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文 / 大花小花
「不想吃,你就坐那裡看我們吃吧。」柳應年收起心中思緒,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倒沒把解封珧的叫嚷當真,屁股坐的那麼穩的人,趕都趕不走。
「年年希望我吃,我就吃。」解封珧依然懶懶散散的說話。
柳應年轉身又去端來兩盤菜,放在桌子上擺好,瞅著解封珧問:「我記得有人說是來看我的,你就好意思空手來?」
解封珧嘴角一翹,笑的毫不心虛,睨著眼笑道:「我人不是來了嗎?這份誠意就足夠彌補一切了。」
柳應年覷他,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那就好好帶著你的誠意,陪著我們把飯吃了。」
「好吧,沒問題,只要是你希望的話,我就陪你吃一頓。」
李翔華和柳應年一起擺好桌後沒急著坐,他還要負責倒酒和飲料。
他跟解封珧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這麼多年下來,有柳應年在中間,顧慮著柳應年的面子和想法,他們也能維持表面上的和平關係,相安無事,不至於讓柳應年太為難。
除非他們一個不想要友情,一個不想要愛情,柳應年雖然看上去好說話,性格好,人也溫軟,但其實也最固執,最能狠得下心。
如果真走到不得不做出選擇的地步,他們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柳應年左右為難之下,很有可能就會兩個都不要,一起放棄。
他們所能倚仗的,也不過是柳應年那天真的以為可以同時擁有友情和愛情的念頭而已。
反正他們一個寵他,一個愛他,都不想失去他,配合他做做表面功夫,又有什麼不可以。
李翔華意思意思的問了下解封珧:「喝酒嗎?紅的黃的白的?」
解封珧嘴巴一張,不客氣的說:「我要喝應年上次從法國帶回來的那瓶波爾多。」
李翔華理都沒理他,隨手拿了瓶意大利的sassicaia打開,給解封珧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又單獨給柳應年倒了一杯橙汁,解釋說:「你才撞了腦袋,最好別喝酒,喝橙汁吧。」
「……」柳應年看著自己面前的橙汁無言以對。
「要不喝牛奶?」李翔華揚眉。
「我喝橙汁。」柳應年在牛奶和橙汁中果斷做出選擇。
解封珧轉頭就要控訴:「年年……」
柳應年沒等他說完就截住他的話,「那瓶酒我上個星期就喝掉了。別挑了,有什麼你就喝什麼。」
解封珧抿了抿嘴,不滿的哼了哼,目光一閃轉了話題問:「對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在家裡,怎麼摔到頭了?李翔華欺負你了?」
柳應年咳了一聲,眼神飄了飄,微微有些尷尬的說:「沒有,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到腳摔的。」
他可沒那個臉把李翔華和他說的原因告訴好友,他說不出口。
解封珧瞅著他泛起紅的臉頰,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但看柳應年明顯不想細說的表情,他也就不追問了,「能恢復嗎?忘掉多少,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個問題就好回答多了,柳應年沒有隱瞞的說:「估計要恢復有點困難,醫生說是暫時性失憶,但這種事也說不好。幸運的是忘的不多,就這四天的事沒什麼印象了,基本都想不起來。」
「這四天?怎麼會就這四天的事沒印象了?」
「我也不知道。」柳應年淺淺的笑了下,「那誰能知道,這種事又不是我想忘幾天就忘幾天,都是看老天爺的意思吧。」
解封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又沉思了一會兒,說:「一般來說,會忘記一些事情總有個臨界點,有個因由,或者是你心裡對這四天的事情產生排斥不願意想起來,或者是因為太過重要所以反而會先忘掉……應年,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你就單單忘掉這四天的事嗎?」
柳應年聽的一怔,直覺就往坐在自己身邊的李翔華看去。
解封珧這話說的有些過於□□裸的指責了,好像在暗示這四天裡發生過什麼,才會讓他在撞到大腦後產生了失憶的後遺症。
但是,李翔華告訴他這幾天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對他說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柳應年對李翔華雖然有著前世的芥蒂,卻還是相信他的,因為直到最後李翔華也是實話實說的對他講了變心的事情,沒有隱瞞過他……
「別跟著他說的胡思亂想,那些只是電視劇和小說上為了劇情服務的借口,你這四天幾乎都待在家裡,能發生什麼事?」李翔華面不改色的把話題引回柳應年最不想提的事情上面,說:「頂多也就是打碎了茶几的程度。」
柳應年的臉色果然紅了紅,又咳了一聲,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閉嘴。
茶几的事情是他傷不起的痛。
解封珧又哼了哼,不屑的瞥了李翔華一眼,轉頭瞇起眼睛笑著對柳應年說:「聽說失憶後一用腦子就會頭疼,既然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想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飯吃到一半,解封珧接到解媽媽打來的電話,沒聊幾句話,掛斷後轉達太后懿旨說:「我媽叫你跟李翔華週末去我家吃飯。」
柳應年點點頭說,「是該去一趟,好長時間沒見解媽媽了。」
解封珧隨意的說:「那就這麼定了。我爸那天應該也在家,他上次還和我媽一起提起你來著,反正見一個人也是見,一起順便都見了,省得他們一個個的煩你。」
「你別說的好像我很反感解媽媽解爸爸似的,」柳應年無奈了,「他們好歹是你父母,你提到他們就不能用尊重點的語氣嗎?」
「他們本來就很煩,虧你受得了。」解封珧露了個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的表情。
柳應年笑笑,沒說話。
……
晚上睡覺的時候,柳應年又本能的表現出了不想跟李翔華xxoo的想法,並且委婉的表示自己想去客房單睡。
他認為以他和李翔華的關係,既然他的心情已經跟前世有所不同,要是兩個人再繼續有**關係的話,感覺上,總像是他在利用李翔華解決生理**一樣,他覺得這樣不好。
但被李翔華一口拒絕了。
「真不知道你在鬧什麼彆扭,不過睡客房的事你是別想了,以後提都不要提。」李翔華拉著洗漱好換好睡衣的人上了床,把人按在床上,蓋好被子,歎了一口氣,「今天晚上你就安心的睡在這裡,我保證不會動你,ok?」
他把話說到這樣,柳應年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反對意見。
熄了燈,依然是兩個人同床共枕。
李翔華從後面抱住了柳應年,把他擁在懷裡。
柳應年掙了下,沒掙動。
「只有我一個人不行嗎?」身後的男人低喃著問:「別把心分給別人,只看著我一個人,只想著我,只有我一個人,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