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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盜亦有道之最衰的強盜1 文 / 冷夢晗

    方源城

    翌日

    清晨

    夕霧端著銅盆,晨露端著放置洗漱物的托盤,身後跟著幾名端著善食的隨嫁宮女。

    晨露上前敲了敲門:「公主,我們該起程了,公主?」叫了好久也沒人應聲。

    「可能最近公主真累了,進去吧!」夕霧冷冷說完,便推門而入。

    晨露愣了一會兒,也跟著進了去。幾名宮女也跟隨著進了房間。

    晨露看著手拿紙張,一動不動站在圓木桌前的人,她隨手放下托盤:「夕霧,你怎麼了?公主呢?」她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走到她身邊問道。

    「你自己看吧!」夕霧冷冷的把紙張遞給了她,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若有所思的看著信封!月皇親啟,署名,夢靈。

    晨露接過紙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頭看向紙張上的內容:當你們看到留言後,我已遠去了天涯!是去是留,全憑你們自己的心意,夕霧身上所帶的銀票,足夠你們用度一生,如不想離開,便回雪國吧!六哥哥會代我照顧你們的。雖有不捨,卻不得不捨!我踏上的,將會是一條不歸路,不想因此連累你們,因此才不告而別!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若是有緣,自會相聚。保重!

    夕霧在房間裡來回查看了遍,冷冷道:「公主帶走了四樣東西,只留下了這個空盒子。」她手托紫檀木盒說著。

    「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晨露腦中一片混亂,呆呆問著。

    「天涯海角,勢死追隨公主。」夕霧冷冷說完,便拿著信走向門外。

    晨露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遠去的人喊道:「你去哪裡?」

    「收拾東西追公主。」夕霧頭也不回的離去。

    「收拾東西?」晨露歪頭想了想,然後追了出去:「啊?你等我下啊。」

    幾名宮女,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知所措的愣愣的站在哪裡!空蕩蕩的房間,除了嫁妝,就只剩下床上平整疊好的嫁衣和鳳冠,靜謐的美麗生輝著!

    夕霧和晨露收拾好包袱,登登登往樓下走去,晨露的包袱中放著紫檀木盒,夕霧的包袱裡放著二人的行裝,和一些銀票。

    「你們總算好了,公主呢?」尹儀看了看她們身後問道。

    「嘿嘿!那個,公主她……呃!來不了了!」晨露不好意思,結結巴巴說道。

    「來不了了?什麼意思?」尹儀奇怪的看著她們。

    夕霧面無表情,冷冷道:「公主逃婚了,這是送給慈安太后的禮物,這是給月皇的信。」把東西交給尹儀後,便冷冷的往驛站外走去。

    「尹大人,多多保重!後會有期!」晨露拍了拍面如死灰,捧著東西的尹儀,歎息的離開。唉!夕霧的說話直接,總能把人嚇個半死!希望這個尹大人能承受的住……呃!這樣的驚天打擊吧!

    「大人,現在怎麼辦?要攔住她們嗎?」一個侍衛長看著離去的兩個背影問道。

    「不用了!」尹儀捧著東西,他想哭,這回死定了。

    那侍衛長又說:「可是大人……」

    「可是什麼可是?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就憑你們這些人,以為攔的住她們嗎?就那晨露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擺平了。」尹儀火大的吼著:「說,說,說,說什麼說?」

    侍衛長伸手擋著他狂噴的口水,問道:「哪……哪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收拾東西回雲蒂。」尹儀垂頭喪氣道。他怎麼那麼倒霉攤上這差事啊?夢靈公主,你可把我給害慘了!

    「夕霧,這人海茫茫,我們要到哪裡去找公主啊?」晨露苦著臉走著說道。

    夕霧抬起手臂,袖子滑下,上面纏繞著的是一條金花白蛇:「有絲絲在,無論公主走多遠,它都可以憑氣味追蹤到。」

    「啊!你……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晨露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

    夕霧捏著蛇頭站立著,冷冷的看著她:「不帶它來,你能找到公主嗎?」這條雪金蛇,是雪國獨有的稀世靈蛇,這近兩百年來無人尋得到,直到十年前,皇上皇后把雪金幼蛇送給公主,公主很是喜歡,給它取名叫絲絲,更是一直親自餵養照顧。可……自從公主醒來後、就再也沒提起過絲絲,好像把它忘掉了一樣!所以照顧絲絲便成了她的責任,這次來月國,她便一直帶著絲絲,只不過絲絲一直纏繞在她臂腕上,因衣袖的遮掩,才使人沒有看到過它。

    晨露想了想:「也是啊!沒它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公主,對了!公主走的哪條路啊?」現在天剛朦朦亮,街上還沒幾個人,而她們二人卻無比的惹人眼。兩人,一個穿青色衣裳,一個穿碧色衣裳,腰間懸掛著寶劍,就算她們再漂亮了,也無人敢靠近她們,特別是夕霧那渾身散發的寒冷之氣,更是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夕霧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北城門。」便往前方走去。

    「北城門?什麼意思啊?」晨露看著遠去的背影,喊道。隨後追了上去。

    「笨蛋。」夕霧冷冷的罵了句,繼續走著。

    「你才笨蛋呢!」晨露追上她回罵道。突然瞥見一個賣馬的棚子:「哎,夕霧,我們是不是應該買匹馬啊?」

    夕霧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抓住她衣袖的手,又抬頭看向賣馬棚,她冷冷的走向哪裡。

    「哎……夕霧,你等等我啊!」為什麼總是她在後面追?討厭的夕霧,總是這副死得性。晨露恨恨的咬著牙,走向馬棚。

    夕霧牽出一頭棗紅馬,便騎上馬,扔下一錠金子,驅韁而去。

    「哎……夕霧,你等等我。」說話間,晨露便也拉出一匹紅馬,縱身上馬,揚長而去。

    馬販提著褲子從一角落出來,他撒了泡尿,怎麼轉眼馬就被盜了,他向兩個人影喊著:「喂……我的馬!」

    「錢給你擱哪兒了,這兩匹馬我們要了。」晨露頭也不回的丟下話。

    「錢……給了?」馬販愣了半天,才東找西找的,在茶桌上看到一錠金元寶,他走上前拿起咬了下:「真……真的?」他發了!今他是走什麼好運啊?夜裡碰到個敗家公子,一千兩買匹馬,現在又碰到兩傻姑娘,十兩黃金買了兩匹馬!這年頭,什麼時候錢這麼像流水了?一甩就是千八百的了?

    北城門外

    「夕霧,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晨露追上埋怨道。

    夕霧並未理她,抬起手,摸了摸絲絲的頭,又抬頭看向遠方,驅馬往前繼續跑。

    「又跑?喂……夕霧,你要去哪裡啊?」晨露在後面追喊著。

    「北方。」夕霧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北方?你是說公主去了北方?怎麼可能,哪不是自投羅網嗎?公主才沒那麼笨呢!」晨露不信道。

    「笨蛋。」夕霧冷冷罵了句。

    「你才是笨蛋呢!」晨露反擊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說,絲絲不會帶錯路。」夕霧冷冷回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說我笨啊?」晨露氣呼呼道。

    「囉嗦!」夕霧加快馬速,遠離噪音,揚長而去,捲起一陣塵煙飛揚。

    「咳咳……」晨露揮著塵土:「可惡的夕霧,我抓住你,非揍死你……駕!」她揚手一拍馬屁,伴著塵煙而去!二人消失在清晨風煙中,只留下淡淡談話……

    「夕霧,你覺得,這馬值十兩黃金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沒有沒搞錯?不知道還給那麼多錢,你當錢是流水啊?」

    「要不你說該給多少錢?」

    「我……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用過錢。」

    「這不就結了!我們從小在宮中長大,你沒出過宮,我同樣也沒出過宮,怎會知道市價錢的計算呢?」

    「哪以後就問清楚了再給錢。否則,照你這樣浪費下去,我們恐怕會在沒找到公主之前,就會先餓死。」

    「就算問了,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騙我們?」

    「額?這個……哎呀!大不了依樣畫葫蘆,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多說了。」

    「……那好吧!」

    雪國

    皇宮

    憶竹居

    「六皇子,您怎麼來了?」鶯兒正在澆花,看到來人,問道。

    「唉!不知不覺,憶已走了一月多了!不知道,她到了月國沒有……」簫玉宇走到亭中坐下,看著扇面說著。

    「應該到……啊?對了,桂花酒應該可以開封了!公主出嫁前曾吩咐過我,說她走了一月後,便讓我打開木桶,搬出酒罈,糟糕!我竟然給忘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下。」說著鶯兒便往後院跑去。

    簫玉宇見這情形,蹙了蹙眉,合扇,起身往後院走去。

    酒窖裡,鶯兒挪出木桶,聽到動靜,看向上面:「呀!六皇子?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簫玉宇下了梯子,拂了拂衣服,溫笑的走到她面前:「我看你對此事很是急切,便跟著來看看。」隨後疑問道:「你為何如此這麼緊張開封之事?」

    「是公主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個月後來此開封桂花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鶯兒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他,暗歎息著!似乎只有和公主在一起的時候,六皇子才會戲笑調侃,表情豐富多彩,可現在公主一走……他似乎又變成了,以往那個溫潤皇子了!而且現在的六皇子,眉宇間卻添了一絲清愁!唉!

    簫玉宇看著這個木桶,突然不知道心裡是何滋味:「唉!把它搬出去再說吧!」說著便把折扇別在腰間,雙手緊握木桶,手臂一用力,輕而易舉的托著木桶,上了梯子走了出去。

    鶯兒愣了一會,連忙扶著梯子上了去,走在後面說道:「六皇子,您不能親自動手的,我可以讓小何子他們來搬的。」讓堂堂一個皇子搬東西,而她卻閒著,她是不是快活到命盡了?

    「沒事!我……不想讓人碰,憶留下的東西。」簫玉宇有些黯然的說著。憶在走之前,曾說過給他釀了很多桂花酒,卻沒想到……酒成之日,那釀酒人卻已不再!呵……卻只剩下他一人對月獨酌了吧?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他終於明白!憶,那詩中的心境了!

    鶯兒不語的跟隨在他身後,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到亭中,簫玉宇把木桶放在石桌上,揭開木桶蓋,卻看到一個明黃的錦袋,他拿起錦袋看了看:「這是什麼?」

    「啊?這個……我也不知道,蓋是公主封的,泥也是公主封上的。」鶯兒如實回答道。

    簫玉宇看了看她,然後解開了錦袋,滑落出來一封信,一張折疊的紙。信封上什麼都沒有,是空白的。

    他打開紙張一看:六哥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代表你已經打開了木桶。我就知道鶯兒會糊塗的忘記時間,可你一定會去憶竹居提醒鶯兒的遺忘。你也不會讓他人碰我留給你的東西,所以你一定會親自開封。六哥哥,原諒我的任性吧!我不想嫁去月國,不想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無論他有多麼好,如果心不屬於我,他永遠不會是我的。一段互相厭惡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我走了,請把這封信交給父皇,他會明白的。六哥哥,珍重!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簫玉宇苦澀一笑:「原諒你早就告訴我了啊?可惜……我沒想到後面的話!」他掀開酒罈封蓋,拿起桌上茶杯,伸手舀了一杯酒,仰首喝盡:「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好酒!好個狠心的丫頭。」他攥著那個紙張仰天狂笑著。摔碎了杯子,倚靠在柱子上,仰首閉上眼,眼角滑落下一滴淚!

    憶竹居所有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小何子上前小聲問:「鶯兒姐,這……這六皇子怎麼了啊?」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六皇子,太可怕了!

    「不知道!」鶯兒也有些被嚇到了。這個瘋狂哭笑的人,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六皇子嗎?還是那個寵溺公主,戲笑怒罵,總是眼中一片溫柔的六皇子嗎?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公主到底留的是什麼?竟然會傷六皇子傷的如此之深?她走上前,伸手抓著他衣袖,小心翼翼問:「六皇子,您還好嗎?」

    簫玉宇睜開眼,低頭看著她,突然推開她,拿著哪個錦袋和那封信,便跌跌撞撞跑出了憶竹居。

    「鶯兒姐,你沒事吧?」小何子扶住她關心的問著。

    「我……我沒事!你們收起酒罈,我去追六皇子。」說完鶯兒便追了出去。剛才六皇子的眼神太悲傷了,好像失了心魂一樣,不行!她答應過公主會照顧好六皇子的,絕對不能讓六皇子有事。她追著追著,看到簫玉宇居然施展輕功而去:「六皇子……」她累的雙手扶膝,彎腰大口喘著氣喊叫著。

    雪浮殿

    「叩見六皇子。」殿前侍衛雙雙單膝跪地,低著頭。

    「父皇在嗎?」簫玉宇雙眼無神,幽幽問著。

    「回……回六皇子,皇上和皇后去了御花園。」他話剛落音,人就已經不見了。

    「何事喧嘩?」簫玉琰聽到動靜負手走出來,尋問道。

    「回太子殿下,是六皇子。」

    「哦?玉宇,他人呢?」簫玉琰沒看到他的人,尋問道。

    「剛才又走了。」

    「走了?他沒說什麼嗎?」簫玉琰皺眉問道。

    「六皇子問皇上在嗎?奴才說皇上在御花園,然後抬頭……六皇子就不見了。」

    「玉宇找父皇做什麼?他有說為什麼事嗎?」簫玉琰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說,可六皇子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雙眼好像……無神一樣。」

    「什麼?玉宇怎麼了?」簫玉然突然從殿裡出來問道。

    「他們說玉宇來找父皇,臉色非常難看,好像無神一般。」簫玉琰眉頭越皺越緊,真的要有事發生了嗎?

    「哎喲!你們都在啊!痛死我了,你們剛才看到玉宇了嗎?他今天發什麼瘋啊!撞了我就跑,叫他也不理我,差點撞死我。」簫玉落揉著肩膀,嘮嘮叨叨的走了上來:「呵……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真的遇見玉宇了?」簫玉然問道,眉頭不由得皺起。

    「是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簫玉落看這情形不免升起一種不安。

    「看來真出事了!」說完簫玉琰便走下石階,遠去。

    「這……這大皇兄要去哪裡啊?」簫玉落轉身看向身邊,早空無一人:「哎?二皇兄,你們去哪裡啊?」

    「御花園。」簫玉然頭也不回的丟下句話。

    「御花園?去哪裡做什麼?不是還要處理朝政嗎?」看著他們都離去了,簫玉落也隨後跟了上去。

    御花園

    「父皇……」簫玉宇無神的遠遠喊了句。

    「拜見六皇子。」

    皇上和皇后聽到聲音,微笑的回過身來,笑容僵在了臉上。皇后吸了一口冷氣,急忙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撫著他的臉:「宇兒,你手怎麼這冰?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告訴母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后一臉焦急的問著他。

    「母后……」簫玉宇帶著哭腔的叫了聲母后,脆弱的伏在他肩頭。

    林竹聽到帶著哭音的他,緊緊的抱著他,輕撫著他背後:「宇兒不怕,宇兒告訴母后,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了?宇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到底出了什麼事。皇后急的掉眼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麼多年來,除了宇兒小時候重病,這些年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脆弱的宇兒,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簫天走到他身後,扶著他的肩膀:「宇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父皇。」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失魂落魄的宇兒,能讓他變成這樣子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簫兒。可簫兒已經走了一個月了……這事會和她有關嗎?

    簫玉宇直起身子,從懷裡拿出一個明黃錦袋,錦袋上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

    簫天接過那封信,拆開一看:父皇,當您看到這封信後,我已在自由的天涯了!我說過不會嫁給邪王,自是要說到做到。原諒簫兒給您耍了個心計,辜負您的一片苦心了。邪王有他的摯愛一生,我亦有我的天下無雙。兒臣是怎樣的性格,您很清楚。他邪王不屑於我,我也不屑於他。我和他既然都無心,您和月皇的好意,恐怕是白費了!我想的很周全,此事絕非邪王自願,他定不會任人擺佈,逃婚的絕對不止我一人!我是在月國不見的,是他們弄丟了和親公主,理虧在他們,而不再雪國。父皇大可放心,簫兒向您保證,絕不會讓兩國因此事而開戰、因而傷了和氣。您放心,我的離去,絕不會傷雪國分毫。父皇母后珍重!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待風波定後!

    林竹看到信中的內容,有些頭暈:「簫兒她瘋了,她不要母后了嗎?」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宇兒會這麼悲傷了,這丫頭真是會傷人心啊!

    「阿竹,你先別哭,簫兒她長大了!她這是在為自己的人生作主。她說的對,她有她的天下無雙,我們不應該把她嫁給一個陌生人!」簫天一手攬著林竹,一手攥著信,看著手中的信歎息的說著。

    「父皇,我想去找憶,她從來沒出過門,我怕她會出事。」簫玉宇面容蒼白的說著。

    「也好!你去找她吧!也許只有你能把她帶回來吧!」簫天看著他的眼睛,裡面透出的堅定,讓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既然阻止不了,哪就隨他去吧!

    「兒臣告退。」說完簫玉宇便轉身離開。憶,無論你在哪裡,我都一定要找到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邪王。

    假山後面

    「什麼?小妹她……她居然逃婚了?」簫玉落一臉天塌下來的樣子,看著他們。

    「早知小妹一向膽子大,卻不曾想,她居然膽大到逃婚。」還逃的是邪王的婚,這次可真是把天給捅了!簫玉然眉頭緊鎖的想著事態嚴重性。

    簫天和林竹坐定後,簫天對假山哪裡喊了聲:「都出來吧!」

    三人緩緩走出來,走至他面前,低頭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嗯!你們剛才都聽到了?說說有什麼看法吧。」簫頭喝著茶,氣定神閒問道。

    「父皇,聰明如小妹,她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簫玉琰開口說道。

    「我同意大皇兄的話,小妹一定有後招。」簫玉落自信一笑。以前的小妹他不敢說,現在的小妹……只會讓人吃虧,絕不會做這虧本兒的事情。

    「然兒,你呢?」簫天淡笑,凝視著他問道。

    「等!」簫玉然丟下一個字,便和他們互看著,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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