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堪 ま7ま過氣情敵的婚禮好熱鬧 文 / 糖寶_爺
我望著慕遙的背影有些喪氣,無言以對。
陌筱悠的婚禮,我並沒多少猶豫,就跟著慕遙去了,五月要上課,所以沒帶上她。
要說她的婚禮上有什麼會讓我覺得不自然的,大概是碰上那些熟人了,所以我進來低調,一路拉著慕遙的衣裳,全程垂著頭的。
但我的低調還沒開始,剛走到門口沒兩步路,便看到了新娘夾著伴娘迎面而來,那個伴娘好巧不巧,還要是那個什麼孫書瑾?!
我看到這伴娘打心裡不舒服,臉色立即不怎樣好了,望著陌筱悠的眼神也不太對,若說她不知道孫書瑾對慕遙的心思,打死我都不信。若說她知道,又非讓我來,這顯然是有些不良意圖的。
「茉莉和姍姍早就來了,在裡面呢,我跟她們說了你回來。」陌筱悠當看不見我的不愉快,眼帶笑意,滿臉紅光地跟我打著招呼。
那伴娘只是笑笑地瞄過我,隨後即跟慕遙寒暄起來,說些雜七雜八不著調的,似乎完全忽視了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笑著問陌筱悠:「慕遙一會兒跟我們一桌吧?」
「茉莉跟姍姍在哪兒?」我白了一眼那孫姑娘,也不想理會她,下意識拉著慕遙,「我們自己過去找吧。」
聽說,按道理應該是伴娘團給我們安排座位,但我打心底不想讓慕遙跟著孫姑娘多接近,她一看就是那種心機特別重的,完全可以去宮斗的主兒。
陌筱悠對孫姑娘笑得溫婉大方:「那要看慕遙的意思,不過我打心底當他是我兄長的。」
兄長?我笑了笑,望著陌筱悠,她的意圖從來不善,虧我還愧疚地覺得對不住她,準備了大大的紅包,想來我剛剛就應該塞報紙在紅包裡白吃一頓才好。
「我隨我太太的意思。」所幸慕遙給我幾分面子,對我寵溺一笑,跟孫姑娘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過,我怕我做不好陌小姐你的兄長,我沒有妹妹。」
我望見孫姑娘眼中遲遲不散的受傷神情,和陌筱悠笑容中的尷尬,得意起來,也不再理會陌筱悠,拉著慕遙仰頭挺胸地走入了會場。
既然這個開始已經不怎麼痛快,我再無必要遮掩低調去讓別人痛快,橫豎這是別人的婚禮,有人愛看熱鬧,自然有人愛演熱鬧。
陌筱悠的臉色有些僵硬,目送我們入了會場。
我拉著慕遙的手,在會場串來穿去,在其中一宴席中找到了兩張熟悉的臉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花凝!你這小樣!」蘇茉莉見我,比從前更豐滿壯觀的身子從椅子上刷一聲站了起來,衝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老久沒冒泡了啊,我都快以為你消失人海中了!!」
「你以為我是魚啊,還冒泡呢!」我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力氣不小,拍得我肩膀隱隱作痛。
「聽說你要來,我早早就過來候著了,就怕你偷偷來悄悄去的,你倒好,死沒心肝的!」蘇茉莉氣呼呼地坐下去,望著我的眼神充滿哀怨。
我笑了笑,從包包裡掏啊掏,掏出了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跟她和陳陳姍姍人手一份:「這夠不夠補償你們幼小而脆弱的心靈?」
「算你有良心!」蘇茉莉樂滋滋地接過禮物,眉眼笑開。
陳姍姍一直冷靜地望著我,沒有故人重逢的歡喜,也沒冤家相見的針鋒之對,等到蘇茉莉安靜下來,才插了句話:「你們這是復婚了?」
我望了望慕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病沒告訴過她們我單方面「離婚」的事情,不過依照陳姍姍的邏輯推理下去,自然也猜得出這七八分了吧。
「誰告訴你我們離婚了!」糾結了一秒鐘不到,我就故作驚訝地說了句,「我們感情好得很呢!」
慕遙揉了揉我的頭髮,笑而不語。
蘇茉莉懷疑地望著我,又望了望慕遙,突然醒悟過來,她剛剛似乎忽略了什麼:「哎,花凝,不是說你跟你的學長分了嗎,怎麼,你要吃回頭草了?」
我窘迫得很,扯了扯慕遙的袖子:「我沒跟她們說過我們離婚。」
這樣下去,慕遙會不會以為,我是當真想跟他離婚的?雖然是當真啦,但是真的不是想的!
「我們真沒離婚,現在挺好的。」慕遙拉著我的手坐下,用眼神安撫了下我,表示相信的意思,轉而對蘇茉莉和陳姍姍有些問責的意思,「不過我想知道,誰跟你們說我們離婚了?」
蘇茉莉果斷搖頭,陳姍姍只是笑了笑:「猜的。」
「哎呀,你們這樣不好,沒事亂猜還亂拆人家夫妻關係,不是個好習慣,要改!」我手心有些發冷出汗,當年感情的失敗,是我現在都不太願意承認的,跟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得乾脆,何況跟旁人?
蘇茉莉張張口,似乎想問些什麼,過了大半響問不出口。
陳姍姍給我遞過一杯酒:「別的不說,喝乾為敬!」
望著陳姍姍喝光了手中酒,我自己拿著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好,然而這麼多年來,我的確不是喝酒的料,還是沾酒必醉,醉後必睡。
慕遙看出我的猶豫,笑著並且溫柔地奪了我手中的酒:「她還是喝不得酒,我替她喝了。」
陳姍姍矛盾地望了眼慕遙,沒有說話。
我突然想起陌筱悠說,陳姍姍正受情傷的話來,一時不明:「你怎麼了?」
「花凝,我真挺羨慕你的,走了這麼久,還能走回來。」陳姍姍苦笑,「而我,走了這麼久,卻越走越遠。」
「哎呀,你們在說啥呢,這酒水飯菜可不是免費的,吃呀,喝呀!那個慕遙學長,我敬你一杯!花凝,你不喝酒也干個飲料嘛!」蘇茉莉突然舉起了被子,打斷了我跟陳姍姍的話題。
我別有深意地望著陳姍姍,不理會蘇茉莉。
「我曾傾心相待的人,今日是別人的新郎。」陳姍姍小得越發苦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轉過頭去跟蘇茉莉說了句,「來,不醉無歸!」
蘇茉莉則有些哀愁地望著陳姍姍:「我看你還是不要醉好。」
今日是別人的新郎!
我頓時明白了些,隨後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後遠處正在招待客人的新娘新郎:「姍姍,你一向理智,怎麼」
「我說花凝,你這麼多年跑哪兒了,就連你老公出國,他的消息我們都能知道一些,你呢,你的消息真的是石沉大海啊!」蘇茉莉又打斷我的話。
「慕遙,你認識的陌筱悠,是怎樣的?」我再一次忽視蘇茉莉,轉頭低聲朝著慕遙問了句。我突然好奇起來,這個曾經的情敵,是怎樣的一個人。
「有野心,有目標,有計劃。」慕遙垂下眼去,收斂了笑容,「但人不壞。」
我深呼吸一口氣,隨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飲料,要跟陳姍姍碰杯:「來,今日就算肥死我,也干了!」
既然不能同醉,也要同飲。
陳姍姍大笑,平日裡那個冷靜到刻薄的她笑得爽朗,豪氣萬千地跟我幹了起來。
奈何我的酒量不好,就連拼飲料,都拼得不怎樣。
兩大杯飲料下肚,就漲了起來,難受的很,最後不得不鼓著肚子跟慕遙求救:「我喝不下去了,你幫幫我?」
為了義氣,我連自己的心頭愛都出賣了。
於是這一桌,還沒開宴席,就先喝醉了兩個人。我見差不多了,便打算拖著慕遙離開:「茉莉,你送姍姍回去,我帶我家這個走了!」
「邱東成!我陳姍姍不稀罕你!」怎知我這廂還沒走人,陳姍姍就站了起來,指著那個笑吟吟拿著酒杯正一桌桌敬酒的新郎說。
全場靜默,男方女方親戚這頭,多數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唯獨陌筱悠,還是笑吟吟的,攜著她的新郎走了過來:「姍姍,四年的情誼,我是應該跟你喝一杯的。」
「陌筱悠,我也不怕告訴你,邱東成就是我玩爛的一破鞋,你別以為你撿到了就是便宜,他壓根就是個人渣!」陳姍姍雙眼發紅,臉色也染上了緋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真得受傷了,這會兒眼淚就那樣留了下來。
陌筱悠只笑不語,望著陳姍姍的表情充滿同情。
我拉著陳姍姍:「姍姍乖,我們走,不要跟這些小人著量。」
「我不走,我要看著他們怎樣折墮!」陳姍姍果然是喝大了,別說風度氣度沒有,就連理智都沒幾分了,鬧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那新郎臉色變得很差,卻強忍著沒發作,只是拉著陌筱悠的手:「你這宿友就一瘋子。」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怎樣的糾纏,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幫陳姍姍,求助地望著慕遙。
慕遙搖搖頭,低聲說:「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干涉。」
說完,拉著我就要走。
我當然不肯,錚錚鐵骨一般杵著。
「姍姍,你丟臉不丟臉!」怎知,新郎和新娘都沒怎麼發作,突然就從旁邊冒出一個人來,嗖一下刮了陳姍姍一巴掌。「你這樣丟光了陳家的臉!」
「我哪裡能丟著陳家的臉!你們陳家不是只有陳佳一個女兒嗎!」陳姍姍笑得歇斯底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姍姍。
「你!」來人一臉怒容,壓著心口指著陳姍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