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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奇談之夫妻雙雙把婚逃2 文 / 冷夢晗

    一處宮道處

    黎小憶摟著簫玉宇的脖子,趴在他背上,雙腳不時的晃蕩著,微瞇著眼。

    「憶竹,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文麗華?這可不像你最近的淡然性格。」簫玉宇發現她今晚很生氣,因為她今晚的笑容,太過於燦爛。

    「因為她害六哥哥嗆到了,傷害了六哥哥,她就要為此付出代價。」黎小憶伏在他背上,淡淡的說著。

    簫玉宇聽她說話的語氣,又回到了之前的慢悠悠,淡淡然,便知道她的氣已消了。可她所說的話,卻讓他身子一震。她只所以這麼生氣,只是因為他被嗆到的這件小事?突然覺得心裡很暖。在這個無情的帝王家,只有憶竹是最真誠的,她像一淌清泉,滌盡了所有的污濁。她是那麼簡單,那麼乾淨。喜也好,怒也罷!所有的喜怒哀樂,她都不束縛的釋放於人前,根本不管他人如何讓看待她的行為。她刁蠻也好,任性也罷!至少她是一個真性情的人。他溫柔道:「傻丫頭,六哥哥很厲害的,不用你保護,有我保護你……就夠了。」

    「六哥哥,你愛我嗎?」黎小憶不想他愛護的是夢靈,她想要這個哥哥愛的是她——是黎小憶。

    「傻丫頭,愛不可以亂說的,六哥哥是愛護你疼愛你的。」簫玉宇感覺今晚的憶竹有些悲傷,好像那晚一樣,那樣的淒涼且孤寂。

    「六哥哥,記住你今晚的話,你疼的、愛的、護的、寵的,只是我,不是什麼公主,或別的什麼人,只是你的妹妹——憶。」黎小憶靜靜的說著,側頭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這是她心的認定,這個人,是她在這裡,最親的人。

    簫玉宇感覺臉上落下一個微涼的吻,腳停頓了住,他皺眉道:「憶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就算我們是兄妹,也不可這樣,知道嗎?若被人看見了……成什麼體統。」唉!看來她是真醉了,膽子越來越大了。

    「知道了。」黎小憶樓著他的脖子,手指繞著他胸前的垂發:「六哥哥,走吧!我不胡鬧了還不行嘛!」在親人面前的她,永遠都是個小孩子,這麼些年已經習慣了,那能一時該掉啊?再說,家人經常說愛她,也很正常啊!怎麼在到這裡,就變成不成體統了?

    夕霧和晨露看到這樣的情況,趕緊查看了下四周。

    還好這裡很僻靜,加上今晚宴會,也沒什麼人出現在這裡,要不然……公主又要被冠上一個調戲兄長的罪名了!晨露憋笑的想著。

    夕霧則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又看著前面交疊的兩個人影,她們則不近不遠的跟隨著。

    「你本來就是我妹妹,還哪來的只當啊?『憶』嗎?你如果喜歡我這麼叫你,那我就這樣叫,憶。」簫玉宇開懷的笑著,和她在一起很輕鬆,很自在,不用擔心說錯話,不用在意什麼規矩,只做真真正正的自己。

    黎小憶開心笑著,揪著他的兩隻耳朵:「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知不知道?」

    「啊……知道了知道了,快鬆手,小心我把你摔下去。」簫玉宇威脅道。

    「啊?你敢,不許摔我。」說著又摟著他的脖子,玩著他的頭髮。黎小憶突然側面說道:「六哥哥?我發現你還沒有烏龜爬的快呢。」她嘟著嘴看著他。

    晨露快憋成內傷了,這個公主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作弄人的招,可謂是千奇百怪啊!可憐的六皇子,真是夠慘的。好心背著她,反被她作弄不說,居然還被說成烏龜比他都快?哈哈……她真快憋成內傷了。

    夕霧嘴角也有些抽搐,滿頭的黑線。

    「我慢?有本事你自己下去走。」簫玉宇真快被這丫頭折騰死了,把他當馬就算了,現在還拿他跟龜比?

    「六哥哥不要生氣嘛!我只是怕……怕鶯兒準備的桂花宴,放久了不好吃了而已。」黎小憶悠閒的說道。

    「什麼桂花宴?桂花真能吃?」簫玉宇有些懷疑道。這丫頭說了一晚上桂花宴了,這桂花真能吃?不會又是這丫頭要作弄他吧?

    「我愛六哥哥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你呢?」簫玉宇有些恐怖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不會有讀心術吧?

    黎小憶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沒有讀心術。再說,不信鬼神,怎麼信這些個讀心術了呢?對了,你覺得那月餅好吃嗎?」她歪頭問道。

    簫玉宇點了點頭:「好吃,故事也很淒美。」就是可惜了那幅嫦娥奔月圖了!沒關係,他還記得那幅畫,他可以臨摹一幅。

    「收起的心思,你要是敢讓那幅圖出現,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放我下,我不讓你背了。」黎小憶推著他的背,聲氣道。

    「好好好!我發誓,我再也不想了,現在就忘了,你別亂動,小心摔著。」簫玉宇有些緊張的緊了緊手,這丫頭今晚怎麼變得有些喜怒無常呢?一會彩雲朵朵,一會狂風暴雨的?唉!她似乎不喜歡自己想那幅畫,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要問為什麼!六哥哥,不要想那個嫦娥,那只是一個我虛幻出來的人,她會傷六哥哥的心,我不喜歡,六哥哥不要想,不要想……好不好?」黎小憶緊緊的摟著他,臉埋進他的頸窩。她不想讓這個哥哥,想著不可能存在的人。

    她的臉有些涼,可能是夜晚比較冷,所以她纖弱的身體,更是讓人心疼!簫玉宇蹭了蹭她的側臉,溫柔道:「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再想,月餅很好吃,又是你想出來的吧?」他轉移話題問道。無論是因為什麼,她顯然不喜歡自己想著那個虛幻的人,受傷?她似乎今晚很在意自己,總是在保護自己,可是為什麼呢?

    「嗯!是我做的,憶竹居裡,還有一桌桂花宴呢!所以六哥哥要走快些哦!」黎小憶很少任性,除了對非常親近的人,她會對他任性,只因他是她最親愛的哥哥,會一直寵著她的哥哥。

    「要快還不簡單,抱緊了,六哥哥帶你飛回憶竹居去。」簫玉宇說著便運起輕功,往憶竹居奔去。

    夕霧和晨露也運起輕功追隨而去。

    寂靜的夜空裡,飄蕩著少女歡樂的笑聲:「飛了……六哥哥再快點,我要變成小鳥飛上天……呵呵……」這是黎小憶最放縱自己的一天,兩世為人,她沒這麼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過。心靈是快樂,笑容是無憂,不管明夕何夕如何,她都已知足,無悔了。

    憶竹居

    鶯兒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背著你們的瘋公主玩唄。」簫玉宇說著,便把背上笑的不亦樂乎的人,放了下來。

    黎小憶下來,整理了下衣裙,被風吹了一路,酒也醒了:「我已經是刁蠻公主外加魔鬼公主了,你現在又說我是瘋子公主?唉……我這名譽,算是被你們這些壞嘴,給毀了。」她一臉無奈受傷的樣子,弄的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你啊你!」簫玉宇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會不會太可愛了?可這份快樂無憂又能持續多久呢?他真希望邪王能好好愛她。她是一個讓人心疼,卻又讓人不懂的女孩。她的淡泊,是否會讓她失去愛情呢?唉!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聰明如她,如若是她想要的,只要用些心思,她必可得到。如若她不想要……便會淡漠忽略之吧?她的性格,不就是如此嗎?

    黎小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可他擔心的也太沒必要了,她根本不會見到邪王,因為她根本沒想過嫁給一個陌生人。她拉著他走到亭中坐下:「鶯兒,桂花宴。」她吩咐道。

    「是,公主。」鶯兒說著便帶著人往廚走去。公主的想法真是奇特,居然想到用桂花做吃食,還釀了很多桂花酒。不過……那要一個月後才可以開封,說是留給六皇子的。也是,公主明天就要起程嫁往月國了,哪還有機會喝這佳釀啊?唉!

    「還真有桂花宴啊?」簫玉宇喝著茶問道,他還以為她說著玩兒的呢。

    「當然有了,你喝的不就是桂花茶嗎?」黎小憶淡笑看著他,除去了醉意,她又恢復了往昔的淡笑悠然。

    簫玉宇就覺得這茶味不對,原來是桂花茶啊?他還以為是他喝酒喝的舌頭麻木,把這茶喝出花味兒了呢。

    鶯兒一群人,走過來,將東西一樣一樣放置好。黎小憶看到某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桌上的東西,她拿出憶竹居獨有的青竹酒,為他斟上。淡笑道:「你們不用伺候我們了,今兒我給你們放假,都去吧!吃的喝的找鶯兒,不必拘束,今晚我們人人平等。」說著就喝了一杯酒。呼……真痛快!

    「謝公主恩賞。」眾人說罷!就推著一臉皺眉的鶯兒往廚房跑去:「啊……你們不要推我,鬆手啊……」鶯兒的聲音淹沒在黑夜。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六哥哥,乾杯。」黎小憶舉杯道。

    「說的好,乾杯。」簫玉宇也被她說的豪放了起來,舉杯跟她對碰了一個。

    「呵呵……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黎小憶臉紅紅的,醉意微微唱著。

    「唱的好,好一句『但願長醉不復醒!』你真是天才。」幾大杯酒下肚,加之心情放鬆,簫玉宇也有些飄飄然了……

    「我不要當天才,天才好累的,我要當豪俠……」黎小憶舉杯立志般說著。她一回頭……嘿嘿!她倒了兩杯酒,端著起身晃悠悠的走到她們身邊:「你們也喝,喝……」她說話有些不清楚道。

    夕霧接過酒杯冷冰冰仰首喝下。

    晨露看夕霧喝了,她笑了笑接過酒杯,也喝了下。

    黎小憶看她們都喝完了,便拎著兩隻杯子晃悠悠回到了坐位:「六哥哥,我們划拳好不好?」她看到爺爺外公喝酒,都有划拳的。

    簫玉宇醉濛濛的疑問道:「劃什麼拳?」

    「我們來劃……棍子老虎雞吃蟲。」黎小憶暈呼呼的說著。

    「啊?怎麼玩啊?」他怎麼沒聽過這種行酒拳啊?簫玉宇疑惑的看著她……

    「就是……棍子打老虎、老虎吃雞、雞吃蟲、蟲咬棍子,轉著圈……鬥。」黎小憶憑記憶解釋著。

    「好,那就玩吧!」簫玉宇同意道。

    「棍子老虎雞吃蟲,棍子。」

    「棍子老虎雞吃蟲,老虎。」

    「哈哈……你輸了,你喝。」黎小憶給她倒滿酒,開心道。

    簫玉宇喝下酒,落杯道:「有意思,再來!」

    「棍子老虎雞吃蟲,棍子。」

    「棍子老虎雞吃蟲,蟲。」

    「哈哈哈……你又輸了,喝。」黎小憶又給他斟了一杯。

    簫玉宇仰首喝下,落杯道:「再來。」他就不信贏不了她,每次無論什麼都會輸給她。

    「棍子老虎雞吃蟲,老虎。」

    「棍子老虎雞吃蟲,雞。」

    「哈哈哈……我贏了,該你喝了,喝。」簫玉宇大笑著,奪過酒壺,給她倒滿酒。

    黎小憶喝下,有些嗆道:「咳咳……再……再來。」

    「好。」簫玉宇答應道。就這樣,一個皇子,一個公主,兄妹二人毫無形象的划拳,拼酒。

    「這個情況……似乎有些糟糕哎?」晨露苦著臉說道。

    「不是糟糕,是很糟糕。以防萬一,還是留份小心的好。」夕霧冷冰冰道。運氣內功,將剛才喝的酒,從指尖逼了出來。

    晨露看了看夕無逼出的酒水,又看了看亭中瘋狂的二人:「是要留些清醒人。」她也運氣內功,將酒從指尖逼出。

    同樣的夜

    月國

    涅磐城。

    一所別苑裡

    一身穿黑色金線繡繁紋衣襟邊,腰束玄玉帶,面帶黑玉、額嵌水晶彎月面具,發系金線繡暗花、黑色綢帶束髮,週身散發著邪肆魅惑的男子。

    只見他身挺拔如松,唇艷若桃花,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如黑玉般的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如果有人肯細看,一定會發現,那眸子裡除了冰冷,還有無邊的孤寂……可他眼神過於凌厲,自身氣勢也過於強大,別說細觀了,就是靠近他一些,也會被那天生的殺伐之氣,給嚇得低頭臣俯。此人便是,月國邪王——北宮冰蒂。

    風起葉紛飛,冷月刀出,寒氣冷光,落葉翻飛鳥驚叫。院落梧桐樹下,一抹黑色身影,行如風,快如電,在落葉飄飛中,舞刀飲酒,刀法快如驚鴻一瞥,寒氣嚇走了樹上棲息的鳥兒,震盪了院中梧桐樹的枝椏。他,仿若月下主宰人生死的死神般冷漠!冷月刀收,手腕輕轉收回腰間鞘內,修長的手指捻著銀製的高腳酒盅,淺飲著:「出什麼事了嗎?」他望月問道。

    君忘塵走上前,雙手奉上一個錦帛為封的信件:「國都最近的情況有變。」送上,收回手,後退了幾步,站立在一邊。主子武功又精進了,他們看來……永遠不可能戰勝他、離開了。

    他和許世然,本是同樣前來挑戰他的人,本已是成名劍客他們——江湖人稱,絕塵劍客君忘塵,他一生孤傲,只以絕情劍為心,為追求最高劍道,他來挑戰年僅十六歲,卻武功奇高的北宮冰蒂。卻不料敗了,把自己也輸給他當了侍衛。北宮冰蒂曾允諾他,只要有一天打敗他,就可以隨時離開。可現在看來……似乎已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哦?難道那些老東西,又想擾亂朝堂了,不成?」北宮冰蒂接過密件,嘴角輕勾,不屑一笑。如果那些人再敢放肆……他不介意麻煩下,重整朝綱,讓他們全部滾回老家種地去。

    「好像不是。」君忘塵記得送密信的人說,此事跟主子本身有關。究竟是什麼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人人都以為邪王懶散,只喜歡遊歷玩耍。可誰也不知道,他在暗地裡,有最強大的消息網勢力,他所收攬的人密佈天下。可說是,一切一切,全在他的監視中,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沒有查不到的。

    「不是?那是什麼大事?呵……居然用一等密封送來。」北宮冰蒂拆著密信,隨口說著。

    他建立密風樓,事份四類,分別用、玉、金、銀、石、劃分,青色錦帛玉鑲封口,是驚天事件的代表。金色錦帛金漆封口,是國家重大事的代表。銀色錦帛銀蓮封口,是兵戈刀劍尋仇的代表。而紅色錦帛丹沙封口,是天下奇人異事出現的代表。

    可今兒收到的卻是青錦帛玉鑲密信,到底發生什麼驚天大事了呢?他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密信一看……上面寫著:雪月和親,今事已查明,非帝皇立後,而是邪王立妃,迎親使臣已抵達雪國,不日便會迎夢靈公主返回月國,婚期定為八月二十五。

    君忘塵看著嘴唇緊抿,滿身殺氣騰騰的人,不由的背後一寒,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主子怎麼會這麼暴戾,就像當年他那次生氣一樣,可那次卻是滅日耀國啊……那這次又要滅誰?

    北宮冰蒂快氣死了,怒急反笑的看著手中因他緊握,而皺起的信:「好你個北宮寒月,翅膀長硬了啊?居然敢設計本王和親了?有膽子啊!哈哈……行啊。」信不信他滅了月國,讓他做個亡國之君嘗嘗?不行!這是皇兄臨終托付他守護的國家,他不能滅。那他就廢了這小子的皇位。

    什麼?和親?君忘塵過於驚訝的抬起頭,太陽沒晚上出來啊?這小皇帝不要命了?主子不會要滅了小皇帝吧?看樣子有點像,就算是不滅了他,也得廢了他的帝位。

    北宮冰蒂抬頭咬牙切齒的吩咐:「備馬,立刻趕回雲蒂城……」最後一個字他幾乎吼出來的,嚇的幾隻棲鴉,撲騰著翅膀飛離這個危險之地。

    「是。」君忘塵拱手離開,看來月國真的要變天了。

    梧桐院落中,北宮冰蒂站立在哪裡,一動不動,渾身散發著寒冷的殺氣、和熊熊的怒火。他手中緊握的錦帛密信,在他手中化為粉碎,一揚手,滿天碎片紛飛,他嘴角揚起一抹殘戾的笑……

    許世然身穿白色長衫束腰裝,外罩薄紗雲朵飄浮繡暗花寬袖長袍。手搖著折扇,悠閒的在月光下漫步,束髮的飄帶隨風舞動著,好般的灑脫出塵。

    他突然看到有些急促,一身俠客勁裝,冷俊桀傲的君忘塵。他走上前幾步淡笑問道:「忘塵,你這是怎麼了?何事讓你如此急匆匆的?」

    他和君忘塵一樣,也不一樣。一樣的是,他們都輸給人當了侍衛,除非有一天能打敗那個人,否則永遠不也能離開。不一樣的是,君忘塵太過於執著死心眼兒,更是無情冷酷不近人情。

    而他卻與君忘塵相反,他淡然和善,對任何人都和善,輸就輸了,名利於他若浮雲,勝敗他無所謂!當年只所以前來挑戰那人,只是出於好奇心、一個少年,到底是如何的厲害而已!可不料……此一戰後,卻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也好啊!在這裡吃穿住用行都有,時常還能到處隨著那人遊覽天下。這麼自在悠閒的好條件,上哪兒找去啊?

    人人都知道漠然公子許世然,快劍如風,可卻沒人見過他的漠然劍,唯一見過漠然劍,還活著的人,就只有北宮冰蒂一人。

    若沒人說,他還真以為這面前的傢伙,是位翩然的文弱書生公子呢!整天一副悠然自得,搖著扇子,實則卻是腰攜軟劍『漠然』。君忘塵看了看他,冷冷道:「和親的人是主子,而不是小皇帝,剛才主子接到密信,讓備馬,立刻回國都雲蒂城。」

    「怎麼會這樣?不是小皇帝要娶夢靈公為後嗎?怎麼突然變成主子了?」許世然笑說著。這難道是小皇帝故意設的局?先把和親弄的朦朧不清,讓主子不去在意,猜錯是他自己要立後,然後再來一個木已成舟,真相大白。讓當事人無從反駁?這小皇帝真夠聰明的!不過他似乎忘了……他皇叔可不是任人擺佈的人,說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自食惡果。

    「不知道,反正主子這次很生氣,不殺了他,也得廢了他的帝位。」君忘塵抱劍走著冷漠道。

    「沒那麼可怕吧?主子可就這一個侄子,廢了小皇帝,誰來當皇帝?難道主子要自己當?」許世然搖扇和他並行說著。皇室可就他們兩個純血統了,難道要廢了小皇帝,讓主子那些叔叔的後代當皇帝?主子像喂隻狼在身邊的人嗎?以他來看,小皇帝是免不了一頓揍,可皇位還是坐得穩的。

    「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不是我們該猜的。」君忘塵拐了個轉彎,走向後院方向。

    「我聽說夢靈公主是個大美人,不過,年紀會不會太小了?我記得這夢靈公主還不到雙十年華吧?這不是讓主子娶個小丫頭嗎?難怪主子會生氣。」許世然搖著扇子好笑道。

    「這個公主可是有名的魔鬼公主,這樣的女子再美,主子也不會喜歡的,不喜歡又怎麼會娶?主子的脾氣你我皆知,這次和親注定失敗。」君忘塵決斷道。

    「那可不定!主子一向眼高於頂,姿色出重的,總有些機會嘛!更何況是第一美女呢!那個男人不動心?人啊!總是先以貌為第一,心次之。誰能一眼就看到那丑顏下的美麗心靈呢?一個人的好壞是相處長久以後才知道的,而往往人的第一眼總是看樣貌的。所以,這夢靈公主的樣貌,絕對能過關。至於性格?呵呵……傳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只有見其人,才知其性格。」許世然長篇大論搖扇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內在與外在是怎樣的,我只知道,主子不會娶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子。」君忘塵懷抱劍,斬釘截鐵道。

    「也是!主子一心想找到一個,令他傾心已許的至愛女子,又怎麼可能會隨便娶一個陌生女子呢。」許世然搖扇淺笑道:「你說主子喜歡的女子,該要怎樣的絕世,才能入得了這位邪王主子的眼呢?我對此很是好奇。」

    「你好奇歸好奇,自己的馬,自己牽。」說著君忘塵便打開欄木,將兩匹馬牽了出來,便拉著馬走了。

    「哎?唉……這個忘塵總是這麼冷酷,以後那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啊!」許世然一臉歎息道。合起折扇,解開韁繩,把馬拉了出來。主子脾氣怪異,除了偶爾找人打理下玉苑和院落清潔,幾乎除了看守玉苑的老捨頭,就他們兩人和主子了。所以啊!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唉!

    玉苑外

    「許公子,怎麼這急迫啊?發生什麼事了?」老捨頭看著大半夜,居然這麼急匆匆要走的人,奇怪問道。

    許世然搖扇淡笑道:「主子有些事要回去辦下,沒事的。等我們走了,記得看好玉苑,每天讓人收拾一下玉苑。主子要是突然回來,發現玉苑不潔淨,又要發火了,記住了嗎?」

    「是,老奴記住了,會讓人安時來打掃的。」老捨頭拄著枴杖點頭應道。

    「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北宮冰蒂從玉苑走出來問道。

    「準備好了。」君忘塵低頭冷漠回道。每次只需要收拾幾套衣服以備路上替換,以及一些錢財用於吃住,其他的沒什麼好準備的。

    「嗯!走吧!」說著北宮冰帝便上了馬,握緊韁繩,騎著馬兒便離開、奔跑走了。

    君忘塵縱身上馬,一拉韁繩,拍了馬兒去了。

    「老捨保重。」說著許世然也上了馬,揚長而去了。

    老捨揮了手,便回玉苑內,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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