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59 文 / 染紅琉璃
小澤律被氣的不行,作勢要朝著陸非池撲過去。一旁的修有些汗顏的看著自家越來越幼稚的boss,不懂他之前漫畫裡的妖冶美男氣質都氣哪兒了。
「是查到了一些,不過可惜的是晚了一步。」
盛極月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邊準確無誤的伸出手一把扯住小澤律。一使勁兒,小澤律就猝不及防的往後跌,恰好摔進他的懷裡。盛極月順勢抱緊了小澤律,禁止他進行一切動作。
「死面癱,你放開我。」
可惡,當著陸非池這個混蛋的面被抱,他很不好意思好不好。
「怎麼說?」
「前些時間,負責追查面具男的部下們在澳門查到了他的消息。據目擊者稱,看到了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孩子。從相貌描述,是許弋沒錯。」
「該死,竟敢帶走小弋。」
陸非池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厲起來,彷彿蘊藏著狂風暴雨,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發。
「可惜的是,等到我們的人趕到,面具男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之後的時間裡,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銷聲匿跡……嗎?」
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忽然出現在a市,忽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又忽然消失。那個面具男,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夜歸或者自己之前的仇人?
可是在陸非池的印象裡,他從來沒有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根據目前的狀況分析,那幫人應該暫時不會出現。但是一旦出現……」
「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陸非池斂眉,幽暗的如同深淵的雙眸裡,迸發出駭人的寒光和銳利的殺氣。
俊逸的臉,因為肅殺而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至於靈然那邊,目前看來她似乎已經成功的解決了組織和公司的反對派。」
盛極月忽然提及許靈然,陸非池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那雙眼,變得充滿了擔憂和隱忍的疼惜:「事情似乎解決的太簡單了一些……」
盛極月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他沒有想到,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參與的陸非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明明,是他這個參與者才感覺到的訊息。
「你怎麼看?」
「陳恆遠的組織能夠在短短的數十年內發展都今天這個地步,就足以說明他的身邊有不容小覷的人在。目前來說,那些人究竟怎麼想,我們並不清楚。雖然靈然這次處理了一些人,表面看來是肅清了反對派。但是從某個層面來說,也相當於棄卒保車。」
陸非池的眉頭微蹙,低聲做著分析。
盛極月的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不愧是陸非池,竟然能夠看透這些表面的東西。而且,還是作為局外人甚至連接觸過都不曾的身份。
他能夠這麼準確的分析出深層次的東西,應該跟他自己的閱歷有關吧。這個人太可怕了,就像是野獸。所有的判斷,根據的也是身為野獸的一種本能。
對危險的本能警惕。
這種人,勢必會稱霸一方。
想來當初小澤律沒有太過分,也算是他的幸運了。否則,還不知道被陸非池給滅成什麼樣呢。
「這些我都已經在注意了,一旦有風吹草動會立刻採取行動的。」
盛極月說完,拉著小澤律起身,那是要走的節奏。
從頭到尾被無視,而且還被限制行動的小澤律心中的不滿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趁著起身的動作,他一把推開盛極月,衝到陸非池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姓陸的,快跟我道歉。」
陸非池淡定自若的看著小澤律怒火沖天的摸樣,然後挑眉說到:「你就這麼耿耿於懷?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我可是很記仇的。就算是幾年前的仇,我也會記得。」
小澤律毫不猶豫的吼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陸非池那一刻眼底飛逝而過的精光。
「那好吧。」
陸非池聳聳肩,然後看著小澤律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抱歉,當年沒有答應跟你在一起。」
「哼,這還差……混蛋,你說什麼呢?誰……誰要你為這個道歉了。」
「那我該為了什麼道歉?沒有答應跟你上床?」
「上……上你妹啊,你以為老子願意勾引你……啊,糟糕!」
小澤律順嘴反駁到,不小心把不該說的給說了出來。雖然他到最後意識到了,但是已經為時過晚。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盛極月的冰冷氣息,直逼心臟啊。
完了,他這下真的完了。
「哦,原來你勾引過陸少?」
盛極月陰測測的聲音讓小澤律身體一顫,下意識的想逃,手腕卻猛然被抓住。透過皮膚的接觸,小澤律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盛極月的怒火。
修默默地站在一旁,替自家boss哀悼。
「那個面癱……啊不,是盛極月。你聽我說啊,那件事是……」
「所以,你承認你勾引過陸少?」
盛極月瞇起眼睛,勾唇扯出一抹笑。明明看起來挺好看的,可為毛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
「寶貝,乖乖回家接受我的調教吧。放心,我會讓你以後只記得我,只對我有感覺的。」
小澤律眼前的盛極月就像是魔鬼,他好想逃。
可是……嗚嗚,抓得太緊,他根本逃不了。
「慢走,祝二位有個愉快的夜晚。」
陸非池神清氣爽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陰影射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惡魔的黑翅膀。
回到別墅,許靈然第一時間上樓去看許軟音。
然而找遍了房間,竟然都沒有找到許軟音的身影。許靈然疑惑的蹙眉,退出房間打算下樓去找。在經過許弋房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有動靜。
許靈然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盤腿坐在地板上的許軟音。
「音音……」
許靈然走過去,柔聲的叫著許軟音的名字。然而許軟音卻沒有反應,只是低頭擺弄著一個相框。
「音音,你怎麼了?是媽咪哦,媽咪回來了。」
許靈然走過去蹲下,笑瞇瞇的看著許軟音。許久之後,許軟音才抬頭。歪著腦袋,眼睛依舊漂亮,卻不似此前那般清澈。仔細看來,似乎還有些混沌。
「媽……咪……」
許軟音的語調,是上揚的,就像是帶著疑惑?又像是,第一次聽到媽咪這個詞,還不瞭解它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的許軟音,早就大笑著朝著許靈然撲過去,還會抱緊她的脖子對著她一親再親。
可是現在,她卻連笑容哦度沒有。
「音音,你怎麼了?我是媽咪啊,是音音的媽咪哦。」
「嗯,是媽咪。」
許軟音一點點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語氣卻依舊平淡。說完,她低下頭,把倒扣著的相框反過來,像是獻寶似地指著照片裡的許弋說:「媽咪,音音的,哥哥……」
那是許弋和許軟音五歲生日的時候,在生日宴上拍攝的照片。
許弋穿著小小的黑色禮服,而許軟音則是白色的公主裙。拍照的時候許軟音還在吃蛋糕,而許弋則正拿著濕巾替她擦拭著嘴角沾染的奶油。
他的摸樣,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仔細又溫柔。
照片裡,許軟音笑的很開心,很幸福。
但是此刻看著照片裡的雙胞胎,許靈然卻只覺得喉嚨裡像是阻塞了什麼東西。
「音音乖,媽咪一定會把哥哥找回來的。」
許靈然把許軟音抱在懷裡,柔聲的安慰著。
「嗯,找到哥哥。」
許軟音下意識的抱緊了相框,低聲的重複著。
哄睡了許軟音,許靈然這才離開她的房間。她下樓,把青姨找來。蹙眉,擔憂的看著她。
「青姨,音音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嗎?」
「小姐她最近安靜了許多,總是喜歡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好幾次我都看到小姐拿著跟少爺的合照,一個人自言自語。有時候,小姐一整天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一個人坐著。」
許靈然心底的擔憂越來越濃,她這段時間天忙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許軟音有什麼異常。現在聽青姨一說,這才驚覺,事情竟然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您別擔心,小姐應該不會有事的。」
「看來,明天得帶著音音去一趟醫院了。小弋不在,音音不能再出事。」
許靈然咬咬唇,決定明天一早就帶著許軟音去醫院。
同時,她也開始自責。怪自己這段時間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明知道醫生交代過要注意許軟音,害怕上次的事情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她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許靈然才知道,她有多不夠資格做一個媽咪。
在忐忑不安中,在輾轉反側中,漫長的夜晚終於離去。
吩咐凱文送走許軟音和青姨之後,許靈然才再次返回了醫院。
之前她帶著音音在治療室內接觸了醫生的種種檢查和實驗,她還記得當時醫生的神色,很凝重。
此刻,許靈然只覺得心臟蹦蹦蹦的跳的厲害。
遲疑了一番,她還是敲了門。聽到醫生的聲音,許靈然推門進去。
「醫生,我女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