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山洞老頭 文 / 塵鍾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虎子就把我叫了起來：「小方，今天就跟著我去一趟吧。」
我無法，只得答應。
吃過早飯，雙胞胎在家看家，老胡與虎子、胖美女帶著我出門了。
這座小山村看上去差不多有四五十戶人家，人口也不算太少。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些老人，看來年輕的都出去打工了。這些村民看到我們也只是朝老胡點點頭示意，老胡竟然一個都不理，逕直往前走。
難道這個老胡是個外來戶還是怎地？或者，是這個村子裡的老大？這情況真的有些奇怪。
不多久我們就走出了村子，進入到了山區中。
山路還算是好走，大約上午的九點鐘左右，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座小湖泊，綠水悠悠的，風景很是秀美，讓一直老老實實呆在我懷裡的小西西興奮地跳下去跑了好幾圈。
「風景不錯呀。」我笑著說道，我也想開了，自己也跑不掉，關鍵看他們也沒什麼害人之心，索性就隨他去了。
老胡與虎子他們都沒說話，一直帶著我繞著湖邊走，又走了十幾分鐘，一座直上直下的峭壁出現了。
峭壁高約二百米左右，中間有一個很顯眼的大洞，黑乎乎的。這裡很是寂靜，西西也像是跑累了，吐著舌頭趴在我的腳邊，我彎下腰將它重新抱在懷裡。
「老傢伙，出來吧。」虎子大聲叫道：「我給你找人來了，你自己出來瞧瞧，能不能對上你的眼！」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物品似的，讓我心裡有些這些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協議。
等了幾分鐘，洞口處出現了一個白鬚白眉的老頭兒，身穿灰色長袍，站在洞口看著下面。
「讓他上來，我看看。」
這聲音讓我心中一動：老頭兒距我們這裡的直線距離差不多有四五十米，虎子說話都是喊的，這老頭嘴巴都沒張多大，聲音卻像就在耳邊，看樣子像是個隱居的高手。
虎子與老胡相視了一眼，那胖美女不耐煩了：「哎呀，讓他上去！還能跑了不成！」
虎子點點頭，衝我說道：「行，那你上去吧，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一怔：你妹啊，還不會有事，我他媽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我上去，還說讓那老頭看看行不行？難不成那老頭吃人肉？或者是待在洞裡久了，要找人玩飛行棋？再或者，這老頭喜歡年輕男子？
越想我就越不敢想，囁嚅道：「那個，上去行，關鍵我怎麼上去啊？」
那洞口離地面差不多有一百米，我能上去？
「小子，你站在洞口下，抓住那根繩子就好了。」那老頭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緊接著，我就見一根繩子從洞口拋出，落了下來。
逼上梁山了，我只得悻悻地走過去，雙手抓住繩子。
原本我以為那老頭兒會一點點將我拉上去，那還好一點，雖然我恐高，但是閉上眼睛就罷了。誰知道我剛抓好那粗麻繩，就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嗖」的一聲將我提了上去，耳邊只聽得呼呼的風聲，嚇的我吱哇亂叫，等到反應過來，卻已然在洞內了……
胸前背包裡的小西西，更是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雙眼有些萌地看著我……
「進來吧。」白鬍子老頭兒看了我一眼，轉身向洞裡走去。
我瞅了瞅懷裡的西西，跟了上去。
洞內面積很大，前面是一個圓形的廳落，廳落裡擺放著一張石桌，幾張石凳，桌子上，擺著一條啃了一半的魚，是，活魚，嘴巴還在一張一吸的魚……
「你還是處子身？」那老頭兒坐在一張石凳上，看著我問道。
近距離觀察著老頭，發現這人長得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看上去很溫暖。舉手投足間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氣勢。
「嗯……」我有點不好意思，跟蘇曉曉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把那天留在了結婚日。
「怪不得，下面那幾個小子讓你來。」老頭兒撫著鬍鬚道：「你知道他們為何要你上來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我要找一個人，完成我的一個心願。只是之前的那些人，我都看不上。」
這老頭兒一說，我瞬間就明白了：虎子他們應該跟這個老頭兒有言在先，虎子找一個老頭兒看得上的人，而老頭要將那鐵盒交給虎子。
「什麼心願？」見這老頭兒沒什麼架子，我也坐在了石凳上。
「找一個人……找一個，我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的人……」老頭兒像是不願提起這件往事，雙眼中有些迷離之色。
我一邊撫著懷裡的西西，一邊嘿嘿一笑：「前輩，沒猜錯的話，是找一個女人吧？」
老頭兒一怔，看著我哈哈大笑：「哈哈……是的，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方曉飛。」
「方曉飛？」老頭兒眼珠子轉了一圈：「曉字輩，你老家是哪？」
「濟陽方家村。」
「濟陽方家？」老頭兒頓時雙眼圓睜瞪著我：「方遠山，是你什麼人？」
我被這個和藹老頭兒的突然變臉嚇了一跳：「方遠山？是、是我爺爺……」
「哈哈哈……」老頭兒仰天大笑起來：「可憐兩髻青，只為相思老。故人故里懷故宴，相望相思不相見……沒想到啊沒想到，幾十年之後，你我再次相逢啊！」
這他媽是個瘋老頭兒不成！西西被發狂的老頭兒嚇的直往我懷裡鑽。
「呵呵，小子，你知道我跟你爺爺是什麼關係嗎？」老頭兒瘋完了，滿面紅光地看著我問道。
「不、不知道……」
「哈哈！我跟你爺爺方遠山，是情敵！哈哈……」
笑個屁啊，老流氓，還情敵！這他媽要不是我打不過你，小哥兒我揮拳揍死你丫的！
那老頭兒笑了足足五六分鐘才停下來，那雙原本明亮透徹的眼睛裡竟然有了淚花：「好啊，真是沒想到啊，機緣巧合啊，小子，我接下來說的這段故事，只能你一個人知道！明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