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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雨心音之皇家多煩惱1 文 / 冷夢晗

    「幾位,聽夠了,看夠了,也不必躲了吧?」黎小憶低頭纖指撥弦淡淡道。這幾個皇子真夠無聊的,要不是她剛才正思念著家人、因而忽略了身邊的一切,也不會這麼久才發現他們。唉!也不知道他們到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被發現了?簫玉宇輕咳了聲,手執傘,搖著扇子走了過去,笑了笑道:「憶竹,你琴藝漸長啊!六哥哥可好久不曾聽你撫琴了。」說著,幾人便進了亭中,宮人上前將他們的傘收起,宮女上前為他們送上了手帕,奉上了香茶。

    「哦?是嗎?」黎小憶似疑非疑,抬起頭看向來人,淡淡道:「我看幾位皇兄倒是悠閒!如此夜黑風高夜,還那遠,頂著狂風暴雨跑來我憶竹居——好興致的賞雨。」這些人,一看便知,來者不善。這裡面的四人,除了熟悉的六皇子,也只有這個身穿金線繡龍的白衣男子、她知曉是誰了。龍的圖案在古時候,除了帝王,也只有身為儲君的太子可用。此人二十多歲,定不可能是她那位、未曾謀面的父皇。那剩下的……便只有一人了!太子--簫玉琰。

    幾人豈會聽不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簫玉宇合起折扇,端起茶盞,捻著杯蓋,撥了撥了杯中漂浮的茶葉,聞了聞茶香,淺嘗了口,搖了搖頭道:「憶竹,你能不能每次說話別那麼直接?」直接到,讓人無比尷尬。

    「有嗎?六哥哥,我並未直說啊,不是你說的要婉轉些嗎?」黎小憶依然慢悠悠說著。她只是聽了他的話,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婉轉嗎?

    簫玉宇放下杯盞,失笑道:「你這不是婉轉,是暗諷的明白話。」是個人都聽的出來,雖然她是諷刺人,可她還能如此淡然的說出來,確實讓人佩服。

    「真麻煩,有什麼話直說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拐彎抹角呢?」黎小憶依然慢悠悠的說著。

    簫玉宇無言的,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折扇打開,輕搖著,歎了聲氣道:「憶竹,別這樣了行嗎?要不然,我明天帶你去騎馬射箭,踢毽子?跳繩?捉迷藏?蕩鞦韆?實在不行,六哥哥我給你找個地方放火玩,怎麼樣?」他好心提議著。

    黎小憶蹙了蹙眉,手輕柔的撫摸著琴弦,淡笑的看著他,說道:「我不需要,六哥哥若無聊,便自己去玩吧!不過……要記得小心些,別弄得引火上身。」這些應該是以前的夢靈公主喜歡做的事兒吧?可是卻不是她喜歡的,她喜歡安靜,不喜歡太過吵鬧。

    簫玉落終於憋不住了,大笑道:「哈哈哈……玉宇,你玩火時……咳咳!記得小心點哦!」他怎麼覺得眼前的小妹那麼陌生呢?仿若初次見到的人一樣,他雖然表面嘻嘻笑笑的,實則卻是個狐狸一樣的人物。

    「三皇兄,你別添亂了行嗎?」這個憶竹啊!說話怎麼就不會想下再說呢?總是張口就來!簫玉宇歎氣的想著。

    黎小憶閒適淡笑的看著表面嘻笑,實則滿眼精光打量著自己的某人。原來他就是三皇子,雅王--簫玉落。那……另一位深沉不語的便是二皇子,祁王--簫玉然。果然是位神秘皇子。她看的差不多了,便淡淡的開口,淺笑道:「三皇兄為何如此看著我?難道小妹臉上長了花兒不成?」說著她輕輕的縷了縷垂落額前的髮絲。

    簫玉落嘻笑道:「雖未長花,卻更勝於花。」他與她對視中,卻發現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坦然。眼是人的心靈,眼睛反應出來的,往往是人最真實的一面。她的坦然淡定,竟是從內心發出來的!怎麼可能?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也絕不可能變的如此徹底,仿若是另一個人……

    黎小憶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古人不都是很封建避諱的嗎?就算是兄妹,不也都是遵守禮數的嗎?難道是她記錯了?她淡笑回道:「謝謝三皇兄誇獎。」依然淡淡的語氣,依舊淡然閒適的神情。

    簫玉落嘴角有些抽搐,尷尬道:「咳咳……不客氣。」他敗退了。這個丫頭根本就是水火不侵,無論你出什麼招,她都是淡然對之。唉!他是敗給她了。

    簫玉宇看著吃鱉的某人,心情極好的低頭品著香茶,嗯……現在的茶有滋味多了!連八面玲瓏,狡猾如狐的三皇兄都敗退了,他輸了,也是很正常的。

    簫玉琰靜默的喝著茶,他真是服了他們了!這樣也能鬥起來。

    簫玉然一直沉默不語,低頭品嚐著香茶。然而,在他暗看著這一切發生,從玉宇的無言以對,到玉落的慘然敗退,小妹都是、一直保持著淡然自若的從容姿態。平平淡淡,慢慢悠悠的語氣,讓人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的神情悠閒,似乎沒什麼能讓她過於動容。在見到現在的小妹之前,曾經有過懷疑,但現在,他信了!信這個恬靜淡然的小妹……是破解那局珍瓏之人。

    黎小憶將琴托起,回首道:「夕霧,把它放回閣樓去吧!」

    「是。」夕霧將琴抱起,執傘離去。

    「怎麼抱走了?我可是好久沒聽你彈琴了,還想再欣賞下呢!」簫玉宇一臉遺憾道。

    黎小憶回首淺笑地看著他:「那六哥哥覺得、剛才的曲子如何?」前世彈奏了太多樂章,可是,又有幾人能聽懂她的孤寂呢?今世,她不想再彈自己的作曲,那只會徒增煩憂罷了!若無知音,琴為誰彈?

    簫玉宇想了想,說道:「曲調清幽飄逸,靜若,雲淡風清,如溪水潺潺,使心清閒淡!詞……卻有些清遠孤寂,如清夜冷月。似是看破紅塵,又似有所牽掛。」他眉宇緊皺的看著她,這首曲子他從未聽過,難道是憶竹新作的?

    黎小憶滿意的看著他,起身走到亭欄處,看著外面的雨簾,淡淡道:「心無慾無,即是秋空雯海。坐有琴書,便成石室丹丘。」她負手而立,轉過身來,淡笑道:「六哥哥能參透雲水之境,看來還是對音樂有些造詣!此曲名--雲水禪心。」說著便倚欄而坐,淡笑靜默的看著他們。

    簫玉宇聽她前面所說的話,還挺是順耳的,可後面……怎麼越聽越變味呢?他皺眉道:「憶竹,你少損我幾次,行嗎?」怎麼這丫頭自從醒來後,總是有事兒沒事兒損他?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簫玉琰聽到這裡,突然開口嚴肅道:「小妹,你再怎麼胡鬧都隨你,可是大哥告訴你,收起你那份兒心思。這天下雖有遺留的古寺,可那不是用來信奉或皈依佛門用的,而是用來做捐贈慈善的。」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這丫頭居然把心思動到出家於佛門這裡,雲水?禪心?他怎麼聽都覺得刺耳。

    一直沉默不語的簫玉然,緩緩抬起頭,看著倚欄淡笑的人,歎了聲氣道:「小妹,你是不是在因為讓你嫁入月國,終而將你逼上死路之事,在責怪我們,要以這樣來報復我們大家?」他的小妹,大家疼愛的小公主,曾經快樂無憂的少女,真被皇室的殘酷毀了嗎?

    黎小憶看著他們都看著自己,便知道他們誤會了。夢靈公主恨不恨他們,她不知道。可她真的沒有任何感覺,這些人對於她而言,只是這個身體的家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如過他們因為她的性格而胡思亂想,那她也沒有辦法。她的性格是天生的,無法改變。她不由歎息道:「我沒想過要歸入佛門,也沒有恨過任何人,嫁去月國之事,我沒有異議,六哥哥不說——邪王是位完美的夫君嗎?那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呢?」她說的是實話,邪王的確是位很完美的夫婿人選,可她卻沒興趣。太完美的人都不會太長存於世間,以免被塵世種種所褻瀆、侮辱。

    她曾記,過往所讀《幽夢影》中的一段話:才子而美姿容,佳人而工著作,斷不能永年者,匪獨為造物者之所忌。蓋此種原不獨為一時之寶,乃古今萬世之寶,故不欲久留人世,以取褻耳。

    簫玉落驚奇的看著她,有些驚訝道:「你說你同意嫁去月國?」小妹不是很討厭這件親事嗎?現在怎麼……他不由的看向簫玉宇,而後者則是一臉迷茫不解的表情。

    簫玉宇心裡可是奇怪極了。這憶竹何時這麼輕易信人了?他下午就那麼隨口一說,她就信以為真了?

    黎小憶不想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便開口撇開原先的話題,問道:「你們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說吧。」隨即她抬頭笑看著他們,她可不信這些人,會那麼無聊,大晚上跑到這裡來和她聊天。

    簫玉宇抬起頭,搖著扇子笑看著他們,歎息道:「唉!還不是有些人不相信你破解了珍瓏棋局,無奈之下,我只有讓他們來眼見為實了!」

    「我信了。」簫玉然低頭,端著杯盞品茗道。

    「呵……不會吧?二皇兄,你這就信了?」簫玉宇有些驚訝道。怎麼回事?他最近怎麼越來越不淡定了?感覺他和憶竹的性格給調換了一樣,唉!看來他溫潤皇子的名號,快有些名不副實了!

    簫玉然放下杯盞,抬頭淺笑道:「從見到小妹後,我就已經信了。」

    簫玉琰認同的點了點頭接道:「我也信了!」

    簫玉宇轉頭又看向簫玉落。後者則笑道:「我自然也是信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破解的那盤死局?」這棋局不知經過多少人看過,卻無一人可解,這個小丫頭是用什麼方法解的呢?對此他可是非常好奇。

    黎小憶輕蹙了下眉,唉!她就知道棋盤被這六皇子拿走,準會有麻煩找上門來!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以為解決了《詩經》的事情,可沒想到……又來一場棋局的麻煩,真是讓人頭痛!她苦笑道:「其實這個棋局很簡單,你們不是解不了,而是對棋太深懂了。」

    「太深懂了?」簫玉落奇怪道。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不懂棋,要如何下棋呢?大家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黎小憶淡笑的解釋道:「太懂棋,反而會拘泥其中,身陷局中,因而無法自拔!人之本性,莫過緊握不捨,卻不知,有捨方有得!你們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一顆學會放手的心。只有看淡一切,才可脫離棋局,無所拘束,方能旁觀者清。」他們雖有四人,卻人人皆是當局者,難怪無法解開棋局!

    「說的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原來我們都是可悲的當局者啊!」簫玉落自嘲道。

    「下棋自是人人都想贏,又豈會自尋死路?做人做事亦是如此,誰都是想要握緊得到,卻從不願意選擇放手。」簫玉琰感慨道。

    簫玉然突然歎了聲氣,說道:「小妹,你能學會懂事很好,可莫太過於淡泊了,女子過於淡泊,總是會讓人感到冷漠無情的。」

    黎小憶淡笑道:「謝謝二皇兄提醒,小妹謹記於心。」女子淡泊有罪嗎?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警告她?

    簫玉宇端坐搖扇,淺笑看著她,忽問道:「憶竹,六哥哥想問你一句,你所會的這些……是何時學的?別說是最近學的,別的六哥哥不敢說,可是對於書畫的鑒賞,我還是有的。」

    黎小憶自知這些事,早晚需要給眾人一個說法,可她卻不能說實話,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說不定,她還會被說成瘋子。她淡笑的看向他們,淡淡的說:「是從小學的,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她說的也算是實話,她所會的,的確是從小學習的,他們也確實是不知道。只不過……這其中,她也隱瞞了一些不能說的秘密而已。

    簫玉宇搖扇的手停頓了下,挑了挑眉道:「你偷學的?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這次可真不明白了!有這麼好的學文,卻要隱藏起來,這到底是為何?

    黎小憶明知這麼是說不通的,卻依然毫無變化淡笑道:「大家都以為我很懶,不愛學習只愛玩,可是你們卻可知道,該學的都學會了,再聽師傅講課,是有多麼的無聊呢?」她從小天資聰慧,學什麼都比別的人快。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接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所授的知識、以及媽媽爸爸所教的一切呢?為了閤家歡樂,她不偏不倚,家裡所有人教授的,她全學了。她家說起來,也算是個「無敵教師」營了吧?

    簫玉落疑惑問道:「那你為何要瞞著大家呢?」

    黎小憶斜倚欄杆,抬頭望著大雨傾盆的夜空,伸出手,感受著雨落指的冰冷,不由歎息道:「多才多勞碌,名聲會壓死人!一但你被冠上了這個指定的名號,你就要一直的被束縛著,慢慢的丟失自我,去做那個在外人眼中的自己。不喜歡麻煩,只能找別人麻煩,讓人人看到你,就如同看到瘟疫一樣,敬而遠之、那樣就不會有麻煩了。」風拂雨絲,撲面而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感受著雨水的輕柔,冰涼卻讓人心很靜!這一刻,她是悠閒輕鬆的,沒有前世的不斷奔忙演出,也沒有今世的婚姻煩惱,有的只是一顆寧靜而平和的心!

    他們看像那個如霧林青竹般的女子,是那樣的迷離,那樣的清韻高潔,這才是真正的她嗎?仿若世外仙姝,清逸、悠然!

    她說的對,人人都被世俗所束縛,他們亦是。

    冷峻太子、神秘祁王、笑面雅王、溫潤皇子、一個個名號,都束縛的他們無法喘息!

    如果她不成為世人眼中的魔鬼公主,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是否也會如他們一般,被束縛的無法自主?唉!看來所有人都沒有她看的清這個世道,只有她看的最清楚,所以她聰明的躲開了。可是,殘忍的皇家,又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所以真正的簫憶竹回歸了!可這對於她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呢?正在各自思考的眾人,忽然聽到一縷輕飄飄般、美妙的音樂。

    黎小憶閉著眼傾聽著雨打蕉葉聲,雨落荷葉聲,雨穿竹林聲,雨入水池聲,雨洗瓦片垂落簷的淋淋聲,雨落在各種物體上的聲音,都清晰的傳入她耳中。

    她彷彿墜入無數音符間一般,唇緩緩溢出……美妙的音樂,那是她最喜歡的作品,只有這才能讓她感受自然,做那個最純粹的自己!她喜歡沉溺在這首曲子中,這是屬於她自己的心曲,從未有人知道的曲子。

    雨夜,她不在是天音黎小憶,她只是她,她喜歡寧靜的雨聲,喜歡雨落下的聲音,所以她創作了「雨心音」一首獨屬於她的心曲!曲終,她慢慢的睜開了眼,合起了手掌,雨水從指縫間流逝,她感受著指尖的冰涼,仿若冷入骨髓一般。初秋的雨,果然已帶有點點寒意。

    「這是什麼曲子?」簫玉宇輕聲問。聽完這首曲子,整個人似乎都清靜了,心也純淨了,好像世間的一切煩惱,污濁,都被這個聲音沖淨了,他們整個人也感受輕鬆多了!這首曲子,似是能沖洗淨一切煩惱憂愁,好奇妙的曲子。

    雨小了,暴雨變成了濛濛細雨,黎小憶單手握拳,起身離開,聲音悠遠的飄在這風雨中:「風之聲,雨之音,心之散落。」她的身影隨著聲音消失在雨霧間,隱沒在閣樓中。

    剛下過雨的憶竹居外的竹道裡,四個執傘的人影,隱在黑暗裡,不緊不慢並行著。

    「你們說……憶竹這樣是好是壞呢?」簫玉宇有些擔心道。

    「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三句話是什麼意思。」簫玉落打著傘,無聊的踢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顆石子。

    「我倒對那首曲子有些興趣,平淡的哼曲都能有如此清身靜心的效果,如果用樂器演奏出……或是用雪晶簫吹奏,那又該會有怎樣的奇跡出現呢?」簫玉然若有所思道。

    「現在的小妹,已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執掌者了,雪晶簫選擇她為主,的確是明智之選。」簫玉琰忽說道。

    三人看向他,點了點頭。確實,雪晶簫是有先見之明,現在那幫大臣要是見了她,還不驚掉下巴啊!看誰還說她無法擔任執掌者。聲音淹沒在黑夜裡,留下了四個黑影……

    艷陽高照,風和日麗。

    經過昨夜雨水的清洗,濕潤的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竹香。

    細碎的陽光灑在沾滿雨珠的竹葉上,露珠仿若水晶般閃亮,是那樣的美麗。

    鳥兒清脆的叫著,兩兩三三的在枝頭嬉戲著。

    竹陰下一張搖椅上,躺著一個清雅悠閒,顏如美玉的白衣女子。

    素顏,輕紗羅裙,長髮僅用一根碧玉簪鬆鬆挽起,翹卷的睫毛覆蓋住了那雙淡漠的眸子,髮絲自然的披散在搖椅上或紗衣上,如玉晶瑩的纖指素手中,拿握著一本奇怪的書,靜靜地躺著。

    今早她看了看晨露所給她的邪王檔案,基本上對此人有了些瞭解。

    邪王本名北宮冰蒂,三歲能文,五歲能武,幼年喪父,母隨父殉情,死在棺靈之前,他們可謂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後有長嫂百里氏照顧撫養,其兄月延帝更是對他寵愛有加,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他。

    七歲封平王,賜府邸「邪冰弄月」黎小憶覺得此名甚為怪異,後來看到其府那副對聯後……她突然明瞭,看來晨露給的資料很全面,可說是查的滴水不漏。

    上聯--邪眸冰心觀天下。

    下聯--執棋弄月定乾坤。

    真夠狂的。唉!

    十二歲便離開雲蒂城四海遨遊,其兄為尋他,沒少大肆發兵抓他回來。可是,你今兒抓回他,明兒他又不見了。就這樣週而復始,月延帝也拿他沒辦了!罵又不能罵,打吧?又捨不得,教訓他吧?他根本你在這兒說著,他在哪兒睡覺,真是說不行!打不得,最後還是月延帝妥協了,底層的人也鬆了口氣。畢竟他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要是抓他時不小心傷著了,他們焉有命在?伴君如伴虎,抓人更是愁。

    十五大挫江湖豪傑,成名天下,後而大敗武林盟主,名震武林。從此,那個武林盟主便從江湖上消聲匿跡了。之後又有各方武林人士向他挑戰,皆敗於其手中。

    後又到處與人賽文,逼的多數文人發瘋。

    有的跳河、有的懸樑、有的抹脖子、有的服了毒、總之為此他沒少作孽,要不是他武功好,加上其兄長暗地裡幫他收拾爛攤子,他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後來與星隕大陸第一學者清君子一役之後--清君子便消失無蹤了,有人懷疑清君子輸了,所以不堪羞辱死了,也有人相傳他是隱居山野,無顏面世了,反正眾說紛芸,最後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北宮冰蒂又贏了!自哪以後,文壇武林,簡直就是談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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