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鐵盒之謎 文 / 塵鍾
老頭兒說到這裡想了十幾秒鐘，像是在回憶那些事情：「簡短說吧，你叫我老杵就好了，我原本是江西東靈觀的道士，傳到我這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在我二十三歲那年，師父被人殺害，我接任了東靈觀的觀主，接任沒幾天，就發生了一件事情。」
老杵頓了頓，接著說道：「有一天晚上，一名男子闖進了東靈觀，說有人在追殺他，要借東靈觀一避。當時還沒到師父的頭七，我猶豫了下，便就答應了。在交談中，我知道這人叫做方遠山，是濟陽方家村的人。那時是民國時期，到處都亂作一團，就連你們家大業大的方家，當時也淪落到了西山之下的地步。」
「後來，方遠山就在我東靈觀住了十幾日，最後一天，他整日在外，一直到了深夜才匆匆趕了回來，告訴我說有人追來了，要將一份東西放在我這裡。我當時心裡就想著救人要緊，便就答應了。於是，他留給我了一直鐵盒。留下鐵盒之後，他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沒幾分鐘，一群人就衝了進來，在東靈觀搜了一遍，沒有找到方遠山便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一名年輕女子前來尋找方遠山，看樣子很是焦急。我見她貌美，心地又很善良，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那女子聽到方遠山有東西留在我這裡，竟然留下來等候他。可是這一等，就是三年。這三年裡，我喜歡上了她，可是不管我怎麼說，她都拒絕，說她的心直屬於方遠山。」
「終於有一天，按捺不住的我強行擁有了她，當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聽到這裡我一驚：「這個女的，不會就是我奶奶吧？」
老杵瞪了我一眼：「不是，後來我知道這名女子再也沒有去找過方遠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而我再次見到方遠山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他說那鐵盒裡的東西很重要，一旦被人取出來，很可能會爆發騷亂，所以拜託我一定要看管好。於是在他死後，對友情、愛情都失落的我，隱居在此……已然有，三十多年了吧……」
「前輩，您高齡？」
「這個，還真不知道。」老杵哈哈大笑：「我原本就是個孤兒，現在看起來，打我記事兒算起來的話，怎麼也要九十多歲了吧！」
我靠，老妖精啊！
「這些事情，下面那些人為什麼知道？」我疑惑地問道。
「他們？」老杵撫著自己的白鬍子：「他們幾個，都是當年追殺方遠山的人的後代。」
我聽到這裡一怔：「那為什麼他們不殺了我，也不問我這件事情？」
「我告訴你，在江湖上，沒幾個人敢殺你。」老杵笑道：「我算是一個敢殺你的，別的，我還真不知道。雖然現在從你身上看起來方家挺落魄的，但是憑你方家的人脈，一旦出了事情，很多人會將兇手趕盡殺絕的。」
這就是世家的實力嗎？
「怪不得，虎子一看到你，就趕緊抓來送過來了。」老杵看起來還是有些興奮：「我說的這些事情，這個世上只有咱們幾個人知道了。雖然鐵盒裡放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方遠山的承諾，我是一定要實現的。你是方家的人，也算是鐵盒的主人了。」
說著，老杵從石桌下掏了一下，一隻腦袋大小的鐵盒被他拿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上：「六十多年前的那位女子，我只知道叫做秀娟，這裡還有一張我畫的肖像，你看看吧。」
老杵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隻卷軸，遞給了我。
我輕輕打開畫軸，上面畫著一名盤著頭髮、相貌清秀的女子，細細看去，這女子雖然不算出眾，但是卻極其耐看，怪不得老杵對她念念不忘。
「下巴上還有一顆痣哈……」我看到了秀娟下巴上的那顆痣，笑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尋找的。」
「嗯，她的家鄉是江西婺源，你可以去哪裡一試。」老杵笑著說道。
「那，這隻鐵盒怎麼辦？」
「你是它的主人，隨你處置。」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我可是什麼功夫都不會，就算我拿回鐵盒，我也保護不了啊，再者說了，我要這鐵盒子有個什麼用處。
「那，還是繼續由您保管吧。這也是我爺爺的心願不是。」說完這話，我頓覺自己比之前會說話了。
「呵呵，好。如果你找到了她，就告訴她老杵在這裡等她，念在之前的情誼上，回來見我一面吧。」老杵說完，嘴角抽搐了下，像是要哭，但是卻也忍住了……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前輩。」
老杵應了一聲，沉默了半餉：「走吧，我送你下去。」
我走到洞口前，頓時嚇傻了：「前輩……這可是差不多一百米高呢，你要我怎麼下去？」
向下瞅了一眼，我立馬雙腿軟的跟麵條似的。
「沒事，眨眼的工夫。」老杵將麻繩塞到我手裡：「抓好就行，身體放鬆就好。」
我也沒別的辦法，將西西安全地放在包裡，抓住了繩子：「嗯……我閉上眼了，可以開始了，前輩你保重……」
說完，我只覺自己身子一輕，腳下頓時沒了立足之地，剛要叫出聲，那西西卻搶先叫了：「汪汪汪！啊嗚——」
我怕西西會出事，急忙睜開眼，卻見我已經站在地面上了，我抬頭向老杵揮揮手，虎子他們急忙圍了過來：「怎麼樣？小方！」
我正準備編瞎話呢，老杵在上面說道：「急什麼，等這小子找到秀娟的消息再說！你們若是對他不利，小心我滅了你們！」
虎子跟老胡面面相覷，臉上儘是失望之色。在他們看來，將方家的我帶過來，老杵必會將那鐵盒子給我，然後直接從我手裡搶就好了。沒想到這個老杵都是古稀之人了，竟然還不將鐵盒交出來……
我卻已經在想別的了，虎子這群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金粟山？難道那鐵盒，與金粟山有關？或者，與成陵懸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