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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奇談之夫妻雙雙把婚逃4 文 / 冷夢晗

    是夜

    迎親隊進了一個小鎮,他們在鎮裡的驛站裡留宿一夜,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被雨打的花朵,雨露凝珠,嬌花紅蕊,很美!她不自覺的吟出:「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她不想爭春,只想安安靜,可似乎很難呢!她沒有梅的傲骨冰心,有的只是一顆避世的心。

    「公主好興致啊!」尹儀見她回頭,對她拱手一禮。

    「尹大人找我有事?」她淡淡話語不似尋問,而似陳述。

    「聽人說兩位姑娘出去了,外面下著雨,她們對此又不熟悉,尹儀特來請示公主,是否要派人去尋她二人?」尹儀話語關心道。

    「不用了,她們只是去買些做月餅的食材而已!我想在到月國之前,為慈安太后做些月餅,當作禮物。」她說話很輕柔,很飄忽,聽不出是怎樣的語氣。

    「公主有心了。」尹儀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太后若見到此女,一定很喜歡。那王爺呢?想想到現在王爺都不知道自己要娶王妃的事,他就又想笑又害怕,這皇上也真是的,閒著沒事幹,居然設計邪王爺娶妃,要是被那位邪主子知道了真相,不殺人才怪。不過,夢靈公主這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能不能讓那塊冰鐵化成繞指柔呢?他似乎有點期待。

    「公主,我們回來了,呼……」大大咧咧的晨露人未到,聲先到,進門突然看到尹儀:「尹大人?你怎麼會在公主的房裡?」

    「啊?晨露姑娘,呵呵……剛才還擔心二位人生地不熟會迷路,正請示公主要不要去尋二位呢!」尹儀笑容滿面說著。

    「我們會有什麼事?倒是尹大人你,這大夜晚的,你跑到公主房裡,就不怕被人說閒話、辱了公主的名譽?」晨露看著他,辟里啪啦的說了一堆話。

    尹儀聽她這麼一講……是啊!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晨露姑娘雖然說話直接,可她說的也是實話啊!他今天是不是瘋了,這話要傳到王爺耳中,他焉有命在?說不定還會連累全家。他大晚上發什麼瘋居然跑到夢靈公主房間裡來,她現在可不止是雪國公主,而是邪王之妃,要是被王爺知道他夜訪夢靈公主,王爺還不得滅他全家啊?

    「尹大人,你回去休息吧!晨露只是說笑的,明早還要趕路呢!」古代人忌諱多,可她卻沒有這樣的忌諱,此事對她根本無妨。

    「多謝公主,臣告退。」說完,行了一禮,他便像後面有鬼追一樣的跑掉了。

    「哈哈……這尹大人太好玩了,公主你幹嘛那麼快放了他啊!」她還沒玩夠呢!晨露一臉遺憾道。

    她回過頭來,走了過去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笑了笑:「你總是這麼貪玩,卻也不擔心玩過了火!好了,休息吧!」

    「是!那公主你好好休息吧!嘿嘿……我有分寸的,不會玩過火的。」晨露笑嘻嘻道。

    「哼!等過火的時候,就該被燒死了。」夕霧冷冰冰的邊說邊為公主更衣、卸裝。

    「你少咒我,烏鴉嘴。」晨露做著鬼臉凶凶的揮著拳頭說道。

    唉!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人真是一對冤家,見面就吵嘴,有時還大打出手,可有時又很好,似乎很關心對方,這樣的敵人,一生能有一個也不錯!似敵似友。她突然想到,她也有一個天敵,從小鬥到大,她也不閒煩!唉!不知道沒有她這個敵對在,董影月是否也有些如她一樣,不習慣和孤獨呢?對於這平靜的生活、是否也會覺得乏味呢?突然發現,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公主您早些休息。」夕霧對躺在床上的人說了句,便拉了某人走了:「白癡。」

    她聽到關門聲,和外面的吵鬧聲,打鬥的聲音,她無奈的笑了笑,這兩人……唉!

    翌日

    他們一隊人開始整裝出發,本鎮鎮長,老早帶著百姓等著為他們送行,看到人出來,鎮長迎了上去:「尹大人。」

    尹儀皺眉看了看這些人:「鎮長,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是來為夢靈公主送行的。」鎮長恭恭敬敬道。

    「你是怎麼回事?公主不喜歡吵鬧你知不知道嗎?她一路上也沒說幾句話,你現在……算了,公主要是生氣了……你自己好自為知吧!」尹儀頭痛道。

    「尹大人,你不是說早走避熱……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晨露人未到聲先到,當看到了這一幕,她皺眉問道。昨晚下了一場小雨,沒多久就停了。今早除了空氣中飄著濕潤的味道,所有的地上都已經干了。所以尹儀才決定早出發,避過中午的炎熱,趕到下一個城鎮吃飯,讓人馬休息下。

    「晨露姑娘這……他們是來送公主的。」對於這個三句話說不好就動手的女子,他還是老實回話吧!尹儀心裡想著。

    「讓你把東西先放上馬車,怎麼還在這裡?」夕霧冷冰冰道。扶著一身紅色嫁衣的人站在驛站外,奇怪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什麼啊!那是我不想放啊!是他們堵著馬車,我怎麼放啊?」晨露說著狠狠的瞪了尹儀一眼,該死的尹儀,就不知道少添些麻煩。

    「好了,不要吵了。」她聲音淡淡的,說話很輕很慢,仿若風劃過湖面一樣。她看向人群,淡淡問道:「尹大人,他們是……」

    「回公主,他們是為您送行的百姓,這位是本鎮鎮長。」尹儀說了說旁邊的人。

    「見過公主。」隨著鎮長的跪下,百姓也紛紛跪下:「拜見公主。」

    她眉頭微蹙:「尹大人,扶鎮長起來吧!大家也不必多禮,起身吧!」她又恢復了淡然,好像不曾皺眉一樣。

    「好了,老鎮長,起來吧!公主沒那麼多禮節。」尹儀扶起了老鎮長,其實真正會發火的不是公主,他怕的是公主身邊的那二人。脾氣火暴的晨露,和那個冷冰冰的夕霧,她們總是劍不離身,讓人看著就生畏。

    「謝公主恩典。」老鎮長謙笑著。暗鬆了口氣,比起這位淡雅的公主,他覺得公主旁邊握劍的女子更讓人覺得害怕。

    「尹大人,可以上路了嗎?」她淡淡問道。

    「是!鎮長,告辭了!」尹儀揮了揮手,士兵將百姓隔離開。他回身請道:「公主,請。」

    隨車宮女,將木梯放好在馬車哪裡,退了下去。

    「小民扶公主上車。」一個年輕男子剛想碰到她,卻被旁邊的夕霧打了出去:「放肆,竟敢冒犯公主,你不想活了。」她冷冰冰說道,拔劍指著那人。

    「公主饒了犬子吧!他也只是尊重公主,沒有冒犯之意啊!」鎮長跪地護著他的兒子。

    「夕霧,算了!」她淡笑的看著她。要不是夕霧即時出手,恐怕她就要自然反應出手了。夕霧收回劍,扶著她上了馬車。

    到了車內,晨露收拾好東西,奇怪問道:「夕霧,你身上殺氣好重啊!誰冒犯公主了?」她剛才聽到夕霧的聲音,正想出去,她們就進來了。

    「一個妄想觸碰公主的男人。」夕霧冷冰冰道。

    晨露一聽大怒:「什麼?該死的,我宰了他。」

    她出手按住了暴怒的晨露:「好了,已經沒事了。」她轉而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夕霧,謝謝你!」她真摯的笑了。

    「保護公主,是屬下的職責。」夕霧冷冰冰道。身上的殺氣也已隨之消散,公主似乎有安定人怒火的能力,她的聲音就如清泉一樣,將人所有的情緒波動,全都撫平了!

    「你不想活了?就算公主饒了你,要讓邪王得知你想觸碰公主,你焉有命在?公主再美,也不是個人就能配得上她的。」尹儀蹲在他們面前,低聲說著,他剛才可聽到車內暴怒的聲音了,要不是公主攔著,恐怕那暴躁的晨露,早下車廢了這色膽包天的傢伙了。他起身離開,上馬,手一揮:「起程。」

    馬車走了好久,人群也散去了。老鎮長歎了口氣:「你是為了美色不要命了,這樣天人般的公主,也是你可碰的嗎?走吧!收拾東西,立即搬家離開此鎮,永不再回!」

    那個男子大叫起來:「爹,你瘋了?你不要這鎮長之位了?」

    「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要什麼鎮長之位?惹了邪王的人,有好下場的嗎?更何況……你惹的是他要娶的王妃啊!你這個孽子,作孽啊!」老鎮長歎悲憤的離開。

    雲蒂城

    皇宮

    星月殿

    北宮寒月突然打了個冷戰,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還來不急多想,一陣風就吹翻了龍案上的奏折文書。風停,他抬頭便看到黑衣黑面具,滿身怒火沖天的人,手執墨竹紙扇,佇立在他面前,嘴角勾起的冷笑……讓北宮寒月不寒而慄!

    殿前侍衛統領急忙進來,說道:「皇上,王爺回……來了!」好像有點晚了?

    「朕知道了,下去吧!」北宮寒月面色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哼!這幫沒用的奴才,等你們來救駕,朕早死了八百回了。

    「是。」侍衛統領見龍顏不悅,連忙退出殿內。

    「章子,奉茶。」北宮寒月起身走下龍案,來到他身前一丈前,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摸著腰間的盤龍羊脂玉珮,笑看著他:「皇叔,您總是喜歡來去如風!也不通知侄兒一聲,侄兒也好迎接您啊!」

    北宮冰蒂走近他,嘴角勾1起,冷笑道:「通知你什麼?迎接?好大的迎接儀式啊!大到撼動天下,大到兩國齊迎,大到……」他的眼睛倏然瞇起,震天一吼:「北宮寒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作主作到本王頭上了?」

    章子剛端著托盤走向他們,卻被這沖天怒吼嚇得打翻了茶杯。

    北宮寒月向後退了幾步,依然笑著:「皇叔息怒啊!氣大傷身。」他看著面前的人,對章子說道:「下去吧!」

    「是。」章子收拾起打翻的杯子退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他們叔侄二人,空氣一下子寧靜了下來,彷彿是暴風雨到來前的恐怖靜謐。

    北宮冰蒂一路趕回來,怒氣也在一路上消了不少,否則北宮寒月安能完好的站在這裡嘻笑。他看著他,正色問道:「說吧!和親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宮寒月摸了摸鼻子:「您也知道母后為您不立妃而煩惱,她都那麼大年紀了,我這個做兒子的看著心疼,就幫她解決下煩憂了!」他說的合情合理,更是一片孝心。

    「你小子少來了,你要是真有那份兒孝心,你就該早早立後,即成全了你的孝心,又安撫了朝廷內外,一舉兩得。」北宮冰蒂上了龍庭,斜坐在龍坐上,搖著扇子,嘴角輕笑,說著。

    北宮寒月轉過身來,無奈的笑著:「皇叔,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從小什麼都是跟您學的,這個當然也不例外了。」

    「哈……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教壞你了?」北宮冰蒂冷冷一笑,凝視著他。

    「哪裡說的啊!侄兒怎敢罵您啊!皇叔,我可是冤枉啊!」北宮寒月雙手環胸笑彎了眼道。

    北宮冰蒂才不理會他哪欠揍的樣子呢!合起扇子,正身端坐:「不管你怎麼說,這親,你想找誰結找誰結,不要指望我會娶那丫頭。」他毅然決然,不容反駁道。

    「啊?我說皇叔,你可不能這麼害我啊!」北宮寒月笑嘻嘻的趴在龍案上,說道:「皇叔您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噓寒問暖的人了,您說是不是啊?」怎麼感覺哪兒怪怪的啊?他看了看,啊,皇叔又搶他坐位。哪有這樣的啊?他是皇帝居然站著,而面前霸佔他位子的人卻還一臉自然。他低聲下氣的說著話,可面前的人卻拽的不屑於他,這……這還有沒有道理可言了?

    北宮冰蒂拍案而起:「害你?這事到底誰害誰?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連你皇叔也敢設計了啊?嗯?」

    北宮寒月起身往後退去,低頭怯怯小聲道:「您不也沒讓我知道,就把皇位丟下跑了嗎?害我被母后埋怨到如今!再說,您也沒比我大幾歲,好像就……三歲,對,就是三歲。」他伸出三根手指比算著。

    北宮冰蒂走下龍庭,冷笑看著他:「你在嘀咕什麼?」其實他聽見他說的話了,原來他是在報復當年把皇位推給他的事情啊!他似乎確實沒比這小子大幾歲。

    「啊?沒什麼。呵呵……」北宮寒月打了個冷戰,抬頭陪笑道:「皇叔啊!我可是給您找了一位——天下第一美女呢!你卻還怪我……」看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就快六月飛雪了。

    北宮冰蒂看了看他那張娃娃臉,嘟著嘴,眼中似有霧氣,雙手交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這哪裡是一國之君,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他撇了他一眼:「收起你演技。」他這招對別人有用,對他……沒用。

    「皇叔,您真不配合。」北宮寒月恢復了正常,笑看著他說。冷血的壞皇叔,一點兒也不可愛!真想看看皇叔對人撒嬌的樣子,那一定很有意思。他摸著下巴,壞壞的想著……

    一個爆子栗,讓他收回了胡思亂想:「痛!皇叔,你不會輕點兒啊?」他捂著頭,一滴淚跌落,他痛哭了眼淚。這個惡魔皇叔,每次都是這樣,下手那麼重,他這是頭,不是鐵球。嗚……疼死他了!為什麼當了皇帝還要被人打?皇帝不是最大的嗎?他好憐啊!他是史上最可憐的皇帝……

    「哼!如果你再敢胡思亂想,就不止頭痛了。」北宮冰蒂凝視著他,譏諷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夢靈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嗎?」他側身負手而立,瞥了他一眼:「那夢靈公主刁蠻任性,霸道妄為,嬌縱傲慢,不屑天下任何人,是出名的魔鬼公主,這樣的女子……你敢要嗎?」

    天哪!那魔鬼公主他才不敢要呢!會出人命的,他暫時還不想死,畢竟人生如斯美好,他還沒好好享受享受呢!更何況,他還沒找到他心愛的皇后呢!他怎能自投羅網,跳入火坑呢?

    北宮寒月拍馬屁的說著:「嘿嘿!我是不敢要的,可您不同啊!放眼天下,這星隕大陸誰敢惹您啊!我說的是不?這世上還沒有敢冒犯『您』的人呢!剛好,您可以好好的教教這位……這位刁蠻的——小公主。呵呵!這不是很好嘛?」

    北宮冰蒂嗤笑道:「教她?哼哼!恐怕本王還沒教她,就會先讓她給教了。」凝視著他一笑:「你說本王像引狼入室……笨到弄根兒小辣椒,把本王的王府給燒了嗎?」

    「沒……沒那麼恐怖吧!」雖然他也有所耳聞,夢靈公主一怒差點燒了雪皇宮的事情過。北宮寒月心裡如是想著。當然,這事不能對皇叔說。

    北宮冰蒂冷哼一聲,甩袖離開:「隨你!我到皇嫂哪兒去看看。」好久沒回來了,不知皇嫂身體是否還康健。至於這小子這裡嘛?他到時就一走了之,哪小丫頭還是小子你自己留著吧!你不是說的很好聽嗎?既然如此,那就有你小子去教這個小辣椒吧!小子,想設計你皇叔我,你還嫩了點。臭小子,你自己挖的坑,還是你自己跳吧!本王可沒那閒情意致奉陪你了!他單手負於身後,搖著折扇,慢悠悠瀟灑的走入了黑夜。

    北宮寒月負手而立,佇立在星月殿外,看著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嘴勾起一抹笑,可眼中卻冷如清月。他抬頭看向夜空中懸掛的那輪皓月。有人說,月國的明月是最美的,果然是呢!快了,尹儀快回來了吧?皇叔啊皇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你不就是又想一走了之嗎?休想!當年你把皇位一丟,便跑的無影無蹤,那時可苦了我了!面對母后的指責,說我和你同謀?我有嗎?哪事兒我連知道都不知道,我冤不冤?我這第一冤帝就是你害的。一邊兒要面對那些個狐狸一樣的滿朝文武,一邊兒還要擔心個個國家的蠢蠢欲動,這些年來的辛酸勞苦,我要是不報復你下,我心裡不平衡。哼!他甩袖轉身進了星月殿。

    慈安宮

    宮女奉上了茶水點心,慈安太后將一塊糕點夾給面前人的白瓷小碟中:「你說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說風就是雨呢?回來也不早點兒說,哀家也好讓御善房為你準備些好吃食啊。」

    「皇嫂,這回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個好兒子。」北宮冰蒂吃著點心,喝著茶說道。

    「你是在怪寒月擅自為你作主,迎娶雪國公主的事兒?」慈安太后蹙眉問道。

    北宮冰蒂放下筷子,不悅道:「原來皇嫂也知道此事啊?合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人是傻瓜?呵……邪王娶妻,可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真是可笑,對嗎?」

    慈安太后連忙解釋道:「不是的,皇弟……」

    「好了!皇嫂,不要再說了,我累了,走了。」說著北宮冰蒂便起身往外走。

    「哎……你才吃了一點東西,不吃了啊?」慈安太后站起身問道。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北宮冰蒂頭也不回的離去。

    「哎?這……唉!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啊?說生氣就生氣!」慈安太后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太后,老奴看沒什麼,王爺只是耍小孩子脾氣,等成親後就會好的。」馮海笑臉說道。

    「他呀!就是永遠長不大!成親?能成得了嗎?」慈安太后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的明月歎息著。

    月國

    方源城

    驛站

    房間內

    「你們都下去吧!我不用晚善了,有些累,我想休息。」簫憶竹淡淡的語氣中,透出著疲憊。

    「好,哪公主休息吧!晨露,走。」夕霧冷冷道,說完就走了出去,這幾日公主的確很累。

    晨露隨後也出了去,關上了門。

    一更鼓響,床上的人慢慢起身,脫下了嫁衣,摘下了鳳冠,拿下了所有的飾品,赤腳走到嫁妝前,拿出一個藍色包袱,取出件白色長衫穿上。束腰、束髮,一氣呵成。月光灑在淡笑的臉上,仿若是仙謫下凡塵。拿起玉葫蘆懸掛腰間,拿出一個根竹簫別於身後,拎起包袱欲走……卻又回頭將一幅畫,和一塊布塞進包袱裡,丟下一封信,隨即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四下無人,便輕盈的跳了下去,頭也不回的離去……

    明月高掛的夜空下

    大街上

    她走到一個挑燈的馬攤前,走了進去,巡視了遍,看到一匹白馬黑蹄的馬,伸手撫摸了摸它,淡然一笑,縱身跳上馬,扔下一張銀票,便策馬揚長而去:「這馬我要了……」

    馬販轉身只揀起了一張銀票,買馬人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殘影……他低頭一看:「娘啊!一千兩?」他賣了一輩子馬都見過這麼多錢,這公子瘋了吧?又不是千里馬,真是個敗家子。

    雲蒂城

    邪冰弄月

    北宮冰蒂月下醉飲獨酌,明月共我的醉倒亭欄處,枕著手臂,一腿屈膝的睡著。

    「主子,已三更。」君忘塵拱手低頭道。

    「唔……三更了?啊哈……外面的人還在守著嗎?」北宮冰蒂慵懶的起身,眼睛明亮的根本不像剛睡醒之人。

    「是,皇上的人未曾離開過。」君忘塵如實說道。

    「哪就讓他們守著吧!我們走。」說著北宮冰蒂便捋了下胸前的垂發,向後花園走去。

    君忘塵緊隨其後。

    來到後花園,北宮冰蒂走到一面假山後,出來後,推了一下假山,假山移動,面前出現了一個拱形隧道,他拿出一顆夜明珠,往裡面走去,君忘塵滿心疑問的緊隨其後。

    進入通道,假山回歸原位,他們走了數十青石階梯,到了一個九轉十八彎的地道中,裡面有很多密室,仿若地宮。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到了出口,等出來一看……卻是哪百畝荊棘叢。

    北宮冰蒂走到馬前,上了馬,把碧雪明珠塞回了懷中,一拉韁繩,策馬而去。

    許世然上了馬問道:「這到底怎麼會事兒?你們怎麼會從城外荊棘叢中出來?」他們不是應該從城中出來的嗎?

    「不知道,我們是從後花園穿梭到這裡的。」說著君忘塵便駛馬追了上去。

    許世然一臉疑問的也駕馬追趕他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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