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家族 ま99難不成你要成為巾幗梟雄? 文 / 糖寶_爺
我頓了頓,停下了離開的腳步:「也許,不會吧。」
走前又丟下一句:「就像,你不會原諒我現在在做的事情一樣。」
我跟楊紹的當年的會面何止是不歡而散,我撕了楊紹的機票,又說了不少置氣的話,離開的時候,楊紹就開始捂著頭說不出話來,就要暈過去的模樣。
但他以前在我跟慕遙面前假裝過血壓飆升這一招,我那一次就沒想到他是來真的,絲毫沒有猶豫就離開了現場。
我沒想過楊紹會出事,差點沒命。
可事情看起來不是這樣的,別說楊家其他人難以原諒我,就算是慕遙知道我當時狠心離去,無論是什麼緣由,怕是都很難再原諒我。
跟向太會過面,我便在向家門口撞見了許久不見的鍾意。
見到我,他也是一愣,隨後望了望我的身後,又笑了笑:「好些日子不見你,去哪兒逍遙了?」
「出差。」我看見鍾意,沒來由想起了謝盼,頓了頓,卻沒提出來。
「幾時回的?」
「算是今日吧,你呢?事情都處理好了?」
「剛好,我也是今日才到,一起吃個飯吧。」鍾意笑著挽過我的肩膀,帶我離開了向家。
在車上的時候,我們沉默了許久,鍾意把我帶到御園,丟給我一桶泡麵,這便是一同吃飯的意思
「你今天應該惹舅母很生氣了吧!」鍾意燒開水,準備泡麵的時候問了句。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出來之前,我見有幾個來歷不明的在向家附近守著。」鍾意又說。
「你就不怕你舅生氣?」我笑了笑,明白鍾意這話的意思,向太既然不信我,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解決我這個麻煩的。
「你最近小心些。」鍾意又說。
「放心吧,我打不了還可以跑。」我無所謂地說了句。
「你跟他們撕破臉面並無好處。」鍾意意味深長地望著我,淺淺笑了笑。
「與其像是從前那般畏縮,不如痛快一次。」我聳聳肩,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你這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我並不想告訴鍾意我的打算,「對了,我在a市遇見謝盼跟唐糖糖了。」
鍾意一怔,沉默了幾秒,才應了聲:「嗯。」
「我看那個謝盼還是很關心你的,她就要跟我打起來了,為了你。」我似不經意地提起一般,「其實我覺得你兩有許多誤會,說清楚了就好。」
鍾意沉默,不理我,直徑進了自己的房間,剩下我在啃泡麵。
他還是那副樣子,一提起謝盼或是唐糖糖,就深沉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鍾意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頭拿著一些東西,盒子罐罐的,坐在我對面:「可否幫我一個忙?」
「要錢還是要命?」我嚴陣以待,「先聲明,我兩樣都沒有!」
「你啊!」鍾意無奈地望了我眼,無奈地一笑,把手頭上的一個盒子遞給我,「在合適的時間,將這樣東西交給謝盼。」
「你自己為什麼不親自去給她。」我不肯接過來,且不說我日後跟謝盼見面是怎樣的場景,這個合適的時間也著實是件很懸的事情。
「我不方便。」鍾意說。
「那就等你方便的時候再說。」我打死都不攬這個活兒。
鍾意卻是苦笑:「你知道向家都做些什麼的。」
「那又怎樣,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頓了頓,有些明白鍾意擔憂什麼,「而且,向家現在還穩妥妥的。」
「反正先放你那裡吧。」鍾意不由分說,就將手中的盒子硬塞到了我的手裡,「放在我家裡也不安全。」
「不安全?」我不太置信,「向澤的侄子啊,小偷都不敢來偷你啊!」
「還有這個,是懸念這些年來的財務狀況,跟風向的合作,你應該會用得上。」鍾意又遞過來一個u盤,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裡面還有一份陳秋平收受向家的不錢財,受指使做假供誣陷卉卉的證據。」
「你的意思?」陳秋平便是蘇卉卉的前夫,鍾意這個舉動,是要幫蘇卉卉洗脫嫌疑?
可是未免太晚了些,蘇卉卉應該就快出獄了吧,這時候不宜多生枝節。
「我知道這也無法彌補卉卉失去的,還請你替我轉交。」鍾意又遞過來一張支票。
「你是在交代後事嗎?」我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再說,那蘇卉卉又不是你」
我話沒說出來,便怔了怔,是啊,不是鍾意讓蘇卉卉坐牢的,是我。
「如果我真有一日出了什麼事情,我怕來不及去做那些事情。」鍾意話語裡透露出淡淡的哀愁。
「怎麼會來不及?!」我問。
「我媽死前還想著要環遊世界呢!可是她才剛開始,就來不及了。」鍾意嘲諷似的一笑,「誰又會想到她會突然死掉呢?」
「讓你想起了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鮮少聽鍾意提及他父母,只知道他父親很早就去了,母親多年在國外,三年前死於空難。
我只聽向澤提過,當年他妹妹因為她乾女兒唐糖糖,不知怎麼的跟他吵了一架,然後心情不好,出國散心,然後飛機失事
因為這件事,向澤對楊家和唐家的怨恨又增加了不少。
「不關你的事情。」鍾意淡淡地說。
我猶豫了半響,怕鍾意跟向澤有同樣的想法,便小心翼翼地說:「表姐她,也很無辜。」
向澤因這樣而責怪於唐糖糖,用來做對付楊家的理由之一,實在有些牽強,我始終不能完全理解。
如果鍾意也是這樣想的,我就更不能理解了。
「你表姐?」鍾意詫異。
我才想起我沒告訴過他,我跟楊家的關係,他只知道我對向家做的事情不滿,卻一直沒追究過其中的原因呢,只是當年五月出事的時候,我找過他幫忙,他也大概猜得到是向太指使人做的。
糾結了一會兒,我才告訴他:「唐糖糖是我愛人的表姐。」
頓了頓,又繼續說:「五月的父親,姓楊。」
「我知道!」鍾意突然笑開,「我差點忘了這層因故。」
「啊?」我本來有些奇怪鍾意為什麼會知道我跟楊家的關係,後來一想,大概是向澤說的,便有些尷尬起來,「我有時候也會忘記。」
比如忘記慕遙姓楊,楊家跟花家的因果關係,向家跟楊家的因果關係。
「所以我想,糖糖她們,也應該不會想你收到傷害。」鍾意突然說了句。
我沉默,對此無言。
「我去看看那些人有沒有跟著來。」鍾意在這沉默中站了起來,說了句,走出去轉了圈,回來時表情淡淡的,「我看你大概要在這裡住一夜了。」
「他們還在呢?」看來是向太的人無疑,向太不敢輕易動鍾意,因為向澤沒有兒女,這些年把鍾意是當成自己兒子一樣的。
所以她不會趁我跟鍾意呆一起的時候動手。
「嗯,你一個人對付不來的。」鍾意皺皺眉頭,想了想,「今夜你就住客房吧,明天再想辦法。」
「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呆著吧!」我還是有些擔心晴晴,站了起來,「我可以甩開他們的。」
「被冒險!」鍾意卻拉住了我,眼神頗為嚴肅,「舅母最近心情不太好。」
我想了想,問鍾意要了電腦,申請了一個新的郵箱,給晴晴發了封類似廣告的郵件。
我跟晴晴通常不用手機直接聯繫,非必要時都發郵件,比較安全。
沒一會兒,晴晴就給我復了條信息,意思她那邊一切正常,她本人安好。
我這才鬆下口氣來。
「你也要跟向家叫板嗎?」我退出了郵箱,放下手提,問鍾意。「作為外甥,你這麼對你舅舅好嗎?還有,那些東西,你為什麼交給我?」
至少,懸念的財務狀況是有問題的。那些問題一旦被揭露,不一定對風向有致命打擊,但對懸念,鍾意的心血,無疑是致命的。
「三年前,蘇卉卉一事後,懸念由風向直接收購那一日起,懸念便不再是我的懸念。」鍾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些年來,我看著懸念被糟蹋被利用,心裡也不痛快,不如毀了它好些。」
「這不是理由。」鍾意可不是這麼不顧全大局的人,他之前肯背那些黑鍋,說假證詞去誣陷游覓,無一不是為了向氏一族的大局。
「你呢?除了你跟姓楊的關係,你又為什麼要去收集那麼多證據?你想對向家做什麼?」鍾意笑問。「難不成是為了當什麼巾幗梟雄?」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我有我的理由,我做的事情,從來不是想要出風頭,伸張正義,只是自保而已。」
「如果你被這些東西害死了,也別怪我。」鍾意望了望我,笑得意味深長,「向家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如果不是什麼血海深仇,你就別踏入這泥垢裡來,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
我搖搖頭,一切都來不及,我早在泥垢裡翻了個身,週身都是淤泥了。
隨後,鍾意便不再理我,自顧自地走入了房間,我從他客廳裡隨便找了本書看了一會兒,就也回了客房,準備睡覺。
睡覺前,我望了下手機,忍不住翻開了慕遙跟楊慕陽給我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