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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離開之情深緣淺終成殤9 文 / 冷夢晗

    邪冰弄月

    這幾日,她二人過得還算平靜,除了衛珂銘偶爾來挑釁下簫憶竹外。

    黃妙妙陪著她的那只雪貂玩著,簫憶竹無書可看,便坐在花園中的一塊石上,倚樹發呆。

    黃妙妙抱著她的雪貂,走到她身邊坐下,低頭看著懷中的雪雕,用手撓著它圓圓的肚子,一人一獸,嬉戲著。她側首對旁人說:「簫簫,你天天發呆,到底在想什麼啊?」

    簫憶竹目光看向她,說道:「比你想得多!」

    「我當然知道你比我想的多了!」黃妙妙看著她,搖了搖頭,歎了聲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簫憶竹拿起她的竹簫,輕撫著:「很快,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卻尋找那個謎底了!」

    黃妙妙驚得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說道:「你有辦法從這裡出去?自從上次我們私自出去後,邪王就加多了巡衛,現在別說你我了,就算乖寶寶想出去,我看也難!」

    簫憶竹看著那些披甲挎刀的侍衛,笑了笑:「就算守衛森嚴又如何?落霞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不用擔心!」

    黃妙妙搖了搖頭:「不算這些人,那邪王呢?還有他身邊的許世然、君忘塵這二人。他們可是絕頂高手啊!江湖相傳,絕塵劍客,一旦出手,非殘既死。漠然公子更是恐怖!話說他快劍如風,無人可擋,他極少出手傷人,但是——漠然劍一旦出鞘,人必死無疑。天下凡見過他漠然劍未死的人,一個是他的好友君忘塵,另一個就是邪王。」

    簫憶竹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塊素白的手帕,擦拭著簫身,淡淡的說了句:「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黃妙妙眨了下眼:「誰啊?」

    「夕霧!」簫憶竹淡淡的說出一個名字。

    「夕霧?」黃妙妙想了想:「你的飛雪令主?」

    「是!」簫憶竹依然淡淡的回了句。

    黃妙妙閉上了因驚訝過度而張開的嘴,道:「她的武功那麼厲害嗎?」

    簫憶竹輕搖了下頭,輕擦試著竹簫,說道:「她師承飛鶴狂人,輕功極好!世間能擒住她的人——不出三人。」

    「飛鶴狂人?」黃妙妙突然笑道:「天下三大輕功高手,數此人脾氣最為怪異!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收徒弟啊?」

    「紫晶也能攔住許世然的快劍,不是嗎?」簫憶竹看向她,淡笑道。

    黃妙妙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連紫晶師承鬼魅影蹤你也知道?」

    簫憶竹笑了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落霞她……」

    「呦!二位好悠閒啊!」前擁後簇的憐月公主,執帕笑走向她們。

    黃妙妙頭疼的,抬手揉著太陽穴:「衛珂銘不來了,倒又來了個麻煩公主!」

    簫憶竹看了憐月一眼,隨即無視她的繼續擦拭竹簫,淡淡的說了句:「你的雪貂該洗澡了!」

    「洗澡?」黃妙妙雙手架起她的雪貂,看了看,聞了下:「不臭啊?我前天剛幫它洗的澡,天這麼冷,它還這麼小,洗完澡又沒有電吹風,要是天天給它洗澡,病了怎麼辦?」

    簫憶竹無視旁邊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人,反對黃妙妙說道:「你為什麼不做一個電吹風?」

    「做一個?」黃妙妙想了想,一拍頭:「啊?我怎麼這麼笨啊!那個變態的傢伙沒少教我東西,要做一個簡單的小電吹風,對我可是小意思啊!」

    簫憶竹笑了笑,低頭繼續擦拭她的簫。

    黃妙妙開始了她的構思……

    憐月冷笑道:「說珂銘郡主虛假,我看夢靈公主也夠虛假的!」

    黃妙妙騰地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她:「收起你的話,就憑你,也配侮辱她?」

    憐月笑道:「就憑你這種卑賤的風塵女子,也配與本公主說……」

    啪!

    黃妙妙冷冷的看著那個捂著臉的人,說道:「上次我就想教訓你,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我饒了你。今天你以為,你還能在侮辱過我後,可以安然無恙嗎?」真當她是軟柿子啊?也不打聽打聽,只有她黃妙妙教訓人,何時有人敢在她面前撒野?

    憐月怒瞪著她,抬手就摑向對面人,一片竹葉飛來,劃傷了她的手:「啊——」她叫了一聲,收回了手。

    簫憶竹起身握簫走到她身邊,淡淡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遠不要低瞧他人,或高抬自己。」

    「你……」她最討厭這個永遠都是那麼淡定的女人。顯得她是如此清雅高貴,而自己卻怒不可遏、毫無尊貴可言的如同潑婦。憐月看向那張淡漠的絕世容顏,就是這張臉,才讓皇叔如此癡戀的吧?如果毀了這張臉,皇叔便不會再迷戀她了吧?她退後,揮手:「把她們給本公主拿下!」

    一抹白影閃過,只聽憐月一聲慘叫,摔倒在了地上,臉頰上出現了三道血痕。

    乖寶寶穩穩落地,齜牙怒視著他們,兩根鋒利的獠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憐月看到那只雪貂後,驚恐的叫起來:「不……不……傳御醫……」

    黃妙妙撇了撇嘴道:「叫什麼叫,它又沒有咬你。」

    憐月被身後的侍女扶起,手撫上臉頰,確實只有三道抓痕,她怒道:「你竟敢毀我的容,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來人,把那個小畜生給我剁了!」

    黃妙妙怒蹬著眾人,冷冷道:「我看那個不要命的敢動它一根毫毛。」

    簫憶竹淡淡的說了句:「它是雪國寒山雪貂!」

    「寒山雪貂……」

    憐月見他們都往後退,怒道:「誰再敢退後一步,就推你們誰出去斬了。」

    一個侍衛說道:「寒山雪貂會咬死人的,連猛虎都怕它,更何況……」更何況是他們。

    「你現在不把它殺了,我就把你給殺了。」憐月捂著臉怒道。

    黃妙妙搖頭歎息道:「小小年紀,不止恩將仇報!更是無一絲憐憫之心,當真連我這乖寶寶都不如!」

    「放肆!」憐月怒道:「你竟敢對本公主不敬,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死。」她自旁邊人手中奪過一把刀,直砍向黃妙妙——

    黃妙妙開啟手中鐵扇,擋下了那一刀,冷冷道:「你找死!」她輕旋手中玄鐵扇,將那刀打飛,扇子已抵到了她脖子上。

    憐月裝做鎮定道:「你敢,我皇兄會……會殺了你……」

    簫憶竹看向臉色突然蒼白的人,眉頭不由得皺起。她還是忘不了那段情,忘不了那個男人!她雖然看似表面和從前無異,可雙眸卻已不在燦爛如陽光,而是蒙上了憂傷的灰色。

    憐月見收起鐵扇,黯然轉身的人,嘲笑道:「我皇兄馬上就要立後了,而你呢?出身卑賤,連在我皇兄身邊當個洗腳丫頭都不配。難怪母后傳下懿旨,不許你這賤東西進宮!賤人就是……」

    簫憶竹給了她一掌,將她打飛摔在地上。她輕撫手中的竹簫,冷聲道:「又忘了我給你的警告了?」

    憐月被人扶起,嘴角淌著血,怒指她:「你……放肆!」

    「呵呵……放肆?」簫憶竹收住了臉上的笑,冷聲道:「真正放肆的人是你吧?就算今日我殺了你,你的母后也不能奈我何,你皇兄也不會說一句話,你信嗎?」

    憐月害怕的抓著領口往後退。她確實放肆了,她忘了母后說過——凡對執掌者無禮者,皆死有餘辜!

    「這是怎麼回事?」一道不悅的聲音,使這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散去。

    憐月回身看到來人,撲進了來人的懷裡:「皇叔,她們要殺我……」

    北宮冰蒂低頭看著,一邊臉腫起,一邊臉上全是血,嘴角也流著血的人。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白衣女子,皺眉道:「為什麼傷她?總要給本王個解釋吧?」

    簫憶竹淡淡的看向他,說道:「我從不解釋!邪王想知道什麼,問她自己便好!」說完便轉身離去。

    黃妙妙拉住她的胳膊:「讓她說?她一定全說你的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簫憶竹淡笑看向她,說道:「世人如何看待我,把我當成怎樣的人,都隨他們,我無所謂!」

    北宮冰蒂看著那個淡笑,一臉無所謂的人,怒道:「簫憶竹,這是本王的地方,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舞姬在此撒野。」她為什麼總不能在意些東西?為什麼這個女人不對他解釋?只要她肯解釋,那怕只是一句「我沒有」,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她。可她不解釋,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完全的淡漠、無所謂。

    簫憶竹拉住了要為她打抱不平的人,搖了搖頭,隨之說道:「抱回你的乖寶寶,別真讓人把它給剁了。」

    黃妙妙喚了聲:「乖寶寶,回來!」一抹白影閃過,那小雪貂已經窩在她的懷裡。

    憐月哭泣道:「皇叔,就是那個小畜生把我的臉給抓成這樣的……」

    簫憶竹回身,冷笑道:「小畜生?你還不如它呢!至少它懂得知恩圖報,別人欺負它的主人時,它知道為它主人出氣。」

    「你……」憐月怒指著她。

    簫憶竹淡笑看著她,慢悠悠的說著:「想殺它,就去你皇兄哪裡請道聖旨。他若同意你殺呢!你便來殺。他要不同意呢!只要你敢動這雪貂一根毫毛,便是毀壞御賜聖物的罪名。」

    北宮冰蒂望著那個淡笑悠閒的女子——似乎又回到那個午後,她輕提壺,慢泡茶,淡笑悠閒!那時的她美目流轉,清雅淡靜,仿若山野雅士!

    衛珂銘看著王爺迷茫的眼神,他又在想什麼?想他與那個女子曾經的美好回憶?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他不理那女子,不見那女子,卻依然癡愛著她?而自己日日陪伴他,他卻視若無物?那個女子除了有絕世的姿容,她還有什麼?她冷漠,她不解風情,她不會柔情軟語,只是會惹人生氣,冷若冰霜。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她?她值得你如此的癡愛著她嗎?

    憐月看著那個白毛紅眼的東西:「它是皇兄御賜的?」

    「是!」簫憶竹點了下頭,說道:「它是你皇兄命人前去雪國寒山尋得——專門送給妙妙,討她歡心的。」

    憐月看向那個笑的悠閒,卻說話氣死人的女子:「妖女!」

    「妖女也比你這個醜八怪強!」簫憶竹笑道:「我的憐月兒,你這個樣子太嚇人了!夜裡可千萬別出來,容易嚇死人的。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可就是你的罪過了!」

    憐月被她氣的握著拳,咬著牙。看向那個紅衣人抱著那個雪貂,哈哈大笑著。又撇見皇叔嘴角也有些抽動,她氣得拿起旁邊人手捧的托盤裡的一個禮盒,就砸向那個淡笑的白衣女子。

    簫憶竹旋身躲開,轉了下手中的竹簫,笑說道:「你應該討好我,而不是得罪我!你的臉能不能恢復如初,可是要看我的心情的。」

    「你什麼意思?」憐月問道。

    簫憶竹笑了笑:「你清楚我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我身邊有一個神醫。」

    她當然知道她是誰,她說的難道是天音閣——生死簿長?憐月抬頭看向她,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簫憶竹讚賞得看了她一眼,說道:「跟妙妙道歉!」

    「讓我給她道歉?」憐月不屑的看了那紅衣人一眼。

    簫憶竹點了點頭:「對!你對人無禮,難道不該道歉嗎?」

    「我不要!」憐月一口拒絕。

    「好啊!那你就等著毀容吧!」簫憶竹看了看她的臉,說道:「寒山雪貂獠牙有毒,就不知道這利爪有沒有毒?如果有毒——這張臉會不會被腐蝕的見骨呢?」

    「你敢!」憐月拉著旁邊人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叫了聲:「皇叔……」

    「得罪了我,叫天王老子都沒用!」簫憶竹淡淡道:「記昔年,我曾想到把不聽話的宮人——削下他們身上幾片肉,在那些傷口上塗上蜂蜜,找一窩螞蟻,讓他們被最弱小的生物,一點一點的吞噬掉。憐月公主,你說,這樣是不是以後再也沒人敢不聽我的話了呢?」

    黃妙妙見憐月的臉色瞬間蒼白,簫簫這傢伙當真不是一般的恐怖!聽的她都毛骨悚然了,這也太沒有人性了!雖然她知道簫簫只是說來嚇唬對方的,不會真的這麼殘忍地對付人,可她依然覺得此女太可怕了!誰要真惹惱了她,一定必死無疑。

    衛珂銘也被她的話嚇得臉色微白,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王爺怎麼會喜歡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北宮冰蒂望著那個淡笑的女子,她的聲音輕柔如飛絮,聽著甚是悅耳!可說出的話卻讓人寒毛直豎。可她的眼神依然是毫無波瀾的平靜淡漠,無任何起伏,讓人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憐月沒什麼底氣的說道:「如果我有事,我母后皇兄……和皇叔都不會放……放過你的。」

    「他們?看來公主沒聽說過——火燒雪皇宮之事啊?」簫憶竹冷笑道:「我父皇惹了我,我都敢一把火燒了雪皇宮。你以為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嗎?」

    「你……」憐月被她嚇得躲到了北宮冰蒂身後。

    簫憶竹走到旁邊的一塊石上坐下,低頭擦著手中的竹簫:「北宮冰蒂,你要想幫她出頭,最好先考慮好。我能燒了雪皇宮,同樣也能一把火把你這邪冰弄月付之一炬,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他自然相信,這個說到做到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北宮冰蒂冷聲道:「憐月,道歉!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憐月沒想到她皇叔竟也怕這個女人,她瞪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對那紅衣人說了句:「對不起!」

    「沒誠意,不算!」簫憶竹淡淡的說了句。

    憐月走向前,深吸一口氣,低頭道:「我無禮,出言不遜,得罪了黃姑娘,對不起!」

    簫憶竹看了那低頭道歉的人一眼,淡淡的說了句:「落霞,給她藥!」

    「是,主子!」一旁的落霞走到她身邊,遞給了她一個玉瓶:「一日擦三次,明日傷口便能癒合,五日後,一點疤也不會留。」隨後便回到了那白衣女子身邊。

    憐月握著那玉瓶,狠狠瞪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想殺我,可要事先計劃好了!記住,要確定能將我一刀斃命。」簫憶竹看向她說道:「千萬別讓我有還手的餘地!否則,死的就會是你!還是被活活的折磨死的。」

    憐月看著那個嘴邊帶笑,眼中卻冷如寒冰的女子:「妖女!」

    簫憶竹並未理會憐月的話,而是看著她肩上,那個眼睛水汪汪、歪頭對她吱吱叫的東西,皺眉道:「你又找拍了是不是?」

    黃妙妙忙抱回她的乖寶寶,看著那起身的白衣女子,問道:「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你不喜歡也就罷了!幹嘛老凶它,對它下手那麼重啊?」完全是虐待小動物,這簫簫太沒人性了!

    「我不是沒人性,也不是不喜歡小動物!」簫憶竹皺眉道:「而是,我討厭血腥味兒,它身上雖然洗乾淨了,可骨子裡的那股血腥味兒,依然讓我聞著難受!」說完,便握簫離開。

    落霞對她笑了笑,隨後也跟上那遠去的白色身影離去。

    「狗鼻子啊?骨子裡的血腥味兒也能聞到?」黃妙妙撇嘴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懷裡雙眼水汪汪,可憐兮兮的雪貂:「乖寶寶不難過,咱去洗澡,把你洗的香噴噴的,看她那狗鼻子還怎麼聞得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兒。」

    北宮冰蒂身子一震,這就是她討厭自己的原因嗎?血腥味兒……血腥味兒……血腥味兒……他該怎麼抹去這種——滲入他身體裡的血腥味兒?這種讓她極其討厭的血腥味兒?憶兒,為何你連我最後一絲希望也要磨滅呢?無辜的你,說著置我於死地的話,何其的殘忍啊!

    「王爺……」

    「皇叔……」

    二人互瞪了一眼,衛珂銘取笑道:「公主還是治好臉上的傷再來見王爺吧!要不這張丑顏——嚇壞了王爺,那就不好了!」

    憐月狠狠地瞪著那離去的背影,咬牙說了句:「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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