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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 幾種心思 文 / 不愛錢只愛財

    『啪』!最後一個爆竹炸開脆響之後一切歸於平靜,靜的蘇夏至可以聽見閔嵐笙『砰砰』響著的心跳。

    「汪!」幾個月大一直只會『嗚嗚』叫的貓小白終於被崩過來的炮仗皮驚得吼出了它出生以後的第一聲吶喊,以此證明它長大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蘇夏至身上,而蘇夏至忽然想起了昨夜自己曾經迷迷糊糊地問了閔嵐笙一句:「塌不了吧?」

    自己這烏鴉嘴果然是越來越給力了,隨便一句話牆都塌了!

    這邊作坊才開張,那邊自己家的院牆就塌了,兩樣事同時發生,讓她還沒高興起來的心一陣添堵,怎麼都覺得鬧騰!

    「這真……」作坊一開起來緊接著就要給雇的這些人開工錢,再加上早就說話的還要管飯,銀子本就吃緊的蘇夏至張口差點罵出聲:「這真它娘的鬧心啊!」

    好在她及時閉了嘴,想起自己那已經黑化了的鳥嘴她在最緊要的關頭改了口,對著大伙說道:「這真是——吉兆啊!」

    吉你妹啊!院牆一塌,倚牆而建的茅廁也塌了,蘇夏至立馬覺得肚子裡的小米粥發揮了作用,她尿急般地瞥了閔嵐笙一眼,示意他趕緊說兩句。

    「然!此乃吉兆,大大的吉兆!」閔嵐笙幾步走到燃著香燭的香案前,斂衣撫發然後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謝天!謝地!」

    他這一跪四周茫然無措的村民便也跟著跪了下去,蘇夏至不好木頭樁子一樣的戳著,只好也隨著大伙跪了下去。一抬頭正好看見前面那個女人磨盤似的大屁股!

    秀才拜謝了天地又在點了三支香插在香爐裡才聲音平靜的說道:「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講的就是現在的這種境況。」

    「在拙荊辦這個掛面作坊前山下村不能靠山吃山,各位鄉鄰也只能在僅有的一點地裡苦捱,現在既然老天給了我們這麼好的一個兆頭,娘子……」他望向隔得遠遠的蘇夏至:「雖然為夫原來並不太情願你在外面拋頭露面,現在我也支持你帶著大家把這個作坊開好,造福一方!」

    「嗯!」蘇夏至眼裡含著淚水重重地點點頭。尼瑪啊,這個把牆再壘起來得花多少銀子啊!她心疼死了……

    秀才的幾句話幾乎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熱情,那些早先退出的女人有的已經後悔,暗暗地怨自己沒有長性吃不得苦,琢磨著一會兒抽個空子找高嬸子說說情再回來。

    還有些女子當場就圍住了蘇夏至表示要進作坊當學徒,管飯就行,等學會了再要工錢……

    「今天作坊頭天開張,雜事眾多,嫂子嬸子們,大家看看我家的院牆還踏著呢!」蘇夏至對圍著的眾人回手一指『坍塌現場』發現高越已經從斷壁殘垣裡邁了過去帶著貓小白滿院子的跑,手裡提著一隻死雞!

    牆倒了,雞小白被砸扁了……

    本來就不愛養雞的蘇夏至一撇嘴,這倒省事兒,小四兒進我家連門都不用敲了!

    「小四兒!哪有你這樣的!什麼人才不走正道爬牆啊!」高嬸子不好意的瞅了瞅以後就是他們一家子東家的秀才娘子,高聲罵了自己兒子一句。

    秀才默默地也瞅了自家娘子一眼。心道:我家娘子就是這樣來的……

    「秀才家的,要不趁著大伙都在,你拿個主意,把這院牆再壘起來?」兩家挨得近,閔家的後牆和高家的側牆隔了二十幾步路的樣子。高仲武看著來看熱鬧的壯勞力挺多,趕緊給蘇夏至使個眼色。

    「這個……」蘇夏至低頭沉思了起來。

    閔家的破房子已經老舊到四處漏雨的地步,昨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今兒早晨夫妻兩個起來每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發現已經不是修補的問題,有幾處房樑上都出現了裂痕。這樣的房屋已經沒了再修補的價值,住著也不安全。

    「大伙不忙的先幫把手,幫我家先把這些舊磚清理出來。」心裡稍一思索蘇夏至抬頭對著大夥兒說道:「現在數伏天,雨水太多,院牆先不壘呢,等入秋了再說!」

    現在家裡的銀子沒剩多少,她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壘院牆,只能先湊合著對付一兩個月,到時候看看怎麼籌措一筆銀子出來連房子一起翻蓋了。

    高仲武點點頭,一拉衣袖露出兩條結實的手臂,對著人群裡的男人們一揮手:「哥幾個,有力氣的別看著,鄉里鄉親的搭把手!」

    「好!」遠親不如近鄰,高仲武帶頭一吆喝,沒事兒的男人們便都聚攏過來,二話不說幫著收拾上了。

    「秀才,這裡你招呼著,我回家去燒水做飯,等下留大家吃飯。」

    「好。」閔嵐笙也挽了袖子,看著自己的兩條麻桿兒粗的手臂又白又嫩的,不禁臉一紅,又把衣袖放了下來,也跟著大伙搬起了磚頭。

    「嬸子。」看著自家院子那邊已經熱火朝天的忙活上了,蘇夏至不敢再耽誤時間,招呼了高嬸子過來說道:「作坊那邊您就盯著吧,要緊照著方子下料,溜條的次數一定要夠!」

    「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幾個都是照著你給定下的規矩幹著,不是也沒事。」作坊開張,東家的院牆都被喜氣沖塌了,高嬸子心裡有些興奮,自我感覺有年輕了二十歲,回到了十幾歲才成家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幹勁呢……

    「那好,晌午您那邊也別起火了,我就手把飯都做出來,您帶著她們過來吃。」

    「成!」高嬸子應了,招呼了一聲穿戴整齊的幾個女子興沖沖地小跑著回了自家的院子。

    那邊幾個女子歡天喜地地開了工,這邊自家的院子就成了一處暴土揚長的工地!蘇夏至左看看右看看,隨即搖了搖頭,也從才清理出的一條縫隙裡直接回了家。

    「嫂子,咱中午吃啥?」高越提著死雞跑了過來。

    「吃屁!」蘇夏至一把把雞搶在手裡,往地上一扔小聲說道:「你看你秀才哥是能幹那活的衙役麼?」

    「嘿嘿!」高越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一呲牙,然後往一堆忙活地人裡跑去:「秀才哥,嫂子問你把茶葉放哪了呢……」

    「懂事兒!」蘇夏至暗暗地誇了他一句,隨即愁眉苦臉的進了廚房:「這麼多人啊,一個灶台做飯真是麻煩!」

    燒上一鍋水,想把死雞先脫了毛,這麼熱的天氣,必須趕緊拾到出來,否則一會就得臭了!

    才出了廚房把雞丟在木盆裡,蘇夏至就聽見院門被敲響了,她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哥哥來了。

    「哎呦!」她看著蘇春來身後背著的一大背簍雞蛋哀嚎出聲:「我怎麼忘了今天該是醃雞蛋的日子呢!」

    蘇春來直眉瞪眼的走進了院子,先把手裡提著的籃子遞給她:「頂花帶刺的,新摘的,娘說你就愛用這個。」

    一籃子頂花帶刺的直溜溜的小青瓜瞅著就新鮮,問題是她聽著哥哥說的話咋就那麼彆扭呢!

    「這麼多……」蘇夏至才想說咋沒給娘和嫂子留著用呢,就覺得這話太難聽,她說不出口!

    古代這個詞彙說著太彆扭,吃飯叫用飯,喝茶叫用茶……這一路用下來,蘇夏至就能純潔的思考了……

    「家裡還有。」蘇村來自己把大背簍放在了地上,瞅著妹妹家的院子裡這麼熱鬧他走了過去,正趕上才騰下手來的閔嵐笙正灰頭土臉的往回走。

    「舅兄,您來了!」閔嵐笙一直對蘇村來很恭敬,皆因為新婚時的那一腳給他心裡留了陰影,所以每次見他都會不由自主的腰疼!

    「嗯。」蘇春來背著手走過去,隨意的點點頭,圍著『坍塌現場』轉了一圈也自覺的加入了幹活的人群:「放個炮仗都能把院牆崩塌了,你家那屋子也好不了哪去,放個屁都能……」

    「哥!」蘇夏至氣急敗壞地只想撕了哥哥那一張嘴,就怕他也和自己一樣也是烏鴉嘴,那她在屋裡可真是連屁都不敢放了!萬一也崩坍了呢……

    一嗓子喊出去,幹活人都停了手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們該幹啥幹啥,我妹妹叫我呢。」蘇春來左右看看身邊的這些漢子,覺著人家是想佔自己的便宜。

    「那個……中午也在家裡吃了飯再走。」蘇夏至呼出一口氣,直道萬幸!好歹及時制止了哥哥的話頭兒。

    「嗯。」蘇春來點點頭,隨即又抬頭囑咐了一句:「別再吃麵條了。」

    「不吃麵條……這麼多人吃什麼……」蘇夏至有點發愁。

    院子裡幹活男人的加上作坊裡的女人加在一起已經夠了曉二十人,一鍋蒸出的飯也不夠吃啊……

    「娘子,水開了。」閔嵐笙洗了手,站在廚房門口說道。

    「哦。」蘇夏至趕緊回屋拿了茶壺抓了把茶葉進去,回了廚房舀了水倒進壺裡泡好了茶遞給秀才:「把飯桌放下,擺幾個杯子在外面。」

    秀才接過茶壺去招呼幹活的眾人喝茶。

    蘇夏至一個人在廚房擺開了陣勢。

    想舀了落開的水澆在雞身上退了毛,開膛去內臟,把收拾乾淨的母雞留了膛油,剩下的整只丟進大鍋裡,一鍋水煮一隻雞,國開了沒一會兒,灶膛裡的柴火燃盡,蘇夏至把木頭鍋蓋給鍋蓋上,燜著雞。

    「這才多一會兒啊,我來燒火吧。」秀才忙完外面又進來幫媳婦的忙,一邊說話一邊想掀開鍋蓋來看看。

    「不要動!那雞就要燜著才會鮮嫩!」蘇夏至趕緊制止了他的動作,往外一努嘴說道:「你去洗那些青瓜,洗半籃子。」

    「哦。」秀才拿了盆子出去洗菜,給娘子打下手。

    和了一大盆子的面,軟軟的,沒有和上勁,醒在一邊。吃飯的人多,蘇夏至只能做些省事的吃食。

    中午她準備烙雞油餅招待大伙。

    黃瓜洗好了端了回來,蘇夏至直接給改刀切了筷子粗細的絲,半籃子黃瓜有二十多條,都切了就有大半盆子的絲,滿屋子的清香味,很好聞。

    「再去打……」心裡算了一下二十個人一人兩個雞蛋,最少也要打四十個雞蛋才夠吃,她對秀才說道:「再打五十個雞蛋。」

    哥哥和高越都能吃,干了半天力氣活,總要給人家吃飽。

    秀才又聽話地拿了盆子去打雞蛋,一個一個地數的認真。一個雞蛋四文錢,他不能多打了,

    午飯的時候又從高嬸子家裡借來了一個小飯桌和一張八仙桌,都擺在院子裡。

    四張桌子,每桌都擺著一樣的東西:一摞焦黃酥脆的雞油餅,一盆子雞湯,一盤子蔥花雞蛋,再加上一大盤涼拌麻醬雞絲青瓜……管飽!

    這一桌子的飯食看著簡單,但口味搭配的正好,而雞油餅和那道涼拌菜又是大家從未吃過的東西,所以,別看閔家的院子裡坐了一院子的人,倒是安靜的很,除了吃飯的聲音再聽不到別的。

    「別看了。」六叔坐在自家院子的樹下,一手拿著破蒲扇一手拿著他早年偷的那本醫書翻看著。

    書已經非常破舊,就像六叔的人一樣,已經老了。

    六嬸子站在門口一直往閔家的方向張望。閔家的院門今天倒是一直開著,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院子裡的人說話這邊也是時有耳聞,不知道為啥現在突然安靜了下來。

    「估摸著是吃飯了。」咬了一口手裡的青瓜,聞著空氣裡飄散著香香的雞油味道,六嬸子覺著才吃過飯的肚子又餓了。

    「秀才家的也不知道做了啥,聞著還挺香!」她回身走到六叔身邊一屁股坐到了屋門口的台階上。

    「那個女人不簡單。」六叔覺著自己的眼越來越不好使,一本醫書要遠近地找好距離才能模模糊糊地看清。

    「她大姑子還說她是傻子呢,現在看看閔青蘭才是傻的!不和娘家拉好關係,現在在婆家也不招公婆待見!」六嬸子撇著嘴說道,全忘了蘇夏至才嫁到山下村的時候她是如何笑話人家的。

    「那個女人……」六叔放下了醫術瞇著眼睛望天:「我說的是秀才的姐姐,也不簡單。」

    「她不過是和我一樣,看走了眼啊……」六叔抱著膝往樹上一靠,有些懊惱的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什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六嬸子沒明白他說話的意思。

    六叔閉了嘴,心道:你就是一個真傻逼,還天天笑話人家秀才家的是個傻子,連我說了什麼話都聽不懂!

    「山下村以後就是他們兩口子的天下了。」過了半晌他悠悠地開了口:「你以後說話可得關好了自己這張嘴!」

    「他們的天下?切!」六嬸子不以為然的撇嘴挑眉:「不就是一個十幾個人的小作坊麼,還能養了一村子的人?」

    「蠢材!」六叔扭了脖子望向自己的老婆,覺著自己的脖子也不好使了,僵硬的很!

    六嬸子嘴欠,在外人面前撒潑打賴不要臉豁的出去,山下村的人一般沒人招她,她也是覺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惟獨就怕自己的相公。

    六叔的一句話罵的她一瞪眼,沒敢還嘴。

    「你給我捏兩下!」六叔把脖子伸了過去。

    瞅著老頭子這細長細長的都是褶子的脖子幾乎扎進自己的懷裡,六嬸子差點就罵出了聲:「王八頭!」

    「唉……」僵直的脖子被媳婦狠狠地揉搓著,六叔覺得輕鬆了不少,他幽幽地開了口:「現在村子裡還有多少戶人家?」

    不等六嬸子算清楚他就繼續說道:「掛面作坊那十幾個老娘們就是十幾戶人家,哪家的漢子不聽媳婦的話?這一下子就有多少人見了秀才家的要低頭了。」

    「再者,她們的作坊不成功便罷,只要做好了,那想進她家做飯的人一定會更多,而她想要把作坊做大也就還要僱人。要是村子裡的年親女子都進了作坊,你說,這山下村誰還能惹得起她?」

    「是啊……」老頭子這麼一說,六嬸總算是醒過悶來,她不知不覺地停了手,發起呆來。

    「揉!」六叔晃動了一下腦袋,示意她不要停手。

    六嬸子趕緊又敷衍了幾下,才說道:「我也想去她的作坊,我去看過幾次,聽說那裡管吃喝,一個月還給開三百文錢呢!」

    「你?」六叔搖搖頭:「你沒聽那些退出的女子說了啥?作坊裡的活兒不輕鬆。你懶慣了,那活兒你幹不了。」

    「嗐!也就你敢這麼說我!」六嬸子推開六叔,有些不快的說道:「這村子還沒人敢說我懶呢!」

    「那是人家懶得說你。」六叔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坐直了身子,又拿起了醫書,準備找找有沒有能根治自己這脖子僵直的方子。

    「你先別看了。」六嬸用手打了他手中醫書一把:「那小娘們我是得罪過了,你說我要是求求高小四兒他娘能不能進作坊?」

    「放著祖墳不哭你去哭亂葬崗子,蠢!」六叔拿著說一直閔家院子方向:「那裡才是東家呢,你去求個幹活兒的不是白搭嗎!」

    「我去找那個小娘們兒?」

    「嘴臭!」六叔低了頭,對媳婦不再抱希望:「你是去求人家啊,嘴巴還這麼臭,是我也不用你!」

    「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六嬸自己拍了拍自己大嘴,接著說道:「我去找秀才娘子求求,她能給我個差使麼?」

    「那個女子心大,你好好求求她……」六叔話說了一半,住了口。

    「成不成啊到底?」六嬸子急得搡了他一把。

    「我哪兒知道啊!」六叔瞪了眼。

    「剛才作坊開張的時候放炮仗她家的院牆都塌了,閔秀才說叫啥?不破不立?反正就是說作坊以後必定能成!」

    「愚不可及!」六叔又靠在了樹上,心道:老夫用這些坑蒙拐騙的東西蒙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怎麼家裡的這個東西還是這麼笨!

    不過這想法他也就打算在心裡想想得了,萬不能再講給她聽,否則就她那個性子用不了片刻就能傳的滿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那就真把閔秀才得罪了……以後他們就真別從山下村住了……閔嵐笙可不是個好東西!六叔在心裡暗暗想到。

    吃飯前院子裡那段塌了的院牆已經全部被清理了出來。所以飯後吃的肚子飽飽的眾人便紛紛離去。

    磚上的黃泥被磕掉,轉頭堆在原來是牆的地方。沒了半面牆的茅廁用竹竿支起了一張破蓆子,也就只能湊合著用。

    蘇夏至愁眉苦臉地望著簡易廁所,覺得自己再也不想方便了……

    「這地方沒法住人,上個茅房都能讓人看見屁股。」蘇春來圍著院子轉了一圈之後發了話:「你們兩口子先回杏花村叨擾我一段日子吧。」

    「叨擾?哈哈!」蘇夏至聽著哥哥說話忽然文縐縐起來不覺好笑。

    「是他說的,萬一拙荊賠的房屋地契都要給了出去,我們夫妻就要到舅兄家叨擾段時日了。」蘇春來皺著眉把前幾次來妹夫與他說的私房話兜了底兒。

    「他是這麼說的?」蘇夏至眼睛橫著笑模笑樣的秀才,冷冷問道。

    「還有……」蘇春來冥思苦想,那日妹夫與自己說了不少話,都很重要,他要先把那句說給妹妹聽呢。

    「舅兄!舅兄!」閔嵐笙心裡叫苦,臉上陪著笑,雙手抱拳說道:「天氣燥熱,一會兒您還要趕路,不如再用些茶……」

    「嗯。」蘇春來早先很看不上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妹夫,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後他也發現了妹夫的好,總是對他很恭敬。讓他真正覺得自己想個哥哥的樣子了。

    「蘇大哥。」一直想找機會與蘇春來說話的高越見人家一家子不在聊天便趕緊湊了過來:「您教我那招我都練熟了,我給您演示演示?」

    「我教你什麼了?」蘇春來記性一直不是很好,瞅著高越就是眼熟,竟想不起自己何時與個半大孩子有了交情。

    「就是那招空手劈刀啊!」高越說著拉開架勢,雙手虛握成拳,右手高舉左手平胸接連做了幾個輪下去的動作。

    「哦,這個啊。」一見到這個動作蘇春來終於想起高越就是那個追著自己到了杏花村的孩子。

    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愛種地,蘇春來很高興。走過去拍了拍高越的肩膀:「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

    ------題外話------

    女子火頁生日快樂!做一個永遠美麗的女子~o(n_n)o~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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