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錯過多可惜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文 / 大花小花

    柳應年仰起臉,輕墊腳尖,親了他一下,淺嘗輒止,然後抬起手,捧住了霜的臉,迎面吻了上去。

    只憑吻技,霜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一比就比到了天邊。

    這個吻不是柳應年吻過最長時間的吻,也不是他吻過最投入的吻,更淡不上有多深情,但卻絕對是霜人生中的第一個深吻。

    長長的一吻結束,柳應年鬆開了手,他的呼吸已經有些亂了,霜看上去還好,目光仍然冰涼如水,但只要細心注意,也能發現他的呼吸節奏有了小小的改變。

    兩個人的唇角都掛著銀液,嘴唇都濕濕黏黏的,全都被對方的唾沫來來回回染了個遍。

    霜沉默不語,無言的看著柳應年,這個吻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足以讓他動情,更不可能產生出想要眼前這個人的**。

    柳應年大概也知道一個吻代表不了什麼,他同樣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剛剛沾染了霜臉上的溫度的手,在被風徹底吹涼之前,顫抖著,執著而堅定的伸向了霜的西裝外套。

    他解開了扣子,脫掉了霜的西裝,還有裡面的小背心,又扯掉了霜的領帶,剩下的就是那一排扣的嚴嚴實實的襯衫鈕扣。

    霜不是一個能讓他輕易看懂的人,比如在穿著方面,他穿著那身改良版的唐裝時,也是從第一顆盤扣扣到最後一顆,換成襯衫也沒有例外,不管是繫著領帶的時候,還是不系領帶的時候。

    總是穿的規規整整,這也許是軍人的習慣。

    但柳應年接觸到的李翔華跟林茂,明顯都沒有這種習慣。

    那就只能是性格問題了。

    明明人長得那麼妖艷,穿著風格上卻一點也不奔放。像霜這樣,說好聽了是禁慾系,往難聽了說就是悶騷。

    霜的襯衫是黑色的。

    柳應年的手放在最上面一顆紐扣上,遲疑了下,又把手收了回來,轉過身,把玻璃窗拉上關緊,又拉上了窗簾。

    他沒解釋,霜也沒問。

    他拉起霜的手,把人帶到了床前,又看了霜一眼,這才開始繼續解霜襯衫上的紐扣,每一個動作都很平緩沉著,要不是他的手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誰也看不出他的緊張。

    沒什麼可害怕的,就當是又一次419,眼前這個大美人是他看中的,準備今天晚上一起過夜的陌生人。

    只要引起了這個人的性趣,就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他們不淡感情,只有性。

    他不停反覆的這樣告訴自己。

    終於在一片沉默中,兩個人的衣服都悉數掉在了地上,一樣的赤條條,一樣的一-絲-不-掛。

    柳應年重新墊起了腳尖,吻上了霜的嘴唇,從上到下,逡巡般細細緻致的吻著,順著喉結,前胸,凸起,腰線……

    不知道吻了多久,也記不得做了多少功課,頭頂終於傳來了霜情動的低沉歎息。

    霜也是人,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柳應年給他的刺激和誘惑,已經足夠讓他的平靜產生波痕。

    臥室的燈熄滅了。

    黑暗中,霜把柳應年抱到了床上……

    ……

    林樞忽然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的坐了起來。

    他覺得心慌,他想去找柳應年,想待在柳應年的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男人。

    從今天晚上聽見父親告訴柳應年的那些事開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在他內心深處,有一個誰也沒有告訴過的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一直以為那件事除了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但是現在,這個秘密卻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只要一想到這個秘密將會給男人帶來多大的傷害,他就無法入睡。

    「寶寶?怎麼不睡?」

    病房的燈亮了,躺在臨時添加的折疊床上的林茂,睜開眼睛微微驚訝的看著兒子。

    這個時間,父子兩個人都睡醒一覺了。

    林樞捏了捏被子,毫無睡意的說:「爸爸,我睡不著。」

    林茂坐起身問:「怎麼回事,做噩夢了?」

    「我想見叔叔。」林樞直言不諱的對父親說,「爸爸,我喜歡叔叔,我想跟叔叔在一起。」

    這不是林茂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上一次林樞就說過想讓柳應年住到他們家一起生活的話。

    林茂並不吃驚。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自己家的寶貝兒子不好好睡覺,折騰起來,就為了這個目的,這讓林茂不得不重視起來。

    「寶寶喜歡柳叔叔?」

    「嗯。」

    「有多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比爸爸喜歡媽媽還要喜歡。」

    林茂怔了怔後,笑道:「那可就難辦了。」

    林樞也知道難辦,這個時空有他最大的情敵存在,那個叫李翔華的男人,一直是養父埋在心底念念不忘的人。

    他睜著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父親。

    他知道父親和別人不一樣,不會把他的話當成小孩子的玩笑,也只有父親才能幫他。

    果然,林茂想了一會兒後,問他道:「你想要柳叔叔?」

    林樞點點頭:「嗯。」

    「看中他了?」

    「嗯。」

    林茂沉思了片刻,笑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寶寶有耐心等,說不定很快就會有這個機會。」

    林樞一震,看著父親好半天,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爸爸。」他叫了一聲。

    「怎麼了?」林茂看著兒子。

    林樞說:「爸爸今天和叔叔說的那些話,有很多我都聽不懂,爸爸能告訴我嗎?」

    林茂笑了笑,小有興致的道:「寶寶想知道什麼?傭兵城的事?天團的事?還是和柳叔叔有關的那些事?」

    林樞重重的點頭,點名說:「翔,霜,御。」

    這三個人都是父親今天提過的人,單點一個李翔華出來他怕痕跡太重,而且聽父親今天所言,那個霜和御都跟李翔華牽扯不清的樣子,過去一定發生過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多,他才越好在接下來的事情上做決斷。

    見兒子的小臉上一臉的認真,林茂覺得有意思。

    「雖然爸爸很想告訴你,但這個時間實在太晚了,還是先睡覺吧,等明天早上起來,爸爸再告訴你。」

    林樞:「……」

    什麼叫薑是老的辣,林樞此刻深深的體會到了!

    ……

    第一縷朝陽照進房間時,柳應年睜開了眼睛。

    窗簾是霜拉開的。

    柳應年醒來時,看見霜正站在床前穿衣服,背對著他的身體筆鋌而一絲不苟,每一個動作都像用標尺精量細測過一樣。

    這樣的霜看上去過於無情和冷硬。

    柳應年動了一下,身上傳來的不適讓他的臉微微的變形。

    經過昨夜,他終於知道那天早上為什麼他整個人都跟被卡車碾壓過一樣酸疼,霜在情-事上的直白粗暴和生澀說明了很多問題,就連他那樣細緻的引導,還是沒有避免受傷。

    聽見身後傳來動靜,霜轉過身,看向抱著被子、一臉痛苦狀坐起來的柳應年,柳應年沒有再看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衣服身上,蠶絲絨被下伸出一條不算太白偏向蜜色的大長腿,光潔耐看的腳落在了地上。

    柳應年藉著一隻腳為支點,一手抱被遮住重點部位,一手彎腰去撿他的衣服,呲牙裂嘴了半天,才把那件破爛的襯衫和長褲勾了過來。

    他剛坐直,幾件不明物體砸落到了他頭上,不算輕,也不算重,布料的觸感,他抓下來,是一套嶄新的衣服,連內褲都有。

    「先穿著,等我回來再帶你去買合身的。這兩天你暫時不要去醫院了,也不要離開這裡。」

    看著霜從眼前消失,柳應年愕然片刻,抬手撫著額頭,輕輕歎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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