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習秋報復 文 / 筱橋
里長也算被幾個族老看著長大的，難得看到他這麼激動地樣子，特別是他說的都是為了田村好，族老們也就沒說什麼了，最受他們觸動的就是那句田欣給里長說的：『如果敢想敢嘗試，那麼還有成功的機會，可是連想連嘗試都不敢，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這些年里長對族裡還是很好的，所以族裡幾個老人相繼被里長說服了，答應等個季節組織村人去採摘了葡萄賣了拿到銀子再說，目前族裡沒有那麼多的銀兩。
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山裡的野葡萄有些酸，人吃著會倒牙，所以只是偶爾有村民摘幾串解解饞，這樣大規模的採摘還是第一次，第一天的葡萄剛摘回來，就被紀宇恆派人全部拉走了，還得了二十兩銀子，拿了銀子之後里長心裡有些低了，後來又擔心被別人知道以後山就難買了，於是再次召開宗族大會之後，決定了買下那個結慢葡萄山坳的決定。
「咱們村的外姓人可是沒有交過錢，這以後……」二十七戶外姓人……田家族人每年每戶都會多少給族裡交些財物，可是人家不是田家人……因為看到錢之後，很快就有人提出了意見。
「二十七戶，有十四戶已經居了三代之久，甚至更久，還有這二十年相繼搬來的十三戶……」住了這麼久，多少都有感情了，所以……里長咬咬牙，道：「讓他們交錢，不交錢以後得了錢就不會分給他們，若是交錢給族裡，就算是半個田家人，以後莫要再起爭執……」
莫名讓交錢買山，還說以後每年都要跟田家族人一樣，不少人心裡很不解，反正青芽爹娘之前音樂從田祥哪裡得知不是什麼壞事，直接就爽快的交了錢，因為逃荒，他們現在也沒什麼親人，就是有，這麼多年不見估計也找不到了，現在他們已經在田村蓋房買地安家落戶下來，實在不願在奔波了。
有爽快交錢的，也有不願意的，比方說王屠夫、玉寡婦之流……里長也沒有勉強。不過田家人沒有交齊租費的，卻被挨家挨戶都去討要了，有不交族費的，除了特別困難的之外，都被暗自記下名字，以後不管是幹活分錢都沒有他們的事情。
田滿倉、田蠻貫、田滿貴三兄弟剛分家，按說應該是三家，可是去要錢的時候不管是趙氏還是小柳氏都不願意，田滿貴現在本來就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習秋被田柳氏大哥半死，不過因為賣身契被收起來的原因，只能委曲求全的伺候著，但是因為被折磨久了，所以心裡有些不是很正常。
「老頭子，你說這田泓究竟是要幹什麼？收這麼多銀子，也不怕銀子多扎手？」田柳氏現在滿肚子的火氣，自從小兒子癱了以後，小兒媳跑了，她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眼看著田滿柱一家越過越紅火，不是沒想過去找事，可是現在滿村人都知道兩家斷了往來，人家給了二十兩銀子給老田頭養老，每次自己一找事，就有人給秦氏那個賤人說話，久了還有人在老田頭跟前說動說西，弄得這個老東西現在看自己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老田頭皺著眉頭自從他爹死了以後，族裡的位子被他大哥頂了，現在有是大哥的兒子頂了，兩家早年有齷齪，早就不相往來了。現在族裡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話，不過該給族裡交的他都交了，田泓這人雖然有些小心思，可是對族裡還不錯。所以沒聲好氣道：「你管人家要幹啥？」
田柳氏心中忍不住有些煩躁，耐著性子道：「我的意思是，滿倉、滿貫家都得交，這可說不過去。」當時田滿柱留下的二十兩銀子可都在老田頭手裡，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怎麼想的，就是不給自己。
老田頭現在還有些惱怒幾個兒子鬧分家的事情，雖然一開始他也氣老四，可是看著老四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到底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實在不忍心，若以就更氣其他兩個找事的兒子。所以直接道：「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當然得交。」
田柳氏氣結，看老田頭不耐煩的樣子，也知道他現在還氣著呢，所以就沒再說什麼，只是交了習秋過來幹活。
習秋一瘸一拐的踉踉蹌蹌的從屋裡走出來，神色木然，田柳氏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打罵也不吭聲，只不過備著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她現在白天幹活，晚上還要被田滿倉田滿貫輪流糟蹋，就是田滿倉的兒子田野也把自己拉到柴房糟蹋過……前幾天還因為王屠夫給了兩斤豬肉，自己就被涮洗乾淨送過去折騰了一個晚上……她覺得自己現在過得日子不比那骯髒地方的妓子好多少，身上沒有一塊好的肉皮，全家除了成了年的男子，除了老田頭沒碰自己之外，其他幾個那個沒弄過自己？既然自己不好過，那麼其他人也就都別好過……
「這個賤人還有些用處。」田柳氏拿著一大塊肉進來，大概有四五斤的樣子，這是王屠夫給的，說要這個賤人過去伺候五天，看來以後還是看著自己兒子，別讓他們折騰了，省的以後換不到肉吃。
習秋打了一個冷顫，想起王屠夫那滿身肥肉的樣子，還有那折騰起來狠命的樣子，眼角忍不住溢出一滴淚，但還是在田柳氏的催促下，拿著冷水洗乾淨，換了一身打著補丁還算乾淨的衣裳乖乖走了出來。
「王大哥……」忍著噁心，習秋怯生生的看著王屠夫，讓他忍不住直了眼睛，雖然被折騰了這麼久，可是這丫頭底子好，雖然收粗了，身上也糙了，不過那股子媚勁兒還在。沒忍住一把抱過去。
習秋見他這個樣子，咬咬牙，然後伸手環住他，任他為所欲為，王屠夫雖然讓她噁心，可是事後卻還記得給她吃飯，伺候的好了，還給她兩片肉。
「我那個小乖乖啊！這田家人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王屠夫等剝光了習秋之後，看著他身上的青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一想到那麼一大塊肉，於是還是撲了上去。
習秋渾身有些發顫，但還是閉上眼睛任其為所、欲、為……不過隨後，習秋眼中閃過一絲媚、態，第一次扭動著身子迎了上去。
「只盼著王大哥念著我可憐，多多想著我，田家的人都是惡魔……」事後，習秋忍著痛，乖乖的給王屠夫坐了飯菜，還幫他洗了衣服，收拾了房子……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王屠夫。
王屠夫被伺候的很舒服，心情不錯，吃著習秋做的飯，給她碗裡加了兩快大肥肉，道：「田柳氏那個老東西現在越來越狠，原本只讓你來一天，還是我強硬，才鬆口給了三天……」
習秋聞言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吃完了飯，然後幫著洗了碗筷之後，乖乖的坐在一邊幫王屠夫捶腿。
「現在這田家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田泓那個老小子越來越狠，竟然想要從我們這些外來者身上掏錢……」王屠夫被伺候的很舒服，加上習秋的故意引導，然後話匣子就打開了。
習秋眼珠子一轉，然後嬌滴滴的挑撥著：「說的就是呢！田滿倉田滿貫他們也不是連族費都沒有掏，之前田滿貴那個癱子唸書的時候，里長還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要我看，這姓田的就沒有一個好的。」
「可不是麼！」王屠夫不滿道，但見著習秋嬌滴滴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一陣火熱，直接將她推到在地上，直接撲了上去。
……
三天期滿的時候，王屠夫交給習秋一小包藥，在她的臉上狠狠得親了一口，然後道：「這是你要的耗子藥，把藥灑在床邊，耗子就不會進去了。」
習秋頂著發白的臉色，仿若無骨的靠在王屠夫的懷裡，輕輕地抽泣著，說捨不得離開他。
王屠夫前頭有個媳婦，不過那個媳婦又黑有粗俗，長得黑胖，性子又不好，那裡被這麼伺候過？習秋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這麼撒著嬌，說著情話，哪裡經得住，練練保證過兩天才送肉過去換她過來。
「王大哥，我等著你，你放心，以後我……我不會讓他們盡我的身……我是你的人……」習秋每次被田家那幾個男人折騰以後，就被家裡的女人打罵，所以被王屠夫折騰，雖然累，雖然疼，確不會挨打受罵。
按時給族裡交的錢的，不管是不是田姓每天都被田運帶去摘葡萄，看著臉里長都帶頭幹活，雖然心裡有諸多意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叫就過去了。
「要我看，田泓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癩子李跟栓子，一個人少了一個胳膊，一個是瘸子，還有幾個混混，見就是不去，里長族老也沒說什麼，乾脆就不去了。栓子撇撇嘴，道。
癩子李應了聲，看著路上的小媳婦大姑娘。跟另外幾個混混在哪裡說誰家媳婦好看，誰家姑娘水靈。
「聽說老田頭家裡那個丫鬟，只要花上八文十文的，就能弄上一回，那個丫頭長得可是比村裡的姑娘好看多了。」癩子李舔舔舌頭，眼中閃過流氣，自己沒了一個胳膊，原本說好的願意嫁給自己的那個寡婦也後悔了，他現在可是早就憋了滿肚子的火氣了。
葡萄摘完了，里長這才召集了全村的人開會，說了這陣子為什麼收錢，為什麼要大家摘葡萄……
一聽說里長的解釋，全村人都沸騰了，雖然現在拿不到錢，可是里長可是說了，明年就能分錢了，而且那個山坳已經是他們田家村了，全村人都激動得不行。
「里長，現在交錢還來得急麼？」一聽說交了錢的，干了活的以後才給分銀子，立馬就有人坐不住了。現在交這一二百文，以後可是幾十倍啊！
里長跟族老們坐在上面，鄙夷的看著說話的人，然後田四太爺對著里長點點頭，然後道：「行啊！沒交錢的現在交就是半兩銀子，沒交錢沒幹活的，也得交半兩銀子，沒交錢也沒幹活的人家，二兩銀子今年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田四太爺的話剛落，沒交銀子沒幹活的人家就不幹了，然後里長直接就發了火，然後威脅若是再鬧就滾出田村，這才嚇得他們不說話了。
「欺人太甚！」王屠夫又用肉換了習秋伺候之後，先折騰了一次，然後跟習秋聊天的時候這才氣呼呼地說。
習秋依偎在王屠夫的懷裡，嬌滴滴的帶著氣憤道：「就是，就是，王大哥，前兩天那個田柳氏還說讓我去伺候那個癩子李，我已死相抗，這才沒讓她得逞，結果他兩天都沒給我吃一口飯，這還是你要我，才給我喝了半碗稀粥……嗚嗚……王大哥，你想辦法救救我好不好嗯……」
「癩子李？」王屠夫一想到他滿頭的癩子就一陣的噁心，習秋雖然不乾淨，可是對自己卻是極好的，王屠夫也忍不住上了心，一想到田柳氏逼她去伺候旁人，心裡就不舒服。然後起身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白面饅頭地給她。
習秋小口小口的啃著饅頭，吃兩口還喂王屠夫一口，用言語把他積的火氣越來越大……
一想到現在自己在田家村的糟心日子，因為之前被逼著給黃楊送肉，現在外頭殺豬已經不叫他了，這賺不到錢，日子也不好過，又聽到習秋不經意間透露老田頭手上有二三十兩，田滿貴那個癱子也有藏銀子，還有田柳氏，趙氏都有藏不少銀子，據說老田頭家至少有一二百兩銀子，王屠夫就忍不住記恨不已。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加上習秋的挑撥，於是心裡產生了一個念頭。
「王大哥……這這這……我不敢……」習秋心中一喜，但是臉上卻滿是害怕。
王屠夫看著她就算幹了這麼長時間活，還比村裡姑娘白淨的臉蛋，以及雖瘦卻妖、嬈的身段，誘惑道：「難道你就不想報仇，田家人不把你當人，你若是照做，我到時候逼著他們拿出你的賣身契，又要了銀子，咱們連夜走了……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以後……我一定對你好……」
習秋咬著唇，為難的點點頭，撲到王屠夫懷裡，扭動著身軀，嬌聲道：「王大哥，我以後一定好好伺候你，我給你生孩子，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可千萬別不要我。」
王屠夫哪裡人的了這樣的誘惑，直接就又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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