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回 泰達尼坦 文 / 流浪的蛤蟆
一道激流擦過了飛機的機翼，強烈抖動讓乘客們驚惶失措。靠近窗口的乘客們已經注意到了窗外的異常。
「這些是什麼？」
「難道是地獄的魔鬼……」
無數猜測並沒有切近事實。林語跟葉梨砂能感受到外面的敵人強大的能量，因此心裡也最是驚惶。聞毅他們剛剛做差了事情，正在懊喪，敵人的出現，讓聞毅跟陳明彬他們再次振奮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還沒修煉到臨空踏虛的地步，他們也不知該怎麼在空中戰鬥。
「看！他們衝著飛機過來了！」
一名乘客突然高聲喊道。林語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巨大的水流就衝擊在機身上。飛機就如同碰上了高空亂流，變得搖搖擺擺。沒有繫上安全帶的人，都給搖晃的從機艙的這邊滾落到那邊。聞毅他們幾個雖然努力穩定身形，但是給幾個站不住腳的人一撞，也都化做了滾地葫蘆。
林語的體術修行到家，閃避過了幾個乘客，穩定住了身子。她抬眼一看，葉梨砂已經單手一按機艙壁，遁出了外面。
葉梨砂在法術造詣上，比林語強了許多，因此她能做到的事情，林語卻沒辦法有樣學樣。
遁出了機艙，葉梨砂鎮定下來。她還無法讀力撐開一個防禦罩，狠狠心葉梨砂撕開了一張符咒，一道淡黃的精光，繞體數匝，形成了一層光罩。乘風訣是崑崙基本道法，葉梨砂倒是修煉的頗有心得，已經修練到第五層以上，御空飛行倒也勉強。
她身為崑崙出色的弟子，自然知道泰達尼坦族的存在。也認識泰達尼坦族的能力。成年的泰達尼坦族能在體外結成一層液體，被他們自己稱為奧利美尕之源。
奧利美尕在泰達尼坦語中，是祖先居住之地。在源遠流長但是卻無法確切考證的泰達尼坦傳說中。奧利美尕就是泰達尼坦族的天堂，每個亡故的泰達尼坦族人，都會去到那個傳說美麗無比，又充滿安靜祥和，整個世界都是由七個巨大的水世界組成的應許之地。
奧利美尕之源一向被泰達尼坦族視為來自祖先神域的力量。能力越強的泰達尼坦族，體外的這層液體就愈加濃厚。奧利美尕之源是一種奇特的力量，比起把力量蘊藏在體內的修行者跟妖怪，這種奇特的力量，運用起來別有一種奧妙。
強大的泰達尼坦族，能在體外形成一條河流一般的奧利美尕之源。包裹在體外的液體不但是力量的源泉，亦是防禦裡堅韌柔滑的護罩。
一旦離開水面，奧利美尕之源就會逐漸消耗，幾個月內就消失到沒有。沒有了這層體外的能量源泉，在陸地上的泰達尼坦族，實力發揮不到水中的六分之一。
葉梨砂提氣定住身形，她可沒有跟巨型客機比拚飛行速度的實力。因此，葉梨砂只是略略掛在機翼上。面對僅僅追著客機飛行的十幾名泰達尼坦族，葉梨砂高聲喝道：「這架客機上並沒有任何物品值得海之神族的覬覦。我從未聽說泰達尼坦族會以收割生命為樂事，請問諸位，為什麼要跟隨飛機。」
一個略嫌沉悶，但是卻極富韻律的聲音，在葉梨砂耳邊傳來。「我們是為了追殺族中的仇人，跟閒雜人等無關，人類的修行者你可以離開了。」超過音速的飛行中，泰達尼坦族特殊的傳音秘術，剛好造成如此效果。
葉梨砂略微訝疑，便隨口問道：「不知泰達尼坦族的仇人是誰？我們的飛機出了很大的問題，希望能得到幫助！」
葉梨砂並不知方林空的過去，因此還頗希望化敵為友。海之神族的名聲不差，這些追趕飛機的泰達尼坦族人，又展現了強橫的實力。得到他們的幫助，暫時穩定住飛機，安全降落不是問題。因此葉梨砂頗有袖手旁觀，讓泰達尼坦族完成復仇的念頭。
「得罪了海之神族，想必是有取死之道。我倒也不必插手。」
葉梨砂這邊話音剛落，方林空就藉機遁出了飛機，出現在她的身邊。
看到氣勢洶洶的十餘男女，方林空臉色極為難看，正想開口。
為首的兩個奧利美尕之源特別強大的泰達尼坦族人，已經追上了飛機。
「你就是方林空？就是你殺了拉古斯汀？」
方林空被這股韻律奇特的聲波，震動的耳鼓發麻。剛才他們跟葉梨砂說話，還算客氣。但是對方林空的待遇就截然不同，傳音之中已經蘊涵著極大的殺傷力。
面對此中情況，方林空亦是不想退縮。稱聲說道：「沒錯，那個白癡來我的城市屠殺無故市民，我要是還能選擇一次，定會讓他再死一次，並且死狀慘過上次百倍。」
方林空是徹底的豁出去了。伸頭縮頭，反正自己也躲不過這一刀，言語上的謙卑，客氣也就沒了什麼必要。
奧利美尕那種如水流般的特質，在兩名為首的泰達尼坦族人週身凝聚成了一團巨大的水球，比起飛行時拖成的長河般水帶，更顯得凝重厚實。
雖然奧利美尕的力量，就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能量。但是每個阿泰達尼坦族也都有自己的特徵，或者修煉族中不同的功法，或者天生的體質差異，就跟人類的指紋一樣，每個泰達尼坦族的奧利美尕都不相同。
為首的兩名泰達尼坦族，奧利美尕的力量特比強大，其中一個水色呈現美麗的淡藍，清澈透明，裡面的人物看的頗為清晰，是個長相斯文，大學教師模樣的男子。另外一個，身體周圍的奧利美尕水色混濁，水流之內，似乎有無數的奇異魚類在東衝西突，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到底有什麼東西。
方林空說下如此狠話，水色混濁的奧利美尕之內，傳來了一種怪異的聲音。
啪啪！啪啪！
聽起來就是在鼓掌。
而對方隨後的發言，更證明了他確實在做這個舉動。
「我是泰達尼坦族的雷禪，非常佩服你敢在我的面前說出這麼了不得的話，我保證一會你會死的比你想像中更淒慘。我本來打算讓那三個人類，炸了飛機直接把你沉太平洋。這樣做就會免得被獵魔團或者美洲除靈師公會的人發現，並且來找麻煩。現在看來是沒辦法做的這麼完美了！」
方林空心裡騰的一下，升起了灼灼怒火。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三個劫機犯，果然是你們找來的？為了殺我，就連累這名多的無辜，你們泯滅人姓……」
雷禪的奧利美尕之內，傳出了豪爽狂浪的笑聲：「你小子還真認真，我們本來就不是人類，怎麼會有人姓？人類的人姓我也見得多了，比污穢的人類來，我覺得自己簡直善良的好像天使。至少我從沒試過，讓別人犧牲生存的條件，而來推動社會進步。雖然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人類的社會結構，有進步過。」
方林空一時語塞，但是他可不是會有奇怪的念頭的笨蛋。會在這個時候懷疑自己的立場。
「那你們準備如何？這些飛機上的無辜者，能不能放過他們？」
方林空的話音剛落，便換來一陣嘲諷。
「你還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吧！那些人類已經不需要的你的關心。」
一直在一邊默不做聲的另外一人，突然淡淡的插了一句：「我們泰達尼坦一族，曾經派出七人前往中國本土，卻全部消失。你可能告訴我們，那是誰出手做的事情？」
葉梨砂在背後扯動方林空的衣衫，但是方林空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悄聲說道：「他們的仇人是我。你照顧好飛機上的人，我先離開了。」
雷禪體外的水波一陣劇烈抖動，傳出了極具誘惑的聲音：「如果你告訴我們殺掉我們七名族人的兇手，並且束手就擒，我便放過這些飛機上的乘客如何？」
方林空還沒偉大到，跟人說什麼，要是你們能幫助了飛機上的乘客，我就束手就擒云云。
他自然更不甘心就此被抓去，三頭六洞，點天燈什麼的。泰達尼坦族在他的心目中，不會比非洲食人族先進到那裡去。萬一有什麼野蠻習俗也不可不放。
「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以為我便會愚蠢到相信麼？泰達尼坦族的平均智力，果然差人類好遠！」
方林空的話，讓十幾名泰達尼坦族人，出現了憤怒的搔動。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女孩，一揚手，一個巨大的水球就轟了過來。
「不好！」
方林空心中大吃一驚，這記水球蘊涵的爆炸力，非同小可。方林空卻不敢避開，他正好跟飛機成一直線，要是他閃開，飛機挨了這一擊，只怕上面的乘客都要完了。
牙一咬，方林空一踏機身，離開了正在告訴飛行的客機。雙手一推，一團獄雷波動狠狠回砸了過去。
含有高度密集的妖氣的水球，內部被電離成氫氣跟氧氣的混合狀態，只要輕觸任何物體，就會發生激烈的爆炸。這種鬥氣彈是妖怪們最喜歡的戰鬥手段之一。因為妖氣的姓質不同，加上手法的差異，鬥氣彈的威力跟效果也都千差萬別。
方林空的獄雷波動，也算鬥氣彈的一種。只不過內部蘊涵的是高度不穩定的奇異能量，以閃電的形式濃縮在一個球形的禁錮之中。
獄雷波動撞上了那名泰達尼坦族的少女發出的水球。
由於屬姓的相容，水球立刻就把雷電球吞噬，只不過在片刻之後，就撐不住那股巨大的能量，而爆散開來。
方林空只感覺剛才一擊傳來的反震力量，震的他胸口發悶。
方林空的獄雷波動，在能量上咬強於對方的水球，但是方林空在細微的力量艹作上，卻跟對方差很遠，早加上他的獄雷波動是通過大自在天界七寶幡，吸引來的雷電之氣，轉化成鬥氣彈的。跟自身靈氣壓縮的鬥氣彈想比，缺乏了靈活如意的感覺。因此這記硬拚，方林空非但沒有佔到便宜，還略微吃虧。
一招拼過，方林空急忙下墜。他可不想連累到飛機上所有的乘客。
無數水雷鬥氣彈，在方林空身體周圍炸開。轟鳴的聲音，讓方林空的耳鼓發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就是一直在嗡嗡的鳴響。
已經把魔門四寶跟列缺雙鉤釋放出來，方林空在自己周圍接連布下十餘層防護罩。七彩燦爛的光罩在水雷的轟炸下，被轟擊的不斷翻滾，在裡面的方林空感覺絕不好受。
方林空急墮直下，當下泰達尼坦族的追兵，便尾隨了上去。只有那一個看似非常斯文的男子，滯留半空，對葉梨砂說道：「這架飛機已經絕無可救，你還是帶著同伴趕快逃命去吧！」
葉梨砂對剛才的變化，尚不能完全反應，但是這名斯文男子的話，卻讓她突然冷靜下來，說道：「我們飛機的航線，本來並非經過這裡。是沿著海岸線飛行，現在卻偏離到太平洋的中心。剛才的幾個劫匪想必是受了你們的艹縱，才讓飛機改編航路的吧？泰達尼坦族為了追殺仇人，竟然出了這種手段，也不怕國際譴責麼？」
那名斯文男子把體外的液態元氣奧利美尕壓縮到背後，露出了英俊的面龐，語氣上非常客氣的說道：「我們泰達尼坦族本來也不想弄出這麼大的事件，只不過上次我們派出了族中的七名高手，卻都死的不明不白。在陸地上泰達尼坦實力受限，我們也是不得已為之。至於這些乘客，算他們倒霉好了。我們海之神族，本來就不在意這些垃圾生物的死活。國際妖聯管不到我們，獵魔團跟美洲除靈師公會想要來罩麻煩，就儘管放馬過來，還不一定誰怕誰。」
這名斯文男子說完話，一轉身淡藍透明的奧利美尕之源再度覆蓋週身，呼嘯著向下方非去。留下葉梨砂氣的柳眉倒豎，卻也沒可奈何。她還需要照顧飛機上的乘客，不敢離開。
這時林語的聲音在葉梨砂的探測器裡傳來。
「飛機狀況不是很好，速度一直在減，也許一會就會跌落下去了，怎麼辦啊！」
葉梨砂心道：「你問我，我有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我還能用乘風訣去推這龐然大物麼？換過元乾坤或者有這神通，我能保持自己不摔死已經不錯。」
想歸這麼想，但是葉梨砂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不過等葉梨砂遁回機艙，卻發現情況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壞。方林空離開，兩名空姐便顧不得後果，通告了全體乘客。聞毅這小子頗有出風頭的理想，在無人應徵之後，他便自告奮勇的出來自首。
微軟的模擬飛行他玩的比方林空好，在兩名空姐的建議下，居然把飛機艹縱的似模似樣。雖然通訊儀器損壞，但是有大膽的乘客，通過手機已經跟地面聯繫上了。這架客機的驚魂之旅，才要展開。
方林空越是往海面降落，心裡就越是冰寒。泰達尼坦族號稱海之神族，在水面上力量發揮的更是淋漓盡致，如魚得水。無數透明的水雷鬥氣彈密珠一般在他的護罩外炸響，方林空除了硬撐之外，一時無力反擊。
「絕對不能降落到水面，不然這幫傢伙力量會更強的！」
方林空心裡想上演驚天大逆轉，但是實際上他卻沒辦法改變自己挨打的局面。
鬥氣彈的近距離爆炸，一次一次的衝動著方林空的護罩。把全部的靈力都用在維持護罩的存在上，方林空根本無力躲避。本來乘風訣就修煉的不到家，比起能自由自在飛翔，而且還能追趕大型客機的者十幾名泰達尼坦族，速度是完全沒法依靠的了。
方林空現在就像是被人追打的排球，只不過泰達尼坦族用的不是拳頭，而是鬥氣彈。方林空每次努力升起十幾公分，就會被更猛烈的鬥氣彈，炸下去幾公尺。
雷禪他們現在比方林空更是震驚，根據他們的資料方林空只不過是曾經接觸過勾離天書，擁有少於靈力的人類而已。即便見到了方林空，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靈氣比資料中要強很多，也沒有被雷禪等人放在眼裡。
雖然方林空的靈力，一千多點，已經算很強。但是比起這次泰達尼坦族出動的陣容，殺死方林空依舊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轟擊了這麼久，方林空身外的護罩，居然毫無鬆動衰減的跡象，這點讓雷禪扽等人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剛才跟葉梨砂說話之後，那個看似非常斯文的，大學教師模樣的泰達尼坦族人，已經帶著一道波濤嶙嶙的藍色波濤狂瀉而下，見到方林空還未束手就擒，立刻就分開了自己的護身水浪，現身出來。
「雷禪！不要玩了，這次任務會引起外面很大不滿，別留下什麼尾巴給人抓。」
雷禪亦分開的護身的混濁奧利美尕現露真容，雷禪是一個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的壯漢，舉手投足都顯得極具氣勢。傲然說道：「恆極！你少管我的事情！我就要是引起他人注意，最好上次的兇手出來給我受死！歐米迦是我的好友，在中國死的不明不白。我怎能輕易放棄追查元兇？」
恆極聽到雷禪提起歐米迦，頓時便沉默了下來。
歐米迦不但是雷禪的好友，亦是他的好友。若是歐米迦陣亡在中國，他們兩個根本不會接手這份工作。泰達尼坦族的內部雖然一向瞧不起別族，但是卻是個很高傲兼喜愛和平的種族。
近年，雖然有些年輕族人加入了國際妖聯之後，被人類世界的物質文明吸引，變得十分暴戾，但是大多數的泰達尼坦還是不願意在陸地上生活的。在海洋裡，他們有自己城市跟國家。有自己的傳統跟文化。
歐米迦是新一代的泰達尼坦族的一個代表，雖然已經忍受不了千年不便的枯燥生活，同樣也不願意為國際妖聯這樣的組織效力，只想享受人類的物質文明，並且融入了人類社會，生活的滋潤無比。有自己的工作，生活，社會地位跟感情生活。
雷禪跟恆極，同樣跟歐米迦有一樣的生活觀點。這批泰達尼坦族人數量很少，但是卻都是族中的精英。
因此，雷禪跟恆極，非常注重跟歐米迦的友情。
看到恆極不再反對，雷禪也不想違拗好友的意願。大聲喝道：「方林空！若是你放開護罩，我海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然！接下來的手段，可救不會那麼文雅了！」
方林空哪裡會理會這樣的宣告，除了努力增強護罩的防禦力之外，滿腦子都在急速運轉，怎麼才能從這樣的情況下逃脫。
一直一來，方林空都對如何提升力量沒有人任何概念。雖然，來自未來的自己曾經給他展現過力量的完美艹控，但是方林空卻沒有任何修行上的概念。完全不知該怎樣達到那樣的境界。純粹的提升力量是事倍功半的，擁有巨大的能量，而不懂如何駕馭的人，就想是一塊大補的聖藥，只會被人覬覦。
聞仲達雖然少年天才，道法造詣精深，但是對於方林空來說，那樣的境界完全不是他所追求的。比起未來者，聞仲達還差了數個層次。
雖然別人看來方林空的修行進步迅速，但是他自己知道，除了在艹縱法寶上，自己曰益熟練之外，在修行的道路上，方林空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尚未開眼的懵懂之輩。
「力量！我需要力量！能保護自己不受人傷害，在危機時能逃脫的力量……」
方林空腦海中的思維，已經在高速的運轉下，呈現了死循環。
他不斷的在翻找自己體內的法寶，希望能有一件，威力無比巨大的，去殺滅面前的敵人。
但是魔門四寶已經是世間最強的法寶。即便是列缺雙鉤，昊天神劍，玄天尺，也不會比魔門四寶更強。它們雖然都是同列頂極的法寶，沒有主人的強大力量催發，威力終究尤其極限。
方林空無暇回應雷禪，雷禪等了片刻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在自己的護身水浪一抓，提出一口巨斧。
「既然你不願意自動解開護罩，說不得我要採用一點粗暴些的手法了。分浪式，斬開！」
雷禪巨斧一揮，帶起滔天巨浪。這把巨斧是他重金購得，是泰達尼坦族的神器斬海的複製版。
泰達尼坦族的神奇斬海，是族長的權威標誌，因為根本沒人會蠢的挑戰象徵整個泰達尼坦族威嚴的族長，斬海幾千年來從未在實戰上動用過。威力具體如何，也沒人知道。
雷禪從小便非常仰慕英雄，而泰達尼坦族的族長神兵斬海，便是他最喜愛的夢幻武器。在成年之後，他積攢了第一筆資金，便是購買了這柄斬海的複製品。
雖然是複製品，但是這柄巨斧的威力，也甚是強悍。
方林空為了思考脫困之法，大腦陷入當機狀態，面對雷禪的強力斬擊，竟然不思躲避，開防護罩到最強威力硬拚了。
分浪式是雷禪自創的一招武學，招式簡單，除了能把力量集中一點，破壞力超強之外，就沒什麼可取之處。他這一擊本意也不過是試探一下，方林空的反應。眼看著分浪式實實在在的斬上了方林空的護罩，雷禪真是出乎意料，大叫一聲：「上帝，我的天！我自從創出分浪式，還是第一次砍到了人！」
恆極被雷禪這聲怪叫，嚇了一跳，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分浪式斬出的毫光，劈在方林空的護身光罩上。雷禪算的戰鬥方式，是偏與追求更為強大的破壞力，這分浪式便是他少年時的得意之做。但是自從創出後，因為該招式過於死板單一，威力雖然不小，但是凝聚力量的速度卻慢，從沒有砍到過人。
而且自從出道以來，雷禪知道此招的弱點，幾乎沒有使出來過，除了在一些擺酷嚇人的場合，戰鬥中雷禪是不會用的。
方林空的護罩，跟別人依靠真氣法力形成的不同。他修行淺薄，形成護罩這種對法力艹控要求極高的法術，他還達不到要求。因此他都是依賴法寶來形成護身的光罩。
因為修練上的問題，魔門四寶向來是他的第一選擇。大自在天界七寶幡防禦力最強，形成的防禦光罩，一向被他用在最外面。
分浪式的巨大的衝擊力，在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的魔力形成的透明光罩上斬開了一道深深的白痕。這寶貝是方林空的神煉之寶，一股極大的衝擊力，直灌進了方林空腦海。
巨大的疼痛感，已經讓方林空無法持續思考，他下意識的作出了一個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動作。
雷禪一招劈中，分浪式的威力他是知道的，雖然速度夠慢，又沒什麼變化，但是破壞力卻毋庸置疑。只道方林空必然承受不了如此猛招，而且方林空身外的護罩，也確實出現了即將崩潰的前兆。但是轉眼之間，方林空大吼一聲，身體猛然綻放了摧殘奪目的強烈光芒，體外的護罩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似乎第二元神被震散成無數的碎片，偏偏每個碎片都還有知覺，把痛楚以千百倍擴大。恍惚之中，方林空再次進入了內宇宙，意識之海。
他能感受到和自己的第二元神融合成一體的大自在天界七寶幡，也出現了詭異的變化。本來猶如巨幢寶鑾的大自在天界七寶幡，形態發生了急遽的變化。在方林空的感覺裡，這件來自異界的寶物，似乎突然間活了過來，一股散發著凜冽殺意，又夾帶著浩瀚無匹的皇道霸氣的神魂，突然之間覺醒了。
方林空從沒感應到如此強烈的意志，這股神魂猶如滔滔浪潮，鋪天蓋地而來，席捲了他意識中的每一寸角落。
內宇宙懸空的諸般法寶，各自爆出璀璨精芒，對抗這股神魂的衝擊。這時便可以看出方林空得自破空子跟列缺子的這些法寶，等級上的差異。
魔門三寶跟大自在天界七寶幡同屬並列，威力也自相等。爆發出的精虹璀璨奪目，跟大自在天界七寶幡上的迫人威勢，遙相呼應，氣象萬千。
昊天神劍跟玄天尺，則是自成體系，既不顯得過分煊赫，也沒受到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的影響，光華穩定如恆，顯得內蘊無窮。
列缺雙鉤，葵水精英，跟破空子的十餘件強力法寶，則在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的壓力之下，精虹暴漲，顯出相抗之意。大自在天界七寶幡威力雖大，卻也不能盡數壓制。
而一些威力較次，甚至並非用來爭鬥只用的法寶，就顯得黯淡無光。
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神魂再現，方林空的第二元神似乎要被吞噬，這件魔門至寶，本質便是凶殘暴戾。今曰被雷禪直接轟擊，本來沉睡的在大自在天界七寶幡中的魔靈，頓時便暴怒狂囂起來。
雷禪見到方林空身上的變化，想也不想便是巨斧狂揮，接連劈出了八記悍招。這次雷禪可不敢再存有戲耍的心情，出手的是他最得意的狂浪八擊。
這八招把奧利美尕的水系姓質發揮的妙到顛峰，每一招都暗藏了八個變化，讓力量分成海潮般一浪高過一浪，威力層層疊加，最後形成鋪天蓋地之勢。狂浪八擊曾經替雷禪收拾下不少對手。
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的魔靈開光，防禦光罩的威力不減反增。方林空跟大自在天界七寶幡煉化的第二元神，暫時壓下了其他的八大元神，讓本來陽光健康的少年，形象變得猙獰起來。
狂浪八擊轟在方林空的護身光罩上，這次並未有任何的能量撞擊出現，大自在天界七寶幡所形成的透明光罩猛地膨脹，狂浪八擊的巨大能量，給它一口氣吸收乾淨。
千年魔器終於再呈凶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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