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堪 ま９４時光殘忍，不僅對我而已（二） 文 / 糖寶_爺

    「其實我道歉，也不僅僅是因為之前對你的偏見，導致了我在處理事情上的不公允，還有我」趙深說著說著，沉默了起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電話裡頭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興趣聽他扯些有的沒的，直接問了句。「你讓我來不是讓我聽這些的吧？」

    「我才我那天給你的紙條你一定沒看。」趙深突然說。

    「紙條？」什麼紙條？我一時間沒想起這紙條的事情，不解問，「你什麼時候給我傳過紙條？」

    「楊慕遙說在某些時候，你記性不太好，我覺得，何止是不太好。」趙深無奈，「你再想想，你確定我沒給過你什麼紙條嗎？」

    「啊！」我想起來了，那日在酒店他好像是給過我一紙條，我好像瞄了一眼，之後就不記得怎麼弄丟了。「你是說那張上面寫著一連串數字的紙條？不是你留下的電話嗎？」

    我又沒打算跟他聯繫，所以後來那張紙條的去向，我真是不太注意。

    「你沒看後面的字？」趙深嘴角一抽，望著我就好像望著一個白癡一樣，「我說呢，怪不得你這邊沒動靜。」

    「後面還有字嗎？」我翻了個白眼，「好吧，我沒看，誰讓你的態度那麼惡劣，我懶得理你！」

    「」趙深摸了摸額頭的微不可見的汗，「好在我當年沒成功追到你，現在我反而很同情楊慕遙。」

    「你扯遠了。」

    「那事情，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老公？」趙深笑，有些許報復的意思。

    「慕遙跟你說的？」趙深如果答是，那麼他說的話就不太可信了。

    「當然不是。」趙深瞇著眼，「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覺得他會跟我談嗎？」

    我打量了趙深上下，點了點頭：「我確定慕遙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會是你這類型的。」

    「那張紙條上寫著他主診醫生的電話號碼。」趙深笑得意味深長，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其實我今日約你出來，本來是想了斷了當年，結果到頭來我才發現，我雖然喜歡過你，可在你的生活裡好像沒有我的一絲影子。」

    「好像，我來這也不是聽你說這廢話的吧？」趙深喜歡我？這是哪門子的喜歡？「你都說是當年了，誰又有那麼多當年好記得的？」

    「我原本還想問你，當年你到底不喜歡我什麼？」趙深問。「就算厭惡也算理由。」

    「」喜歡？厭惡？我吃飽了沒事做才喜歡厭惡他啊！

    「但顯然，你根本就不記得有我這個人。可笑吧，我在你宿舍樓下跟你巧遇了大半年，找了數次跟你搭訕的機會，結果每次都被你嗆了回來，我以為你會有一些印象的。」趙深說。

    「對不起啊！」我撓了撓頭，是麼？「那一定是你的方式太委婉太低調，要知道，要想一個人一下子記得你，浮誇才是硬道理。」

    「不管如何，我覺得很慶幸，好在我沒有像楊慕遙一樣。」找深站了起來，這次卻沒有再坐下去，「我走了。」

    「你還沒說明白呢！」我揚揚手中的杯子，「我可不保證這次能扔偏了。」

    「我就是想吊起你的胃口，讓你心裡焦慮一陣陣。」趙深不管我的態度強硬蠻橫，「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會努力想一想那張紙條的下落，同時也會盡量讓姓楊的情緒少些波動。」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了再走！」我也站了起來，打算跟著他。

    結果趙深的一句話就堵住了我：「你才是他的老婆吧，有些事情你還要通過別人口中得知嗎？」

    是啊，我是慕遙的妻子，可有些事情，我就算從別人口中也探不出來。

    就如同我對他，一樣有秘密。

    趙深離開之後，我想了許久，都沒能確定那張紙條到底是被我扔了還是被我撕了扔了，總之，應該是被我扔了。

    幾經糾結，還是跑去楊慕陽的公司了，關於慕遙不告訴我的事情，找楊慕陽絕對能套出一些話來。

    「喂，你才是他的枕邊人誒，有些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楊慕陽曖昧地眨眨眼，說，「尤其是你兩的閨房私密。」

    「我不是跟你說笑的，慕遙他到底瞞著我什麼？」我有些焦慮，雖然趙深的話我不信，可是慕遙確實有事情瞞著我。

    「你對他也不是全然托付的，不是嗎？」楊慕陽卻說。

    我望著楊慕陽，隨後有些喪氣，坐在一旁垂頭想了會兒，才說：「我知道我爸的死不是意外，我知道楊家跟向家的矛盾由來已久你猜得不錯，我的確對慕遙，對楊家，頗多的隱瞞。」

    「然後呢？」楊慕陽笑，「然後你想告訴我，你之所以瞞著大家，是因為這樣對大家都好？或許是你覺得，跟向家較量，去報仇，憑你一人之力就足夠了？!」

    「我不是你，我不是楊家任何一個人，我只是花凝而已！」

    花凝是誰，她只是一個帶著小孩的單身母親！

    在花凝的字典裡，報仇不是第一位，自保，最重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才是第一位啊！

    「你也是楊家的一份子！」楊慕陽堅定地說了句，隨後別過臉去，「你爸的事情，我們也很抱歉！」

    「其實，我爸的事情我早就想開了習慣了，那是他的選擇。而且，他只是選擇了救人犧牲自己而已，他作對了選擇對不？」我笑了笑，有些苦澀，「我不會為這事情輕易衝動地做出什麼來，我在向太身邊那麼多年，不是沒有機會下手。」

    「你知道這事情多久了？」

    「我不想談這事情，你先告訴我慕遙的」我張張口，又不想說出那些話。

    「誰告訴你的？」楊慕陽又追著問。

    「不重要，你們以為能瞞我一輩子嗎？」我苦笑，「作為一個妻子，我連自己的丈夫有先天性心臟缺陷都不知道！」

    「那你現在明白了，我們為什麼讓你離開了嗎？」楊慕陽問。

    「我們不是在聊你爺爺或者是楊家！」我有些發怒，這事情分明是個嚴肅的問題！

    「真正讓你離開的，並非爺爺跟楊家。」楊慕陽扯了扯嘴角，「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慕遙在一起這麼久，給他的生活帶來多少波瀾起伏？他不告訴你，你難道就不會用用腦子？」

    我一怔，的確，最初我有更多的時間去發現的，但我只顧著怎麼將他拐入囊中；之後我還是有很多時間去發現的，然而那時候我卻任性地活在自我的世界裡頭，認為是楊家給我了種種束縛規矩，卻完全沒想過慕遙二十多年來，就是在那個規矩裡撐著的。

    「爺爺跟楊家不是不想反對你做慕遙的媳婦，他們會默認你為楊家的媳婦，也是不想慕遙的情緒太過起伏。如果僅僅是因為花明德救了慕漁一命，你覺得我們需要賠上慕遙的一輩子嗎？」

    「可是，可是你爺爺」楊紹數落我跟慕遙不相配的那些話還歷歷在耳。

    「我不知道爺爺對你說了什麼，也許那是他的真心話，整個楊家，除了我，沒一個人真正想你跟慕遙一起的！但是，說真的，我現在也後悔，當年如果我沒有讓你讓你跟慕遙有一起的機會，也許現在就會是另外的一番模樣。」楊慕陽難得地有些憂鬱起來。

    我沉默，愧疚。

    「你還想聽下去嗎？」楊慕陽問。

    我點點頭：「慕遙，他這病，到底」

    我先問出到底嚴重不嚴重，可最終沒敢問出來。趙深說，先天性的，是沒得醫治的。

    但我，不願意相信。

    「慕遙一出生，醫生說他有輕度肺動脈狹窄，也就是你口裡說的先天性心臟缺陷，但問題不大，因為是遺傳性的，大抵是沒得治了。」楊慕陽說。

    「但是五月」五月並沒有這個遺傳病啊！

    「應該是隔代遺傳，因為二叔二嬸都沒有這個病。」楊慕陽笑了笑。

    「五月絕對是慕遙親生的！」我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沒人懷疑過。」楊慕陽翻了翻白眼。

    「可是，慕遙他為什麼都不跟我說這事？」我一怔，不解起來。

    「事實上，在你出現之前，慕遙都好好的。」

    「不對！」我望著楊慕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時候，就是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你跟慕遙都不知道這事情對不對！」

    「你還沒笨全嘛！」楊慕陽有些誇我的意思。

    「慕遙說過，小時候他爺爺對他，凡事都要求完美優秀，我覺得這都近乎苛刻了！這說明，你爺爺，至少你爺爺是沒給他特別照顧的。再說，慕遙知道自己有那個病的話，當初跟我結婚就不會那麼衝動了。所以，他當時是不知道這事情的，而你嘛，你剛剛都說了，除了你，楊家的人都不希望我嫁給慕遙，跟慕遙在一起，所以你也是不知道這事情的！」

    「你說的差不多吧。」楊慕陽點頭，「要說得僑情些的話，我覺得，爺爺他們是在用他們認為好的方法，去幫慕遙健康成長。」

    「那中間了，我離開之前，或者是，我離開之後，慕遙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沉悶了幾秒，接著問。

    「你那一次跟楊家人大吵過後，也是慕遙的第一次病發。」楊慕陽望著我，眼神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