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嬌花 ま58母老虎的手術. 文 / 糖寶_爺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我鬱悶地說了句,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卻又確實急都沒用,我等了兩三日,終於有些挨不住了,滿腦子都是計量怎麼找錢幫母老虎治病。
最後我想到了楊慕陽,怎麼說楊家也算是承過我死去老爸的恩情,而我所認識的有錢人中,也只有楊慕陽算是最不缺錢的,幾十萬大概還不夠他追一個女明星。
這麼想沒半個小時,我便躲開了母老虎,給楊慕陽打了個電話,說了事情始末,讓他幫忙找人來買我跟母老虎的房子,開的價錢只要符合這當下的市價就好,日後我有了錢再慢慢贖回來。
楊慕陽沒有深思,當下就應了下來,也不問我為什麼要讓瞞著學長。
這些事情或許正常人都應該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幫忙,可正應為學長與我的關係如此微妙,我才不能找他。欠楊慕陽的人情我可以還,欠學長的我會還不清的。
楊慕陽辦事效率果然快,沒幾日,就真真有人來看我們的房子,開了一個比市價稍微高一點點,卻也不離譜的價錢,母老虎猶豫再三,沒有理由拒絕,簽了合同收了定金後,開始準備搬屋。
那個買房子的人還算厚道,只讓我們慢慢搬,不用太急。
我害怕他表現露出破綻,使母老虎知道是我背後搞怪,更怕她知道這事情與楊家有關,所以搬家的事情辦得很快,以免夜長夢多。
搬家的之前聽說張寶過來幫了一陣,恰好那時我在新房子折騰,沒有看見,自然也不知道他跟母老虎說了什麼,不過母老虎已經不再勉強將我兩湊成一堆了。
我們找的房子是偏離縣城有一點距離的,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一個小得很的雜物房的套房,比我們原先的房子自然是小許多的,搬了東西過來後,幾乎找不到人的存在感,滿當當都是雜物。
沒什麼好處,但勝在租金便宜。
搬過去的那一天,母老虎和我都特別傷感,在賣掉了的房子面前徘徊了好幾圈,才肯離去。搬家之後儘管新住處擺滿了舊東西,我始終覺得有些空蕩蕩的。我想母老虎的心情應該比我還難受。
動手術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來,是在我開學後的那個星期,我預先打了電話回學校請多了幾日假,陪母老虎去最近的s市先住著院,開始術前準備。
縣城的醫院無法做這個手術,s市的醫療條件是比我們這個縣城要好許多的,我依然放不下心來。畢竟在腦瓜子開一刀,而醫生說的情況怎麼都容不得我樂觀。這五五的幾率,讓我覺得人生像是一場豪賭,而我們在這一場豪賭之中,賭的是人命。
當母老虎送入手術室的時候,我全身冷汗都飆了出來,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難以淡定。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的。」中途,平日裡老來母老虎這邊查房的一個醫生過來,安慰了我幾句。
「嗯。」我朝他感激一笑,「今日還要去查房?」
「今日休息。」那醫生也笑了笑,給我遞過來一杯熱牛奶,「你應該什麼都沒吃吧。」
我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這麼一聊天,多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還真覺得有些口渴:「不小心先生,你是不是不小心買多的?」
這個醫生的名字很怪,叫什麼卜曉新,諧音就是不小心了。
我見他為人可親,聊多了就愛拿他的名字打趣,總叫他不小心先生。
「當然是特意買的。」不小心醫生眨眨眼,「可惜某個姑娘不喜歡喝牛奶,便宜你了。」
「哈哈,那是真便宜我了。」我眉頭皺眉散開,有個人在旁邊陪我,心情也不那麼緊張害怕了,「我小時候可不喜歡喝牛奶了,我媽老騙我喝。」
「那你是應該感謝你媽,估計你這皮膚就是牛奶裡泡出來的,多少女生得羨慕死。」不小心先生跟我胡扯著,事實上,他長得還不賴,就站在急救室這一會兒,就路過好幾個望著他雙眼露光的姑娘,跟他靦腆地打著招呼。
「我小時候也有個理想,是要做醫生來著。」我笑瞇瞇地望著不小心的白大褂,「可我媽說,我只能做獸醫,最起碼只是醫死畜生。」
不小心笑著,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這會兒也不管不顧,捉到一個人就要跟他回憶起我從前跟母老虎的點滴,說著說著笑了,笑著笑著眼中有淚。
我是有些怕的,怕怎麼回憶都會來不及。
母老虎在急救室的這一下午,我覺得很是漫長,比我平日等學長要漫長很多。
不小心就那麼陪著我,陪到了手術做完,醫生出來報了個平安。母老虎還在無菌室,我本來可以消毒然後穿著無菌服進去看她的,不過我最終只是透過玻璃看著母老虎,有種想哭的衝動。
母老虎看起來很脆弱,麻醉還沒有過,她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手術後醒了一次,又沉沉睡去。
醫生說,做這種手術的人,只要在二十四小時內醒過來,基本人就沒什麼事了。但因為是在腦袋裡動刀子,風險指數太高,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
要確定母老虎有沒有後遺症,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這才使我更加憂心,我一旦回校讀書,就沒人照顧母老虎了。
「手術很成功,阿姨很堅強。」我這廂心事重重,憂慮多多,正在煩惱,就忘記了不小心大半日都在我身旁陪著我。這會兒聽到他的說話才是一愣,他還沒有走?
「你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一會兒阿姨醒了會有人叫你的。」不小心又給我遞過來一個便當盒,「最近醫院的同事繁忙,我可不想再多一個病人。」
我肚子叫了兩聲,這才想起一日來,我只喝了下午時不小心給我的牛奶,什麼都沒有吃過。
也沒有僑情,接過不小心的飯盒,坐在一旁吃了起來:「我之前胃痛去看醫生,那個醫生可變態了,你跟他一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不小心誇張地張了張口:「我極端嗎?」
「他是極端的變態,你算是,嗯,極端的好吧。」醫生還給病人家屬送飯,這醫生必然是極好的。我一邊扒飯,一邊將之前那個變態醫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後來有沒有報警還是投訴他啊?」不小心聽到一半,問。
「沒有啊,有個來頭不小的人幫我解決了。」
「那個醫生後來怎樣了?」
「不知道啊!」我想了想,之後我們好像都忘記了要去找這醫生算一算賬的。
「這種醫生就不應該讓他繼續行醫。」不小心有些憤恨不平,「這哪裡是醫病,簡直是害人!」
我附和地點了點頭,嘴裡還塞著一大口青菜葉子,嗯了幾聲:「要是我當時有力氣,我一定會揍他揍得爺爺奶奶都不認識他。」
「你看起來不像那麼凶狠的。」不小心笑說。
「額,可能吧,但是我打架還是蠻厲害的。」我有點自得,微微揚了下頭,「我看你這麼孱弱,也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不小心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我怎麼說都是個男人,怎麼會比不上你?」
「有機會可以試試。」我嘿嘿兩聲,上下打量著不小心,他這種文弱書生,我兩三下就撂倒了呢!
不小心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起來,又扯了兩句其他的話,等我吃完飯後,他才領著他的飯盒回去,臨走前讓我別要太擔心,可以適當地休息下,省的母老虎醒來發現我憔悴成昨日黃花。
我想也是,便在家屬病房裡休息了下。
這一休息就休息到了大半夜,被一陣尿意急醒後,我還去看了看母老虎,她依然很沉靜地睡著,十分安詳。
大半夜我不太放下心來,就又開始守在無菌室外面,直至天亮,母老虎人比較清醒了,我穿著無菌服進去跟她說了幾句話,見她說話還算有條有理,跟從前差不多,問1+1等於幾,也絕對不會被我忽悠到的精明模樣,這才放下來心來。
母老虎在無菌室住了三日,就放了出來,在普通病房安置。
她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賬,算她這一病花了多少錢,算得她肉疼。我倒沒什麼概念,雖然賣房所得的錢在我手裡,一日比一日少。
第四日,母老虎就開始趕我回學校了,我不放心,在s市多陪了她幾日,整整拖了一個星期。
最後,就連不小心都加入了解說我的隊伍中來,讓我安心回學校學習,大不了他勉為其難充當一下臨時工,幫我照看照看母老虎。
我猶豫再三,望著母老虎眼裡對望女成鳳的期盼,讓不小心幫忙找了個護工照看母老虎,讓母老虎在醫院再多住幾日再回去縣城。不小心這醫生還算醫生中的『典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全心全意為病人服務的,找的護工還真算不賴。
我這才放心回了a市,這個時候已經開學了半個多月。
我是趁著學長有課不在公寓的這一日回去的,因為我不太清楚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學長,更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前段時間對人家的冷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