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錯過多可惜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 / 大花小花

    日出日落,如水流逝,不管人心。

    柳應年不管霜會怎麼想,接連幾天只要霜在別墅裡,他都圍著霜打轉,連筆記本都重新抱回書房去了,打定了主意似的說什麼也不給霜和姬行遠單獨相處的機會。

    事實上那天在書房他說完那句話後,霜神色微動,抬頭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但卻抓了他的手腕一直沒放。

    柳應年總覺得霜有話想跟他說,但等了又等,等到他站的都開始不耐煩了,霜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但也無所謂,對他來說,霜是什麼想法,從霜對他的放任和包容,還有每天晚上的表現來看,他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根本不用霜親口說出來。

    霜是個eq低能,他不是。他的情商雖然比李翔華和林樞差了些,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更何況他勝在畢竟是過來人,經驗也多,憑他的eq已經足夠甩霜兩三條街了。

    柳應年看姬行遠不順眼,姬行遠同樣看他也不順眼,他們相互之間不是明嘲就是暗諷,偏偏臉上還都帶著笑,誰也沒冷過臉動過手。知道的說這兩個人可著勁比誰更虛偽,都想噁心死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頭笑面虎在開座談會。霜起先干涉過一兩次,見沒什麼效果也就隨意了,反正他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根本沒辦法在同個屋子裡和平共處。

    霜漸漸有些難做人的感覺。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柳應年琢磨不透這個人,情商明明低的可怕,怎麼做起事來就這麼不焦不躁?

    「我這麼胡鬧你為什麼不生氣?」他有天夜裡問霜。

    「確實胡鬧。」霜的動作說不上輕柔,「他比你小七歲,又是晚輩,你是個成熟有分寸的人,怎麼還跟他一般見識?」

    「想逗逗他。」柳應年也沒有隱瞞,只是過了很久後才有閒情說出半真半假的答案,他勾起身上男人的一縷長髮,扯了扯,雖然沒有扯斷但也足夠讓人感覺到疼痛,「為什麼不生氣?」

    霜看著自己被拉扯的發疼的頭髮,動了動,在柳應年的身旁躺下,呼吸漸漸平順,側頭看他,冰涼的聲音裡逸出沙啞,「我以為你知道。」

    柳應年也側頭看回去,對上那雙氤氳了□後的冰眸,彎了唇角,「給我的特權?你對床伴也太寬容了。」

    霜的回答是手一勾,把人攬到身上,上下一堵,「你今晚話太多了。」

    ……

    又是一天天過去,眼看著進了六月,天氣越來越熱,期間姬行遠離開過兩次,每次都不超過三天又回來,每次回來看見柳應年還住在別墅,姬行遠心裡就更狂躁一分,但又想到什麼,那份狂躁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後院已經被姬行遠在這段時間裡整出來了一片晨練用的小操場,各種鍛煉身體用的器械流水一樣的快遞上門,很快就把後院裝點成半軍式化的格局。

    柳應年看著被毀的面目全非的後院,和懷裡的小貓咪對看一眼,毫不留戀的轉身去前院,沒了後院,還有前院,陽台,最多以後他們天天在大門口曬太陽。

    柳應年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前院有棵上了年歲的老槐樹,與這棟別墅相比,明顯是土著產品,在這山林間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想來是當初建造別墅的設計師和工匠們不忍心伐掉,把它直接規劃進了別墅的山水藍圖裡。

    這個季節,老槐樹枝繁葉茂,用來遮陽最好不過。

    柳應年網購了一張竹製的大搖椅,安置在樹下,閒來沒事就會去坐一坐,躺一躺,倒也有些愜意。

    不過更多的時候,只要霜不在別墅,他還是更願意待在自己的臥室裡,把窗簾都拉開,窗戶打開,泡一壺茶在床頭茶几上,打開筆記本,悠閒的玩他的網絡麻將或者象棋。

    他既然沒有選擇轟轟烈烈紅紅火火的打拼式重生生活,也就隨著性子,緩緩慢慢閒閒散散的照著前世最後的步調,慢條斯理的打發日子。

    他也有些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掉,他也都在試著改,試著糾正。

    柳應年是個會寵人的,養了林樞三十年,也算是寵了三十年,雖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但離譜的事沒少做,只要林樞開口,什麼「一騎紅塵」、什麼「千金散盡」、什麼「灑花如雨」的事他都做過。

    林樞是他的心尖子,他把林樞供著養著,養的比誰都金貴,以至於突然空下來,沒人讓他養了,他反而有些不習慣。解封珧是解家人的眼珠子,只有那麼金貴了,可他一個人也把林樞養的跟解封珧差不多金貴了。解封珧說他這是病,得治。他以前沒覺得,現在卻越來越有同感。

    找不到人來代替林樞讓他養著寵著,他只好養著自己寵著自己,慢慢的把這份壞毛病給戒掉。若不早戒,長期積澱下去,到最後崩潰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所以柳應年對自己越來越好,無限放大的放任自己去做任何事,他像寵林樞一樣的寵著自己,不只是吃的穿的,而是方方面面,從外在到內裡,都對自己寵溺的不得了。

    寵到他不能讓自己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寵到他自己都知道,重活這一次,他把自己養的金貴了,也養的嬌貴了。

    可是這些像春雨潤物一樣細細無聲,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誰也看不出來,任何人看到他,最多也就是覺得,這人比初見的時候,更閒適更優雅,也更散漫了。

    「你再這麼養他幾個月,估計就要把人養廢了。」

    有點熟悉的戲謔聲音華麗的一塌糊塗,鑽進柳應年的耳朵裡,把他從熟睡中拉扯了出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放著筆記本的電腦桌已經被他推到了一旁,他自己則橫躺在雙人床上,什麼東西都沒蓋,一身休閒家居服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一眼先看見了長身而立的霜,再一眼才看見站在霜旁邊的林藍。

    外面天還亮,天藍雲淡,看起來下午四點多五點的樣子。

    霜上前拉住他伸過來的手把人拽起來,「去洗把臉,晚上林藍在這裡吃飯。」

    柳應年喉嚨一窒,跟吃到蒼蠅一樣,他整個人順勢歪進霜的懷裡,瞪了瞪林藍,這人臉皮也太厚了,打了他一拳後還好意思來吃他做的飯?

    林藍笑出聲來,「霜,你這小寵物越來越有意思了。」

    柳應年微微一僵,正在蹭拖鞋的腳都停頓了,他沒有忘上次在中心花園飯店時林藍說過的話——林藍說霜答應把他送給林藍。

    他手摸上了霜的腰,在上面用力掐了一把。

    霜彷彿一點感覺也沒有,在他額上印了個吻:「去洗臉。」

    柳應年悻悻的蹭上拖鞋,不情不願的去了浴室,等收拾完出來,臥室裡已經空無一人。

    他還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再也不用看到林藍了,但很顯然,這只是他片面的想法。林藍打了他一拳,霜打了林藍一頓,算是扯平了,人家兩人現在照樣哥倆好,又怎麼會在意他的喜好?

    柳應年自己給自己順了順毛,理好頭緒,覺得心平氣和了,才淡淡然然一片平靜的出門下樓。

    ……

    「你看起來像個賢妻良母。」林藍在冰箱裡挑了一盒香草味的冰淇淋,揭了盒蓋,拿起小木棒舀了一勺,挑著眼睛看正在洗菜切菜的人。

    柳應年不痛不癢的哼哼兩聲,朝他皮笑肉不笑的一瞥,懶得理他。

    林藍笑道:「別這麼冷淡,我知道你是個溫和有禮的人。」

    柳應年這次連臉部絲條動一下都欠奉。

    林藍吃著冰淇淋說:「柳應年,我對你很好奇。」

    柳應年低著頭,利索的把洗淨的茄子、青椒、藕和土豆從水裡撈出來放在案板上,拿起刀來利落的切成塊或者絲。

    「比起大多數人,你無疑也是個聰明人。你沉著的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人,當然,你不能跟霜比,他天生面癱,又受過特訓。你也不能跟我比,因為我同樣也受過特訓。可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雖然你經歷過一些看似不同尋常的經歷,但不可否認,你的心理素質過於老成,遠遠超出了你這個年齡段本該擁有的level。」

    「你想說我未老先衰,提前進入老齡化?」柳應年斜了林藍一眼,似笑非笑。

    林藍一笑而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比你早出生七年,我生活在老城,生長在林家,我的成長環境比你的複雜一百倍。但你讓我吃驚的是,以我的年紀、背景、資歷和社會經驗,有時候我竟然看不透你。」

    「所以?」

    「你不像個多管閒事的人。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有些事能管,有些事不能管。不管是褚喬,還是我,在我看來,你都不像是會管我們閒事的人。可你偏偏管了。我想知道原因。」

    柳應年把切好的菜整齊的碼在盤子裡,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著他,「你查過我?」

    林藍說:「顯而易見。」

    柳應年歎氣,「那你應該知道肖氏跟我的公司現在是合作關係,肖靖流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而不幸的是,韓秋白是我的朋友。」

    因為是朋友,所以看見朋友有難,才會放棄旁觀的原則,多管閒事。

    事實雖然有點出入,順序也不太對,但對一個答案來說,這樣的回答就已經足夠了。

    林藍眸中閃過複雜,「就這麼簡單?」

    柳應年又歎了一聲氣:「就這麼簡單。」

    林藍沉默的吃著冰淇淋,看著柳應年開火,倒油,炸姜蒜,把土豆絲全部倒進鍋裡,又在另一邊煮上開水準備蒸茄子。

    柳應年燒好第一道菜後,林藍也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林藍華麗的聲線降低了下來,變得低沉,眼神也充滿了探究和深思,「你早就可以離開這裡,為什麼你沒走?」

    柳應年側頭看他,聲音非常平靜:「你想讓我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先解釋一下昂,前陣子身體突然變得很差,我身體其實一直不太好,但是這次來回往醫院跑了好多趟,然後就陪家人去鄉下玩了,順便調養。我心在碼字,但不能碼,電腦都一直沒開過,大前天回到家,昨天才開電腦,真對不起看文的親們了,抱歉

    不過我回來稍稍休息,就已經開始在碼了,求寬容=。=

    另,小打聽了下,好像是說反正純愛分頻六月是不會開的,也有人說要到十一月,不知真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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