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渣叔報應 文 / 筱橋
比起很多酒樓店小二拽的要命看碟下菜的情況，田欣對於口福居所有的店小二的要求就是必須笑臉迎人，所有的客人都是祖宗。從掌櫃道夥計各個穿的精神抖擻，乾乾淨淨的，讓人看著也乾淨。就是這一舉措，就令大多數來過口福居的顧客心情很是不錯，加上本來就很不錯的味道，以及並不是高消費的價位，一時之間，口福居是賓客盈門，甚至開始逐漸出現等待的客人。有些人寧願等一等，也不願意去其他地方吃飯。
這時候田欣就又讓提供了送貨上門的業務，只不過送上門每次加收五兩銀子的服務費，每個鍋底直接變成了半兩銀子，不過菜品可以直接用他們自己家裡的。
不少貴婦不能經常出門，所以上門一時之間很受歡迎，幾兩銀子對於貴婦們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雖說菜品可以用自家的，可就是有人喜歡店裡的，覺得自家的沒有外面買的好吃，因此每次也能賺上不少。
「二十兩銀子九折優惠，一百兩銀子八折優惠……送貨上門……剩菜贈送……」紀宇恆一直在觀察著口福居的事情，沒出一個政策他都要琢磨摸半天，然後很快就能明白這麼做的原因，越想心情越複雜，心裡卻隱隱有了些許敬佩。原本以為黃楊經商無能，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此人絕對是經商奇才，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想法？
酒樓開張沒幾天，黃楊跟田欣就去辦理了商籍，酒樓不是小鋪子，若不是商籍，被人知道了，黃楊跟田欣都不會落好，這讓黃啟知道後很是生氣，直接跑過來給了黃楊田欣好一通的火氣，見黃楊不為所動，落下狠話之後，回去直接警告幾個兒子莫要過來找黃楊，就怕被連帶，畢竟商籍三代不能科舉。為了兒子的前程，黃李氏難得非常的配合。
三月初六，李桂花傍晚的時候平安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對於這個前世不曾到來的小傢伙，田欣心裡格外的高興，興沖沖的就拉了黃楊一起回去看看，
「親家啊！我就說我幾個閨女之中就我們桂花有出息，哈哈吧！」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一聲老鴇似的笑聲，田欣眉頭微皺，待黃楊扶了她下了馬車之後，走進門就看到二嫂的父母兄弟一家子竟然都來了。
李母長得極瘦，皮膚發黑，顴骨尤為的突出，說話的時候口水四濺，加上漏出來的一嘴黑牙，給人的印象並不好。李父有些沉默，不過一看就很是凶狠的樣子，他的兩個兒子跟孫子都拿著電信狼吞虎嚥的啃著，他也不阻止，只是跟田滿柱說這話。
「呦！我們小姑子回來了，可是回來看小侄子的？」李母一見到田欣還有他身後趕著馬車走進來的黃楊，原本因黑瘦越發顯得突出的眼睛，就睜得更大了。在看到黃楊從馬車上拿下來的禮物，眼睛就睜得更大了，甚至有種隨時會突出來的感覺。
秦氏此時那有些厭煩，對於這個親家她向來沒有好印象，見過重男輕女的，可沒見過成親就給自己閨女穿一身破布衣裳就送出來的……更不要提他們家給的聘金可不少。若不是自己兒子看上了，秦氏根本就不願意跟他們家結親。
「看著姑娘長得俊的，怪不得能嫁那麼有本事的，聽說在鎮上都開大酒樓了，可真了不得！」李母拉著自己的小女兒上前，對著田欣笑瞇瞇道：「這是我家那個最小的，叫菊花。菊花啊！你欣兒姐姐可是個有本事的，你可得跟她好好學學。」
菊花……這個名字讓田欣忍不住感慨幸虧自家二嫂叫桂花，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名字還真是令人忍不住就想發笑。對於這個菊花姑娘，田欣也是有些印象的，前世二嫂小產傷了身子不能生以後，李家就想把自己這個小閨女嫁過來，可是秦氏沒看上。菊花五官長得還算不錯，不過暗黑沒有光澤的皮膚，一說話發黃的牙齒，還有枯黃稀少的頭髮，以及乾瘦的小身板……再看看李家幾個男的都微微有些發福的樣子，田欣在心裡對於李父李母便沒有什麼好印象。剛好小石頭聽說姑姑回來了，急急忙忙讓娘親給自己穿了了衣服跑了出來衝進田欣的懷裡。
「姑姑，姑姑，我又當哥哥了，小弟弟好小啊！姑姑，姑姑，你怎麼才回來！」小時候衝到田欣懷裡就在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嘰嘰喳喳道。
陳氏從裡面追出來，氣道：「衣裳都還沒穿好了，跑什麼跑？」然後給兒子套上外套，田欣跟陳氏打了招呼，這一大早李家人就來了，自己忙著幫婆婆招呼人，還沒顧得上給兩個日子收拾，這不抽空，陳氏又趕緊回去給小木頭穿衣裳，田欣便抱著小石頭去給他洗臉刷牙。
「爹、娘。」黃楊把東西放進屋裡，然後才出來跟田滿柱跟秦氏打招呼。
「這是親家女婿吧！聽說你在鎮上開了個大酒樓，真是了不得啊！長得好又有本事，嘖嘖，這欣丫頭可真有福氣啊！」李母拽了自己的閨女看著黃楊，笑的好不諂媚。
黃楊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走到邊上幫著田欣一起給小石頭擦臉，聽到小石頭脆生生的叫自己姑父之後，便笑著摸摸他的頭，還從懷裡拿出一小塊油紙包的小點心遞給他。又跟田欣一起去看了新生的寶寶，得知李桂花餵了孩子剛隨喜啊，田欣又報了小石頭到了院子。
這時候小木頭穿好衣服，被陳氏抱了出來，看著田欣也伸了手。他竟然還記得田欣，讓田欣很是驚喜。黃楊見狀忙把小石頭抱在自己懷裡，小石頭扭動的身子，有些不願意了，黃楊看院子人不少，就給小石頭說一會兒帶他去打野雞，這才讓小傢伙乖乖的呆在他懷裡。
「你們吃東西了麼？」秦氏知道田欣不願意跟李家人一起吃飯，說實話她也不願意，得知田欣他們吃過以後，給讓小石頭小木頭還有田園喝了粥，就打發他們出去轉轉。
「田姐姐，我能跟你們一起出去麼？我能幫你抱孩子。」出門的時候，李菊花突然開口問。
不等田欣回答，黃楊冷冷道：「不行！」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田欣對著李菊花笑著點點頭，並留下一句：「我相公不喜外人。而且李姑娘別叫我姐姐，以前聽二嫂提過，你比我還大好幾個月呢！」說完之後不去理李菊花羞憤的樣子，直接跟了上去。
「你在學堂有沒有好好學習？」抱著小木頭，田欣一邊跟弟弟說這話，一邊跟著黃楊的腳步。
田園點點頭，道：「我每天都練一個時辰的字，早上半個時辰，晚上半個時辰。夫子教的我也都背過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們園兒最聰明了，等下回你們放農假的時候，我讓你姐夫接你去我們家裡玩。」田欣聞言笑道。
田園聽後很是興奮的點點頭，他早就想去姐姐家裡玩了，可是他娘說姐姐正忙著，讓他別添亂了，現在聽姐姐這麼說，心裡特別的高興，見姐姐嫁了人還是這麼疼他，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給田欣說起學堂裡誰好好學習，誰不好好學習，說虎子又欺負誰了？還差點被夫子趕出學堂……還說起夫子講課講的沒有田欣講得好，光讓背書，就是不給講意思……
「啊啊！」姐弟倆正說著，小木頭突然指著前面一直正在跑動的兔子咿咿呀呀。黃楊見狀，架著小石頭蹲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直接就砸到了兔子頭上，看到兔子暈倒了，田園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的看著黃楊。
「姐夫，你真厲害！」田園原本並不喜歡黃楊，在他的感覺中就是這個姐夫帶走了姐姐，還不讓姐姐回家，可是又因為爹娘說不能給他留下壞印象……今天突然發現黃楊的厲害之處，田園這才發現自己的姐夫好像有些配得上自家姐姐了。
「姐夫，你是不是會功夫啊？」看到黃楊拿著石頭一砸一個准，特別是看著他抱著小木頭搜的一下就跳上一顆桃樹給姐姐摘了一小股桃花樹枝之後，就眼睛一亮，完全顧不上田欣，衝上去就問。
黃楊挑挑眉看著他，道：「會啊！」
「真的，那能不能教我？」田園趕忙問，心想要是他學了功夫，以後有人欺負娘欺負姐姐的時候他就能幫著報仇了。
黃楊怕累到田欣，已經接過田欣懷裡的小木頭，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完全沒有任何吃力感，看著田園道：「若是你把這些獵物不用你姐姐幫忙，都帶了回去，並保證不告訴別人我會功夫，我就教你怎麼樣？」
「好！」田園聞言，興沖沖的點點頭，就忙拽了獵物，往山下走，到底是幹過農活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所以也並不很吃力。
「你還真教他啊？」弟弟學些功夫也是好的，她之前也想著給他請個武師傅是什麼的，田園本就愛玩愛鬧，只不過上回原身為了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他，見到血泊裡的姐姐，所以把小傢伙嚇到了，不過本性難改……學武除了能夠不被欺負之外，還能強身健體。只不過這陣子忙的忘了這件事，結果卻被黃楊提了出來。
黃楊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一邊往山下走，一邊道：「園兒的筋骨不錯，現在年齡也正合適，再晚些骨架長成了就不好了。現在三哥再鎮上讀書，我想著把園兒也接過去，他是你弟弟，不也是我弟弟？」
「相公，你真好。」田欣雖是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對弟弟這麼好的，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很高興。
「姑姑，我也想去你們家！」小石頭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倒是聽出來，姑姑、姑父要把小叔叔帶走。
「好啊！等我們小木頭多多吃飯，長到爺爺房裡的桌子那麼高的時候，姑姑就帶你去姑姑家裡好不好？」田欣伸手摸摸小木頭的腦袋，笑道。
小木頭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有些不高興的點點頭。直到田欣說給他煮肉末蛋羹，還給他燒雞腿，這才又高興起來。
「園兒這是怎麼了？」回到家裡的時候，田欣覺得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好，田滿柱跟秦氏具是陳著臉，田園還在一邊哭鼻子。李家幾人都已經走了，田欣趕忙問。
秦氏見著閨女也不好臉色也沒有那麼黑了，但還是氣呼呼道：「沒見過這樣的親家，來看外孫就包了個一文錢的紅包，吃了喝了搶了園兒拿回來的獵物不說，還打你們的主意，什麼玩意兒？直接就被我哄了出去，若不是看在老二媳婦的面上，我能讓他們進門才鬼了去了。」
「沒事，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還掉眼淚，小心小石頭笑你這個叔叔！一會兒我讓你姐夫再帶你去獵幾個。」田欣聽完後拿手帕給田園擦擦眼淚，哄得她不哭了，這才扭頭問秦氏：「打我們什麼主意？」
「說是想讓家裡兄弟去火鍋店幫忙，被我拒絕以後，又說讓菊花去伺候你，還說你現在身份不一般了，應該有人伺候，結果我直接火了，讓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去伺候你？這安的是什麼心？咋不說順便填個賣身契呢？就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家。」秦氏越說越生氣，也越來越大聲。
聽得李桂花躺在床上直掉眼淚，有這樣的爹娘，她心裡也很難過，雖說早已告訴自己不在乎，可是就這麼丟臉丟到婆家，讓婆家人看輕自己，丈夫在酒樓幫忙，只在昨天連夜回來看了自己跟孩子又走了，李桂花更是沒個傾訴的人，悲從心來，忍不住就哭起來。
「弟妹，月子裡落淚可是一輩子的事！」陳氏知道她心情不好，好心過來看李桂花，見她流淚忙上前，幫她擦了眼淚道：「可不能哭了，壞了身子你看誰心疼你。」
「大嫂，你說我咋就這麼命苦？」李桂花看到陳氏，很是委屈道。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害怕被家裡賣了，結果拚命幹活，嫁了人因為沒生孩子又拚命的幹活，現在好不容易生了兒子，結果娘家人有這麼不給她長臉，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陳氏歎口氣道：「你的命有啥苦的？二弟對你又好，公公婆婆人也不錯，現在又生了兒子……我知道你是覺得娘家人讓你失了臉面，可你就不能往好裡想想？在說你現在當娘的人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孩子怎麼辦？你爹娘剛才可是說了，讓你妹妹留著伺候小姑子，娘不願意後來又改口說伺候你……不是我說你，你那妹妹能是個好的？要是攪和的家裡不寧，讓爹娘生氣了，以後就是二弟也瞧不起你，趁早了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兒子，等二弟回來好好伺候他，別惹公婆生氣，在這個家裡站穩了腳跟才是根本。」
若是以前陳氏絕不會給李桂花說這些，但是現在見得多了，自家男人又知道疼人還越來越有本事了，又得娘家爹娘的指點，心裡同時也明白自己這弟妹，雖然有些心思，但是還算好相處，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再來個攪事精，自己這日子也指不定好過不到那裡去。
李桂花聽了陳氏的話，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第一次對陳氏發自內心的感激起來，甚至清醒今天看到自己落淚的是陳氏而不是婆婆。
李家人搶走了田園拿回來的獵物之後，見小傢伙不高興，黃楊就又帶他進了趟山這才回來，不只是黃楊怎麼哄得，雖只抱了兩隻野雞回來，但是小傢伙臉上的笑意根本就止不住，接下來的時間徹底淪為黃楊的小跟班，姑父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讓田欣好笑不已。
「聽說欣丫頭回來了，我給欣兒送些野菜跟山菇。」王嬸子拎了一個籃子走進來把東西放下之後，然後才道：「我剛才過來路上，隱約聽到老田頭那邊在鬧騰，聽說滿貴家的剛才小產了。」
黃楊一聽，心裡默默算了算時間……發現竟然已經超過三個月了，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時，又想起二伯說這些都是小道，只能哄哄無知的人，心裡也就不在意了。
「好像是田滿貴跟那個他媳婦那個叫習秋的丫鬟發生齷齪被滿貴媳婦撞到，結果氣的小產了。」王嬸子鄙夷道，他就看出來那個叫習秋的丫鬟不是個好的，那個叫雪琴的丫頭還不錯，見人還有個笑臉，可是那個叫習秋的，唉……之前還看到她跟田滿倉鑽到林子裡頭不知道幹啥呢！
「……」秦氏皺著眉頭沒聲好氣道：「作孽啊！那個劉麗娘雖然人不咋地，可人家到底是大家閨秀，還帶著那麼多的嫁妝低嫁田滿貴，他還有啥不滿的？真是作孽啊！」
「你趕緊讓欣兒他們走吧！我聽說他們要借車送那個劉麗娘去鎮上看病，這小產的可不吉利，別讓她做髒了欣兒的車。」王嬸子顧不上討論，忙說了自己急忙趕過來的來意。
秦氏一聽，確實是這個理，於是趕緊催促黃楊跟田欣趕緊回去。
「把這些野菜拿著，娘知道你愛吃這個，這些蛋也拿著，家裡也吃不完……」秦氏急忙之間也顧不上給閨女收拾東西，就趕他們走。
「爹，我們想把園兒帶過去，上回聽李鐵頭李鋪頭說我們家不遠處的進士從書院回來，打算教養孫子的同時，再招兩個學生一起學，他們家孫子跟園兒差不多大。」黃楊接過秦氏遞來的雞蛋跟野菜，突然對田滿柱道。
田園一聽，原本耷拉的臉一下子高興起來，緊張的看著田滿柱，田滿柱一聽，這可是好事啊！哪裡有不應的，連忙就讓大兒媳婦趕緊收拾了兩件田園的衣裳跟書本，並讓他好好聽話，把他一起送上了馬車。
田園跟田欣坐在馬車裡，好奇的看著車裡的擺設，東摸摸西摸摸，很是興奮的問起鎮上的事情，他年紀小，沒去過鎮上，就很是好奇。
黃楊聽著車裡姐弟的嘰喳聲，遠遠看到有人攔著，到了一聲坐穩了，然後直接甩了一鞭子，馬一下子加速跑了起來。
田滿貴一臉隱晦的盯著飛奔而去的馬車，有些氣急敗壞。
「姑爺，姑爺，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見馬車走了，田滿貴正打算去借個牛車，從前家裡跑路的事情都是田滿倉田滿貫跟田野他們，今天田滿貫跟田野不在，看著田滿倉的冷眼，田滿貴只能自己跑出來找車。習秋原本被跪在後院，結果看人都去安慰劉麗娘了，就是一向對她溫和有加的田滿倉也罵了一聲賤人，這讓她心裡很是害怕，偷偷跑出來求助。
田滿貴一看到習秋，心裡就更是火了，若不是這個賤人勾引自己，麗娘能氣的早產麼？伸手就是一巴掌，一把推開她，罵道：「賤人！你最好期待麗娘沒事，要不老子要了你的命！」
習秋紅腫的雙頰趴在地上，心裡一陣淒苦，剛才他就被田柳氏甩了好幾巴掌，現在又被田滿貴大，害怕中又帶著一份悲憤，站起來，盯著被抓亂的頭髮，還有被拉扯的露出不少肌、膚的嬌媚身、軀，冷眼看著田滿貴道：「姑爺，你真以為小姐肚子裡的是你的孩子？」
田滿貴一頓，扭頭惡狠狠的問：「你什麼意思？」
「姑爺，事到如今，我也知道小姐定不會讓我好過，我就說實話吧！」習秋的眼中帶著一份決然，道：「……」
「實話就是你已經被好幾個人都玩過了！」雪琴看到習秋不見了，心中一驚，剛才得知習秋跟田滿貴有一腿的時候，雪琴除了生氣之外，就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結果果不其然就聽到了她的話，於是趕忙道。
「你個賤人，小姐對你恩重如山，把你從牙子手裡買過來，你就是這樣對待小姐的？」雪琴上前直接就揪著習秋的頭髮，上前就是狠狠幾巴掌。然後直接撕開了她的衣裳罵道：「讓你勾引人，你個臭、婊、子！看我不打死你。再污蔑小姐，說小姐壞怕，我就讓小姐把你賣到最下賤的地方，什麼骯髒那個玩意兒……」
「住手！」田滿貴拉住雪琴，對著習秋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雪琴剛才的巴掌可是沒有留一點兒情分，事已至此，她知道雪琴是在警告她，突然也想明白了，剛好可以用這個事情威脅小姐，讓她別賣了自己，自己髒，可是小姐也乾淨不到那裡去，這會兒倒是不好說什麼了……於是道：「姑姑姑爺……沒什麼？我……我……我剛才話沒說完，小姐肚子裡的孩子要是生下來，時間不對，若是被官場上的人知道了，姑爺你一輩子就不用想出人頭地了……」
「不對，你明明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田滿貴死死的盯著習秋，他一直覺得不對勁，因為都五個月了，按說劉麗娘的肚子早該起來了，怎麼還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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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啥也不說了，繼續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