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嬌花 ま57我這麼忙哪裡有空談情說愛 文 / 糖寶_爺
我望著老太太的樣子十分同情,但這不代表我必須受她人情,我也怕還不起。
當初期望過,當初失望過,而今不求。
「你要送我們要還,送來還去,這些功夫做得開心嗎?」我好笑,有些不爽快地問了句。
老太太一時間無言,望著我們的眼神滿是哀求,送錢送得像她這麼鬱悶難受,我認識的怕是第一個。
母老虎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去了廚房,默默地做飯了。
廳裡就剩下我跟老太太對峙,說真的,以前我覺得她就算晚年淒慘,我也不會同情她,都是她是自己拿來的。可現在,我很同情她。
小叔叔那個人,什麼都貪,地上跌下一根針,他看見了都要佔為己有,何況是老太太手頭上的錢?聽說當年小嬸嬸生孩子的時候,小叔叔把老太太忽悠到了醫院,後來不知道怎麼整的,醫藥費什麼的都讓老太太付了。
這件事後,老太太就再也沒有去過小叔叔家裡。
小叔叔倒是去纏過幾次老太太,一個纏,一個楞是冷得狠了,最後多是不歡而散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此而怕了我們這些後輩,然而她從小沒理會過我,是事實,我怎麼都無法拋開這個事實,對她一下子就熱絡起來。
老太太到底沒有哭出來,離開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抱著裝錢的包包,半駝的背影顯得有些淒涼。母老虎做好了飯,她也不肯吃,非要在送錢這件事上糾結了大半日,我其實都跟她對峙得餓了。
送錢這一事情當然沒有這麼快落幕,事實上,沒幾日我那摳門兼貪婪的小叔叔就收到了風聲,連草稿都沒打就跑了過來,開門見山毫不掩飾地對母老虎發了一頓脾氣,說母老虎貪著老太太的錢財,這幾年才會對老太太奉承得很。
還說母老虎的病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詐騙老太太的棺材本。
「你滾不滾?」母老虎才懶得跟他客氣,這些年來,跟他鬥爭得多了,我都曉得了能對付他的法子只有一個,以惡制惡。
這會兒母老虎是左手拖鞋,右手掃把,威風稟稟地站在門口,就要發飆的模樣。
這一次小叔叔還堅持得久些,嘰歪了很長時間,也準備了武器而來的。見狀,當然是掏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嶄新嶄新的拖把,接下了母老虎的掃把。
只是還是不太好運,生生吃了一個拖鞋,臉色一下子黑了,甩拖把的時候就用力了很多。
我不好加入這樣的戰況,因為母老虎不允許我打罵長輩,就算是小叔叔這樣的人,她也不允許。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掏出手機報警。
他們這樣動真格的,沒幾下兩人都掛了彩。
以往都是這樣,母老虎也學過一段時間棍法,所以還算個耐打的,可也難免在身強力壯,在老爸武館幫過一段時間的小叔叔面前,顯得有些吃力。
以前他們也經常這樣打,每次都以警察叔叔的出現而結束。
這次小叔叔倒有些要搏命的意思,警察來了,怎麼也分不開他們。母老虎不想動手,可更不想挨打,只能奉陪到底!
但沒多久,母老虎氣喘得厲害,看得我心驚膽破,生怕有個萬一。
所幸我擔心的萬一沒有出現,兩人還是被人分開了,此時算來都是有些兩敗俱傷的模樣,多少掛了些彩的。等到那些警察叔叔權走了小叔叔,我拉過母老虎,有些埋怨:「下次見這些人來,這麼客氣做什麼,還要跟他們動手,也不看看你眼下是什麼情況,跟人家打打殺殺的,容不易將自己打殺了呢!」
跟小叔叔的動手,僅是趕他走人,我覺得是很客氣的了。若是換做我跟小叔叔那樣對峙多年,拿的怕就不是拖把了而已,最起碼要拿一把菜刀。
所以有時候我覺得,母老虎還是挺能忍的,可偏偏她的脾氣表面出來的又像是很火爆的。
母老虎喘著氣,瞪了我一眼:「你是巴不得我早些將自己打殺了麼,這麼詛咒我,話也不懂得說好聽些,以後你要嫁了人,能指望人家老爸老媽歡喜你?」
我扁扁嘴:「還不是你教我的,我如今講話不好聽,多數是跟家教有關。」
「去你的,我啥時候都是讓你講話委婉一點,做人圓滑一點,這樣才不至於跟人處得那麼辛苦啊!」母老虎白了一眼,把我撿回來的拖鞋穿上。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我還求著人家喜歡我啊!」我無所謂地說,始終覺得,依照我這種幫親不幫理的,日後跟婆家相處也不會出太大的風浪。
可忘了畫師再好,畫不出人心這個道理,才導致我在後來,跟學長的關係處理得那麼僵。
房子還沒賣出去,便連接出現了暫時相安無事的那些人,我跟母老虎都有些疲累,後面好不容易有了個意向買主,卻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之前小叔叔來鬧事的事情,透過中介,一再打壓我們的低價,逼我們的底線一低再低。
母老虎在賬目上還算是精明的,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管家婆,對金錢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
我起初覺得既然要急用錢,賣的價錢低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母老虎不是這樣想,她覺得以正常市價賣出就好,無需欺詐別人,也別讓別人欺詐了。
於是我們跟這個有意向的買主談了許久,卻怎麼也談不攏價錢,他開出來的那個價錢,聽母老虎說,比市面上,這一區這一帶甚至這一棟樓的其他二手房的價錢低了百分之十。
這麼算來,一百塊要少十塊的數據也讓我很是不滿,索性就不再理會那個有意向的買主。
母老虎也是持著愛理不理的態度,對中介都持著一種隨君自便的態度。
她應該是想拖,拖到不用買房子去幫她治病,拖到或許另外的可能。這樣拖的後果很嚴重的,我自然不肯再拖下去。
隨後,我開始身心都忙碌起來。
這麼忙碌心煩的我,哪裡還有心情跟學長**?除了每日的早晚問安,我跟學長就再無其他話說,也無最近可報道。
學長倒是打了幾次電話過來,我接了兩次,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到後來索性不接,回他信息,說最近找了份家教,在幫小學生補習,自然是這樣也忙,那樣也忙。
這也不能完全算借口,在我的堅持下,母老虎終於同意我去找一份工作,幫貼最近的開支。我最後找來的臨時的工作,便是給一個六年級的學長補習。
補習的內容,不是語文數學不是化學物理英語,更不是什麼思想品德,那些讓我幫忙補習,應該會將人家小孩直接從學瞎跳躍到學渣。
我教學生的功課是跆拳道入門,我學過一段時間跆拳道,只是不太厲害而已,學生家長只是為了應付那學生臨時起意的興趣愛好,才臨時找了我這麼一個臨時工的。
每日只需要教一個鐘頭,輕鬆得很,工資也不算多,據說學生家長選了我,也是因為我當時開的價錢是最低的。
其實我當時開的價錢那麼低,是因為我以為人家說的補習,是幫學生補習真正的小學功課,才心虛地將價錢放得很低很低。
即使後來人家讓我教導他兒子的功課正好是我稍微會的,還能保證教得一些東西的,我也不好提升工資的事情。
反正也只是做兩三個星期而已。
算來,這些跟學長說的借口也不能真正算得上去借口。
總之,學長打電話來,白天我可以發短信說我在幫小學生補習,不能講手機。晚上我可以說我在備課,不方便接他電話以免走神,橫豎就是不接他電話對了。
當然,學長也沒有堅持讓我講許多的借口,他打電話過來的次數又回到了月初我回家的時候,淡定到讓我有時候自己都不淡定了。
暑假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月,還有大半個月我就要回a城了,
賣房子的事情還遙遙無期的感覺,看的人不少,可決定下來的人根本沒有,這讓我十分心急。母老虎卻說,對於平常人家來說,買房子和結婚一樣,是一件終身大事,自然是熬比對比對的,別說一個月,有些人賣房子賣一年,都未必能賣出去。而且,我們的房子雖然位置極好,可小區畢竟是個老小區,房子也有一定的年代了,除了價格比周邊的新樓盤優惠些,性能功率什麼的,實在沒什麼可比性的。
我幽幽地望著母老虎問她:「你是不是知道這房子不一定有那麼快能賣得出去,才應承我賣房子的?」
「這房子也是我跟你老爸勤勤懇懇,早起晚睡奮鬥回來的,當年我們選房子的時候還沒現在這麼難選,因為沒什麼可選性,現在可不同。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平日裡節儉和摳門,一分一厘都板著用,多數人跟我一樣的,你想想這一套房子可要扳多少一分一厘啊!自然需要考慮的。」母老虎卻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覺得她多少是有這個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