫足足加了一千五百萬金,但還是有人接了下來。

    安月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資產已經夠多了,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比她還富有的人!

    只不過,想必五千萬金是極限,若是再高下去,雖然得了黃金,但估計產業也要空了。

    就算是現在,已經有人只能看著別人出價了。

    在場的無論是誰,今日若是真的得了國璽,以後應該也只能避開鋒芒一陣,而那李清塵應該赤夜國頒布了命令,凡是能取得國璽的人,以後家族必然世世代代手繁榮昌盛。

    這是再多金錢都買不回來的。

    安月眉頭一挑,手指輕輕動了兩下,拐角之處便有一絡腮大鬍子高聲叫道:「六千萬金!」

    六千萬?

    眾人一臉的吃驚,再看那人一臉的鬍子,長相十分兇猛,不過穿著並不是赤夜國與青鸞國的樣式……

    「嘿嘿嘿……老子到處雲遊,就喜歡收集好東西,哈,今天竟然還能遇到這國璽?奶奶的,太讓老子開心了!」那人見所有人都看著他,頓時大手一擺,鎮定自若的對著眾人笑呵呵的說道。

    安月滿頭黑線,她讓花行雲假扮商人按她的指示叫價,可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副模樣,好在她定力算好的,要不然直接當場就笑了出來!

    姬汪遠眼中泛著焦急,六千萬,算是他的極限了!若是再叫下去,姬氏一族必然不堪重負!

    不過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若是得了國璽,沒準扭頭就消失不見了,到時候姬氏一族沒了尊嚴與信譽,就算還可以撐下去幾年,但以後一旦冒出一個可以與他抗衡的人,必然會將姬氏一族消滅的連渣都不剩!

    更為重要的是就算如今姬氏一族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更換皇帝,但是沒有國璽,什麼都是徒勞!

    姬汪遠咬了咬牙,攥著拳頭說道:「六千五百萬金!」

    安月手又是一動,花行雲突然變得一副肉疼的模樣,而安月那邊則開始叫道:「六千五百萬金一次……」

    「算了,老子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用我所有的家當賭定了!八千萬金!」那「大鬍子」氣呼呼的叫道。

    安月都有些佩服,花行雲這易容之術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那臉看不出一點異樣,而他更是聰明的很,將自己皮膚塗成了有些發紅的顏色,如今這句話一說,整個人被那顏色一襯,好似做出了天大的決定一樣,十分糾結。

    姬汪遠身子都有些顫抖,不過顫抖之餘也鬆了一口氣,那人都說了,他的家當只有八千萬金!只要他出了八千五百萬金便可以將這國璽歸入手下!

    就算他們姬氏一族因為這國璽而空虛了下去,但有皇室與百姓在,可以在很快的時間內崛起,而往後的日子更會越來越繁華,他的獨孫雖然死了,可還是有兩個庶子的,他們以後再生出兒子,那子嗣還是會延綿下去……

    美好的想像不斷的衝擊著姬汪遠的內心,身後的一部分長老早就亂作一團,七嘴八舌的開著議論著,關鍵時刻,安月淡然的說道:「八千萬金一次……八千萬金兩次……八千……」

    「八千、八千五百萬金!」

    最後時刻,姬汪遠終是叫了出來。

    隨著姬汪遠一語落定,場中所有人都是冷汗涔涔。

    的確,這姬氏一族的財力根本沒有人比得上!

    只可惜,安月覺得,這姬汪遠證明了姬氏一族的能力,雖然從今往後他們有赤夜國的皇室保護,赤夜國境內的商人不敢動手,但是……

    還有姬燕呢!

    角落裡頭的姬燕早已不知所蹤,淡淡的餘香讓人覺得之前那如夢如幻的人只是夢境。

    花行雲將自己的戲份演的更足,姬汪遠叫價之後,他真個人都是一臉的失望、懊惱,讓姬汪遠發虛的精神有了一絲安慰。

    「八千五百萬金一次……」

    「八千五百萬金兩次……」

    「八千五百萬金三次……」

    「成交!砰!」

    一錘落定,姬汪遠如今已經面如死灰,但是面對周圍人的賀喜,還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難看至極。

    安月又一次見證了人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若不是姬汪遠太過在乎顏面,也不至於非要將自己趕到如此境地!

    其實到現在,也只是姬汪遠自己覺得自己得了尊嚴而已,在別人眼中,他最大的承受範圍已經暴露無遺,姬氏一族相比以前,還少了這麼一大筆財產!

    畢竟以前姬氏一族本就是天之寵兒,與皇室相連,如今如此費心的得了國璽,結果不還是一樣?

    當然,若是得不到,自然就不同了,怪只怪姬氏一族從一開始便輸給她安月!

    價錢一定,安月直接將姬氏一族事先放在拍賣行的兩千萬黃金扣了下來,等待姬汪遠交足全款才能交易國璽。

    不過顯然,姬汪遠比安月著急,畢竟這拍賣的結果已經傳遍了所有人,姬汪遠就算是已經後悔也只能硬著頭皮送上了錢。

    將近一個月之後,姬氏一族才將所有的錢財運了過來,一箱箱金燦燦的大塊頭放在安月的眼前,頗有一種立即趴上去啃食的衝動!

    清點完畢,安月這才將國璽交到了那姬汪遠的手中,笑道:「族長大人果真是財大氣粗,八千五百萬兩的黃金,想必國庫也沒有這個能耐吧?原本安月為族長大人著想,怕您一激動敗了所有的家財,才特地命人叫價,結果沒想到您竟然……哎……」

    姬汪遠神色一怔,有種不詳之感,立即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安月瞇著一雙眼睛,輕輕捂著嘴巴笑了起來,道:「大鬍子,過來給族長問個好。」

    安月一說完,花行雲一臉詭異的走了過來,開口便道:「哎,老子本來真的是想幫你的,哎……沒想到最後竟然幫著我家小月月賺錢了……」

    安月那聲大鬍子已經讓姬汪遠驚醒過來,再瞧這白淨的男人說話態度,頓時想到了那個將他逼到死角的男人!

    「安鉤月!你竟然……」姬汪遠只覺得兩眼有些發黑,若不是身後有人扶著,必然倒了下去。

    八千五百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若是真的叫價到那個地步倒也罷了,可沒想到事實卻是安鉤月的計謀!

    「族長大人您可冤枉我了,誰讓您心心唸唸這國璽呢?不過呀,這國璽您收好,且別丟了,若是丟了,往後就算是再用八千多萬兩也買不到了。」安月笑著說道。

    有生以來,安月還是頭一回如此暢快,這姬氏一族早在之前就屢屢與她作對,不僅收留玉馨和安真兒,更是控制了喬儀萱,此仇若是不報,真對不起穿越而來的這份機緣!

    姬汪遠如今也只留的一絲清醒,懷中拿著那國璽,臉色灰白的難看,看上去又老了幾分。

    不過此時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根本容不得他反悔,也只能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走了出去,只不過才走至門口,卻發現竟然有一半的人逗留下來,轉頭一看,這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人影,正是那姬燕,而那幾個長老此刻卻跪在姬燕的面前!

    「少主子,屬下等人有愧主子囑托呀……」為首的長老老淚縱橫的說道。

    姬燕收起自身的放蕩不羈,反而十分客氣的將幾人撫了起來,道:「諸位叔伯莫要如此,當年的事情你們也是無奈,而離開姬氏一族也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不過現在姬氏一族在姬汪遠的手中敗落至此,我若再不出面對不起列祖列宗,大家放心,我姬燕必然會將姬氏一族帶上正途!」

    姬汪遠不過是姬氏一族的旁系,唯一的一個正統血脈只有姬燕而已,當初若不是姬燕離開,那姬汪遠若是想得到族長之位恐怕還要費勁不少心思!

    不過,姬燕當初的決定雖然讓姬氏一族改頭換面,但是那時候他年紀尚輕,處於弱勢,若是留下沒準連小命都保不住。

    「你們這幫傢伙,竟敢吃裡扒外!」

    姬汪遠只覺得嘴中有些腥甜,下意識的嚥了下去,死死的撐著自己的門面。

    「姬老賊!吃裡扒外的明明就是你!我們姬氏一族百年以來從不插手國事,雖然經商,但是以行善為先,可是你連著一幫貪心鬼不僅控制皇室,更是為惡不做!少主本就是我姬氏一族的正統血脈,讓你當了族長這麼多年,如今你也應該將那位置交出來了!」其中一名長老氣哼哼的說道。

    姬氏一族向來分為兩派,兩派相互牽制,雖然近些年野心派昌盛,但是那忠心的一派在姬氏一族根深蒂固,根本剷除不了。

    「好!好!我竟然沒想到,你這個禍害離開這麼多年竟然還能有遇見的一天!與我姬氏一族作對便是與赤夜國作對,老夫必會讓你們悔不當初!」姬汪遠發狠的說道。

    說完,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威遠商會,安月見他嘴角泛出一抹鮮紅,便知道此次他氣的不輕!

    高興之餘也有些擔心,畢竟喬儀萱還在他的手上。

    姬汪遠一走,花行雲對著那些金子又親又摸,獻寶一般對著安月說道:「怎麼樣?老子一出手,掙了不少吧?」

    安月有些無語,道:「怎麼又自稱老子了?」

    以前張口閉口不都是「小爺」嗎?

    「因為老子發現,當老子比當小爺來的氣派!你是說不是?」花行雲一臉痞笑的說道。

    安月嘴角一抽,滿頭黑線,花行雲年紀比她要大,可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對新鮮事物有著無比的好奇,而且行為舉止相當的怪異,比她這個異時空的人還要與眾不同!

    不過,也罷,這次花行雲的功勞的確不小,今日倒也不妨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他!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還得打聽清楚一件事。

    安月將視線一轉,問道:「各位長老,安月有一事懇請大家幫忙,不知可否?」

    幾人受寵若驚,連忙彎腰俯身,道:「少夫人客氣了,您直說便是。」

    安月嘴角一抽,瞪了姬燕一眼,竟又白白讓他佔了便宜,不過西陵歸的事情也不好直說,便訕訕笑了笑應承下來,才開口問道:「不知道各位長老可否知道喬儀萱、喬姑娘的兒子身處何處?」

    幾人愣了愣,大眼看著小眼,唯有一人神色有些不同,安月與姬燕眼神對視,示意他開口相問。

    姬燕給足了安月的面子,當即便問道:「陰伯伯是不是知道什麼?」

    那被姬燕稱作是陰伯伯的人面色一慌,有些緊張,姬燕皺了皺眉頭又道:「若是陰伯伯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那人呼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這事兒原本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胸口悶的難受便去透透氣,結果竟不小心看見姬汪遠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去了內堂,我當時心中好奇便暗中跟了過去,卻看見那孩子滿面的青紫,哭聲極小,似乎是快要死了,族中的大夫專門前去診斷,折騰了一宿還是死了……我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得知,這孩子先天不足,說是李清塵的子嗣……不過至於是不是那位喬姑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月心中一沉,多半沒錯了。

    之前西陵歸也派人查了,李清塵沒有一個孩子,而為他懷過孕的孩子也只有喬儀萱一個。

    李清塵之前畢竟只是一個邊境野王,若是有了子嗣定然會迎來殘害,所以雖然女人不斷,但都服有湯藥,一時半會兒想懷上也很困難。

    安月不由有些發堵,孩子死了喬儀萱便也自由了,不過畢竟是喬儀萱的孩子,不知道她能否承受的住。

    呼了一口氣,安月才向那長老道了謝,轉而派人將這事情通知喬儀萱,順便將她接過來。

    這拍賣的事情鬧了將近四個月,如今總算是落下帷幕,巧的是再過三天便是寶兒丫頭的週歲,素素姐因她而死,她必然不能忽略了素素姐的孩子。

    一般週歲的孩子都能牙牙學語了,不過寶兒卻不同,到如今還是和前幾個月一般,只不過按照瑤姨的意思,孩子再大一點肯定是會說話的,即使沒有一般孩子那般流利。

    安月對寶兒真的可以說視若珍寶,平日裡雖說很忙,但總會抽空和孩子交流,再加上寶兒是個女娃,與對兜兜與安安相比,自然要更為溫柔一些。

    而且,雖說寶兒有些傻呼呼的,但誰對她好她還是分辨的清楚的,每每見到安月都會格外開心,「咯咯」的笑聲也十分暖心。

    將這些黃金收了起來,等了許久,派去的人才將喬儀萱接了回來。

    喬儀萱的臉色慘白,神色有些恍惚,安月心中一軟,開口便道:「孩子的事情你別在掛心了,將來姐姐為你尋得一門良婿,再生上幾個孩子,必然不會讓你再受苦。」

    喬儀萱眼中精光一閃,不過片刻又點了點頭,那張嘴唇在她的輕咬之下已經有些面目全非,都是傷痕。

    著人為她準備了幾身乾淨的衣服,安月還是有些不放心,當天晚上直接與喬儀萱住在了一起,生怕她會生出什麼尋短見的念頭。

    「姐姐,你說做了壞事的人將來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半夜,喬儀萱突然開口問道。

    安月一愣,喬儀萱一直都未開口,這突然說話竟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不過起碼是肯與人交流了。

    想了想,安月才笑道:「若是這樣的話,我死後必然無法投胎轉世了,因為雖然我無心害人,但是這麼久以來,凡是得罪過我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在了,當然了,除了一些命大的。」

    若是真有十八層地獄,想必裡頭肯定是裝滿了人。

    誰這一輩子不會害到別人一分?

    就拿安月來說,她心中最為重要的徐素素雖然不是被她所殺,但是也是因為她身上被人所下的葵蓮香,就連寶兒的傻氣也是因為如此。

    屋中靜了許久,終於,喬儀萱又開口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姐姐的時候就覺得這麼美的人一定是仙子,仙子能出現在我的身邊該是我多麼大的運氣呀,那時我就想,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姐姐,不過時隔這麼久,我沒有一次能真幫得上姐姐的,反而還惹了不少的麻煩……」

    平淡的語氣之中,隱隱帶著沙啞的哭音,只聽她繼續說道:「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爹和姐姐,最想保護的也是你們,不過、沒有一個做得到……」

    安月微微皺眉,道:「誰都不需要你的保護,你還如此年輕,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記得你自己是喬儀萱、記得你一開始的樣子。如此卑微乞憐的模樣只會讓自己更加卑微。

    好了,別再說那些自暴自棄的話了,過兩天就是寶兒的週歲,你雖然沒見過她,但是也算是半個姨娘,我記得你以往十分喜歡兵器,不如這兩天尋個趁手的鞭子什麼的,給寶兒抓周所用,看她以後會不會也想做個懲奸除惡的大俠。」

    安月說完,刻意打了個哈欠,便不再吭聲,看來對喬儀萱還要慢慢開導才行。

    一轉眼,寶兒的生辰便至,讓安月驚喜的是,喬儀萱雖然還是悶悶不樂,但卻能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比起之前可謂是進不了許多。

    而且,按照安月所說,喬儀萱倒是真的在那天送上了一副長鞭,雖說錢財都是安月所花,但是單憑她現在略微積極的性子,哪怕是萬兩黃金安月都捨得。

    寶兒的生日過的並不隆重,安月早在之前便有意將鐵柱哥請過來一起過,卻沒想他竟然拒絕了,想必心裡還是放不下那道砍兒。

    說是生日,倒不如說是一場家宴,連著西陵歸等人在內,另外再加上陳元沖以及無殃公子,每人送上幾句祝福另外送一些好看好玩的東西,也算過了。

    這酒宴皆是安月強拉這喬儀萱所做,雖然喬儀萱以往是個大小姐,可那潑實的性子自然對做飯十分精通,如此一來,安月管的都是一些較為精緻和少有的酒菜,而喬儀萱管的則是一些家常小菜,二人配合之下,倒也算十分完美。

    眾人圍坐一個一桌,十分熱鬧。

    原本還想讓寶兒抓周,可那一樣樣的東西擺在眼前,她竟然無動於衷,瞧見兜兜那雙幽藍的眼睛之後竟也不顧自己是在桌子之上便直接爬了過去,嚇得一干眾人連忙衝了過去。

    人多手雜,結果好好的一場抓周硬是成了鬧劇,而安安更是不知道何時從桌子底下冒了出來,小身子直接成了寶兒的肉墊。

    索性,安月也不再為難寶兒,直接帶著大家吃起飯來。

    飯桌之上,眾人祝完小壽星之後便同飲一杯,安月更是示意眾人吃起菜來……

    「啪——」

    一聲清脆的硬物掉落之聲響起,安月狐疑的抬頭一看,頓時愣了下來。

    「姬燕!」

    「姬公子!」

    ……

    眾人連忙扶住那快要倒下的身子,瑤姨更是在第一時間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也不數著那護心丸的數量直接塞進了姬燕的嘴裡,將他搬進內堂平整放好之後,才為他搭起脈來。

    安月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綠兒與青寒早已經三個孩子紛紛帶了下去。

    目光滑到一直沒有動過的那副身影之上,安月恨得咬牙切齒!

    今日的飯菜,皆是她與喬儀萱所做,再看她現在這副灰敗的模樣,安月便知道這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安月冷冷的聲音響起,讓人心中一涼,片刻,又道:「來人!將她給我拉下去,牢牢看住,沒我的命令,不准她死!」

    說完,決然的只留下了一個背影,喬儀萱更是雙眼呆滯,絲毫不開口解釋,有些發傻的被陳元沖等人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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