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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離開之情深緣淺終成殤5 文 / 冷夢晗

    皇宮

    慈安殿

    「雪舞此女,當真如你說的如此不堪嗎?」慈安太后問道。

    衛珂銘回道:「回太后,珂銘還說少了呢!這等低下的花樓女子,身子恐怕都不潔了!」

    「珂銘姐姐說的對,此等卑賤的女子,怎能配得上皇叔?」憐月在一邊說道。

    「皇上駕到」

    北宮寒月進來後,對太后行了一禮,隨後問道:「母后怎會突然宣召她?」

    「珂銘拜見皇上!」衛珂銘跪地低首拜見道。

    「珂銘?」北宮寒月看向跪地的女子:「你是成王爺的小女兒——珂銘郡主?」

    「是!」衛珂銘恭敬回道。

    「起身吧!」北宮寒月抬手說道。

    衛珂銘起身站立在太后身邊,偷偷地打量了眼北宮寒月的神色。皇上如此著急前來,難道……皇上也喜歡那個雪舞?那這可有好戲看了!叔侄爭一個女人,當真有趣兒!

    北宮寒月有些急切道:「母后,皇叔這兩天正在跟她生氣,都把她軟禁在邪冰弄月裡了,您現在召見她,不是火上澆油嗎?」

    「什麼?她惹皇弟生氣了?卑下的女子就是卑下的女子,淨會惹人生氣。」慈安太后拍了下桌子。

    北宮寒月頭疼道:「誰跟您說她卑下了?」

    「一個青樓女子,不是卑賤,還是高貴了不成?」憐月在一邊說道。

    「閉嘴!你懂什麼?」北宮寒月呵斥道。

    慈安太后說道:「她不懂,哀家總懂了吧?花樓那種地方,本就是污濁不堪的地方,從哪裡走出了來的女子——貞潔有待定論。」

    「皇上何必為了一個花樓女子,使您與太后母子不和呢?」衛珂銘柔聲說道。

    北宮寒月真快被她們給急死了:「母后,您知道她是誰嗎?她是……」

    「你小子話還真多!」北宮冰蒂人未到

    ,聲先到,打斷了北宮寒月要說的話。

    「皇叔,您怎麼來了?」北宮寒月有點驚著了,隨後看到簫憶竹身後對他擠眉弄眼得人,驚道:「你怎麼也會進宮?」

    「簫簫性子太淡靜,我怕她被欺負。」黃妙妙笑說道。

    簫憶竹對她使個眼色,拉她上前行禮,福了福:「見過慈安太后!」

    「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黃妙妙學著宮裡人的調調,正規得行個福身禮。簫簫都不跪,她也不跪。

    慈安太后看著那兩女子,一時竟分不清誰是誰來:「您們誰是雪舞?」

    「太后,她是雪舞——」衛珂銘靠近太后,指了指那粉衣女子。

    慈安太后看向那淡笑垂眸的女子:「你就是雪舞?」此女氣質清雅,眉間似有絕塵的淡靜。

    簫憶竹再次福身,淡笑道:「雪國夢靈公主,見過慈安太后!」

    「夢靈公主?」太后站起身,看著她,問道:「你不是雪舞嗎?」

    簫憶竹淡淡道:「兩國聯姻,新郎新娘皆不願!邪王逃婚遠遊,夢靈一介女流,想逃過追捕,唯有棲身霓裳院。」

    「原來如此!」慈安太后坐下,笑點了點頭:「好個聰明的女子!」

    衛珂銘怎麼也沒想到,天下兩大名伶之一的雪舞,竟會是雪國夢靈公主、邪王的准王妃。難怪許世然會警告她,不要去惹這個女子。

    「你是那個魔鬼公主?」憐月驚道。那個一路把她送回雲蒂的少年,竟是她的……

    慈安太后斥責道:「憐月,休得無禮!」

    黃妙妙笑了笑:「簫簫,我覺得魔鬼公主……可比那夢靈公主,聽著霸氣多了!」

    憐月指著她,說:「你不是那個……那個……」怎麼會這樣?天音閣主和神曲宮主,怎麼都變成女的了?

    「小公主,好久不見!」黃妙妙笑著對她打著招呼。

    慈安太后看向那個紫衣女子,問道:「這位是?」

    簫憶竹回道:「她是我的摯友!」

    「摯友?」慈安太后看向她,是個很清秀的女子,有雙比陽光還燦爛的眸子。

    黃妙妙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我叫黃妙妙,是簫簫的好姐妹。」

    「好姐妹?」慈安太后看著那淡笑沉靜的女子。真難以想像,這等性情淡漠的女子,竟會與這般熱情如火的女子成為好友。

    衛珂銘看向那個紫衣女子,她不是那個紅衣公子嗎?原來她是女子,難怪王爺不生氣,想必早知與那淡漠女子嬉戲的紅衣少年、是位姑娘家……

    黃妙妙看向皺眉立在一邊的人,笑了笑:「看來又是姑娘的事兒,姑娘可真忙啊!天天躲躲藏藏監視簫簫還不夠,竟還有空跑來宮中挑事兒?」

    簫憶竹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

    「簫簫你難道真想成仙佛不成?先是背後告你的狀,而後便是背後給你一刀了。」黃妙妙撥開她的手,上前冷聲道:「衛珂銘,我不管你有怎樣的身份。可我今天給你個警告,別再妄想害簫簫。如果你還敢繼續害她——就算邪王不追究,我也定能讓你落得個不好死的下場。」

    「放肆!」憐月怒喝了一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珂銘郡主如此無禮?」

    「住口!」北宮寒月呵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她,你早死了。」

    憐月陰陽怪氣道:「她都沒來討這救命之恩的情,皇兄倒先替她急著討要了?」

    黃妙妙搖頭笑道:「簫簫,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差點把自己搭進去要救的人。」

    簫憶竹了憐月一眼,轉對她說:「無妨!我救得只是一個小女子,並非是皇族公主。」

    「說得好!」黃妙妙走回到她身邊,笑說道:「其實你的性格挺好,至少不會生閒氣。」

    「你……」憐月怒指著她:「妖女!」

    黃妙妙抬手打斷了又要開口的北宮寒月,對他笑了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計較。」若這個臭丫頭不是小月月的妹妹,她早扇過她了。

    「對不起!」北宮寒月歉意道:「憐月她不懂事,希望你別生氣。」

    黃妙妙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可不認為我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自從長這麼大以來,還沒人敢讓她受過這等的窩囊氣呢。

    簫憶竹拉過她的手,柔聲道:「別氣了,生氣沒好處的。」

    「還是我家簫簫心疼我……」黃妙妙笑了笑:「瞧這柔聲細語的——都把人滿腔的怒火都給撫平了呢!」

    憐月笑了笑:「二位果然有一腿啊!」

    簫憶竹看了看眾人,淡笑不語。

    黃妙妙卻樂了:「小公主,你的口無遮攔,可勝過我千百倍啊!」

    「憐月,你還有點公主的樣子嗎?」慈安太后不悅道。

    憐月不服道:「她們本來就不正常……」

    黃妙妙笑道:「簫簫正不正常,邪王最是清楚了,對不對啊?邪王殿下!」

    北宮冰蒂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隨後走上前:「皇嫂不必理她們。」

    「皇弟,過來坐,讓哀家看看!」慈安太后和藹可親道。

    憐月起身立在一邊,笑看著走過來的人。

    北宮冰蒂落坐在旁邊:「勞皇嫂掛心了!」

    「怎麼又瘦了?」慈安太后歎了聲氣:「皇弟啊!都到處跑了那麼多年了,也該定定心了!」

    「我倒想定心,可惜總被人鬧心。」北宮冰蒂說著,便看了那淡漠的女子一眼。

    慈安太后瞭然的笑了笑:「皇弟脾氣不好,以後還望夢靈公主多擔待些!」

    簫憶竹沉默不語,低下了頭。

    黃妙妙感覺到抓著她手的手在收緊,她也緊了緊手,哀傷望著對方的側臉:「何苦呢?」

    「別再說了!」簫憶竹淡淡的說了句。

    黃妙妙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了,直說道:「不能賭一把嗎?」

    「我輸不起!」簫憶竹依然低頭淡淡的說了句。

    「輸不起的是我!」黃妙妙苦笑道:「你至少還有機會,而我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命中注定……」簫憶竹說著,便抬頭望向她:「我無逆天的本領!」

    黃妙妙笑了笑:「聽過『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嗎?」

    簫憶竹搖了搖:「沒有!」

    北宮寒月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就賭這一次,成敗不悔!」黃妙妙說完,便鬆開她的手,看著北宮寒月,無比認真道:「小月月,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北宮寒月被她的話給嚇得怔在了哪裡,隨後開心道:「你……你願意嫁給我,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啊?」

    黃妙妙點了下頭:「你的答案呢?」

    北宮寒月連連點頭:「我願意娶你,我願意娶你為妻,妙妙,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久到都開始想放棄了,我多怕你離開我啊!」

    黃妙妙感受著對方顫抖的擁抱,她笑著流淚。

    簫憶竹望著喜極而泣的人,笑了笑:「恭喜!」

    黃妙妙笑對著她,說道:「就這麼一句話?禮物呢?」

    「好!我給禮!」簫憶竹看到房內瓶中的桃花,揮袖桃花紛紛,袖中竹葉出,素手輕柔,蓮步輕移。

    黃妙妙看著回到她身邊的人,笑道:「不愧是雪舞霓裳!你不會就送我這一支舞?」

    「誰說我送你的是舞?」簫憶竹笑了笑:「看地上!」

    黃妙妙和眾人往地上一看,花葉排成了幾行字,她輕吟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北宮冰蒂望向那個淡笑的女子,她到底是無情呢?還是太多情多傷呢?

    北宮寒月笑了笑:「謝謝皇嬸嬸的禮物!」

    「你小子又在胡說什麼?」北宮冰蒂生氣道。

    北宮寒月笑了笑:「皇叔,我可沒胡說,你們要是不瞎折騰,聽了侄兒我的安排成了親,哪還有這些個鬱悶的事兒啊!」

    黃妙妙眼角瞥見憐月眼中的妒忌和仇恨,心中很是奇怪。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簫簫,簫簫有搶了她什麼嗎?她又隨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邪王!這小丫頭如此羞澀地偷望著邪王,難道是……天啊!

    北宮寒月看著臉色突然蒼白的人,喚道:「妙妙,你怎麼了?」

    黃妙妙看了眼滿臉焦急的人,搖了搖頭,隨後對旁邊人說道:「小心憐月,別把目光望向她。」

    簫憶竹不明白她用英語對她說這些做什麼,不過還是淡笑的用英語問道:「怎麼了?」

    「這個丫頭有問題!」黃妙妙拉她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說道:「我懷疑她喜歡她叔叔,就是你的未婚夫。」

    簫憶竹淡笑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沒見過女人妒忌的目光,我可清楚女人吃醋的反應。」黃妙妙繼續對她說著:「這段禁忌之戀,恐怕連北宮冰蒂也不知道。」

    簫憶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北宮冰蒂聽著他們嘰裡咕嚕的,突然聽到那個女人叫他的名,不悅道:「黃妙妙,你叫本王做什麼?」

    黃妙妙驚回頭,眨了眨眼,忽然想到,剛才確實有提過他的名字,她笑了笑:「沒什麼,就覺得您的名字特別好聽,難怪簫簫總喜歡這麼叫您呢!」

    「死女人,少給本王灌**湯,本王可不是那小子。」北宮冰蒂冷冷道:「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看到黃妙妙的求救眼神,簫憶竹想了想,說道:「說你音容絕代風華!」

    黃妙妙腳下一打滑,差點摔倒,還好被旁邊的北宮寒月扶住。

    慈安太后沒想到這夢靈公主說話,居然如此直言不諱。

    北宮冰蒂等著她,咬牙切齒道:「你不氣本王,你難受是不是?」

    「簫簫,你這個理由太遜了!」黃妙妙那叫一個汗啊!

    簫憶竹想了想,說道:「是實話!」

    黃妙妙想了想,點了點頭:「的確實話!邪王殿下,相傳你容貌絕世,而你的聲音也非常的悅耳動聽,怎麼形容呢?總之簫簫的形容還是很貼切的。」

    憐月見北宮冰蒂看著那個女子,嘴角似是帶有了笑意,她開口說道:「皇兄要娶這位黃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呢?」

    北宮寒月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隨後說道:「無論她是什麼人,我都願意娶她為妻。」

    衛珂銘突然皺眉開口道:「聽聞絕唱樓有位傾城姑娘,不知可是您?」

    「絕唱樓?」慈安太后驚道:「你就是那個傾城?」

    「是,我就是傾城。」黃妙妙直言道。

    「荒唐!」慈安太后怒道:「寒月,你怎可娶一名花樓女子為妻?」

    北宮寒月跪倒在地:「請母后允許兒皇立妙妙為後!」

    「不可能。」慈安太后無一絲商量餘地的說道:「讓她進宮做個妃子,已是哀家的寬容,你竟還想立她為後?哀家告訴你,此事莫說哀家不准,就算放到天下,也沒有人會娶個花樓女子為正室。」

    「母后……」北宮寒月喊道。

    「沒得商量!」慈安太后決絕道:「你竟有這樣的想法?那就休怪哀家了。」

    北宮寒月驚恐的看著慈安太后:「母后,你要做什麼?」

    慈安太后起身:「傳哀家懿旨,黃妙妙此女,不得入宮。」

    北宮寒月嘶吼一聲:「母后——」

    黃妙妙突然大笑,後而看向旁邊人:「簫簫,難怪你不願意賭,這裡當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簫憶竹望著她苦笑道:「飛鳥和魚,終是不可能在一起。」

    「是啊!」黃妙妙笑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飛鳥與魚!」

    「一個翱翔天際,一個深潛海底。」簫憶竹笑了笑:「所以,我不賭!」

    黃妙妙停止了笑,輕吟著:「」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夢裡不知身是客……「簫憶竹低吟著,忽見對方臉似很難看:」糟了!「她上前抱住她,在對方背後拍了一掌。

    黃妙妙吐了口鮮血,神智總算回來了些:」簫簫,我輸了!幫我……我要回家……「

    簫憶竹點了點頭:」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定會送你回家。「她看了眼跪在原地,嚇得不能言語的人,搖了搖頭:」她用一生來賭你的愛,可她最終還是輸了!「」不要……「北宮寒月起身拉住她的衣袖:」妙妙,別走……「

    簫憶竹望著那悲傷流淚的男子:」留下她又如何?你給不了她幸福。告訴你,她可以為你捨棄一切留下來。而你,卻不能為她放棄一切。所以,放手吧!就當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不——「北宮寒月搖著頭,轉身跪地:」母后,求你!讓我娶她……如果沒有她,你就等於殺了兒皇——「

    慈安太后手顫抖的指著他,氣道:」你……你身為一國之君,竟為一個花樓女子要死要活?此女子絕對不可留,這等禍害,我北宮皇室絕對不能留。「

    簫憶竹冷笑道:」太后娘娘,花樓女子又如何?比起那些金玉其外,內心骯髒的富家小姐,不知強了多少倍。戲子無義,妓、女無情嗎?可在我看來,她們可比那些個爭名爭寵的女子,說什麼情意深濃的矯情女,有情有義的多了。「

    慈安太后看向她,說:」夢靈公主,你怎可如此自甘墮落?那種污穢之地,能養出什麼乾淨的女兒家?「」人本就生於天地間,腳下踩的是土地,吃的是土裡長出的東西,喝的是土下地底出的水——又哪來的污濁與乾淨?「簫憶竹淡淡看向她,說道:」也許在太后看來,我不夠溫柔,不夠知書達理,甚至是自甘墮落,忤逆叛上,對嗎?「

    慈安太后讓她說的,無言以對。

    憐月見到此情景:」夢靈公主,你不要太放肆了!這裡是月國,可不是雪國。「」閉嘴!小小年紀,便如此恩將仇報,你還配為人嗎?「簫憶竹冷冷道:」北宮憐月,你真當我同你一般,只是區區一國公主嗎?「」你什麼意思?「憐月怒蹬著她問道。」什麼意思?「簫憶竹一手抱著失魂的黃妙妙,另一隻手則取出一柄竹簫:」妙妙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不動你,可若惹惱了我——就算這裡的人一起來阻攔,我也定讓你死在我的簫下。「」你敢!有皇叔在,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憐月有些害怕的躲到北宮冰蒂的身後。她忘了這個女子除了是一國公主外,還是殺人如麻的天音閣閣主。」我若想殺你,你以為你躲得掉嗎?「簫憶竹隨後燦爛一笑:」北宮冰蒂,要試試嗎?看看到底是我們誰的兵器厲害,誰又會死於誰手?「

    北宮冰蒂看著她臉上燦爛得讓百花失色的笑容,她生氣了?他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動手!「」皇叔……「憐月驚叫。皇叔為了這個女人,竟讓自己去死?

    簫憶竹笑了笑:」很好!「

    慈安太后把憐月護在身後:」夢靈公主,憐月年紀還小,你饒了她吧。「」年紀還小?太后的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簫憶竹冷笑道:」我可記得,公主似是和我同齡吧?「

    憐月看著真要殺她的人,她大喊道:」來人,把這個妖女給本公主拿下!「

    慈安太后轉身給了她一巴掌:」住口!「傻女兒,你知道什麼啊?夢靈公主是雪國的執掌者,她手中的竹簫——若她沒猜錯,定是雪晶簫。雪晶簫出,就算皇弟出手,也不一定能敵得了那柄簫啊!四寶器中,唯雪晶簫威力最大,其他三寶,絕無把握與之對抗。」母后……「為什麼連疼愛她的母后,也要打她?憐月仇恨的看著那個握簫的女子。都是她害得,皇叔不管她,母后也打她。

    北宮冰蒂見被憐月一叫而來的殿前侍衛,輕輕的說了句:」退下!「」是!「眾人領命退出了殿外。」憐月,你太放肆了!「北宮冰蒂依然輕輕地說著:」在這裡,有你皇兄和本王在,何時輪到你下命令了呢?嗯?「

    憐月嚇得躲在慈安太后身邊,她確實放肆了!皇叔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下命令了。

    簫憶竹笑了笑:」這次我就看在兩國邦交的份兒上,不再追究你冒犯我之事!不過,也別再有下次——告辭!「她帶著黃妙妙離開了這裡。

    北宮冰蒂不明白她那一眼是什麼意思,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他不懂,不懂那代表什麼——黃妙妙與她說的賭一次,說的是否是愛呢?她不信他能給她一生一世的愛?怕會落得與黃妙妙一般的下場?他看向那個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的人——若他不拋棄皇位,是否也會落得如寒月一般的下場?帝王!無奈且淒涼的稱呼!當坐上那張皇位後,又將會失去多少東西?

    ——江山如畫,非他想要,如花美眷,求而難得!

    憐月哭泣的喊了聲:」母后……「

    慈安太后回過神來,看著她:」憐月,記住!不要再去惹她——你惹不起她,知道嗎?「」我不明白……「憐月對此真得很不明白。

    北宮寒月自地上起來,冷漠道:」雪國夢靈公主簫憶竹——雪晶簫執掌者。「

    憐月望著那搖搖晃晃離開的身影,驚道:」她是執掌者?「」就算她真殺了你,母后也不能拿她怎麼辦……「慈安太后望著她,輕撫著她的臉:」凡觸犯執掌者的人,皆死有餘辜。「」衛珂銘,本王最討厭你這種虛假的女人,所以,留在這裡吧!別再踏入我邪冰弄月。「北宮冰蒂起身負手道:」憐月,收起你的放肆和算計,如你敢傷害她——就算你是皇兄的女兒,我也定不饒你。「

    憐月大喊了聲:」為什麼——「

    北宮冰蒂看向她,笑了笑:」因為她是我愛的女子!為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凡想是要傷害她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寒月說對了一句話——若沒有了她,便是要了我的命。生若無她,不如死去。「

    慈安太后看著離去的背影:」他們叔侄何其像啊!我好後悔,好後悔將寒月交給他,讓他把寒月教的如此隨性而為,荒唐至極。「

    衛珂銘如何也沒想到,她不止是一國公主,更是天下僅有的三位位執掌者之一。這等地位莫說是她,就算是自古以來,也是獨一個啊!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女子能成為執掌者,而她卻做到了?邪王之愛如此難以得到,而卻被她輕易得到、更是對這個尊崇愛著她的男人——那般的不屑一顧!而那個男人,卻依然癡愛著她,無怨無悔!這樣的她,當真讓人妒忌、讓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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