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堪 ま71時間哪裡是殺豬刀,它簡直是養豬的 文 / 糖寶_爺
我回過神來和蘇茉莉護在陳姍姍的面前:「這個大媽,人新郎新娘都樂意看著戲呢,你著什麼急啊!狂犬病犯了去打針,別再這裡瞎吠!」
「你看你交的都是什麼朋友!」那大媽衝了上來,還想動手。
慕遙護著我,茉莉又氣勢騰騰地衝了過去,跟那個大媽要幹架的模樣:「別衝動,我壓你一下你得扁了!」
我見蘇茉莉這個模樣,原本是想笑的,轉頭看見陳姍姍,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可是個嚴肅的時刻。
我抖擻了下精神,覺得這個時候跟一個失戀並且喝醉還要在參加舊朋友婚禮的的姑娘談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根本談不通的。於是,我趁著陳姍姍笑得哀怨,眾人蠢蠢欲動的時候,一記手刃下去,劈暈了陳姍姍,給蘇茉莉打了個眼色,準備拉著陳姍姍準備離開。
慕遙來不及阻止我,對我這樣的舉動有些頭疼,卻仍是鎮定地跟著新郎新娘道歉。
「你幹嘛打人呢!」那衝動的大媽反應過來,有些怕怕地望著蘇茉莉,又怕怕地望了望我,最終鼓了鼓勇氣,瞬間躲在新郎後面問了句。
「我朋友今天有點不開心,好像喝多了,我們先走了。」我和蘇茉莉夾著陳姍姍路過新郎旁邊,頓了頓,頗為有默契地鄙視了下新郎,卻沒有說什麼。我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小女生,可以嫉惡如仇到不顧大局。
更不能因為護短護到檯面上,反而失了道理。
最後我們四人在眾目睽睽下,領著一個失意的女人大咧咧走出了宴席,這時陌筱悠的婚宴才開席沒一會兒。
用蘇茉莉的話說,我們這是落荒而逃。
「花凝,你果然變了許多。」我們三個其實並沒走遠,就在婚宴舉行的酒店上開了個房給陳姍姍住下,然後我讓慕遙先在酒店大堂等我,安頓好陳姍姍後,蘇茉莉喝了一大口水,醒了醒酒意後說。「從前遇上這種事,你那一記應該是劈那賤男的。」
「人家那麼多人,我打不過的。」我聳聳肩,隨後問了句,「他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糊塗得很,是她的牆角給陌筱悠撬了?」
「算不上吧。」蘇茉莉撓撓頭,也是一副糊塗的模樣,「這是說來複雜,還是改日你自己問她吧。」
「有那麼複雜?」我一臉的疑惑,「我還以為陌筱悠變善良了,結果是找我來看戲的。」
「她?變善良?」蘇茉莉用鼻子哼了一聲,笑得諷刺,「姍姍跟我原本是不想來的,但她說你回來,所以我們才來的。」
「你跟她也有過節?該不是也被她看中過牆角吧?!」我看蘇茉莉這模樣,忍不住訝異,狐疑地看著蘇茉莉。
「我老公那裡入得她的眼!」蘇茉莉語氣有些不屑,「她追求高的。」
「難道你眼光不夠高?」
「我眼界當然也是好的。」蘇茉莉想了想,頓了頓,突然說了句,「對了,你還記得你當年弄得陌筱悠過敏住院的事情吧?」
「嗯,當然記得。」我有些不解,蘇茉莉突然提起這事有什麼意思。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過敏嗎?」蘇茉莉翻了翻白眼,「因為她喝花粉加蜂蜜來減肥,喝過量了。」
「啊?」我一愣,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那七年前她喝了我遞過去的那杯香檳後過敏得那麼厲害難不成又是因為飲食花粉過量?「她又不胖啊!」
反正我記憶中,她就沒有胖過的時候。
「我有個同事之前是賣保健品的,她是常客。」蘇茉莉又說,「陌筱悠在a市是出了名的名媛,他不會認錯的。」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說自己因為減肥過度而住院,所以才將過錯推到你的身上。」蘇茉莉一改之前的精明,突然又降了幾分智商。
我有些無言,想不通陌筱悠去楊家,告訴我她要結婚,告訴我杜撰的存在,又讓我來參加她的婚禮是何等的意圖。
也不明白蘇茉莉對陌筱悠的不滿,又揭穿陌筱悠花粉過敏的原因,有什麼意思,總之我現在有些糊塗了。
「等姍姍清醒過來,我們再出來聊這事吧。」想了想,我無奈地跟蘇茉莉說。
「嗯,我們其實也很想知道這七年來你過得到底好不好。」蘇茉莉說。
我一怔,顯然大夥兒都看穿了我之前在宴席的謊言,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跟慕遙,真的沒離婚。」
「看得出,他還是很緊張你的,不過,慕遙學長出國前後,我跟姍姍不止一次去楊家找你。」蘇茉莉也笑了笑,「有好幾次還是陌筱悠提議去的,不過老被慕遙學長無視我們。」
我嘿嘿地笑了笑,想像得到,自那次過敏事件後慕遙對陌筱悠的態度,應該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吧。
「好了,別讓你家那位等久了,你兩估計是小別勝新婚,最近膩糊著吧!」蘇茉莉望了望床上熟睡的陳姍姍,把我也推出了酒店房門,隨後拖著我下了酒店大堂。
我在大堂遠遠見慕遙的時候,蘇茉莉已經溜得沒了影蹤,連招呼都沒打。
「我今天好像又衝動了是不是。」我想起我那一記單手劈倒美女的招數,現在才覺得有些尷尬,「你會覺得我很暴力吧?」
「老實說,這麼暴力的事情,我這些年來很少做了!」見慕遙只是笑了笑,拉起我的手而不說話,只顧著往前走,我有接著懊惱地說了句,「我其實很努力要做個知書達理,溫柔大方的女人的,不過有時候好像會覺得只能這樣子。」
「已經好很多了。」慕遙轉過頭來,望著我認真說,「堂兄說,換做以前,你發起飆來,幾個男人都阻擋不住你生事。但今日,你顯然是選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去制止鬧劇。」
我雙眼一亮,有些高興地望著慕遙:「你覺得我這個方法是最簡單的?呵呵,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母老虎之前整天鬧著要喝酒,我好說歹說怎麼都說不過她,後來煩了乾脆把她劈暈了,這總算是」
說起母老虎,我心中隱約一痛,得意的神色頓時褪去:「不過她每次清醒過來,都會追著我扔拖鞋。」
我懷著五月的時候,基本的運動就是躲避母老虎的拖鞋。
不過五月出生後,母老虎不用我說,就自動自覺戒酒了,充當起五月的小保姆,忙上忙下的,她直到死都沒享受過什麼清福,我甚至還一直以為她能活到五月嫁人,等到她病情突然惡化的時候,很多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母老虎臨死前,還拉著我的手,嚥不下最後那一口氣,我知道她在擔憂我跟五月的將來,擔憂這世上沒有給我們遮風擋雨的那個人,那個地方。
「媽的事情,我很抱歉。」慕遙握緊了我的手心,眼神有絲痛楚,「對不起,在那個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我搖搖頭,這條路一直都是我走的啊,我從不後悔,我只是很遺憾一些事情,沒有來得及。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過來。」在酒店的門口,慕遙放開了我的手說,我們來的時候將車停到了酒店對面,並沒有開到地下停車場。
「我們一起去」我剛想說不用那麼麻煩,停車的地方又不遠,一起過去就好了。
「下著雨。」慕遙沒有等我,直接衝出了雨中。
不知道幾時,天色灰了起來,下起了一絲絲纏綿的小雨,突然之間,我就有些淚盈滿眶。
結果我這傷感情懷也沒維持一會兒,也來不及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故作憂傷,等我的白馬王子安慰,背後就傳來一個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每每聽到都有揍人的衝動的聲音:「阿凝?果然是你。」
這把聲音的主人還衝了上來,裝作跟我一副很熟的模樣,熱絡得很:「剛剛我還不敢認,想不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這年頭,臉皮厚的,沒有臉皮的,我看見的多了,比如某大型生活服務節目,什麼情感保衛戰的節目,那上面一捉一打打的,但我二十七年的人生經歷,就那麼一個沒臉沒皮,賤到天都收不去的人。
沒錯,是杜撰,眼前的人只有眼神還依稀存著我認識的杜撰的影子,面目和身材,真真有些讓人不敢認,時間哪裡是殺豬刀,簡直是養豬的好不好!眼前的杜撰,體重上應該要比我認識的杜撰,多少三四十,公斤??
我見到這樣的杜撰,有些好笑,也自然是不會忘記七八年前他找人來「教訓」我的事,留在我心裡的陰影,我承認我記性不好,偏偏記仇記得挺好的,比如說曾經的恩怨情仇無法像粉筆灰一樣抹去。
所以這會兒我也沒給杜撰什麼好顏色:「這個大叔,我們認識嗎?」
「阿凝,你過得好嗎?」杜撰燦燦地放開握住我肩膀的雙手,望著我的眼神有些抱歉,看來是換了一身的銅皮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