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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雨心音之皇家多煩惱3 文 / 冷夢晗

    「哈哈……我在外面就聽到燕貴妃娘娘爽朗的聲音,果然,這裡還真是夠熱鬧啊!」太子一行人進來,簫玉落笑道。

    「好你個臭小子,幾日不見,竟敢取笑起我來了?」燕貴妃徉裝怒道。

    「唉!此話不能這麼說,燕姨娘一向是我敬重的長輩,我怎敢取笑您呢。」簫玉落說的那是頭頭是道。

    「得了,你就是嘴好,怎麼說都是你有理。」燕貴妃不理他,坐下。

    太子一行人上前行禮齊聲道:「見過皇后娘娘,見過眾娘娘。」

    「免禮吧!好了,我們也別和他們這些年輕人攙和了,走吧!」說著,皇后便起身被旁邊的珂嬤嬤,攙扶著離開了。

    「好好照梅兒,萬事小心點兒。」容貴妃交待了簫玉然道。又專身對祁王妃孟青梅,柔聲道:「梅兒,你這是第一胎,記得步步要留小心,知道嗎?」

    「梅兒記住了,母妃放心,梅兒會小心的。」孟青梅柔順道。

    「母妃放心,我會照顧好的梅兒的,您也多多注意身體。」簫玉然頷首關懷道。

    容貴妃點了點頭。又走到女兒身邊訓斥道:「顏兒,你要你的收收性子了,別總是與星雨鬧脾氣,知道了嗎?」

    「知道了,母妃。」七公主簫洛顏表面乖順,背地裡卻暗擰了身邊人一把。

    「嗯?星雨,你沒事吧?」容貴妃說著,卻瞪了簫洛顏一眼。

    「沒……沒事。」姚星雨心想,您老少說您女兒兩句,我就不會有事了。呼……疼死他了……微笑的臉上都有些扭曲的變形。

    容貴妃搖了搖頭,無奈的被人攙扶著離去。

    「雲兒,聽說你有喜了,母妃很為你開心呢。」寧貴妃慈祥的握著女兒的手。

    「母妃,雲兒一切都好,倒是您,又憔悴了。」四公主簫洛雲心疼的說著。

    「傻孩子,母妃有太醫照顧著,沒事兒的。」轉頭又對四附馬交待道:「雲兒從小就不愛說話,凡事你多照顧些,特別是頭幾個月,一定要多加小心。」

    「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雲兒的。」安勝說完,便滿眼柔情的,看著懷裡的女子,他的妻。

    寧貴妃虛弱的笑了笑。

    八公主簫洛香上前挽著母親的手,嘟著嘴,奶聲奶氣道:「母妃,你的病還沒好嗎?你又瘦了好多呢。」

    「母妃沒事,香兒放心。」寧貴妃寵溺道。這個單純的小女兒,讓她最為擔心,好在,她嫁了一個好夫君。她看著旁邊的四附馬柔聲道:「秋水,香兒一向過於單純,毫無心機。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好嗎?」

    梅秋水攬著簫洛香的肩膀,望著懷中的她,如誓言般對容貴妃說道:「您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就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容貴妃笑了笑,滿意的由人扶著離開。

    華貴妃對雅王說道:「落兒,你一向處事妥當,母妃沒什麼好說的,只求你們,能讓我早日抱上孫子或孫女,我也就無所遺憾了。」

    「呵呵……知道了母妃,我盡力而為……」汗!他母妃真夠直接的,簫玉落低著頭心想道。

    白依霜暗白了他一眼。低頭對華貴妃道:「是,母妃。」

    華貴妃按著額角,頭痛的讓人扶著離開。

    看著所有人都一一離開,燕貴妃對五公主匆匆說了幾句話:「水水,你好照顧你自己,還有,你和譽兒加加油,一定要在玉落他們之前懷上孩子,可別讓我輸給她、沒她先抱上孫子啊!就這樣,我走了。」說著就和宮女們匆匆離開了這裡。

    簫洛水快瘋了!她母妃以為懷孩子是她說了算啊?想有就有啊?真是服了她們了,鬥了幾十年了,也不嫌煩。

    楊譽低頭無語,他對這位岳母大人算是五體投地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憶竹居外。

    竹林小道間。

    幾個華服美髻的女人,走在前面,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宮人。

    「姐姐,你說……夢靈是真的想嫁去月國嗎?」虛弱的寧貴妃被宮女攙扶著,柔聲問道。

    「唉!」皇后聽了,不由的歎了聲氣:「這孩子確實變了很多,也乖巧了,可是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也說不出哪裡怪?她說是宇兒的話讓她改變了主意,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是吧!」皇后一臉愁容和不確定。

    「姐姐,你放心吧!夢靈一向最聽玉宇的話,這回可能也是玉宇的話起作用了吧!」華貴妃淺笑安撫道。

    一直沉默的容貴妃,突然開口道:「夢靈確實變了太多,她的轉變,確實讓人一時無法接受。她的平靜淡然,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我看了她很久,她的眼中一片淡然。彷彿,所有一切對她而言,都不過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容貴妃有些挫敗,她一生閱人無數,沒有什麼人是她看不清的,除了現在夢靈。她沒遺露掉皇后接觸夢靈那一剎那,夢靈眼中射出的寒光和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竟連自己也感到不寒而慄!那是人經常面對危險時,自然而然做出的警惕性。可是……夢靈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怎麼會這樣的警惕心呢?一閃而逝的冷漠,轉瞬又恢復了淺笑淡然,快的讓人以為那只是錯覺。一個人,真的可以如此隨意瞬間轉換神情嗎?她的神情轉換,是從內而外,連眼睛也是那般的轉換。彷彿,上一刻,下一刻,是分開無關聯的兩個人一般。

    「呼……你們在說什麼?」緊跟來的燕貴妃喘著氣問道。

    華貴妃白了她一眼。皇后好脾氣的回答她,道:「我們在說夢靈,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覺得現在的夢靈很像我父親,總是平平淡淡,靜靜然然的,好像沒什麼能驚擾她一樣。」燕貴妃隨口道。

    大家都一致看向她。華貴妃氣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平時不很多話嗎?今兒到是存得住氣了?」這個燕貴妃雖然大大咧咧的,可她父親卻是前任雪國的執掌著,若夢靈真是如此……真不知是福是禍。

    燕貴妃本想發火……可一看大家凝重的神情,便低頭弱弱道:「你們又沒問我,我剛才……才想起來的嘛!」她又不是故意的,幹嘛對她這麼凶。

    華貴妃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真是個豬頭啊!燕賢者怎麼會這樣的女兒啊?真是丟人啊!她要被氣死了……

    皇后不語低頭走著,寧貴妃因虛弱,執帕掩面輕咳!

    容貴妃歎了聲氣道:「女子過於淡泊,並非是好事。可雪晶簫竟然選擇了她,她就必須要背上這個責任,這是她的使命,已無法改變。」女子過於淡泊,總會讓人感覺太過冷血無情。可歷代執掌者,都必須要是淡泊明靜,窺破紅塵一切名利是非的人,方可擔任。現在的夢靈做到了這些,可是……她也會失去很多!得到最尊崇的地位,卻失去了一顆柔情似水的女兒心。真是作孽啊!

    幾人默默無語。皇后拜別她們,去了雪浮殿的方向,而她們也個自回了宮。

    憶竹居內。

    「諸位請坐吧。」黎小憶淡笑道。必竟她是主人,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站著吧?可是,問題是……這個圓桌子只有十二個坐位,她們加上自己,卻有十六人,這下怎麼坐?

    簫玉宇看出了她的為難處,便開口吩咐道:「不用煩了,你們去搬幾個茶几和凳子過來。」宮人尊從的離去辦事。

    黎小憶倒沒覺得有什麼,反正這六皇子一向是把這兒當自己的宮殿一樣隨便。她看了看挺著大肚子,坐在凳子上有些難受的孟青梅,轉而吩咐道:「夕霧,晨露,你們去把外面的搖椅搬進來,順便讓鶯兒端些大塊的冰過來。」

    「是。」她二人應道,轉身走了出去。

    簫玉落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搖椅?不會是外面那個怪東西吧?那個看起來可有些危險啊!你確定……可以坐人?」

    「我確定,今天你們沒來前,我就是躺在那搖椅上的。」黎小憶依然不改淡然的道,語速依然是那樣的慢悠悠。

    「公主,搬來了,要放在哪裡啊?」晨露開口問道。

    「就放這裡吧!」她指了指簾柱哪裡。然後轉身走到桌前,扶起孟青梅,淡笑道:「二皇嫂,去那邊坐吧!會舒服些。」她淡笑著看驚呆的人。

    「哦!好!」孟青梅有些遲疑的點了下頭。

    看著憶竹扶著二嫂往那怪椅子哪裡走去,簫玉宇有些擔心道:「憶竹,你確定這可以坐?二嫂可是有『身孕』的人。」他強調提醒,意思是,她要出了事,你就完了。

    黎小憶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可她根本就不用擔心,她慢慢的將人扶到搖椅前,淡淡說道:「二皇兄,過來幫忙扶下。」八個月的孕婦,身子都過於沉笨,她可不認為自己能承受她的體重。

    「好!」簫玉然也有些擔心這個東西,可看小妹一臉淡定,似乎又沒什麼問題。

    把孟青梅放好,黎小憶給她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躺坐的舒服些,淡笑問道:「怎麼樣?舒服些了嗎?」

    「嗯!很舒服,謝謝你啊!夢靈。」孟青梅感謝道!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坐行都很難受。可是這個會晃動的椅子,可以讓她坐躺著,感覺肚子不擠了,舒服極了。沒想到夢靈真的變的,變的這麼會體貼人。

    黎小憶淡笑直起身來。鶯兒在此時端著冰盤進來,行禮道:「公主,您要的冰。」

    黎小憶接過冰盤淡笑道:「嗯!鶯兒辛苦了,對了,你端些百合甜湯過來,孕婦不能吃生冷的東西,會對胎兒不好的。」

    「是。公主。」說著鶯兒便行禮退下去了。

    「小何子,搬張茶几來。」黎小憶吩咐完,便走向孟青梅的身邊。小何子搬來茶几,放在了搖椅旁邊,退下。黎小憶將冰盤放在茶几上,抬手淡笑道:「二皇兄,你就坐在這裡吧。」她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好!」簫玉然落坐在妻子身邊,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這小妹什麼意思啊?怎麼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黎小憶奪過某人手裡的折扇,淡然一笑道:「借用一下。」她看了看扇面,嗯!畫的不錯,可怎麼沒題字呢?她吩咐道:「夕霧,筆墨紙硯。」

    「你又要做什麼?」簫玉宇一聽她又傳筆墨紙硯,都有點怕了,每次憶竹一出手,總會那麼驚天動地。

    「借之以扇,還之以字。」黎小憶淡然道:「觀手中便面,知其人雅俗。六哥哥畫為飛雪紅梅,扇骨香木而成,似有暗香浮動,定是溫柔細膩之人。」她頓了下又道:「可惜缺少題字,卻有些美中不足。用大折扇之人,必是爽朗豪放之人,用小折扇則是溫和有禮之人。」她打量著扇面,淡淡說出自己的評語。

    簫玉宇就知道,這丫頭最近總是語出驚人,他都快麻木了。

    「咦?夢靈怎麼這麼有學文了?」白依霜低聲問著旁邊的人。

    「你問我啊?不知道,她說她是從小學的,不想被世俗束縛,就隱藏了所學,成為了魔鬼公主。」至於……是真是假,誰也無從查證。

    「啊?你不是說你們一起讀書,她都是倒頭睡覺的嗎?」難道睡覺也能學習?白依霜滿頭問號。

    「呵呵……也許她天資聰穎,半睡半學呢。」簫玉落尷尬的說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白依霜滿頭黑線看著他:「你信你自己說的嗎?」

    「欸?不信。」簫玉落無力的垂下了頭。

    黎小憶嘴角淺笑,他們所說的都傳入了她的耳中,雖然聲音很小。可她無所謂,想查就查吧!反正身體是真夢靈公主,除非他們是神仙,否則,她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去揪出一縷遊魂。收起筆,她輕輕吹了下,走到搖椅前,轉手交給了簫玉然,轉身回到另一簾柱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盞,輕啜了口茶水。

    簫玉然有些皺眉的看著她,不明所以的問道:「小妹,這是何意?」

    黎小憶將手中的杯盞放在茶几上,倚靠在簾柱上,淡笑道:「二皇兄,你扇那盤冰,然後問下二皇嫂,就知道了。」

    大家都奇怪的看著那盤冰。簫玉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聽她的話,扇了扇問道:「怎麼樣?」

    孟青梅笑了笑道:「好涼爽。」

    簫玉然突然明白了,原來這丫頭是這個意思啊?真是個鬼靈精。

    「二皇兄,小妹上面題的是什麼?」七公主簫洛顏好奇問道。

    簫玉然看了看扇面,輕吟出:「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時,何時鎖眉頭?風拍小簾燈暈舞。對閒影,冷清清,憶舊遊。舊遊舊遊、今在否?花外樓,柳下舟。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黃雲,濕透木棉襲。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他看了看對面閒坐淡笑的人。他現在信了,玉宇說的對,她的筆墨,清逸瀟灑,行雲流水,無十年以上功筆,絕寫不出這樣的書法。少了女子的秀麗,多了份男兒的灑脫,他的小妹,風姿卓越,不輸天下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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