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一品農莊,絕品夫

《一品農莊,絕品夫》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二章 獻身 文 / 小宮商

    「接著說——」

    西陵歸絲毫不顧安國公的怒火,只冷聲說了一句。

    那二人頓時一抖,連忙叩頭,似乎連親爹都不認得了,張口便說道:「臣父親拉攏朝臣,結黨營私,私吞官銀……」說著,竟又列出了十幾條罪證!

    每一條,都足夠讓安國公萬劫不復,而且如此還不足夠,西陵歸竟然還將證據拿了出來,一道道密信,一本本賬簿,就連這兄弟二人說的話都早已簽字畫押,長長的罪狀書差點將一幫朝臣嚇傻了過去。

    不過西陵歸這次只針對了安國公,其他和安國公有些聯絡的人全都沒有提出,只等著他們自己表現。

    安子淵想死,他真的很想痛快的死去,可是他現在就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因為之前受刑的時候早已被塞住了嘴巴,而現在除了說話的力氣之外,沒有多餘的一點力道!

    現在,對西陵歸,除了恐懼便是恐懼!

    那一道道刑具,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只是一個晚上,他幾乎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地獄之中,不,就算是地獄也沒有西陵歸的刑罰可怕!

    對他來說,西陵歸現在就是一個魔,讓他聞之色變!

    而西陵歸並沒有讓他們說出安鉤月當替身的事,因為那百毒不侵的事情還不能公之於世。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心裡是有多麼激動!

    解了他狼毒的人是安鉤月,而兜兜更是他的孩子!

    再也不用擔心那個小女人身邊哪一天會突然冒出一個孩子的爹,那個女人只能是她的!

    這殿上的一切皇帝看在眼中,似乎早有預料,不過卻沒想到西陵歸竟能扒出這麼多的前塵往事,就連那些大臣的都清清楚楚,掃了一眼眾臣,只見他們一個個心驚膽戰,兩腿發抖。

    僅僅一會兒,便有人撲跪了下來,連忙說道:「回皇上,臣……臣有本要奏。」

    「准。」

    「安國公侵吞賑災糧款……甚至威脅臣等與之一起同流合污……微臣無奈只好假意投誠……只為搜集安國公的罪證,如今西陵將軍查出事實,微臣終於可以將家中的罪證呈給皇上……以還天下一個安寧……」

    有人開頭,立馬一個下跪的聲音傳來,鋪天蓋地的彈劾衝向安國公。

    安國公心裡萬念俱灰,怎麼都想不到,這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今日的地步!眼睛期望的看向龍椅之上的皇帝……

    只見皇上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望著安國公的眼神全是失望,不過這些年安國公貪污的事情他早就瞭解,不過有時候這個安國公的能力確實讓他這個皇帝側目,所以一忍再忍,如今看來,自己的容忍已經傷害到了他最在意的兒子!

    而且,安真兒竟敢欺君!她既然沒有破身解毒,那麼西陵歸的狼毒豈不是還在?

    危險的目光再次掃過安國公,讓他頓時打了個激靈。

    「將安國公的夫人和安真兒帶上來。」皇帝沉聲說道。

    這一家子的罪,都得好好算算才行。

    沒過一會兒,二人便到了這大殿之上,顯然她們早已經被抓了起來,安國公心裡更是震驚,看來皇上今天是早有準備!只等著他們自己跳進他圈的陷阱裡!

    那國公夫人髮絲凌亂,好似經過了劇烈的反抗,倒是那安真兒眼神如炬,依舊高昂的抬著頭,緊咬的嘴唇有些破裂。

    「跪下!」

    那身後的侍衛見二人不跪,當即對著二人的小腿踢了一下,頓時「噗通」兩聲趴在了這大殿之上。

    「夫人——」那安國公揪心的叫道。

    「老爺……」那國公夫人微弱的叫了一聲,片刻瞳孔一縮,顯然已經看見了兩個兒子,瞬間撲了過去,兒子那腫的幾乎看不見眼睛的臉讓她頓時怒火滔滔,恨恨的向西陵歸的身上撲去,不過緊緊碰到了他的胳膊,便被西陵歸震飛到了幾米之處。

    國公夫人仇對的看著他,也不知那眼裡究竟是什麼的樣的神情。

    西陵歸皺了皺眉頭,胳膊好像被螞蟻咬了一下,但是片刻無礙,也未放在心上。

    「安周氏,朕問你,安真兒有沒有為西陵將軍解毒?」皇上冷著聲問道,這一刻,這神情倒是和西陵歸有些相似。

    那國公夫人也便是安周氏,此時一臉憤慨,心裡已經知道這一劫是逃不過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安周氏似乎笑出了淚光,一臉悲慼的說道:「皇上,我家真兒根本沒有百毒不侵的體質,怎麼解?」

    眾人一愣,當初那消息可是千真萬確的,怎麼會有假?

    那皇帝更是眼神一狠,雙手暗中扣住了那龍椅的手把,青筋暴起!

    「安周氏!你竟敢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真是好笑,當初是皇上您一口咬定真兒能解西陵歸的毒,才賜婚給他們,可是臣婦從未認同過,怎麼能說是欺君呢!」安周氏好像瘋了一般,此時也顧不得身份,冷嘲熱諷的說道。

    既然一切塵埃落定,那麼她還死守規矩做什麼!

    皇上氣急,卻聽安真兒說道:「皇上難道不知西陵將軍死死護著的女人便是那解毒之人嗎?」

    西陵歸身子一緊,不語。

    那皇上一聽,狐疑的看了西陵歸一眼,此刻見他如此模樣,才放下心來,不過連他都沒想到這解毒的竟然另有其人。

    「西陵將軍,您可得好好注意身體,若是再惹了狼毒,可就只能取心頭血了。」安真兒輕笑,瞬間西陵歸的掌風襲來,讓她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如今人多口雜,就算西陵歸有心保密,也是護不住這秘密了!

    憑什麼她安真兒做解毒之人的時候就只能靠著家裡人的庇護,每每出門都要前呼後擁死死保護,而她安鉤月既然為什麼就不能成為別人的目標!

    「還請皇上處置。」

    畢竟是在朝堂之上,西陵歸雖然權利大但是也不會越俎代庖,畢竟如今事情都已經明瞭到這種地步,自然不擔心這安國公府還能死而復生。

    「安國公結黨營私、私吞官銀、存有異心,犯株連九族之罪,今罪證確鑿,將國公府家產充公,一干族人打入天牢,秋後處斬!」皇上言簡意賅,雖然是秋後處斬,但是有的人還能不能活到秋後就說不定了!

    「株連九族之罪?皇上!安鉤月乃是安國公親女!安家滅了,豈能容她逍遙法外!」安周氏一聲大喊,頓時嚇傻了一干人等。

    西陵歸是知道的,所以默許了這秋後處斬的要求,若是安月想留安國公一條性命,他自然會出手相助。

    那安國公頓時愣了,完全不明白自家夫人在說什麼!

    「夫人……」

    「你安國公府的族譜之上,似乎沒有安鉤月這個人吧。」西陵歸冷冷說了一句,不容反抗。

    那安周氏心中一恨,罵道:「就算族譜上沒有她,她安鉤月身上流著安家的血是事實!她先奪長姐夫君,如今又夥同你這個外人審訊兄長,更要殘害親父!將一族血親置之死地,她會遭報應的!」

    眾人心中震撼,那安鉤月同樣姓安,難道竟是安國公的私生女!

    誰都知道這安國公一生就娶了一個女人,連個妾室都沒有,那安夫人肯定不可能是這安周氏所生,那便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只見安國公氣的發抖,就算夫人要拉那安鉤月下水,也用不著利用他吧!

    「她遭報應有我替她擋著,但是現在遭報應的是你。」西陵歸眸色陰森,冷冷的笑了一下,眨眼之間,那還在不停叫囂著的女人已經死在這大殿之上。

    這般朝臣兩腿抖得更加厲害,看著西陵歸更是充滿了恐懼。

    安周氏死了,她這兩個兒子竟然連哭的勇氣都沒有,那香腸嘴哆嗦了兩下,瑟瑟的縮在一邊。

    唯有安真兒眼淚掉了下來,雙手緊握,怒目而視,不過她自然不敢和西陵歸對抗,畢竟她也不想當下一個死在大殿上的人!

    片刻,便有人將這一家子拖了下去,那兩個公子好癡傻一般主動跟著那些侍衛,好似這想快一點被處死一樣!

    解決了這事,剩下的自然由皇上處理,那些主動投誠的官員雖然要處置,但是卻不可全部清洗,倒是讓他們留下了一命!

    西陵歸歸心似箭,那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安月這邊還未得到消息,西陵歸便將大門踹開走了進來,瞧那一臉風騷的模樣,讓安月瞬間將屋門一關,躲了起來。

    西陵歸無奈,是他踹門的時候顯得太凶了?

    可他這不是高興嘛……

    那老管家無奈,心裡想著,就算您高興,也用不著表現的好像賊匪一樣吧?瞧那眼神,簡直就是山大王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西陵歸朝那門前一湊,心裡想著要不要接著踹進去,不過就這一個門板一樣的門恐怕他稍稍用個力門就碎了,到時候這小女人估計又得生氣。

    想了想,西陵歸直接繞到了窗前,趁著安月不注意的時候潛了進去。

    安月原以為西陵歸有話要說,可等了半天沒聽到聲音,當即皺了皺眉頭,難不成走了?

    踱著步子走到了門前,正想著要不要開門,便覺得身子一暖,竟被人整個環在了懷裡,安月心頭一凜,連忙反抗,將那手一扣,手肘朝著身後之人的小腹用力衝了過去。

    西陵歸本事再大也沒想到安月會突然來這麼一招,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你想謀殺親夫?」

    熟悉的聲音一響,安月連忙轉身,頓時訕訕的朝著西陵歸看了兩眼。

    怪不得之前大晚上關了門還能進來,原來是從窗戶上頭翻進來的,可這窗戶雖然不小,但是還是挺高的,西陵歸倒是不怕丟人。

    「誰讓你偷偷摸摸的。」

    安月翻了個白眼,嘴裡沒說好話,不過餘光還是朝著西陵歸的小腹掃了一眼。

    「你剛才不是想開門讓我進來?」西陵歸有些不滿,將女人身子往床上一壓,臉湊近了說道。

    心中響起解毒的晚上,西陵歸望著女人的小臉越發迷離。

    安月被壓的粗喘了幾口氣,道:「大白天的你想壓死我?」

    西陵歸眼睛一瞇,「好,等晚上的……」

    安月無語,好不容易從男人的身下爬了出來,不滿的朝著那健美的身子上輕輕踹了一腳,這才想起西陵歸一早出去是為了處理安國公府的事,當即問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西陵歸目色一沉,有些嚴肅。

    這表情讓安月心裡一慌,難不成出現了什麼麻煩?

    「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若是安月不在乎,那麼處理了安國公不算什麼。

    身世?安月一愣。

    準確的說應該是安鉤月的身世吧,當初就想著與安國公府有些關係,現在瞧著西陵歸的臉色,看來這關係還不淺。

    「你說吧。」

    安月倒是有些好奇,那國公府三番兩次找麻煩到底是為了什麼。

    西陵歸靜了一會,道:「昨夜青鷹審了安子淵和安子征,從她們口中得知你的母親是機緣巧合到了國公府,然後被安國公凌辱了,而那安周氏心存妒忌便將你的母親藏了起來……」

    西陵歸將安子淵的話說了一遍,接著又道:「你的父親是安國公不可否認,而你的母親身上有那解毒丸,恐怕她與醫仙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個你只要回去問問玉澈便可以知道了,不過眼下,安國公關入天牢,他畢竟是你的親父,你若想留他一命,未嘗不可。」

    安月有些震驚,繞了半天原來安鉤月是安國公的女兒,不過這個安國公在朝堂之上算是有能耐的,可在家裡好像是明顯被她的夫人耍了一通,真是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安國公貪污是確切之事,沒人冤枉他。

    何況他是安鉤月的親爹不假,但是恐怕安鉤月要是活著會不會認他這個親爹都是另一回事!畢竟,安鉤月的娘是被迫的,那個所謂的爹不過是個「強*奸犯」。

    「我看該死的人還是不要留著禍害眾生的好。」安月淡淡說道。

    那眉目之中不見一點喜怒,就連西陵歸都有些奇怪。一般就算厭惡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做到對他的生死如此漠不關心吧?

    安月想的很簡單,安國公那樣的人若不是遇上了西陵歸,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便倒下了。

    若是讓他活著,沒準還有東山再起時候,這樣的爛渣活著就是浪費糧食,她才不會多出那一份菩薩心腸呢!

    「他是你的父親,會不會後悔?」

    西陵歸有些心疼這個小女人,安真兒自小錦衣玉食,而她卻是恰恰相反。

    「放心做吧,我從來不會為了人渣後悔,何況……」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她的父親。

    「何況什麼?」西陵歸一愣。

    「沒什麼。」安月笑了笑,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出來西陵歸恐怕是不會信的,自己也不想在這個方面太多解釋,畢竟過去的已經是前世。

    西陵歸微微皺眉,腦中又想到那解毒之事,頓時放柔了聲音,道:「現在相信自己是百毒不侵了?」

    安月轉頭不語。

    「那安家的人也承認了,當初是讓你做的替身。」西陵歸又道。

    安月撇了撇嘴,接著裝傻。

    西陵歸有些著急,她既然知道了事實不應該感覺的慶幸嗎?

    「月。」

    安月心中一麻,西陵歸好像從未叫過她?

    臉色微紅,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越來越近,剛剛才挪過去不久的身子又靠了過來。

    與之前不同,此時西陵歸一臉柔情,似乎是等她的回應,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安月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不過就是有些緊張。

    那接著湊過來的臉讓安月心跳加速,頓時一股血氣沖上心頭,腦中亂做一團,似乎想著:既然已經有過一次了,那再來一次應該……

    安月那紅著的臉也漸漸多了一股迷離之態,西陵歸感受到女人不再拒絕的神情,心中的那股火焰頓時延燒起來。

    瞬間,灼熱的溫度印在安月的唇上,撬開她的貝齒,死死交纏。

    安月身子漸軟,同床共枕這麼久,這副身體似乎早已接受了眼前的男人,只見他纖長的手輕輕一碰,便惹得安月週身顫慄。

    西陵歸得了許可,粗重的喘氣之聲繞在屋中,將眼前小小的身子推倒在床榻之上,那手更是絲毫不閒著,將女人的反應試探的十分清楚。

    之前,西陵歸從不會碰她的敏感部位,但是現在,那雙手好似與生俱來的王者,將她的滾圓握在手中。

    輕輕的顫抖,一股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女人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

    西陵歸短暫的溫柔似乎已經發展到極限,聽見那安月那情不自禁的聲響之後,整個人似乎立馬狂躁起來,不再是如同小雨點一般的侵襲,而是好似閃電雷鳴一般對著女人的身子加重了力道,但是那力道只會讓身下的女人更加嬌喘,讓安月好似一個無辜小獸,被控制的沒有一點反悔的空間。

    安月有些慌亂,西陵歸的動作粗暴地扯掉了身上一層層的守護,那袒露的胸膛之上,有些大小不一的傷痕。

    他的武功,不是天生的,安月懂。

    這一瞬間,安月的心很柔,腦中一股力量支配著,竟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朝著男人的胸膛輕輕一吻。

    這一吻,讓西陵歸身子一顫。

    她從未主動過,這是第一次。是對他的鼓勵。

    瞬間,不再是小打小鬧的親親我我,而是真真正正的「唇槍舌戰」,西陵歸柔和的薄唇不停的含著那張小巧的櫻唇,吮吸一般的力道讓安月的嘴唇不到一會便有些紅腫。

    二人面色通紅,安月身子雖軟,但是動作卻有些僵硬,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而西陵歸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最後一點遮羞的東西去除之後,兩人袒露的身子惹得這天色似乎都羞紅起來。

    安月扭著頭,不敢看男人那「不能人道」的下身,西陵歸此刻哪能允許她退縮,身子貼近,立即壓了下去,那兩副身子瞬間相碰,頓時讓安月腦中一片空白,還沒來得急反應,西陵歸那雙纖長而又略帶著粗糙的手便已經扶上了她的身子,指尖輕點,那手掌似乎將西陵歸身體裡的那股灼熱穿進了安月的血液之中。

    即使知道安月不是第一次,但是西陵歸還是在關鍵時候放穩了力道,二人相觸的一瞬間,才將那股急切爆發出來……

    經過西陵歸的一番挑逗,處於人體的本能,安月的身體好似早已經等待著這一刻,在二人交融的瞬間那身子跟著一動,喉嚨之處發出一道輕輕的情不自禁的輕響。

    如願以償,西陵歸加快了速度,忍了無數個夜晚的身體好似在這一刻迸發了出來,那不可拒絕和抵抗的力道讓安月幾乎昏厥了過去。

    她知道他忍了很久了,可也不能這麼不要命吧……

    突然慶幸了一下,還好第一次的時候二人都沒有多少意識,否則要是親身體驗西陵歸此時的「莽撞」豈不是要疼死了過去?

    安月弱小的身子在男人這麼不要命的一次次攻擊之下,即使有心附和也沒力氣起來,唯一能做的便是被這個男人一次次的索求,一次次的侵佔。

    大白天,這將軍府靜的很,安月的聲音好似幼貓的叫聲,輕柔的浮在男人的心尖,那老管家早就發覺不對,第一時間便紅著一張老臉去了那空曠的後院溜躂起來,一邊走,一邊翹著鬍子,巴不得安月立即生出一個小將軍出來,不過若是他知道安月的小將軍早已經出生,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西陵歸的精力好似用不完一般,安月承認自此此刻已經被壓搾的一敗塗地。

    男人的雄風果真是不容懷疑的,尤其是西陵歸這樣的男人!

    此刻,安月發誓這輩子也不會拿西陵歸不能人道的事情開玩笑了……

    一天的折騰,安月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意識,西陵歸好似上癮一般竟還意猶未盡,不過見安月一臉的不樂意,那身子也放柔了起來,輕輕的攬著安月慢慢的進入,安月無語望蒼天,早知道就不找男人了,就算要找男人也不找這麼強悍的……

    直到晚上,安月實在餓的不行了,可身子硬是沒有一點力氣,只好眨巴著眼,險些要擠出一點淚光,對著男人說道:「西陵,我餓。」

    屋中濃濃的**味道,讓安月羞紅的臉顯得更加誘惑十足,西陵歸在女人的額頭輕啄了一下,「好,你躺著,我給你做。」

    安月「唔」了一聲,也沒細想西陵歸說的話,瞧著這滿屋子的凌亂,撅著嘴掃了西陵歸一眼。

    安月沒有帶丫鬟來,現在肯定不能讓老管家來收拾吧?

    她又不能動,自然只好由尊貴的大將軍來處理狼藉了……

    只見西陵歸怔了一會,立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過了好久,那英俊的臉龐隱約見到一點烏黑之色,將那浴桶拎了過來,隨後,更是一盆盆的熱水到了進去,將那水溫試好之後,才一臉輕柔的將安月抱了起來,慢慢的放了下去,他的手從水中抽回之際,似乎有意挑逗,竟從那羞人的某處一臉笑意的拿了出來。

    安月恨不得將頭埋進這溫水之中,好不再看西陵歸一張慾求不滿的臉。

    安月有了容身之地,西陵歸這才開始收拾房間,不過他的手段還算嫻熟,畢竟這些日子每天都是他幫安月清理床鋪,甚至早起的洗臉水都一天不少的準備好。

    如此細心的男人讓安月挑不出一點錯處。

    在別人的眼中他冷酷無情,甚至言談甚少,但是在她面前,西陵歸卻是溫柔至極,似乎想將她融入他的骨髓之中。

    盯著西陵歸看了好久,突然發現他臉上的那股烏黑之色好像是……黑炭?

    再感受著這一池溫水,安月笑了,笑的十分明媚。

    想著西陵歸一臉認真對著那鍋底一陣猛吹的樣子,安月那泛著淡淡潮紅的臉蛋都有些抽搐。

    「西陵。」安月叫了一聲。

    西陵歸轉身,這床鋪剛剛收拾的差不多。

    湊到女人面前,只見安月小手朝著西陵歸的臉上擦了擦,一臉幼稚的說道:「你學花貓呢?我家兜兜都抹的比你好看。」

    西陵歸眼皮一跳,老管家不在,他只好……親自動手。

    被發現了。

    窘迫。

    怔怔的被安月朝著臉上抹了半天,西陵歸硬是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改天,買個大的。」

    說完,將安月身子擦了擦塞進了被子裡。

    安月還很好奇,買個大的?什麼大的?莫不成是吹火筒?

    西陵歸也不說話,他說的大的指的的浴桶,能坐得下兩個人的浴桶。

    事實上,西陵歸以後真的做到了……

    幫著安月洗好澡,西陵歸似乎不覺得累,又走了出去,而這次用的時間比較久,直到安月餓的前胸貼後背一臉疲憊的趴在被窩裡,西陵歸才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

    除了那清粥,似乎還從背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打開一看,竟是這京都的特色小吃。

    他竟然專門跑出去買飯?老管家呢?

    將軍府的院子大呀!老管家無聊之下生怕懷了少將軍的好事,衝著那後院一直走,如今正坐在盡頭的牆角想著怎麼回去,畢竟若是現在走回去,恐怕還得再過一個時辰能到,誰讓他年老體弱不說還走到了盡頭……

    不過安月也餓了,一見那包子立馬塞進了嘴裡,只是那清粥熬的太爛,嗯……而且,米好少。

    兩人吃了一頓,這才又有了力氣,西陵歸果斷的快速收了碗筷,沒過一會又鑽進了被窩,如狼似虎的樣子讓安月瞬間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賣力做吃的,敢情是想讓她有力氣作戰!

    安月昏昏沉沉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直至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而西陵歸也是破天荒的沒有早起,陪著她在被窩裡膩到了中午。

    不過安月儼然還是有想繼續睡下去的衝動,但青鷹一聲稟告瞬間讓二人雙雙爬了起來。

    牢房出事了!

    安國公一家原本定的是秋後處斬,不過昨天晚上,那牢中看守的獄卒竟然全死了!不僅如此,就連安國公和兩個公子也已經沒有一點氣息,至於那些重犯,似乎也都是受了牽連,同安國公一起,七竅流血……

    唯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誰都死了,但是獨獨沒有見到安真兒!

    安月心頭頓時浮上一股不安,難不成這安真兒身後還有什麼後台,竟然人不惜一切代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弄了出去?

    只是若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這天牢重犯少說也有上百口,一夜之間,毫無聲息,而且緊緊是用毒,因為那牢中竟然沒見到一點打鬥的痕跡!

    西陵歸也同樣是感受到了這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徹查起來,整個京都內外,貼滿了告示,安真兒的模樣,短短的時間傳至了天下!

    西陵歸和安月說過,安真兒押至牢房的時候的確對她用毒試了試,已經證明了她的確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可是既然這樣,她的心頭血便已經沒用,那怎麼還會有人話這麼大的代價劫走她?

    安月心裡頭七上八下,但是有些事情即使她操心也不會有任何作用,便只能將心放在肚子裡,每日聽著西陵歸匯報。

    一月已去,安真兒依舊沒有消息。

    當初西陵歸沒找到齊懷容,但是卻沒想到此時竟然又沒找到安真兒,莫非安真兒也像齊懷容那般變了摸樣?若是如此,找不到也在常理之中。

    在京都停留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眼見著西陵歸最近為了這事累了身體一般,那面色越來越差,安月當即便決定回村。

    西陵歸也沒有什麼意見,這次的京都的事情著實鬧了太久。

    而那幾個王爺也是各有所思,尤其是二皇子更是喜憂參半,國公府沒了,他自然不用再持續那段與安真兒的婚約,只是他也少了一分當上帝王的機會,畢竟國公府之前的權勢還是很大的。

    安月暫時也管不了這麼多,臨走之前,那皇帝傳了她和西陵歸二人覲見。

    與上次來皇宮相比,這次顯然被重視了起來,那些太監宮女見了安月無一不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夫人」,不過這所有人都心裡有數,安鉤月以前那「安夫人」的叫法恐怕過不了多久便要換了,而自然是要成為「將軍夫人」。

    安月很坦然,面色不見一絲拘謹,倒是有些大家風範,和那農婦的名頭絲毫不符。

    不過,安月的真實身份也是早已經傳開了的,安國公的私生女,自然不同凡響。

    只是還是有不少人對安月私底下議論兩聲,畢竟她奪了長姐的夫君,夥同西陵將軍害了自己的血親都是事實,自然已經不少人認定她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狠辣之人!

    安月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若是每天活在別人的眼光裡,恐怕不死也要發瘋了。

    這次覲見皇上是在御書房,二人才靠近那御書房的附近便有老太監急忙迎了上來,「將軍,夫人,你們來啦,皇上可是等了你們很久了。」

    那老奴一臉尊敬之色,哪怕是面對安月都絲毫看不出一絲輕視,不愧是皇上的身邊人。

    進了御書房,這房中顯然只是比那大殿下了一點,看上去十分氣派,絲毫不像一般的官府書房那樣雜亂。

    不過安月有些懷疑,這樣清冷的地方雖然有利於清心靜氣的批改奏折,可是能舒服嗎?雖然如今是夏天,但是總覺得好像有股冷風從四周吹過來一般,好生淒涼。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月恭敬的行了個禮,這次西陵歸倒是沒有阻止,那神色也比一個月之前在御花園時收斂的多。

    「起身吧。」皇上也是同樣,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一些柔和。

    畢竟眼前的人是救過他兒子一命的,而且又深得兒子的喜愛,他自然不會為難。

    「謝皇上。」

    安月神色淡然,那毫不緊張的神態讓皇上都側目了幾分,畢竟就算有些老臣見了他也會有些戰戰兢兢,安鉤月一個看上去才十**歲的女娃娃,竟能有如此鎮定的心態,實在難得。

    「何時啟程?」

    他雖不想西陵歸離開京都,但是他管得住天下人,卻管不住西陵歸。

    安月看了西陵歸一眼,只見他略微有些蒼白的嘴唇輕啟,道:「三天之後。」

    皇上點了點頭,雖然西陵歸帶著面具,但是那露出的薄唇卻十分明顯,他只看一眼便足以看出西陵歸精神不好,立即說道:「兵馬的事情多交給下屬去做,萬事不要親力親為,還有安真兒,我也會替你好好找人尋著。」

    安月有些驚訝,皇上在西陵歸面前竟然不稱「朕」,而是以「我」字代替,那神情和語氣更是顯出了無限關懷,儼然和一個普通父親無異。

    帝王之家,能有這份父子情也著實讓安月佩服。

    「是。」

    西陵歸眸色緩了緩,雖然只說了一個字,但是二人都感受的到他神色的變化。

    那皇上又看了看安月,有些遲疑,但是片刻之後還是說了一句:「聽說你有孩子了?是不是……」

    既然解毒的是安鉤月,那她的孩子應該是西陵歸的吧?

    只見安月有些臉紅,她一直沒承認過,不過這的確是事實,為了滿足皇上對西陵歸的關懷,安月還是點了點頭,道:「是西陵的孩子。」

    西陵歸心中一喜,平日她嘴硬的很,就算將她累軟癱在床上,她也不會主動說出兜兜是他的孩子這句話。

    而皇上更是高興,他如今也有皇孫,但是其他人哪裡比的上歸兒的孩子,頓時那眉頭揚了起來,毫不避諱的說道:「什麼時候帶進宮給我瞧瞧,那孩子,長得想誰?」

    「像西陵歸,一張小臉每天都嚴肅著,生人勿近的樣子。」想起兒子,安月心裡一暖。

    西陵歸卻是臉色有些發黑,他這是生人勿進嗎?

    皇上一聽,似乎都想像出來那孩子的模樣了,畢竟西陵歸小的時候也是如同安月說的這般,整天露不出一個笑容,對著誰都一臉的防備,好似仇敵一般。

    當然兜兜雖然愛耍酷,可畢竟是安月生的娃,平日還是很討喜的,並沒有西陵歸這樣可怕。

    這皇帝好似與安月聊著家常,硬是讓安月不停的將兜兜從生下來到現在的趣事都講了一遍,頓時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直至晚上,皇上才放了二人離開,西陵歸的唇色每一刻都越發難看,安月提心吊膽的同時總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西陵歸是將軍,勞累的事情沒少幹過,但是現在卻好似沒有生命力一樣,看她的心裡慌慌的。

    「噗——」

    才出了宮門口,西陵歸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安月心一沉,周圍將二人送出來的太監更是慌了神,連忙將過來慰問。

    西陵歸心裡早已有了想法,只是不願承認。

    他身上的狼毒曾埋藏在體內二十多年,自然知道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那種感受,恐怕這輩子都刻在了心裡。

    而此刻,竟然重新又來了一次。

    狼毒發作根據個人體質都會有所不同,有的人得了狼毒頃刻間便會斃命,有的人數月,而西陵歸的確是幸運的那個,他等到了安鉤月。

    不過以往他發病的時候一般都是心中劇痛,然後失去神智,幾乎數個月才發病一次,直到身體承受不了的時候發狂,那時候六親不認,也正是安鉤月替西陵歸解毒的時候。

    但這次,雖然依舊心中劇痛,但是神智確實清醒的,甚至還吐了血,那就證明他如今的狼毒再犯不再像上次那樣可能會支撐一二十年了……

    也許有可能,在某個瞬間便會離開眼前的女人。

    安月傻了,如今離宮中最近,只好著人請御醫,將西陵歸送回了宮中!

    二人走了不久便折了回來自然讓皇帝也很是詫異,但是看到西陵歸嘴角的血漬頓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御醫呢!叫御醫!」那皇上紅著眼吼道。

    「皇上,已經有人去叫了。」安月連忙說了一聲,將衣袖放在西陵歸的嘴邊,只見源源不斷的鮮血溢了出來。

    「讓青鷹去接玉澈和兜兜過來。」西陵歸虛弱的說了一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