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錯過多可惜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文 / 大花小花

    柳應年從噩夢中驚醒,坐起來輕喘著氣平緩加速過度的心跳。

    夢裡他一直在跑,後面一直有人在追,不管他跑的有多遠,後面的人總是能夠追上來,聽不見什麼腳步聲,但他就是能感覺到後面的人一直追著他,一刻也不停息的追著,追的他喘不過氣來。眼看著前面就快到出口了,突然他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萬丈深淵!

    啊——

    他驚嚇的想要尖叫,但根本叫不出來!

    更可怕的是身後一直追著他的影子如蛆附骨如影隨行一樣跟在他後面也跳了下來,直直朝他撲了過來!

    「你怎麼了?」

    柳應年一坐起來,霜也跟著醒了,睜開眼睛看著他。黑暗中的雙眸看上去清醒異常,彷彿完全沒有睡意,只有那帶了點沙沙的低啞聲音,透露出他並沒有睡醒而是被影響醒的。

    「沒什麼。」柳應年回答的還算平靜。

    「怎麼淌這麼多冷汗?」霜的手摸上他光滑的背,觸手一片濕粘,原因不言自明,一切都無所遁形,「做噩夢了?」

    「嗯。」柳應年應了一聲。他掀了涼被想下床去浴室沖個熱水澡,四肢百骸現在都冰冰涼涼的,夢裡那股壓迫感和驚悸還殘留在他的觸覺裡,讓他心有餘悸,不得安寧。

    霜一伸手,把他拉了回來,柳應年整個人都跌進了霜的懷裡,鼻嗅間全是霜身上的味道。霜身上的氣息十分乾淨,和他給人的淡冷冰涼的感覺不同,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臂膀堅實而有力。

    「別去洗澡了,我幫你暖。」霜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圈著他,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你這幾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行遠住在這裡惹你不開心?」

    「……他要住到什麼時候?」柳應年只在他剛抱住他的時候身體僵了一下,但兩人皮膚真一接觸,他也就毫無顧忌的抱了回去。有人自願貢獻身體當暖爐,他也不會傻到拒絕。昨晚睡前洗過一次澡,事後又清洗過一次,都洗了兩回了,他其實也不樂意再去一趟浴室。

    「等他想通了就會回去。」

    「那我呢?」柳應年眼神閃爍了下,問他,「你什麼時候送我走?」

    霜圈抱著他,半天沒有回答,隔了很久才說:「睡吧。」

    後半夜又打了雷閃了電,隔著厚厚的窗簾彷彿都能看見閃電的白光,柳應年翻了個身,再醒就全無睡意了。

    他不想再折騰,霜的睡眠淺,他動靜大了就會吵醒霜,只能睜著眼睛看窗簾。

    前幾天他和好友解封珧說了霜的事情之後,解封珧就再也沒有接過他的視頻請求,語音請求也不接,只留了句話給他:我不管你在做什麼,只要你平安回來就行。

    霜在走道裡的那個吻其實不算什麼,比那個更深更狠更糾纏的吻他們都有過,可是那個吻和那句話卻動搖了他,讓他沒辦法再繼續裝傻裝糊塗。

    他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上一次有過這種心情,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年,林樞過二十三歲生日,照例誰也沒有請,只和他兩個人一起過,連早中晚三餐都是跟他一起吃的。

    早上,柳應年給他下了長壽麵,裡面放了只荷包蛋。

    中午,兩人在公司吃的工作餐。

    晚上,他們買了些熟食回家,再買些新鮮的菜,還有一包零食,又訂了一個八寸的生日蛋糕。

    因為工作的關係,給林樞的慶生只能放在晚上,他們晚上才有足夠的時間整一桌像樣的飯菜,能夠好好坐下來,靜靜的享用一頓美餐。

    柳應年下廚,燒了幾個林樞點名要吃的菜,很是費了一翻功夫。

    林樞也沒有全閒著,他負責擺桌,蛋糕、菜和酒都是他佈置的,弄的像模像樣的,擺的挺好看。

    忘了是個什麼由頭,反正吃著聊著就開始拼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他的酒量有點遺傳因素,天生就不錯,後來在商場上又鍛煉了二十多年,自然比大多數的人都能喝,很少有真正喝醉的時候,在酒場上基本沒輸過。這也是他放心接受林樞的激將法,同意和他拼酒的倚仗。他覺得他勝券在握,先倒下的一定是林樞。

    可是林樞的酒量好像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比他還要好,他都喝到快沒意識了,林樞看上去還是坐的很端正,那張平時對別人非常冷峻獨獨對他露了各種笑容的俊美容顏上,泛起和平時完全不同的紅暈,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而染上的緋紅,把林樞的臉襯的像紅皮雞蛋一樣。

    那晚他喝醉了,林樞把他扶回臥室,壓他在床上親了他,嘴對嘴的那種。不是親額頭,不是親臉蛋,也不是碰一下就撤,是很深很深的那種吻,輾轉碾磨,帶著**的那種。

    柳應年也起了反應,但是聽見林樞叫了他一聲,酒立刻醒了一半,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推開林樞,指著他罵了很長時間。

    林樞全都聽完了,然後說了很長的一段話。

    ——臉面是什麼?值多少錢?就因為你把我養大,所以我就不能喜歡你?我就這麼讓你丟臉,讓你覺得沒面子,覺得我不配喜歡你?……我知道你以前經歷過什麼,可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很多事已經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十年前你覺得我在說笑話,現在你還是覺得我在說笑話嗎?既然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喜歡別的人,為什麼不能喜歡我?你就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你明明什麼都知道,我喜歡了你十年,你也不是完全對我沒有感覺……這麼多年了,你要活在那個人的陰影下面多少年?為了他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接受別人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幼稚?他有什麼好?他都已經離開你不要你了……

    ——住嘴!

    ——我愛你。

    他朝林樞大吼,叫他滾出去。

    林樞傷心離開前卻對他說,我愛你。

    從那以後,他更小心謹慎,再也沒有喝醉過。

    也是那天起,他才發現在他心裡,標著林樞的那株心樹已經一路成長,超過了李翔華,佔了半壁江山。

    他那時候就害怕過,怕自己會因為喜歡上林樞而忘了李翔華,所以他一直在抗拒這件事情,直到死,他才發現有些事是拒絕不了的。

    他還是一年一年慢慢的淡忘了李翔華,也一年一年慢慢的越來越喜歡林樞。

    他曾經以為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喜歡一個人。

    後來他才知道他錯了。

    ……

    窗外雨越來越大,雨水和著風聲嘩啦啦的敲打著窗,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腦袋也愈發昏沉。

    柳應年一夜基本沒睡,早上吃完早飯後才躺回床上去補了個覺,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醒,醒來雨還在下著,一點停的跡象也沒有。

    他嘴裡發苦,又去刷了個牙,然後喝了杯水,午飯有三個人吃,另外兩個都是大少爺的命,只有他是大廚的命。

    「該吃飯了。咦?你怎麼還沒走?」

    柳應年推開書房,看見姬行遠和霜都在書房,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覺得他這輩子跟姬家的梁子是結定了,他現在怎麼看姬行遠都不順眼,再想到他那個父親……得,這一家父子兩個都讓他堵心。

    姬行遠也真不是個一般人,換了別人,可能那天看到柳應年和霜大廳廣眾之下的親暱早就甩頭走人了,姬行遠倒好,就變了變臉色,黑了一天的臉,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似的,繼續賴在了這裡。

    「你這個醜八怪還沒走,我幹什麼要走?」姬行遠坐在霜對面的桌子,玩他自己隨身帶來的筆記本。

    柳應年哼了兩哼,別人叫他醜八怪他一點也不介意,但是姬行遠嘛,他就懶得忍了,直接走到霜跟前,把轉椅一拉轉過來正對著自己,他雙腿一分,大刺刺的坐在了霜的腿上,勾著他就親了上去。

    「醜八怪怎麼了,有人喜歡就行。」柳應年親完不忘歪頭挑釁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少年,清明的眼睛裡全是得意,「不像有些人,長得再帥也沒人要。」

    姬行遠常年帶笑的眼睛裡閃的全是冰渣,要是眼神能殺人,柳應年早死一萬次了。霜現在背對著他,他也就肆無忌憚的飛眼刀給柳應年,嘴裡也不甘示弱的說:「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喜歡小爺的人從老城排隊都能排到新城再繞回來。喜歡你的人再多能有幾個?三個?五個?還是十個?」

    柳應年笑容咧開,無視霜眼睛裡的警告,繼續呵呵的說:「我要那麼多人喜歡幹什麼?有你小叔一個就抵得上千千萬萬了。你說是吧?」

    最後一句他不止是問姬行遠,同樣也是在問霜。

    他也出入過夜店,那些人的言行舉止他若是想學,也能學的很像。

    勾人的眼神,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挑逗,看在有心人的眼睛裡,即使明知道他是在做戲,也還是會有觸動。

    兩人視線撞上時,霜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柳應年和他這些天晚上做的事情……

    柳應年……很瘋狂,這幾天的晚上都很熱情,簡直像條修練成精的狐狸,敲骨吸髓,主動的不像話,時不時還在自己耳邊細語,像情人一樣耳鬢廝磨纏綿私語。聲音沙啞而誘惑,眼睛裡漾著光澤,汗水順著臉側滴落,滑到他的唇邊,碰一下都是甜蜜的。惹得他也跟著放縱,沒了節制。

    這邊柳應年笑吟吟的,那邊姬行遠摔了東西,推開椅子就往外走,嘴裡還大喊一聲:「吃飯!」

    霜扣著柳應年的腰線,讓他和自己貼得更近,近到兩人之間沒有一絲間隙,動一下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為什麼故意刺激他?」霜平靜的問。

    「我不喜歡他對你有企圖,」柳應年直視著他說,「看見他和你單獨在一起,我就不開心,全身都不舒服。」

    姬行遠一走,他就老實多了,也不動手動腳,正襟危坐的像個君子。

    「你想要什麼?」霜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我很自私的。」柳應年從他身上退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看他,答非所問的說:「我自己的東西,誰也不給。」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其實我寫好了一章,寫的也還能看,沒發是因為現在這個時期不適合我這種節奏了,我也要奔著結局去考慮了,所以讓自己冷靜了下,今天重寫,應該會很快完結了……

    jj要再做改動了,好像有劇情流啊,無cp啊什麼的,純愛不知道以後怎樣,要看上面的決定了

    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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