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吵架 文 / 愛已涼
素色在門口急的直轉悠,實在忍不住了就在外面趴在門上扒著門大聲喊:「你們打架也讓我看一下嘛!我愛熱鬧,你們不是不知道,這麼千載難逢高手對決的時刻,怎麼可以關起門來打啊?你們太自私了!姚謙成,陸涇陽,開門啊!讓我看一眼,我看看誰厲害,我要簽名啊!」
裡面不知道誰扔過來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砸在門上,震得素色一個激靈,忍不住在外面怒喊:「媽蛋的!敢摔我,你們兩個同歸於盡吧!」
素色忍不住還踢了門一下,想著裡面兩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二百五,她就忍不住翻白眼,乾脆在走廊裡坐下來,等著裡面打。
又是一陣響聲,然後是悶哼聲,素色忍不住了,再度站起來踹門。
「快開門,不要以為你們在裡面幹嘛我不知道!你們不就是想攻受同盟嗎?難道你們不知道菊花會很慘的嗎?你們兩個惺惺相惜,可憐了那一朵美麗的黃-菊花了!快點給我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裡面依然沒有人搭理她,人家貌似還在熱火朝天的干仗。
素色看不到,更著急。
實在忍不住了,唱功又來了。「好一朵美麗的黃-菊花,芬芳美麗滿褲衩,又臭又黑偏偏愛,讓姚謙成來將陸涇陽摘下,一起爆菊花,黃-菊花呀黃-菊花」
她這一高聲唱,裡面砰砰聲更響,接著突然傳來大笑聲。
素色歌聲一抖,差點跑調。
「快開門!」
門的確開了,接著,陸涇陽面容黝黑地走了出來,看著林素色,沉聲質問:「難道我長得像受?你表哥就像攻?」
素色被問得一愣,先看了一眼陸涇陽,臉上沒有傷,身上也沒看出來什麼,就是衣服有點凌亂,而屋裡一地狼藉,花瓶什麼的都碎了開。
素色又往裡快速地瞅了一眼,發現姚謙成也是衣衫有點凌亂,臉上一點傷都沒有。
素色一下子瞪大眼睛。「你們兩個不會真的有jq吧?」
說著又看看兩個人,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一點傷情沒有,衣衫凌亂,這不是jq是什麼?素色瞠目的眼神讓陸涇陽和走出來的姚謙成都是嚴重抗議。
「你還沒回答我!」陸涇陽較真起來。
素色敷衍地道:「攻受有區別嗎?反正都是爆菊和被爆菊,都是菊花惹的禍!再說你們兩個這樣子倒不像是過招的,反而更像是親密了好久被人撞破的!」
陸涇陽唇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素色,也不說話。
被陸涇陽看了良久,看到她心虛,有愧,素色這才正色起來,語氣裡帶了一絲關切。「你們真的動手了啊?你受傷了?」
「半斤八兩!」陸涇陽道。「林素色,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著十分正常的取向!」
「也許你自己沒有意識到你不正常呢!」素色不怕死的又道。
陸涇陽唇角又不可抑制地抽了抽,被人說成那啥真的不生氣就太有風度了!他現在一點風度都不想要,想抓狂!
「他輸了!」姚謙成已經走到門口。「這貨身手不錯,可惜還是不及我!」
「姚總你可以再死不要臉一點嗎?」陸涇陽一聽姚謙成那麼說立刻就抗議了。
「怎麼?難道不是我贏了?」姚謙成挑眉反問。「你說了休戰,你這個逃兵,輸了,害怕了,求饒了!」
「你可真能顛倒是非!」陸涇陽雙手叉腰,頓了一下,扭頭。「繼續打,這次讓你表妹看著!」
「看著就看著!」姚謙成也不懼怕。「不打的你丟人現眼我就不姓姚!」
「表哥,你跟陸涇陽姓陸好了,你當他的受!」素色看他們又要打,立刻衝過去擋在兩個人之間。
「老子正宗異性戀,不屑搞基!」姚謙成很認真地說道。
「就是戀妹情結太重,知道的是表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抓紅杏出牆的老婆,姚謙成你死不要臉的程度可以再高點!」陸涇陽一點都不客氣。
姚謙成哼了一聲:「我戀妹怎麼了?你有這麼漂亮的表妹你不戀妹啊?表站著說話不腰疼,看上我表妹想追我表妹先過我這關,不,你沒過關,你沒資格追我表妹!」
陸涇陽一點也不讓他:「你說了不算,色寶兒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說的全都扯屁,人家都躲著你了,你還死不要臉的上門。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自己情路艱辛不幸,還得拐帶著別人不能戀愛!典型的狂躁分子,瘋狗型的!」
姚謙成一聽更狂躁了,人也跟著衝過來。「我靠!你說誰呢?我看你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想追我妹卻下手晚了,你有本事趕在顧易年之前啊!」
眼看著就要再度打起來,其實已經招呼到一起了,素色被擠在中間,終於忍無可忍地怒罵:「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可是,誰也沒有搭理她,素色從他們中間衝出來,「你們打吧,打吧,兩個神經病!」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一走,姚謙成和陸涇陽都同時住手。
終於,陸涇陽撲哧一樂,掏了一支煙點燃,這才說:「你找我不如找顧易年!傷了色寶兒的是顧易年!」
「我看你想憋著壞追我表妹!先把你弄趴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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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看你才是戀妹情結過於嚴重!你想搞趴下我,你也得有那本事!」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姚謙成哼了一聲:「我早晚把你弄趴下!」
「再嚴重再厲害都得眼看著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無論是不是顧易年,或者其他人,你早晚都得面對和接受,又何必這樣表現得這麼幼稚!」陸涇陽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也只是你的表妹,記住表妹!」
姚謙成也掏出只煙點燃,吐了口煙霧,瞇起眸子,視線裡多了抹複雜的沉思。
陸涇陽熄滅煙蒂,一低頭,眉頭皺了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可真疼啊,兩人君子協定不打臉,結果都招呼身上了。可是他覺得挺虧的,回頭看著姚謙成:「我怎麼覺得沒打著狐狸惹了一身***呢?」
「你不是對我表妹有意思嗎?」姚謙成冷哼一聲:「你現在已經儼然一***狐狸了,就別裝乾淨的了!」
「我承認對你表妹是有意思,但還沒有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我靠!」姚謙成丟了煙蒂,「你還想挨揍是吧?」
「剛才你在我這裡也沒有得到便宜,你覺得再打有意義嗎?」
「再打比的是耐力!」
「你一縱慾過度的主兒,你能跟我比耐力?」
「老子怎麼縱慾了?」
「商界傳言,誰人不知姚總風流倜儻,專吃小嫩!」
「少扯沒用的!老子就吃小嫩了!」姚謙成正色起來。「陸涇陽,我警告你,想追我表妹,先過我這關,這會兒我沒時間鳥你,我得去找顧易年!」
陸涇陽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你當自己是土皇帝啊?顧易年可不是你能隨便惹的主,要背景,要地位,要財富,他都不屈居你之下,你覺得他會任你揉捏?」
「咱們就看看他任不任我揉捏!」姚謙成丟下陸涇陽就要走。
陸涇陽卻攬住他。
「怎麼?你不會真像我表妹說的,愛上我了吧?」姚謙成很自戀地問。
陸涇陽沒理會他這茬,只是朝房內呶呶嘴。
姚謙成看過去,一地狼藉。他挑眉,聳聳肩。
「姚總不會想就這麼走了吧?」
「還想咋滴?」
「賠償!」陸涇陽說。
「你窮瘋了吧?」
「不窮,但就差你這些!」
「我靠!」姚謙成又罵:「你真是小氣,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那不是小氣,是對你這種行為的不認可!」
「還不都是一樣,支票我讓人送來,陸涇陽你別想再追我表妹,你敢追我表妹我發動整個姚家跟你血戰到底!」
陸涇陽似笑非笑,在姚謙成走了後,狹長的眼眸望著走廊的盡頭,低聲道:「扯淡啊,你管的著嗎?」
素色從陸涇陽那裡出來就被孟助理攔住直接上了車子,這會兒姚謙成出來,她正車上生悶氣呢!姚謙成這一摻和只怕事情又要向著她不能確定不能掌控的方向發展。表哥肯定會去找顧易年,而她不想跟表哥吵架,畢竟表哥是真心關心自己,可是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讓任何人幫自己出手。而且出手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姚謙成邁著從容的步伐從別墅裡走出來,肩上搭著一西裝,粉紅色的襯衣解開兩個扣子,露出結實的肌肉,整個人顯得狂放不羈又凌厲霸氣。
素色還在心底想著怎麼跟姚謙成說不讓他參與她的事,誰知道姚謙成一坐到車裡,看也不看她,就對助理說:「去顧易年那裡!」
素色一聽立刻不幹了。「你到底要幹嘛?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去?」姚謙成目光一冷,一想到她居然跟顧易年那啥了,姚謙成心裡就撕心裂肺的疼。對著司機和助理吼道。「你們先下去!」
司機和助理聞言立刻下車,這個情況人都恨不得趕緊滾遠點呢!
車裡只剩下姚謙成和素色,沉悶的氣氛讓人窒息。
素色瞪著眼,姚謙成也瞪著眼忍不住發飆:「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個姑娘家不自重早早跟人睡了,沒有確定好就交付終身,你二啊?顧景琛哪裡不比顧易年好,就算他是顧景琛的二哥那又怎樣,他比你大十歲你知道不知道啊?顧景琛是童男好不好?乾乾淨淨的,顧易年已經是個老餿蛋了你知道不知道?」
素色被姚謙成這麼一說,面容一僵,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就是二了,反正不許你去找他!他老餿蛋怎麼了?我樂意!」
她的尊嚴,她的驕傲都不許別人插手,那是她跟顧易年的恩怨,不需要表哥出馬。而且顧易年再壞她自己罵可以,表哥一罵她就有點氣,而且他把顧易年說的屁都不是,她覺得自己更二了!
更氣的是,他居然跑來找陸涇陽,素色覺得怎麼說她跟陸涇陽也算是朋友了,他表哥居然連她朋友也揍,太氣人了。簡直就是一土霸王!
此刻,在劍拔弩張的氣氛裡,兩個人瞪著眼,素色一點也不讓姚謙成。
而姚謙成不再有商場的果斷犀利,反而像只失控的狼,恨不得一陣亂咬。
她樂意?
她居然就那麼被人吃了!
想到剛才
她跟自己頂嘴,姚謙成目光劇烈的痛著,有點痛恨自己怎麼就出生在姚家,怎麼就姓姚?他若不姓姚,還輪得到顧易年那老餿蛋嗎?
想到她不再是單純的丫頭,已經變成女人了,而讓她蛻變的人是別的男人,那蝕骨的痛和恨一下子襲來,讓他再度失去理智,忍不住挖苦她:「你現在是什麼你知道嗎?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你知道不知道?」
素色聽到這個字突然就愣住,瞪大的眼睛裡盛滿了錯愕。
看到素色那表情,姚謙成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偏偏他又不想認錯,一時間兩個人就更僵持了。
「我就殘花敗柳了,干你屁事?你都破的沒有鞋底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素色怎麼都沒有想到表哥會那麼說自己。
「你跟我一樣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男女平等!」
「男女本來就不平等,男人是凸出來的,女人是凹進去,這一凸一凹之間多少學問你知道嘛?這注定了女人比男人地位低!他這麼欺負你,我要去揍死他!」
素色突然笑了,只是笑容裡滑過一絲蒼白,她看著姚謙成,眼中已經開始急劇的冒出水滴,卻還是隱忍著低聲道:「誰也沒有你欺負的我厲害!」
說完,她側過臉,隱忍的淚水無聲的從眼中落了下來,四周是一片安靜,她緊咬著雙唇,哽咽著,無聲的任淚水從臉上落下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感覺到落進眼中的淚水愈加的苦澀。
姚謙成說的對,她是交付真心的太早。她二!她已經是殘花敗柳!
更悲哀的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想念那個男人,無論怎麼努力去忘掉,都只是徒勞無功,她依然想念顧易年!思及此,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那從胸口迸發而出的悲痛和哀默,卻怎麼也壓抑不住,讓她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一張小巧的臉被淚水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