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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八章 婚事 文 / 小宮商

    大廳的飯局終於結束了,玉澈幾乎在第一時間進了安月小院,有些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送走兜兜和安安?」

    安月這些日子對玉澈有些失望,雖說她向著自己的姑姑沒錯,但是不應該一味的偏向,有些太過火了一些。

    「我爺爺捨不得兜兜和安安,我想著如今沅景樓的事情太多,將孩子交給他們比較放心。」安月回道。

    玉澈嘴上一軟,「小姑姑也是可以幫你帶孩子的。」

    「玉澈,你是瞭解我的,我做事情會有我的原因,我知道你心疼我娘,但是也別忘了我,兜兜和安安什麼性子你清楚,我娘這突如其來出現,他們可能親近嗎?尤其是兜兜,莫說要親近了,也許他會直接板著小臉將人瞪出去。」安月神色嚴肅,有些不悅的說道。

    玉澈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安月會這麼說。

    他和安月相交時間也不算短了,正是因為當初看第一眼的時候便有種故人再聚的感覺,才成了朋友,如今更是他的妹妹,自然對她瞭解的很,只是近些日子,他卻是有些被這好消息沖昏了頭,很多時候都不顧安月的想法。

    如今安月這麼一說,他這腦中也清醒了一點,不過心裡對那小姑姑卻依舊沒有任何責怪。

    「小姑姑畢竟失憶了,等她好了這性子肯定會像以往那般善解人意的,不過她畢竟是你的娘親,還是要多讓著她一點才好。」

    安月有些冷笑的感覺,若不是看在玉澈的面子上,哪怕那個女人是安鉤月的親娘,衝著那副不講理的模樣,她也不會將人留下。

    「對了,既然她失憶了,你這個醫仙谷的嫡系傳人還得盡心幫她醫治才行。」安月突然一轉那不屑的嘲諷表情,好似真的一臉關心一般,笑著說道。

    玉澈怔了一下,因為太過高興了,倒是真忘了這失憶的事。

    不過雖說他是醫仙谷的出來的大夫,但也保證不了將失憶之症治好,畢竟按照小姑姑那個樣子,恐怕是因為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忘了前塵往事,只有她自己解開了心結,這病才能好。

    安月如今難得如此好聲好氣的開口,證明她這心裡不是真那麼抗拒小姑姑,還是得聽她的意見才行。

    當即,玉澈點了點頭。

    安月無奈,她的娘親就是玉澈的軟肋,從玉澈以前對她那愛屋及烏的樣子都看的出來。

    「不過,玉澈,雖說我娘活了過來是好事,但畢竟醫仙谷的身份足以讓很多人眼紅,在見到我娘的時候,你有沒有仔細看過,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的?」安月考慮了一會,還是問道。

    就像青鷹那般,戴上了易容的人皮面具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若是有人假扮玉溪,那自然也是做得到的。

    「剛看到小姑姑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過了,她沒有帶任何人皮面具,不可能是假的。」玉澈堅定的說道,雖說聽到小姑姑的消息他很興奮,但是這身份自然還是要先確認的,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對小姑姑這麼推心置腹。

    安月有些失望,如果她沒帶人皮面具,那就證明這個玉溪是真的嘍?

    只是她那眼神真的和面容絲毫不配呀?

    安月心中雖然依舊迷惑的很,但是聽到玉澈這麼說,也只好說道:「那就好,只是孩子的事情平時就不要在她的面前說了,免得她想去見孩子,當做我求你幫忙,等以後孩子大了一點懂事了,再讓她們見面也未嘗不可。」

    玉澈多少有些不解,作為外祖母的想見孩子十分正常,安月怎麼就如此抗拒?

    不過安月以前讓他做事的時候都是直接開口,很少這麼客氣的相求,讓他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應了下來。

    好在,小姑姑很少操心孩子的事情。

    和玉澈聊了一會,安月又讓廚房做了些小菜和青寒躲在房間裡吃了一頓,沒有礙眼的人,那胃口果真就好了許多。

    吃晚飯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若是平時安月這會也該看看賬本然後準備休息了,然錦衣軒的王喜春又來了一趟。

    之前那第一織徹底被錦衣軒擠垮以後,錦衣軒變成了雁城布莊的魁首,而王喜春做事果斷,自小便跟著她的父親耳濡目染,除非是一些設計的上的問題需要她出手,其他情況下都是由王喜春自己決定的。

    而今天似乎也沒到給她送錢的時候。

    將人請了進來,如今王喜春也有二十四五的年紀,在現代算不得老姑娘,但是在這古代可就已經算愁嫁的年紀了,只不過,這錦衣軒如今順風順水,王喜春長得也算俏麗,一雙眼睛十分有神,那錦衣軒門口可是有不少人每日朝著她去的。

    王喜春見到安月眼睛一亮,笑容一扯坐到了安月的旁邊。

    二人經常見面,雖說安月是東家,但是她向來不喜歡虛禮,所以每次和王喜春見面都會如同朋友一般嘮嘮家常。

    「東家。」只見她叫了一聲,開口道:「東家下月初八可有時間?」

    下月初八?

    離那天似乎也只剩十天了吧。

    之前為了接玉溪,耗費了不少時間,如今都已經是十一月底了,馬上又要到了年關。

    「春姐姐有事?」安月問道。

    王喜春精明的臉上多了一份紅暈,道:「是這樣的,我這年紀也不小了,錦衣軒現在也上了正軌,我想著……該成婚了。」

    安月一愣,險些嗆著。

    剛才還在想王喜春的年齡已經到了恨嫁的時候,這邊她竟然就已經開口說要嫁人?

    不過安月不得不重視起來,畢竟錦衣軒的收入不少,若是王喜春找了一個不可靠的人,對她這錦衣軒的打擊可是很大的。

    王喜春似乎看出了安月的擔憂,急忙說道:「東家放心,那人是個老實的,以前就在店舖的隔壁賣些點心乾果什麼的,不過後來我們擴張錦衣軒的時候將他的鋪子頂下來了,他賣了鋪子以後也還在咱那錦衣軒附近擺著小攤。」

    安月一聽,心裡卻是也鬆了下來,既然是知根知底的人,那有些擔心就沒必要了。

    「那賣的都是什麼小吃?」安月問道。

    「都是些零嘴兒,花生、山楂還有紅薯幹什麼的,那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指著那個掙些養家餬口的錢,他那鋪子都三代了,要不是想要的人是我,恐怕咱錦衣軒擴張沒那麼容易……」王喜春臉紅著說道。

    安月也明白了一點,以前王喜春每日擔心錦衣軒的「生死存亡」,從來沒有時間關心自己的婚事,如今情況鬆動了下來,自然也該考慮了。

    「既然你都定下來了,我就那日準時去就好了,你放心,到時候一定給姐姐送一份大禮。」安月眨了眨眼睛說道。

    當然,送這禮物之前,還得偷偷的去考察考察人品。

    王喜春眉頭一鬆,她之前生怕安月擔心她要嫁的人不可靠。

    「大禮什麼的哪裡用得著,東家能來就行了,何況這錦衣軒發展到現在,可不就是您送的大禮嘛!」雖說這錦衣軒的東家是安月,她王喜春只拿了錦衣軒盈利的小頭,但也比她父親在時要多多了,更重要的是她依舊是錦衣軒的掌櫃,而錦衣軒的名頭名動整個青鸞。

    誰都知道錦衣軒的花樣了得,有安月這個頂級的畫師在,不少畫師衝著錦衣軒的名頭前來,如今就算安月一年不出手,也不會擔心錦衣軒的樣式不夠用。

    安月但笑不語,與其說是送禮給王喜春,倒不如說再找一個生財之道。

    「夫人,老夫人來了。」安月正和王喜春說這話,門口一個小丫頭便開口說道。

    綠兒被她送回了南口村,她畢竟是個女人,像青寒他們有事面見的時候還是得找個丫頭通傳一下比較好,而這個丫頭是她自己在街上挑的。

    雁城算是青鸞國數一數二的城池,一旦哪裡出現天災**,那些避難的難民難免會湧進城中,不過這些人都是有統一的管理,如今青鸞倒還算穩定,這難民的人數自然不算多,而她們來到這雁城自然是要工作的,像這些小丫頭一般都是本人買去做妾或是當丫鬟,更有的被青樓老鴇買去做姑娘,當然,這都是兩廂情願的事兒。

    而她買的這個小丫頭名字也土的很,就叫五丫,她原本家中還有四個姐姐,下頭有兩個弟弟,不過姐姐們不是早早就嫁人了,就是全被她的父母賣掉了,就只剩她一個,安月見著她的時候,只覺她的眼神卻生生的,因為她這身體虛弱,所以一直沒人肯買,而那父母和兩個養的白胖的弟弟更是對著她沒有什麼好臉色,當即她便出了錢,買了死契,而且讓那一家人有多遠滾多遠。

    這個五丫的名字聽起來有些「烏鴉」的味道,安月便幫她改了個名,叫碧桃。

    碧桃也知道安月不喜歡這個娘親,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膽怯,聲音軟軟的。

    「要不要我先回去?」王喜春從未聽說過還有老夫人這個人物,當即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都碰上了,打個招呼吧。」安月說道。

    若是沒搭話便走了,恐怕這個親娘又會嫌她不會選人。

    王喜春點了點頭,那邊才讓碧桃將人帶了進來。

    玉溪一進門,頓時這屋子裡的各種美意都黯然失色,王喜春更是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頓時傻了眼,怪不得夫人長得如此俊俏,原來是有一個更俊俏的娘,瞧這樣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竟比她顯得年輕幾分!

    「娘。」安月再不樂意,該叫的時候還是要叫的。

    只見女人點了點頭,面色柔和,望了王喜春一眼,道:「你這丫頭原來是有客人在,害得娘還以為你不想見我,進我自個兒女兒的屋子還得通報,等了這麼久。」

    安月眼中劃過一絲不悅,這個娘親可真是說教說的上癮了,這話雖然聽上去是她在怪自己多想,但是卻是在嫌她規矩多!

    「您便是老夫人嗎?我聽著丫鬟通報,還以為是個年齡大的呢,可這麼一看,看上去竟然比我還要年輕。」王喜春不懂其中牽扯,只以為是當娘的和女兒撒嬌。

    「這姑娘嘴真甜,我到現在還沒聽過月兒誇過我呢。」玉溪捂嘴一笑,安月更是覺得不對味。

    玉溪這容顏,好似不惹塵埃,不食五穀,本該配上的應是一雙無比純淨的雙眸,可是此時只覺得一身俗氣,不止如此,每當她笑的時候,安月都覺得那笑容背後是無比的冷淡,是一雙好似冰刀一般的容顏。

    若不是玉澈親口確認她這娘親沒有易容,如假包換,她肯定會到現在都覺得此人是假的。

    「你是我娘,若是誇了你豈不是和誇自己一樣。」安月淡然一笑,有些敷衍的味道。

    王喜春雖然不懂看陌生人的臉色,但是對安月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如今見她這副表情,心裡便開始思忖起來。

    片刻,王喜春便說道:「既然夫人和老夫人有話要聊,那我就先退下了。」

    安月點了點頭,王喜春又和玉溪客套了兩聲便走了出去。

    此時,碧桃守在門口,屋中僅有她們二人。

    玉溪怔怔的瞧了安月一會兒,那眼神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只聽她說道:「我聽說月兒你有心上人了?」

    安月皺眉,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嗯。」安月只簡單的說了一句。

    「哎,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我聽聞那人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娘雖然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但是對這些年發生的事還是清楚的,西陵將軍那人可不是好相處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心性,都讓人難以靠近,你怎的就選了他呢?」

    「他是孩子的爹。」安月道,心裡自然是不覺得西陵歸只是孩子的爹。

    「可是你們還未成婚呀?他要是真想娶你,就早該給你一個名分了……」玉溪接著說道。

    安月眼神凌厲,道:「娘親究竟想要說什麼?」

    玉溪也不怒,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似乎無論安月什麼態度那張臉只會那般扯笑一樣,看的人厭惡。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著,塵王爺雖然是赤夜國的皇親貴胄,但是為人卻十分和善,又是我們娘倆的恩人,若是月兒能嫁給他,以他的寬容大度,想必是不會計較你已經生子的事情,沒準還有個正妃之位。」玉溪說道。

    安月那凌厲的眼神一鬆,頓時冷笑,原來說了半天在這裡等著她!

    「娘,你可真是會說笑,那李清塵是你的恩人,但是可不是我的恩人,再說了,他李清塵不過是一個邊疆守城的小王,就算是赤夜國皇帝唯一的兄弟又怎麼樣?比起權勢、比起心性,他樣樣不如西陵歸,何況,我看中的從來不是權勢,要的也從來不是一個正妃之位,以後這樣的玩笑娘親還是不要再開了,否則,就算玉澈開口幫忙,我也不會讓那李清塵再呆在青鸞國境內!」安月聲音不見怒意,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不可置否的意味,似乎是與西陵歸相處的久了,那威脅人的時候,眼中閃現出的冷漠神情都一模一樣。

    「月兒,你怎麼這般狂傲自大?」玉溪一臉不敢置信。

    狂傲自大,安月無語,這話在她耳中竟是狂傲自大麼?她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娘親今天也辛苦了,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安月直接開口說說道。

    對這樣一個讓人想脾氣爆發的女人,除了一刀抹了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既然如今抹不了,那就只能讓她以後不要靠近自己的院子!

    玉溪那笑容有些崩裂,不過緩了一會,又扯了起來,道:「你這丫頭可真是小性子,算了,娘不逼你,不過塵王爺是貴客,總不能只讓你表哥陪著,你有空也讓人家跟著你出去逛逛。」

    安月險些無語,只道:「讓我陪著他逛沒問題,不過您得先讓他將沅景樓的帳結了,我雖然是東家,可這樓裡的是有規矩的,就是西陵歸來了,只要住在這裡邊也得付錢,不過您是我娘,養你是應該的,他可就不行了,您跟他說說,若是他覺得貴,我可以找別的酒樓讓他住,那時候不牽扯到沅景樓的收入,我可以用私房錢請客。」

    安月絲毫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這李清塵之前在樓裡住了半個月,後來她和玉澈去接人,這李清塵又住了一個多月,兩個月的錢加起來,可是一筆天價!

    只見這玉溪有些發愣,顯然沒想到安月會這麼說,當即問道:「晚上不還說了嗎?他是恩人,留他在樓裡做客……」

    「娘,您這話說的,來沅景樓的人哪個不是做客的?」安月笑著說道。

    說完,打了個哈欠,又道:「我困了,娘親還是早回吧。」

    安月直接轉身,衝著裡屋走了過去,獨留下這玉溪一個人站在屋內。

    看著安月的身影,之前淺笑柔和的女人整張臉竟突然沒有一點表情,那冰冷的目光好似在安月的身後挖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讓安月只覺得背後一寒。

    轉身一看,玉溪依舊一臉笑容,只是這次有些尷尬,顯然是被安月剛才那錢財的事情嚇到了。

    見安月進了裡屋,玉溪也不好多留,當即便走了出去。

    安月鬆了一口氣,整個屋裡都充滿了一股煩躁的意味。

    坐在床上,突覺身後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

    西陵歸?

    轉身一看,竟然真是的!

    兩個月不見,西陵歸此時似乎滄桑了許多,薄唇四周,那扎人的鬍子竟都長了出來,不過讓西陵歸成熟漠然的樣子更是多了一股蠱惑的味道。

    「你怎麼來了?」安月驚訝的問道,今天青寒還問她要不要通知西陵歸,看來就連青寒也是不知道的。

    「再不來你就要被你娘送給別人了。」西陵歸下巴埋在女人的頸窩中,那有些此人的鬍子撓的安月心癢,溫熱的呼吸更是讓她的臉都紅了起來。

    安月突然多出一個娘的事情早就傳信給西陵歸知道的,不過這娘的性子卻是沒說,只是沒想到西陵歸竟然自己跑了回來。

    「我剛才不是已經表明態度了麼。」安月嘟著嘴,難得撒嬌的說道。

    之前因為玉溪而煩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嗯,乖。」西陵歸朝著女人的脖頸輕咬了一下,輕聲說道。

    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才將西陵歸推開,問道:「你不是在忙著發兵的事嗎?怎麼有空過來?」

    「周圍小國差不多了,只剩赤夜和一些比較繁盛的國家。」西陵歸簡單的說道。

    差不多了?

    安月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這才多久?而且這些日子的往來信件中,她也沒聽西陵歸提到發兵出戰的事情呀?

    知道安月不解,西陵歸才又說道:「那些國家本就看著青鸞和赤夜的臉色,以前是懶得理他們,現在只要將要發兵攻打的消息傳過去,自然便有人不戰而降。」

    怪不得……安月鬆了一口氣,如果西陵歸能在短短兩個月飛奔各國將它們打下來,那她就真的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人類了!

    只是,那些小國好處理,而剩下的恐怕都是一些難纏的,尤其是赤夜國。

    不過安月與西陵歸擔心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西陵歸靜了許久,那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你這娘親,不簡單。」

    之前那玉溪突然面無表情、無比冷清的神色安月沒看到,但是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西陵歸卻是瞧出來了,那種眼神怎麼也不像一個母親對著女兒該有的樣子,而且她人前人後的反差太大了!

    安月挑眉,「你也發現了?我從見到她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雖然長著一張無比出塵的臉蛋,但是那眼神卻是十分可怕,好似是兩個人的放在了一副軀體裡一樣。」

    安月自己都忘了,她何嘗不是兩個人同一副軀體?

    只不過,以前的安鉤月性子懦弱,她的容貌更是隨了她這娘親,十分出塵,安月反而比安鉤月更加適合這副軀體。

    而且,她前世只是在家睡個覺而已,竟然一覺醒來到了這個古代,想必是和安鉤月之間有什麼聯繫的,要不然那身體也不可能做到這般契合的程度。

    「你想怎麼做?」西陵歸問道,他在暗中也看過來,雖說那個女人奇怪了一點,但是卻沒有易容的樣子,應該是安月的母親不假。

    「等過了年,找人將她送回醫仙谷吧。」安月想了想說道。

    既然不能將人明目張膽趕走,那就只能讓她正大光明的回去醫仙谷,而醫仙谷的規矩,沒有出師的弟子是不可以出谷的,玉溪在外頭生活這麼多年,如今那程度肯定是出不了師,理所當然的就得留在那裡。

    西陵歸「嗯」了一聲,似乎不想多言。

    安月有些奇怪,今天他突然出現之後便似乎精神不振,難不成累壞了?

    盯著男人看了看,頓時,眼前的人影一陣虛晃,不知怎的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瞧著男人瞬間煥發的樣子,安月頓時無語。

    敢情之前那樣子都是裝的!

    女人氣息如蘭,兩月不見,那皮膚似乎更加細嫩了一點,賊溜溜的眼神不見一絲迷離,西陵歸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敗,二話不說開始上下其手,對著女人一番挑逗。

    裡屋之內,紅燭擦出幾點火花,幽幽的光亮讓那股情慾顯得更加濃烈。

    久久不見,所有的思念頓時化作一腔柔情蜜意,用所有的行動表明,西陵歸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安月心中更是柔軟,給了男人無限的行動自由……

    「我想娶你。」西陵歸沙啞的聲音突然說道,那身下的動作並未停止。

    安月如今早已嬌喘連連,聽西陵歸這麼一說,那一片混沌的思維頓時清晰起來,一雙眼睛瞬間睜大。

    西陵歸身份特殊,若是現在嫁給他,恐怕原本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了,雖然她相信西陵歸會給她個人空間,但是在別人眼中不一樣。

    何況,即使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做他背後的女人,如今的情況也是不允許的。

    「再……等等。」安月低著聲說道。

    早就猜到安月會拒絕,此時西陵歸面色並未露出任何不滿,只是那忙動的力氣瞬間增加了幾成,頓時惹得安月反應不及,叫了兩聲。

    一夜春色……

    安月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一片,並未見到人影,而打水給她洗臉的也是碧桃這個小丫鬟。

    心中不由一空,西陵歸恐怕已經回去了。

    收拾完畢,吃了早飯,安月便帶著碧桃出了門。

    雁城的幾條街上,吆喝聲連連,如今她也算是雁城的風雲人物,只好找了個斗笠戴上,才安穩的逛了起來。

    繞至錦衣軒那條長街,安月衝著王喜春之前與她描繪的地方走了過去,簡便的小推車內,幾種乾果用著紙袋子裝著,站在車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的男人。

    此人長得很是壯實,那眼神更是顯得十分簡單,沒有一般生意人的那股精明之氣。

    「老闆,你瞧瞧之前我這丫鬟在你這裡買的蓮子,心都沒去掉,苦死了!」安月將碧桃手中的紙袋子拿了過來,隨手扔在了那男人的眼前。

    碧桃一雙眼簡直要冒出桃心,夫人這麼能幹的女人竟然還會騙人!瞧她說話那神色,就好像她說的是真的一樣!

    只見那男人將那紙袋子打開看了看,然後訕訕的看著安月,道:「夫人,你恐怕認錯了,這不是我家的蓮子。」

    「怎麼不是?就是在你家買的!」安月那語氣更盛,不過此時周邊沒有多少人,否則安月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開始叫囂。

    那人一見,立馬道:「夫人你瞧瞧,我家的蓮子顆粒都是差不多大小的,而且上頭的有點淡淡的紅暈,你這個不是。」

    安月一瞧,還真是。

    這個年代沒有染色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出來的。

    「你騙人的吧?恐怕賣給我的是次貨,這上頭的做做樣子吧?」安月繼續說道。

    那人臉色一正,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安月是客人,他又不好生氣,只好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家的乾果都是傳了幾代了,從來不騙人!你這個真的不是我們家的!」

    這人一看便知是個不會說話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卻說不出其它道理來,不過這樣子倒是和鐵柱哥有些像,應該是個可靠的人。

    安月點了點頭,「嗯,那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好了。」

    說完,立馬轉頭就走。

    那人有些發愣,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他心眼實,做生意這麼久雖然也遇到過像她那樣不講理便來算賬的,但是卻沒遇到過吼了幾句之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扭頭就走的!

    安月從他說的幾句話中已經大概瞭解他的性子,自然也不需要多留。

    只不過他這性子雖然可靠,但是卻不適合當個老闆,也不知道他以前開店是怎麼混過來的,做人不懂八面玲瓏,顯然比王喜春差遠了。

    安月並不是覺得他這性子不好,而是認為他只適合當一個幕後人,不適合走上檯面。

    她早就想過開一家做乾果的店,只是一直沒時間找個信得過的手藝人,如今王喜春倒是幫他尋了一個。

    威遠商會每次都會在連城幫她尋一些別人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或是其他小國家的特色,這些東西有不少是前世明清後期才出現的,當然,之前她自己去一趟連城找到的葵花籽與西紅柿也早種植起來,如今倒是還有不少存貨。

    若是讓那個人將葵花籽的味道做出來,恐怕會受到不少人的喜愛。

    只是,這店她可以幫著開,甚至可以像錦衣軒那樣讓那個人當掌櫃,但是得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著打理。

    王喜春自小做的便是關於布莊的生意,如今肯定是不能讓她攙和這乾果店,那麼……

    「大哥!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凶巴巴的朝著你扔東西了,你沒事吧?」安月走的不遠,此時隱約聽見那小攤上傳來一道聲響。

    轉頭一看,一個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臉關切的看著那人。

    「沒事,她是在別的地方買的蓮子,找錯人了。」

    「那你沒有再送別人一袋蓮子吧?」那個年輕人一臉狐疑,問道。

    安月一笑,怪不得以剛才那個男人的老實模樣還能支撐起一份家業,原來是身後有個幫忙的,那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碧桃跟在旁邊看著夫人的笑容,總覺得有些莫名奇妙,無緣無故夫人就笑了起來,好似真的很開心一樣。

    安月達到目的便走了回去。

    「安夫人?」

    沒走多遠,一道清麗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安月一看,竟是那位女捕快!

    只見她眉目之間透露著一股幹勁,與這個時代的女人多有不同,似乎覺得她這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捕快的衣服巡邏沒什麼不妥,不過安月有些好奇,她才是用著那黑斗笠將整張臉都蓋了起來,她是怎麼認出來的?

    「喬姑娘?」

    「上次都和夫人說過了,您叫我儀萱就好。」那女人一臉嗔怪,笑了笑,又道:「正好遇上了,不如我請你喝酒吧!」

    安月頓時滿頭黑線,這個喬儀萱還真是爽快,尤其是她父親的事情了結了,她之前的那股卻懦似乎全部消失無蹤,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

    「你怎麼認出我的?」安月心裡也挺喜歡這個女孩子,不嬌柔做作,人也孝順。

    「這有什麼難的?您這身段還有走路的氣質,整個雁城也找不出一個一樣的!雖說以前不在雁城,但是我從小時候開始便和捕快們一起在大街上晃悠,一般看了看背影都能認出是誰。」喬儀萱一臉興奮的說道。

    安月倒是佩服,她那個爹如此膽小,竟然敢放心女兒在大街上溜躂,就不怕這女孩子嫁不出去?

    這喬儀萱說道做到,直接將安月拉到了離得最近的酒樓,道:「您那沅景樓價格太貴了,我想請您吃飯但是卻沒那個錢財,所以便只能找個這樣的地方了。」

    安月一笑,「你也別您『您』啊『您』的了,直接叫我安月、鉤月都行。」

    喬儀萱高興的吐了吐小舌頭,脆生生的應道:「好!」

    安月酒量不好,所以不敢多喝,不過她倒是小瞧了喬儀萱,沒想到她除了膽子大以外,那酒量更是不輸人,安月臉前不過才到了一碗酒水,而她的面前卻是一壇!

    「鉤月姐姐,你瞧,那個男人長得可真俊!」喝著喝著,這喬儀萱便小聲的拉著安月說道。

    安月瞧順著樓梯口瞧樓下一看,竟然是李清塵!

    都說冤家路窄,真是越不想見誰便越會看見誰!

    不過此時,這李清塵面前看著一碟牛肉和幾個小菜,正孤零零的吃著飯,那模樣尤其好笑。

    畢竟他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長相更是惹人注目,這樣的人一般出現在沅景樓或是御景樓才比較合適……

    安月眼皮一跳,難不成是因為她昨晚和那個便宜娘親說的話已經轉到了這個男人的口中?他付了沅景樓的錢之後身上便沒錢了?

    安月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娘親和李清塵可讓她那股氣憋在心裡發洩不出,此時他如此模樣可正讓她出氣。

    「男人可不是看外表的,你瞧他穿的這麼嬌艷,沒準心裡有些什麼奇怪的想法也說不定。」安月專心吃菜,笑著說道。

    喬儀萱有些狐疑,什麼叫做奇怪的想法?

    「儀萱,跟小二說,他那頓飯我包了。」安月吃了一口菜之後便停了下來,冷不丁說道。

    替她沅景樓賺了這麼大一筆銀子,這幾碟小菜她還付得起。

    喬儀萱更是不明白了,難不成安夫人和這個男人認識不成?可若真的認識也該下去打聲招呼吧,再者說了,哪有女人幫著男人付賬的說法,她這麼做不會讓那個男人覺得丟了面子嗎?

    她哪裡知道,安月就是想讓他覺得丟人。

    李清塵吃完,剛要付賬,可那小二卻道:「客官,您那飯錢已經有人幫您付過了。」

    那小二手指著樓上的安月和喬儀萱說道,那眼裡儘是嘲諷,怪不得這個男人打扮成這個樣子,原來是靠著女人吃飯的。

    安月雖然吃著飯,但是斗笠並未拿下來,不過那微微露出的下巴頓時讓李清塵如遭雷擊。

    乾笑了兩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他堂堂王爺自然不會沒錢,但主要是沒帶這麼多的錢!

    今早得到消息以後便已經傳信給下人送銀子過來,但是身上僅有的五萬兩銀票已經被壓搾的乾淨!

    這天底下最貴的酒樓恐怕就是沅景樓了!

    安月這次可是真的沒有讓王二偷偷添價,誰讓這個李清塵太燒包,住的是最貴的房間,吃的是最好的食物,一天一個花樣,喝的酒都是最好的,不止如此,每天洗臉用的玉盆,那被子還都是要每天清洗更換的,就連那夜壺擱在當鋪裡也值不少銀子!

    人力財力,哪個不要錢?

    不過瞧著他這樣,恐怕心裡原本打算蹭安月這飯錢的,只是沒想到安月這麼不給面子罷了!

    他既然要留在雁城,那必須就得按照安月的規矩來,否則安月一個不滿透露到西陵歸那裡,肯定直接會被一群士兵送回邊境,到時候丟的人可就更大了!

    他一走,安月笑的「咯咯」響,喬儀萱不明所以,但瞧這樣子恐怕是和那剛走的男人有些不對付。

    「鉤月姐姐,那個人是誰呀?」喬儀萱忍不住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安月挑眉,「他?不懷好意的窮人,以為攀上了大樹好乘涼,只是沒想到樹底下全是吸血毛毛蟲……」

    喬儀萱也有些無語,安鉤月越說她越不明白了。

    「對了,只顧著和姐姐聊天我卻忘了正事了……」喬儀萱愣了一會,突然苦著臉說道。

    「什麼正事?」安月心裡想著這丫頭不會是要傳喚什麼人去上公堂,然後見到她之後徹底將公堂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吧?

    「我原本是要去那乾果攤將那兄弟倆帶去公堂的……」喬儀萱一臉無奈的說道。

    果然!

    不過乾果攤的兄弟倆?難道是她剛才試探的那兄弟倆?

    ------題外話------

    我覺著我這新文有要撲的趨勢……美人兒們~不收藏不給肉肉吃

    ·o(╯□╰)o

    人家不要撲文,好心酸~新文要收藏~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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