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58 文 / 染紅琉璃
張元猛然推開椅子站起來,伸出手指著許靈然一臉氣憤的吼道。他的摸樣,在別人看來是真真正正的惱羞成怒。
「張伯您可朕健忘,我可是有證據的。」
許靈然往後,悠閒的靠著椅背,冷冷的看著張元。
「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我真是看錯了你。」
馮剛更是被氣的臉都綠了,目眥盡裂的瞪著張元。
「你聽我說,這都不是真的。是那個小丫頭為了挑撥離間編造出來的,你可不能相信她。」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然睡了我老婆,還讓我替你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好啊,真好。」
馮剛也推開椅子,憤怒不已的大吼著。
會議室裡滿是看熱鬧,幸災樂禍的人,沒有人上前幫忙勸說。而許靈然也在看戲,她樂得清閒。
張元和馮剛是好兄弟,自然也同進共出。而且,兩人手上的股份比重都偏大,如果聯合起來的話,一定會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反對勢力。
之前許靈然最憂心的,就是沒辦法讓這兩個人分裂。
讓她意外的是,陳曄竟然連陳年舊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他的調查,才讓她如此輕易的就拔除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爭吵聲還在繼續,甚至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
砰。
在此刻,會議室裡忽然響起了槍聲。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憤怒的失去理智的馮剛。而中槍的不用說,自然是張元。
會議室裡瞬間變得寂靜起來,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緩緩倒向地面的張元。他的眉心,鮮紅的血湧了出來,如同小溪裡的泉眼一般。
這樣的結果,雖然不是許靈然最終想要看到的。但是她知道,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斬草除根。只有不給他們再次發芽的機會,她才可以坐穩現在的位置。
所以,某種意義來說,馮剛今天的失控殺死張元,也是設計好的。
因為組織裡有規定,所有自己的兄弟之間不能相互殘殺。違抗者,會剝奪任何的權利和地位。
這下,可謂是一箭雙鵰。
張元和馮剛這兩大勢力全都被輕而易舉的解決,而其他的老狐狸也在強大的證據面前不得不灰溜溜的投降。
最終,許靈然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以張元為首的野心家一網打盡。
等到處理完公司的一切,已經是下午了。
「相信現在大家都看到我的能力了,那麼,還有人覺得我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嘛?」
許靈然充滿自信的笑著,環顧著變得稀鬆的辦公室。
見識到了許靈然雷利的行事手段,在場的人自然沒有愚蠢到人不清楚形勢。當即紛紛點頭,無論是虛情假意阿諛奉承還是真心實意,全都在恭維著許靈然。
「關於今天空出來的位置和股份,我會根據日後大家的表現進行重新分配。各位叔伯放心,我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團結一致,讓公司和組織更加輝煌。」
「那是一定的。」
「靈然啊,我們這些老傢伙的身家性命就都拜託給你了。」
「放心吧,靈然一定不負眾望。」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放心了。哎,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也該退休享享清福了。」
「那咱們就散會吧,我下去還要陪孫子去公園呢。」
「王叔可真好,都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
「是啊,我那個小孫子啊,可愛的很。」
「那麼,各位叔伯慢走。」
許靈然起身,朝著眾人恭敬的鞠躬行禮。其他也紛紛站起來,點點頭,然後魚貫離開。
很快,會議室裡就只剩下許靈然和凱文。
「靈然姐,你是從哪兒拿到的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凱文一臉疑惑的看著許靈然,從一開始看到她拿出這些東西以來他就想要問了。但是一直在忍耐著,直到現在才問出口。
實際上,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凱文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他的心底很不是滋味,覺得許靈然到底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做自己人。
「抱歉,事先沒有告訴你。」
凱文的心情,許靈然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到。她微笑著朝著凱文道歉,眼睛裡滿是誠意。
這下子,凱文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張剛毅而肅殺的臉上,竟然閃過一抹羞澀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只是我想要更加小心謹慎罷了,畢竟要面對的都是一些老奸巨猾的狐狸。」
「嗯,我瞭解了。其實我只是覺得疑惑,沒有……沒有怪罪靈然姐的意思。」
凱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的表現讓人完全聯想不到這竟然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殺手。
「這些資料是哥早就替我準備好的,他總是這麼細心。把一切事情都考慮到,提前做足了準備。」
許靈然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起來,神情也哀傷了幾分。凱文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幾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凱文,能幫我一個忙嗎?」
許靈然抬頭看向凱文,眼神裡滿是誠懇。
凱文點點頭,說到:「靈然姐需要做什麼儘管開口,不管是什麼事情,凱文都會努力辦到的。」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組織。我從盛極月哪兒聽說,是他們殺了哥嫁禍給了陸非池。不僅如此,他們也是殺死了母親,帶走小弋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們,把小弋奪回來,替哥報仇。」
「放心吧靈然姐,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謝謝。」
接下來的幾天,許靈然陷入了異常忙碌的狀態。每天除了吃飯休息的短短時間外,其他的時間都撲在工作上。
剛剛才給公司和組織進行了大換血,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等到許靈然從忙碌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忙碌一旦停止,許靈然就有一種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感覺。有氣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被忙碌壓抑著的難過焦慮和悲傷卻在同時湧了出來。
此刻許靈然才意識到,原來她之所以讓自己忙得腳不沾地,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有時間悲傷。
「許靈然,要堅持下去。小弋跟音音還在等著你呢。」
默默地在心底安慰著自己,許靈然強迫著打起精神來。想到許軟音和許弋,許靈然這才意識到,這段時間她似乎忽略了許軟音。
咬了咬唇,許靈然忙不逆的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喂非池,你要去哪兒?」
童心一把丟掉手裡的報紙,光速衝到陸非池面前,揚著尖細的下巴倨傲的看著他質問道。
「我要去見許靈然。」
「哎呀,你沒聽醫生說過嗎。雖然你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也要注意被感染。如果到處走動的話,再嚴重了怎麼辦?」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那麼虛弱嗎?」
「那個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醫生讓我好好看著你。」
童心嘟嘴巴瞪眼,一副你跟我沒得商量的摸樣。
陸非池鬱悶,他出院已經有一周時間了。而每天都被童心像是看守犯人一樣堵在別墅裡,就連上廁所睡覺她也有盯梢。
陸非池真懷疑,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心心別鬧了,靈然她現在需要我。」
「嘁,你騙誰啊。我可是聽說了,當初靈然姐找了變態(小澤律)跟面癱(盛極月)幫忙,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你。」
「但是我必須去。」
「嘖嘖,還真是命硬。禍害遺千年什麼的,果然沒有騙人。」
童心扭頭,沒好氣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小澤律和盛極月。
「喂死變態,你怎麼來了?」
童心幾步走到小澤律面前,伸出手戳著他的胸膛問道。小澤律不以為然的勾唇,扯出一抹醉人心脾的笑:「不請自來。」
雖然他的樣貌是很清艷絕倫沒錯,但是臉皮怎麼就那麼厚。怎麼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不請自來這種話?童心嘔血,她算是見識到什麼叫骨子裡的無恥了。
「心心,別鬧。」
從小澤律和盛極月一起進來那一刻,陸非池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走上前扶著童心的雙肩,示意她安靜。
童心撇撇嘴,雖然不樂意,卻還是很識趣的轉身上了樓。
「你們查到了什麼?」
「喂喂,連杯茶水都不給本大爺上,就想要探聽消息?」
小澤律毫不客氣的坐下,修長的雙腿悠閒的擱在沙發上。仰頭看著陸非池,笑的邪氣。
然而讓小澤律差點吐血的是,陸非池竟然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逕直在對面坐下。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停留在盛極月的身上。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搭理小澤律。
意識到這一點,小澤律立刻被氣的哇哇大叫。
黑著臉,刷的一聲掏出槍指著陸非池:「這兒還有個會喘氣兒的,你沒看到啊?」
「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陸非池鎮定自若,依舊不搭理小澤律。彷彿,他的眼前沒有黑洞洞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