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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 / 大花小花

    回到別墅,霜跟柳應年都發現姬行遠不在,不過客房裡一應姬行遠用的東西還在,應該說明他只是有事出去,早晚還是要回來。

    「你不打個電話問一下?」準備好晚飯後,柳應年揚著眉問。

    「不用。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霜對姬家人都不怎麼親近,他其實對姬行遠也很淡漠疏離,親近只是相對而言。

    但柳應年喜歡他這樣的態度。

    ……

    夜晚是成年人的時間,臥室裡傳來陣陣屬於成年人的各種聲響,斷斷續續,一直持續很久……一切平復後已經到了後半夜。

    柳應年有些挑火,什麼都放開後,肢體動作裡流露出來的熱情是不一樣的,每句話,每個聲音,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讓霜覺得懷裡的人帶給他的愉悅是熟悉而又帶著新鮮的。

    在床上,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霜從沒覺得柳應年不好,只是今晚的柳應年讓他覺得格外好,他抱著這個人,什麼都停不下來,完全不想鬆手。

    柳應年給他搖的骨架子都散了,全身無力,手腳軟的不行,到後來體力不支,整個人累軟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霜還是纏著他把人壓著又做了一次,方才意猶未盡的把柳應年抱進浴室裡給兩人沖了澡。

    浴室的水嘩啦啦的響了很久,輕喘和低吟都被水聲淹埋……說不上誰的興致更好,但興致更高的那個無疑不是柳應年……

    霜的行為有些失控……

    等到一切真的平復後,霜躺在床上,看著懷裡已經沉沉睡去的人很久很久。

    ……

    柳應年第二天早上醒來,伸手在旁邊摸了下,發現沒人,知道霜已經起床,掙扎了下,但沒起得來,只堅持了半分鐘,又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到了下午,身邊多了一個人,長髮涼眸,妖艷無雙。

    「你出去了?」柳應年的聲音沙啞乾澀,差點說不出話來,手從薄被中伸出來,舉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水……」

    霜去外面倒水。

    柳應年自暴自棄的狠狠捶了下床墊,趁著這段時間一咬牙,狼狽的爬起來,靠在了床頭。

    霜昨天把他折騰慘了,幾乎要拆了他一樣,到現在他還沒有恢復體力。

    「長成那樣子……果然是要吸人陽氣的……」他懨懨的歎了聲氣。

    霜很快回來,把水遞給他,柳應年手腕虛軟,拿著杯子都在輕顫,只好同意讓霜拿著杯子餵他喝水。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霜面前這樣,剛從地下室出來和霜日夜顛倒的那段日子比現在還要混帳,但柳應年還是有種老臉都丟光光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這種事上,因為他對霜看法的轉變,跟原來的感覺也不相同了。

    定位很重要,當他們只是床伴時,柳應年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但成了情人,或者又更近一步,他就難免多了一層難為情,眼睛都飄著,眨來眨去,不敢看霜的眼睛。

    「和我結婚吧。」耳邊傳來霜冰涼的聲線。

    「噗!」柳應年一口水直接噴出來,一小半又嗆到了喉嚨裡,「咳咳」幾聲嗆的臉紅脖子粗。

    好容易才止了咳嗽,他頂著一張熟透的臉瞪著霜說不出話來。

    霜這是要打算兵不血刃的殺他?

    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驚悚的話來?

    柳應年想笑,但臉上的肌肉線條僵的厲害,扯都扯不動,「你瘋了?」

    他聲音還是透著沙啞,聽上去怪怪的。

    霜筆直的坐在床沿,深邃如海洋深處般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聲音沉沉涼涼,一絲不苟:「我喜歡你。」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口吻卻堅定不移,他說:「柳應年,我喜歡你,你和我結婚吧。我會一直對你好。」

    柳應年呆呆的看著他,心怦怦怦怦的炸著,耳朵也買怦怦怦怦的炸著,全身繃緊,口乾舌躁。

    他害怕了,比上次和解封珧坦言說霜是他的情人的時候更害怕。

    害怕的心臟都要從嘴裡面跳出來。

    別說!

    不許說!

    他嚇得差點就要撲上去用手把霜的嘴巴堵上!

    可他只是目瞪口呆的坐著,看著霜,一直一直的看著。

    「你在害怕什麼?」更可怕的是霜又說了句,「你也愛我,柳應年,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柳應年睫毛動了動,緩緩閉上了眼睛,又再睜開,動了動嘴唇,無聲的歎息,認命一樣:「是的,我也愛你。」

    霜笑了。

    柳應年第一次看到他笑,那麼純粹,那麼驚艷,像雲開月現,又像開在冰川上的花,霜的笑容美麗的像個童話。

    一個冰涼的近乎沒有心的男人,笑起來溫柔的能掐出水。

    好看的過分。

    柳應年沒有一點抵抗力,任霜欺身上來,把他按在床頭上,吻住。

    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明亮而溫暖,柔柔的暖風吹過,掀起一地的白窗紗。

    夏日炎炎,春光正好。

    ……

    霜又拿了一堆文件給柳應年,讓他簽字。

    文件上面用的全是外語,柳應年完全看不懂,他問霜是什麼,霜沒有回答,只是說:「簽。」

    柳應年不想簽,可是霜總有辦法讓他簽。

    再後來,還有什麼文件過來,不用霜反覆的說,柳應年也都簽了。

    霜總歸是不會害他。

    不知道為什麼,柳應年心裡這樣篤定。

    ……

    小貓惜惜已經有兩個月大了,柳應年餵它吃魚的時候,出神的想著,離上一世他和李翔華分手,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霜越來越忙,在別墅的時間越來越少,白天幾乎見不到人影,有時候晚上也不回來。他不回來的話,就會打電話給柳應年,讓他先睡。

    柳應年覺得這種日子其實也不錯,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一樣。

    可能是因為說開了,霜現在也不會禁止他用手機,有時候霜還會特意把車子留給他,讓他自己出去兜風,或者去處理公司的發展業務。

    姬行遠是一個星期後回來的。回來就去了霜的書房,把柳應年丟了出去,和霜在書房裡談了一個下午。他們談了什麼,柳應年並不知道,柳應年只看見了姬行遠從書房裡出來後的臉色,不太好看,姬行遠看著緊閉上的書房大門,在外面又站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柳應年心想:應該是姬家的家務事,不是姬伯陽又下了什麼神經病的命令,就是霜的母親又囑托姬行遠做什麼事。不然姬行遠不會那樣猶豫又搖頭歎氣。

    人這種生物,總是相處的時間長,就沒了距離。

    他以前看姬行遠就覺得滿眼的討厭,現在覺得這孩子其實也怪可憐的,夾在長輩們之間,不管怎麼做都不討好。

    姬行遠也一樣,從前在柳應年面前只會擺架子,端著世家少年的氣勢高高在上,舉止從容有度,笑容毫無破綻。現在,苦愁悶鬱,什麼表情都有。

    可他們之間最多也就是互不干涉的地步,偶爾說一兩句話,再多就沒有了。

    水蓮也回來了,據說蜜月旅行過得甜甜蜜蜜。

    柳應年看著她滿臉帶笑,也知道她一定過的不錯。

    「出去了,為什麼還回來?」柳應年問她。

    水蓮一邊給他做檢查,一邊隨意的說:「不回來能去哪兒?去哪兒都不如這裡好。到底是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感情放在那裡,丟不下。」

    柳應年笑她:「是你先生不想離開吧。」

    水蓮睨他一眼,傲嬌的道:「小瞧我了吧?我也沒想過真的離開,我家那口子是有責任心,但我也不比他差。姐是有本事的人,留下來的用處比離開大不知道多少倍。就說你吧,離了我,記憶還不是一樣無法恢復?」

    柳應年淡淡的笑了,等她把工具都收起來,才去端了水果過來,又把惜惜也抱了過來給水蓮看。

    水蓮拿了個大水蜜桃咬了一口,擺了擺手,「別讓它過來,你抱著它,等我吃完再和它玩。」

    惜惜「喵」的叫了兩聲,認出水蓮是把它帶到這個家的人,便有了親近的意思,奈何柳應年聽了水蓮的話,只得把惜惜抱著,不讓它到處跑。

    「等它養到三個月後再給它打針。」水蓮坐沒坐樣的橫在沙發裡看著小貓說。

    柳應年斜眼看她,「反正都是你來打,到時候你記得就行了。」

    水蓮頓了一下,俏眉倒豎:「你以為我是專門給寵物打針的獸醫嗎?」

    柳應年笑了起來,「那好吧,你記得到時候提醒我。」

    水蓮毫不客氣的諷道:「你又沒得健忘症,自己記!」

    柳應年把天狼和李翔華的話都跟水蓮說了,水蓮聽完想了想說:「翔說的也對,是我之前忘了考慮你的精神值問題,記憶被動確實會造成很大的損傷,如果沒什麼特別需要記起來的事情,那就照翔說的,最好還是不要解開流裳的封印。不是我說你,好好的年輕人,怎麼弄的全是精神上的病症?不過你性格擺在那裡,太內斂壓抑了,有時候憋的太狠,就很容易出問題。」

    柳應年笑而不語,只是鬆開了手。

    惜惜早就忍不住了,蹭的一下就飛到了流裳的懷裡,驚的流裳大跳腳:「柳應年!你幹什麼!」

    ……

    即使把話都說開了,霜的改變也不多,至少以柳應年的觀察上來看,霜在人前和之前沒什麼兩樣,該冷的時候一樣冷,該冰的時候一樣冰,無論是對水蓮還是對姬行遠的態度,都看不出什麼變化。

    至於人後,除了和以前相比,有點黏人以外,霜的變化也很少,還是一樣的面癱,還是一樣的冷靜冰涼。

    熱情的時候,嗯,那就用不著說了。

    還有一點柳應年能夠清晰感覺到的變化就是,霜以前並不喜歡他提太多問題,試過一兩次後,柳應年就不再問霜多餘的事情了;不過現在,霜並不太抗拒柳應年的提問。

    有一次,柳應年無意中隨口問霜每天在幹什麼的時候,本來並沒想過霜會回答,但霜卻回答了。

    霜會告訴他,現在在做什麼樣的任務,難度有多大,簡單還是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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