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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抉擇之是去是留4 文 / 冷夢晗

    心香水榭

    黃妙妙跑來跑去,突然往她身旁一坐:「完了完了!這下子死定了!你知不知道,這裡四面環水,除了用小舟渡到這裡來,別無出路。這個黑心的西嶺漠,也太卑鄙了。」

    「山窮水復疑無路!」簫憶竹笑了笑,餵著池中的錦鯉:「我在等,等李冥雪來了,我們就可以回雪國了。」

    黃妙妙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笨蛋,明知是死還來?」

    「他會來。」簫憶竹逐定道:「進璣玥皇宮之前,我曾交給客棧小二一個錦盒,盒中是我的天音令,以及一封給李冥雪的信。只要明早不見我們回去,小二便會將信送去飄香樓。」

    「那個不會也是你天音閣的產業吧?」黃妙妙疑問的看向她。

    「是!」簫憶竹餵著魚,淡笑道:「算算,當此信到金風的手中,金風再快馬加鞭送去雪國,應該和西嶺漠的文書到達雪國的時間差不多吧?」

    黃妙妙認真的問道:「除了邪王還有雪國,是不是還有別的誰會殺西嶺漠?」

    簫憶竹笑看著她說道:「你似乎很關心他?是不想讓他死嗎?」

    「有點!」黃妙妙歎息道:「他太像我哥了!看到他……簫簫,他會不會是我哥哥的前世啊?」

    「也許吧!」簫憶竹笑了笑,歎了聲氣:「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可他必須要應這個劫。」

    黃妙妙對此很不明白:「什麼劫啊?」

    「神龍劫。」簫憶竹收起魚食,看著她,說道:「夕霧是他家族裡選定的龍女,除非神龍現世,否則她便不可以嫁人,要一生無情無愛,孤獨終老!」

    「又是家族?」黃妙妙咂咂嘴:「怎麼有這麼多家族啊?啟星隕那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弄這麼多奇怪且不人道的家族,他到底要禍害多少人才甘心啊?」

    簫憶竹歎了聲氣:「只有凶殘不仁者出現,使三國開戰弱海黑山,那所謂的神龍——才會怒而現世吧?」

    「我明白了!」黃妙妙扁著嘴,隨而舒了口氣:「算了!反正我哥在現代好好的,前世……如果用他的前世,能換夕霧的今生,那也算值了吧!」

    簫憶竹笑了笑:「謝謝!」

    「咱倆就不用客氣了吧?」黃妙妙嘻笑道:「娘子,相公我累了!咱歇了吧?」

    「好!」簫憶竹笑了笑,便被某人摟著走進房間。

    雪國

    皇宮

    憶竹居

    簫天與北宮冰蒂下著棋,問道:「邪王在這裡住的慣嗎?如果不習慣,我命人給你……」

    「這裡挺好!」北宮冰蒂落了一子,截了簫天下面的話:「雅致清幽,有山有水,更有著竹林聽雨,難怪她喜歡這裡。」

    簫天心想,那是她喜歡這裡啊?根本是他想借此處,養出一個超凡脫俗的公主來。可天不從人願,這簫兒的脾性偏偏從小就不好,動不動就發火,發的厲害的時候,更是敢把這皇宮給燒了。還好!經上次之事後,簫兒的性子總算是收了。可事兒更麻煩了,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禍越闖越多。雖然她每次闖了禍,都能自己擺平。可時間長了,誰又敢保證她能每回都能擺平哪些事呢?

    簫玉然帶了一個人前來,上前行了一禮:「父皇,月國來人了!」

    「來人了?」簫天看了看那人,是名男子。回頭又看向北宮冰蒂:「此人……」

    「本王不認識他。」北宮冰蒂閒飲著茶,淡淡的說了句。

    金風拱手一禮:「在下不是來找邪王的,在下是來找飛雪令主的。」

    「飛雪令主?」簫天皺眉道:「你找飛雪令主,怎麼跑到這……」

    晨露和紫晶練劍回來,便看到了一熟人,驚疑道:「金風?你不在天音閣好好待著,跑這來做什麼?」

    「劍主!」金風拱手低頭行禮道:「天音閣有玉露守著,屬下是有急事,才連夜兼程趕來的。」說完後,便自懷中拿出一枚銀牌,奉上。

    「天音令?」晨露接過那銀牌,大叫道:「夕霧落霞旭日,出事了——」

    被她這一聲喊叫,所有人都來到了院中。

    夕霧上前,看到那銀牌,忙問道:「什麼時候接到的?」

    「兩天前。」金風擔心道:「三道令牌盡收——令主,事恐不妙啊!」

    「不到萬不得已,第三塊令牌絕對不可能出現。」夕霧緊握著那塊令牌,皺眉問道:「這次的指令是什麼?」

    「璣玥國,飄香樓,於四日前,命人快馬加鞭送來一個錦盒。」金風取下背後的包袱,打開包袱:「錦盒內,有一封信,和這枚天音令,」

    夕霧打開錦盒,看著信封上的字——李冥雪親啟。她把信交給了李冥雪,說道:「主子給你的信。」

    李冥雪接過信,皺著眉頭。這小憶給他寫信做什麼?還嚴重到使用天音令來快速傳達此信?看到心裡的內容:當接到此信之後,立即隨璣玥使者來璣玥國,這裡會告訴你,誰是害你亡國之人。

    落霞看著面容平靜的男子,怎麼?亡日耀國的人不是邪王嗎?那又會是誰?此事和璣玥國又有什麼關係?

    「兒臣見過父皇!」太子簫玉琰見禮後,說道:「璣玥國使者求見,說是奉璣玥太子之命……送信給小妹。」他心裡對此也是很奇怪,要說西嶺言給他小妹寫信,那算是情書。可這西嶺漠給他小妹寫信——那這到底算什麼呢?

    簫天也被這事兒給弄糊塗了?他問道:「人現在在何處?」

    一個青影閃過,夜蝠來到了院中:「夢靈公主何在?」

    「嘖!這西嶺漠也真夠得瑟的,居然派青虎夜主來送信?」紫晶咂舌道。

    晨露翻了個白眼:「夜大家主,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家主子可在你璣玥國呢!你來這裡送信,我上哪裡找人接信去啊?」

    「夢靈公主在璣玥國?」夜蝠一時也被弄糊塗了——這酒公子在搞什麼?是耍西嶺漠呢?還是耍他啊?

    北宮冰蒂起身走出亭子,拿過那封信,拆開看過後——怒道:「西嶺漠,你好大的膽子!」

    李冥雪上前拱手道:「可否讓在下看看那封信?」

    北宮冰蒂看了他一眼,把信給了對方。這個李冥雪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讓這簫憶竹如此重視?

    李冥雪看著信中的內容,也著實驚嚇的不輕!西嶺漠扣了夢靈公主?或是他不知道天音閣主便是夢靈公主?可這事兒真的如此簡單嗎?小憶的信,與這封信,剛好是前後到——他的亡國原因?小憶定是知道了什麼,而她被困璣玥皇宮,定也是她的計劃之一。可她到底在算計著什麼呢?對於這個女子,他好奇,更疑惑……她所做的事情,皆有她的目的,可她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呢?

    「你要去……對嗎?」落霞看向李冥雪,她想讓他去救主子,可又不想讓他涉險,真的好矛盾呢!

    「我必須要去,就算不為我的……為了小憶,我也必須要去。」李冥雪歎了聲氣。國仇家恨,他早已不想計較。人都死了,國也亡了,再計較,還有何用?可小憶身處險境,他不能對她不聞不問。師父於他,有再生之恩,他不能讓師父白髮人送黑髮人。

    落霞笑了笑:「我陪你去!」

    「不行!」李冥雪斷然拒絕她的要求:「此事只能我一人前去,你不能去,所有人都不能去。」

    「李冥雪,她是我的人,自有我來救,用不著你操心。」北宮冰蒂冷哼了一聲:「世然……」

    李冥雪接住了怒瞪他一眼,昏迷過去的人:「邪王似乎忘了我師承何人了!」他雖不敢說是醫術高超,可對於藥理的基本知識——他還是知道的。他對毒的瞭解,不比落霞知道的少。

    落霞接過對方交給他的人,笑了笑:「我等你回來!」

    李冥雪點了下頭:「回來,我便娶你為妻。」

    「珍重!」落霞淺笑溫柔道:「待君平安歸來,為我挽起青絲為人婦。」

    「一定!」李冥雪溫柔一笑:「等我!」說完便轉身離去。

    夜蝠拱手道:「告辭!」

    看著離去的人,簫天嚴肅道:「琰兒,立即派使者前去璣玥國,若不歸還我執掌者,便兵戎相見。」

    「是!」簫玉琰拱手領命離開。

    「然兒,立刻通知所有將領,整軍待發!」簫天負手道。簫兒已不再是雪國公主,她是雪國的執掌者。璣玥國敢扣留他雪國的執掌者不放,就休怪他雪國發兵。

    「是!」簫玉然領命離開。本以為那金風是月國皇帝派來接邪王的人,卻不曾想,這個求見他的人,竟是天音閣的人。雖然他早知小妹是天音閣主,可也沒想到會有一天會被天音閣的人找上門啊。

    夕霧冷冷吩咐道:「通知天音閣所有人,璣玥國太子西嶺漠扣押我天音閣主,五日若不放人,我天音閣便殺進璣玥皇宮。」

    「是!」金風領命離去。

    「旭日,你通知天音閣名下產業,璣玥國扣押我天音閣主一日,我們便罷市一日。」夕霧冷冷道。

    「是!」旭日得令離去。

    晨露問道:「那我和落霞怎麼辦?」

    「你隨我去璣玥國,落霞留守。」夕霧歎了聲氣:「若可以——希望能救出主子吧!」

    「好!」晨露點了下頭,隨後冷冷道:「他們若敢不放主子,我就宰了那個西嶺漠。」

    「為什麼要殺我大皇兄?」剛到來的西嶺鈺便聽到了這句話。

    簫玉宇看著眾人凝重的表情,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簫天歎了聲氣:「西嶺漠扣押了簫兒,要求用李冥雪作為交換,李冥雪已趕往璣玥國。」

    「扣押?」簫玉宇想到了那本書,定是那本書惹出的禍。

    「啊?」西嶺鈺看到身邊人皺起的眉頭,忙說道:「那我回璣玥國去找父皇,讓父皇跟大皇兄說說,讓他放了夢靈公主,不就可以了嗎?」

    「鈺鈺,此事沒那麼簡單。」簫玉宇輕撫著她的頭髮,歎息道:「你暫時不能回璣玥,一旦回了璣玥國,你那大皇兄定不會再放你回來。」

    「為什麼?」西嶺鈺抬頭望著他,眼中充滿了迷茫。

    晨露搖了搖頭:「單純的小公主啊!你那大皇兄本就是不情願答應的這門婚事,你要是回了璣玥國——我敢保證,他會立刻悔婚。那你就永遠都見不到六皇子了,懂嗎?」

    西嶺鈺搖頭擺手道:「不會的!就算大皇兄反悔,父皇也不會的,他很疼我的,他一定會依我的。」

    「好了!再等等吧!」簫玉宇溫笑勸道:「等辦完婚事,再陪你回璣玥,好嗎?」

    西嶺鈺扁著嘴,不情願的點了下頭。

    「哎呀!糟了!」紫晶突然驚叫一聲:「我家主子是和你家主子一起的,她被扣押了,那我家主子豈不是也……不行!我要去找黃衫。」

    晨露看著那如一陣風離開的人影,搖頭歎息道:「這人一定沒腦子,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夜府

    夜郎兒正聽著眾位長老報告著他失蹤這幾年發生的諸事,一個管家面有急色的走了進來:「家主,出事了,有人大鬧夜府。」

    「大鬧夜府?」夜郎兒挑了下眉,端起桌上的杯盞,用杯蓋撥著碧色的茶葉,唇邊帶笑問道:「是什麼人?」

    管家看著氣定神閒,悠哉品茗的人,急道:「一個紫衣姑娘,飛來飛去,誰也抓不住她,她還一直喊著您的名字,讓您……」

    夜郎兒看著管家面有怒色,便知這下面定是罵他的話。紫衣姑娘——難道會是……

    砰!

    門被人毫不客氣的踢開,踹門而入後,紫晶看到那個端坐品茗的紅衣男子,便走上前,沒好氣的問道:「黃衫現在在哪裡?」

    夜郎兒看著她,笑了笑:「你這人真奇怪!你找她,不去你們神曲宮名下產業去找,卻跑到我夜府來找,這……」

    「你別這這那那的了。」紫晶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口氣極差道:「黃衫在哪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誰叫你們有一腿的。」

    眾長老齊喊道:「放肆!」

    「閉嘴!」紫晶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夜郎兒,我家主子出事了,我急需找黃衫,你不要再給我瞎磨嘰,否則我真揍你。」

    「出事?」夜郎兒無所謂的任她揪著衣領,笑道:「難道你家主人被人劫去逼婚了?」

    「不是也差不多了!」紫晶翻了個白眼,認真道:「她被璣玥國西嶺漠給扣押了,對了!被扣押的還有你們雪國的夢靈公主,雪皇震怒,如不歸還夢靈公主,便要兵戈相見。」

    夜郎兒驚起身:「什麼?夢靈公主被璣玥國扣押了?」

    眾長老的怒聲開始此起彼伏響起:「放肆!」

    「大膽!」

    「這西嶺漠好大的膽子,竟敢扣押我雪晶簫執掌者。」

    「這璣玥國也太不把雪國放在眼裡了,這西嶺傲教子不善,更是該罰!」

    「前有日耀,今有璣玥!唉!始將軍的一生心血,全被這些不肖子孫毀了!」

    「老頑固!」紫晶嘀咕了句,轉問夜郎兒道:「黃衫到底在哪裡?你們的公主你們關心,我們的宮主我們也關心。少廢話,黃衫現今身在何處?」

    「應該在風華樓吧!」夜郎兒沒心思和她囉嗦,他現在擔心的是夢靈公主的處境,以及璣玥國莫名的舉動。西嶺漠不是衝動沒腦的人,難道他會不知道扣押夢靈公主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雪國不會輕饒了他,邪王必為此震怒,雪月聯軍,他璣玥國定會變成第二個日耀國。此等嚴重後果,他會想不到?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變故?竟會讓他不計後果的扣押雪晶簫的執掌者?

    風華樓

    紫晶風風火火跑了進去,抓住櫃檯撥算盤的掌櫃就問:「黃衫在哪裡?」

    全樓吃喝閒聊的人,都被他的舉動驚得望去:「這姑娘是誰啊?」

    「不知道!」

    「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你認為有人敢來這裡砸場子嗎?」

    一個黃衫女子自樓上走下來,見到抓著掌櫃的紫衣女子,皺眉問道:「紫晶?你怎麼會在這裡?」

    紫晶轉頭看向來人,把掌櫃一丟,跑過去急道:「總算找到你了!主子出事了,她被璣玥國那個死太子給扣押了。」

    「扣押?」黃衫驚呼了聲,隨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啊!」紫晶用手扇著風說道:「剛有人送來信給李冥雪,李冥雪接到信已經去了。夕霧發了命令,要旭日罷了璣玥國的市,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天音閣罷市?若璣玥國不放天音閣主,飛雪令主必會聯合全閣的人殺入璣玥皇宮。而她們……黃衫面色嚴肅道:「通知藍夢,她自會知道如何做。我現在立刻趕往璣玥國,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定護主子周全。」

    「好!我立即回月國。」紫晶來去如風,轉瞬便已沒了蹤影。

    黃衫吩咐道:「阿颯,立即備車,去璣玥國。」

    「是!小姐!」他就是為黃衫趕車的大漢,名——阿颯。

    見人離去,風華樓裡開始議論紛紛:「這紫衣女子是誰啊?看來武功很厲害啊?」

    「你沒聽說啊?這風華樓也是神曲宮的產業,剛才那黃衫女子,估計就是神曲宮的狐狸娘子。」

    「狐狸娘子?她哪兒狐狸了?看起來倒像個柔柔弱弱的閨閣小姐。」

    「哎!人不可以貌相!這女子外表雖柔弱,但骨子裡卻比男人還強,不可小覷啊!」

    月國

    神曲宮

    藍夢見到回來的紫晶,疑問道:「不是讓你在雪國等主子嗎?你怎麼跑回來了?」

    紫晶連喝了兩杯茶,才開口說道:「主子被璣玥國扣押了,黃衫已趕往璣玥國,我是回來通知你的。」

    「被扣押?」藍夢笑了笑,隨後說道:「我知道了!」

    「啊?就這樣?」紫晶看著一如往昔般悠閒的人,看到對方往外走,忙問道:「你去哪裡?」

    「給冷月帝發信,告知他主子被璣玥國扣押做妃子了!」藍夢揮揮手,悠閒的離去。

    「北宮寒月?」紫晶想了想,恍然大悟的點著頭:「毒!藍夢這招真毒!」那小皇帝要是知道主子被人逼親,非帶上兵馬殺過去不可。

    星月殿

    章子忽見一隻白鴿飛來,走過去,抓住那只白鴿,看到上面是一個金牡丹小墜,紅繩繫著一個紙卷。他拿下紙卷,走到御案前:「皇上,是神曲宮的信。」

    低頭批折子的北宮寒月,抬起頭,伸手接過那紙卷,打開一看,怒而拍案:「西嶺漠!」

    章子看著大怒的人,忙跪地:「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伺候在殿內的宮人皆一一跪下。

    「太后駕到!」

    慈安太后進門便問道:「是誰惹皇上生氣了?」

    「母后!」北宮寒月行了一禮,心不在焉的說了句:「沒什麼!」

    「都起來吧!」慈安太后笑了笑,上前拉著北宮寒月的手,發現他手裡有東西:「這是什麼?」

    「沒什麼……」北宮寒月臉色微變,躲開了太后的視線。

    慈安太后取出他掌中的紙條,看了看:「神曲宮主被扣押璣玥國,這與皇上又有什麼關係?」

    旁邊攙扶著慈安太后的憐月,沒好氣道:「因為這個神曲宮主,就是那個黃妙妙。」

    「黃妙妙?」慈安太后看向眉頭常蹙,面帶憂傷的兒子,歎了聲氣:「哀家已允許她進宮,是她不願意!天下好女子多得是,皇上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天女子再多,妙妙卻只有一個。」北宮寒月眼中泛起淚光,彷彿眨眼間,淚便會溢出眼眶自如玉的面容上滑落:「縱天下佳麗再多,我的心,也只為她跳動。」

    慈安太后歎了聲氣:「早知你對她用情如此之深,母后……」那個往昔嘻笑撒嬌,永遠像個小孩子的寒月——是否再也不會回來了?黃妙妙,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讓這一國之君如此放不下你?

    ——她也聽聞過神曲宮,那是一個自半年多前崛起的一股江湖勢力。可沒想到,名動天下的鐵扇公子,竟會是一個女子。也許這個女子真有過人之處吧,只是她沒發現。第一學者清君子的話,說她身份不凡,定是一大家族的人。而且憑其隨意大膽的性情,定在那家族裡身份不低。被人寵慣了,也就無所畏懼大膽起來了!

    憐月譏笑道:「皇兄想幹什麼呢?是要出兵攻打璣玥國,討回她嗎?」

    「朕的事輪不到你來過問,回你的山上去。」北宮寒月甩袖冷聲道:「就算我不發兵,皇叔也定會發兵。」

    「這關皇叔什麼事?」憐月忙問道:「對了,皇叔失蹤了一個多月了,你怎麼不說派人去找找?」

    「憐月,休得放肆!」慈安太后責怪的瞪了她一眼,就算是親兄妹,也不能如此放肆的對一國之君說話。慈安太后疑問道:「皇弟已不問朝政多年,這次怎會對璣玥國出兵呢?」

    「妙妙不是獨行,而是有夢靈公主一路陪同。她既然被扣押在璣玥國,夢靈公主的處境,也定與她相同。」北宮寒月擔憂道:「夢靈公主乃雪國的執掌者,扣押一國執掌者,一是雪皇不會饒了璣玥國,二自然就是皇叔。夢靈公主乃皇叔摯愛,又與皇叔有婚約在身!這等奪妻之恨——皇叔怎麼可能輕饒了璣玥國呢?」

    「這璣玥國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慈安太后對此很不解——抓了這二人,一是天音、神曲兩大勢力不會饒了他璣玥國,二是雪皇。這夢靈公主,一是他的愛女,二是雪晶簫的執掌者。若得知執掌者被抓,國民必憤,夜氏家族定會群起攻之。現在再加上皇弟——日耀一戰,使得日耀國破,皇族淨滅。而今,璣玥國扣押他的未來王妃,他豈會輕饒了璣玥國?西嶺傲,你好糊塗啊!你這無非是自取滅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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