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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青樓之冰火佳人1 文 / 冷夢晗

    今日

    他們來到了一座名「溫柔鄉」的城。

    進入了一個叫香客來的酒樓。

    當他們一行人出現的時候,大家不自禁的將目光望向他們。

    男的,雪衣銀面,淡笑悠然,氣質出塵。女的,一個溫柔淺笑,似水柔情。一個調皮可愛,眼波靈動。

    他們走到一個靠近窗邊桌子坐下。

    「酒大哥,這裡看起來好貴哦!」她手托腮嘟了嘟嘴。

    「是啊!酒大哥,丁叮說的對,這裡太貴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別處吧!」她柔聲細語道。

    「沒關係,你們想吃些什麼?」簫憶竹淡笑的看著她們,問道。錢從不是她所為之擔心的,沒了,再去賺就好了。錢就是用來花的,錢能買到的東西,根本不算什麼。畢竟,有些東西……是傾盡所有也無法買到的!所以,能花便花,能買便買,圖一時之快也好,買一時只樂也罷!至少錢在此時實行了它的價值。

    「可以嗎?」她天真笑著說:「那……那我要吃肉。」

    「好!」簫憶竹淡笑著,對旁邊的小二說道:「請將你們店裡,最好的葷菜都端上來。」

    「所有最好的菜,都……都上?」他沒聽錯吧?他們店裡最好的葷菜也有二十多道,這都上……

    「不用,上幾道菜就可以了,酒大哥……」她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那就葷素個半,十個菜,一份湯。」簫憶竹仍然淡笑不變,聲音不緊不慢,平淡如水。

    「好勒!那請幾位客官稍等。」說著小二便致禮離開了。

    「酒大哥,這……這我們吃不了這麼多,您何苦破費呢!」她眉頭微皺,低頭似是歎息道。一路走來,所有開銷花費,皆是這位素昧平生的男子所出,不免讓她自慚行穢!當初她還懷疑他是壞人,可一路上他皆以禮相待,並無逾越之處。看著飄逸如世外仙者的他,更讓她心中羞愧難當!

    「錢所能買到的,對於我都是無所謂的!畢竟有太多的東西,是錢無法買到的。」她所在乎的,從來不是金錢。而她想要的……卻可能一生都無法得到吧?

    「怎麼會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呢?我們村有個員外,可有錢了,前年還買了個漂亮女人做小妾呢!」丁叮一臉誇張道。

    簫憶竹好笑的看著她,隨手端起茶杯,輕吹了吹茶水,啜了口,放下淡笑道:「那只是身外物,錢並非是萬能的。」她頓了下又道:「可沒有錢——卻也是萬萬不能的。」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明白,太深奧了,聽不懂!」

    「等你長大了,經歷的多了,也就明白了。」簫憶竹知道,以她現在的年紀,對這些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那樣她會失去她的純真,變得不快樂!就如同她自己一樣,知道的越多,越不快樂!

    「客官,你們的菜。」這時上菜的小二,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菜上完後:「幾位客官還要點些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簫憶竹淡淡道。

    「那……幾位客官慢用。」說著小二愣了下,隨後離去。他當了這些年的小二,還是第一次有客人對他說謝謝呢。

    丁叮看著滿桌菜餚,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開始動筷吃起來:「唔……這個好好吃,姐姐你也吃吃看,真的好好吃。」說著她夾起一塊,放入旁邊女子的碗中。

    「這是香芒龍蝦沙津,嘗嘗這個,香酥牛腱。」簫憶竹淡笑著為她們布著菜,為她們介紹菜式。

    「謝謝!」她溫柔淺笑謝道。

    「酒大哥,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你好像也拿錢不當回事,你很有錢嗎?」丁叮往嘴裡塞著東西,好奇的問著。

    「錢財只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在意它做什麼?」簫憶竹淺啜著茶水,淡笑不變,可她的笑卻從未達到過眼底,彷彿她只是習慣性的嘴角勾起。

    「酒大哥,菜快涼了。」她溫柔淺笑的提醒。酒大哥是個很神秘的人,身份、容貌、連笑也是。他似乎只是習慣的勾起嘴角,卻從未真正笑過,因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冰冷、幽深、彷彿無盡的深淵,埋藏著一生的孤寂!

    「嗯!謝謝!」簫憶竹淡淡謝過,便執筷慢慢用食,她吃東西很慢,也很優雅。看她用餐,是種視覺的享受。

    丁叮看著姐姐看著吃東西的某人,搞怪一笑:「酒大哥連吃飯都這麼好看呢!」本是誇獎的話語,怎麼讓她說的有點變味兒了呢?

    簫憶竹淡笑不語,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又想說什麼,可她並非八卦之人。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她的習慣。

    她瞪了她一眼,這個丁叮,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唉!

    丁叮看著姐姐生氣了,吐了吐舌頭,低著頭乖乖吃飯。

    「哎……我來了!」一個男子進門,走到另一處桌前坐下,同桌幾人,應是與他約好的朋友。

    「你怎麼現在才來?」一個男人問道。

    「別提了!我本想打聽……喂?你在看什麼?」他欲說的話,卻因旁邊人而止語,反而問起那人來。

    那男人收回視線,低聲對他們說:「你們難道不好奇那個白衣公子嗎?」

    眾人隨他所指處看去……

    那桌坐著一男兩女,男的氣質出眾,銀面雪衣,仿若謫仙臨凡塵!雖不知其貌,光看這出塵氣質,便可知此人不俗,定非范范之輩。

    而他身邊的兩名少女,一個溫柔似水,一個調皮可愛,看穿著粗鄙,不像是小姐,可又不像是婢女,那男子似乎很照顧她們,總是淡笑對之,以禮相待!肯定沒有什麼親密關係的可能。可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簫憶竹感覺有人盯著她看,便抬頭冷冷望去。

    那幾人與他一對視,立刻收回視線。好冷的眼神!讓人看一眼,便身心都如墜入冰川般、冷如骨髓。他們背上皆嚇出一身冷汗,此人果然不凡。

    「酒大哥,怎麼了?」她剛才感覺有種寒冷之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簫憶竹回過頭,淡然一笑:「沒事!吃飯吧!一會兒還要趕路呢。」說完,便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繼續吃飯。「」額?怎麼了?「反應遲鈍的丁叮不知所云的抬頭,傻乎乎的問著。」沒事!你吃吧!「她溫柔的撫摸了下妹妹的頭髮,唉!心中不禁的歎氣。等她們到達目的地後,這個仙人般的男子,也便會離去了吧?為什麼她心中……會對這個相識不久,一無所知的男子,而心有不捨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條尋親之路——永遠沒有盡頭。那樣,是否,酒大哥就會一直,永遠的陪她們走下去呢?呵呵!自己在想什麼啊?酒大哥也有他自己的事,怎麼可能永遠陪著她這個平凡的女子、永遠尋親呢?唉!」這個男子絕非一般人,說不定他也是為傾城而來的。「」你傻了啊?花滿樓……不對,現在該說是絕唱樓,絕唱樓三天前剛放出的消息,怎麼可能有人會慕名而來?而且還為了一個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其人如何的女子,你說誰會這麼傻老遠的趕來這裡啊?「」你們說這『花滿樓』改成『絕唱樓』,大肆裝修改造,然後又廣邀城內富家子弟,商人,總而言之,有錢有勢,有名的人物群,它全邀請了。更放出狠話,客人若不滿意,儘管拆了絕唱樓,你說這花滿樓是不是……被對門的環翠閣,氣瘋了啊?「」可能吧!「」我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還記得那些天空中飄落的五彩繽紛的紙張嗎?「」當然記得了。「」上面寫的,我雖不敢十成說確定,可也不無可信之處!若沒有王牌握在手,誰也不敢放出這樣毀滅的絕話。「」烈焰如火醉紅塵,淺笑惑魅入凡塵,雲霄九天誰與共,傾城一曲古絕今。「

    簫憶竹聽到他們吟出的句子,執杯的手停頓,低頭淡笑,淡淡啟唇:」絕唱?傾城?「好大的口氣啊!」這位公子對此有興趣?「

    溫柔女子看向他,眼神複雜,不知是何情素。

    丁叮抬頭看向說話的那桌的那個男人,又回頭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淡然品茶,一服事不關己的人。酒大哥不會真要去那什麼絕唱樓吧?那姐姐豈不是要傷心死了?」沒興趣。「簫憶竹不鹹不淡說完。便繼續品茶,抬眼看了她們一眼,隨即垂眼,淡笑看著手中的杯子,開口淡淡道:」吃吧!吃完還要趕路呢。「

    她們聽從的低下頭,繼續吃飯。丁叮很是奇怪,酒大哥似乎總是吃的很少,跟貓似的!還有,他不吃熱食,總是等飯菜涼了才吃,整天掛著個酒葫蘆,卻很少見他喝酒,茶倒是沒少喝。」公子剛剛……明明有提起絕唱傾城,就算沒興趣,也該有些好奇吧?「那人又開口說道。」比喻天籟之音聽過,比喻絕唱的……卻似是有些誇大了!世無絕唱,何來傾城?「簫憶竹語速慢悠悠,淡淡的,聽不出起伏:」絕唱之曲,不過因一知音而存有。傾城之貌,也不過是引起戰火烽煙的禍根罷了!「」傾城或許只是她的名,也或許是她的容貌。至於絕唱,公子說是一人之曲,不知是何意?「原先進來的少年插言道。」曲為知音奏,若無知音,又何必奏?「簫憶竹依然唇邊淡笑不變。」看公子腰別竹簫,定也是善長音律之人吧?「之前與他對話的男子,開言問道。」吃好了?那就走吧!「簫憶竹放下杯子,對吃完飯的她們說完,便拿出一定銀子,付了賬:」請幫我們準備些糕點和水。「」好的,客官你稍等。「小二收了銀子,便離退下去了。

    丁叮喝著茶驚訝道:」酒大哥,你錢沒地方花了嗎?「」嗯?「簫憶竹不明白她的意思,疑聲淡笑看著她。」那是一錠黃金啊!來這裡吃十次也綽綽有餘了。「丁叮有些生氣。那可是五兩的金錠啊?」你說的就是這個?「簫憶竹一服淡然如水,波瀾不驚的淡淡問道。」就這個還不夠啊?酒大哥,你家是不是很有錢?你是不是從沒缺過錢?「丁叮看著他這身裝扮,就知道他肯定不俗,現在更肯定他家一定非常有錢,有錢到他根本不在意那些金銀錢財。

    簫憶竹想了想:」我是沒缺過錢,家裡有錢,談不上很有。「」那你還出手這麼……那麼大方?照你這樣下去,你家豈不是遲早會敗在你手上?「丁叮快無語了。」丁叮,不得無禮!酒大哥,對不起!小妹言語冒犯之處,請您見量!「這個丁叮,怎麼總是口無遮攔。」沒事!「簫憶竹淡笑不變,回答了她的擔憂:」我家不會破產,就算我花光所有,也會賺回來。「

    丁叮好奇問道:」怎麼賺?「」天音。「簫憶竹淡淡的丟出兩個字。從十二歲後,她就再也沒花過家裡的錢,反而給家裡不少錢,她不怕沒錢,就算身無分文,她也可存活於世間。」天音?什麼意思?「丁叮很不明白,這二字是何意義?

    天音?酒大哥就憑這二字,便可令其一生不為錢所煩惱嗎?他是在說他的曲嗎?她好像從來沒聽酒大哥吹過他背後的簫,除了她們被打劫的那日,聽到的那些飄忽不清的簫音外,便再也沒有見酒大哥吹過簫。那根竹簫,似乎只是他的一件隨身裝飾而已!」客官,您要的東西。「小二將幾包糕點和水袋放在了桌上。

    簫憶竹給了他一錠五兩銀錠,拿起東西,淡笑起身:」我們走吧!「說完便往外走去。

    身後的丁叮快暈了:」又給錢?這頓飯真是貴到家了!「」謝謝客官,以後常來啊!「小二熱情道。」以後再也不來了,錢啊!心疼啊!「丁叮想哭。」好了,我們走吧!「姐姐扶著深受打擊的丁叮,跟隨其後出去。」公子說無絕唱,那天音又是何?「

    簫憶竹並未停下腳步,只是淡淡回之:」世無絕唱,天籟之音,也只存乎山林鳥鳴靈溪,天音不過是自然回歸之音罷了!「

    待眾人回醒之時,那雪衣銀面男子一群人,早已消失,不知去向。」酒公子?恐其又將會是一位風雲人物!「」看來,以後的日子,絕不會在平靜中無聊度過了!「」也許從邪王與夢靈公主逃婚而起,天下就注定再難為平靜、熱鬧開場了吧!「

    臨城

    他們離開後,便繼續趕路。終於在三日後的一個午後,到達了目的地。

    簫憶竹看著城門刻石上的」臨城「二字。趕了這麼久的路,終於到了。他調轉馬頭,對馬車上,掀起簾布看著城門的她們。拱手,淡笑道:」二位既然以到達目的地,在下的護送使命也已結束,就此告辭!保重!「說完便欲驅馬而離去。」酒大哥……「那溫柔女子欲言又止,眉頭深鎖,神情黯然!」哎呀!姐姐你……算了!「說著丁叮便跳下馬車,跑到因那柔弱女子的喊聲,而停下的簫憶竹身邊。她抬頭仰視道:」酒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走啊?路過家門,好歹要喝杯茶,歇息歇息吧?我看你也沒什麼要事,那就送人送到家吧?「她調皮一笑,看著馬上的人。

    她可是留意過酒大哥,他這一路上慢慢悠悠,東看西瞧,一副閒遊山水的姿態!再看他那一擲千金,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樣子。就可斷定,他就是那種閒來無事,遊山玩水的貴公子。可他身上沒有金銀錢財的銅臭氣,也沒有富家公子的那些放浪之風氣。倒有點飄逸絕塵,不染塵埃的脫俗氣質!他銀面竹紋,白衣繡翠竹,一根竹簫,一個翠玉葫蘆,身上散發著淡淡竹香,高潔清逸!難怪姐姐會對他傾心,世間女子,恐怕沒有幾個會、不喜歡這樣的男子的吧?

    簫憶竹想了想,她的確沒什麼事。算了!一路都走來了,不差這幾步,反正她也閒來無事!就隨她們走一趟吧。她總覺得她們這認親之事,不會那麼簡單!她淡笑點了下頭:」好!「

    丁叮送了口氣,上了馬車。馬車繼續前行,銀面白衣公子守護其旁邊。

    馬車內,丁叮低聲打趣道:」姐姐,這次你要怎麼謝我呢?「

    溫柔女子嗔道:」就你多事。「嘴上雖這麼說,可心中喜樂,卻難以掩飾。」得!我真是好心沒好報!既然是我多事,那我出去讓酒大哥走好了!

    「丁叮你……」溫柔女子又緊張,又有些氣悶。

    「哈……哈哈……姐姐你臉紅了哎?」她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湊上去。

    溫柔女子連忙摀住她的嘴:「噓……不要笑了!酒大哥還在外面呢。」

    丁叮停止了取笑她,正經道:「姐姐,你真傻!像酒大哥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寄情山水,遊蕩紅塵的人。我們對他一無所知,如果這次真讓離開,恐怕一生都別想再見到他了。真不明白,你喜歡他,為什麼又眼睜睜的看他離去、而不爭取挽留他呢?」

    「丁叮,留得了一時,留不了一世!酒大哥是嚮往逍遙自在的人,豈會為一小女子……而停下腳步,放棄所有呢?」

    「既然知道結果是如此,又何必將心放在他身上?天下大好男兒多的是,並非得除他無二。」

    「可他是獨一無二的啊!從小到大,除了娘對我們好,也只有那個遊方之人——我們的師父,對我們真心的好了!可他……與我們素昧平生,不止仗義相救,更是一路護送你我,出錢出力,對我們又照顧有佳,這樣的男子——我非草石,又焉能不動心呢?」

    「他是很好!得婿如此,此生無憾!可是……我總感覺他冷冰冰的,雖然唇邊淡笑溫和,可他根本就不是真笑。他雖然無害人心,可同樣也是個無情人。」

    「唉!也許他曾經歷過什麼吧!所以他才如此的不開心!」

    「到了,姐姐,我們下車吧!」說著她便率先跳下車,轉身扶下車上的姐姐,姐妹雙雙立在一座豪華府邸前。

    簫憶竹下了馬,牽著馬走到車伕哪,把車錢給了他,車伕上車,趕車而去。

    簫憶竹牽著馬,走向她們,在她們身後不遠處,負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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