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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3章 文 / 藏妖

    沈浩恨不能用眼神活剮了洛毅森似的,死咬著牙不肯說話。洛毅森想了想,才說:「不著急,我們回去好好聊。」說著,扶著牆吃力地站起來。

    一旁的沈紹主動過來幫忙,拉著沈浩站起身。洛毅森對他視而不見,拿出電話聯繫褚錚,說是沈浩抓到了。

    褚錚急吼吼地咆哮,「快問他白羽在哪裡!」

    洛毅森並沒有掛斷電話,轉過頭盯著沈浩:「你把白羽藏在哪了?」

    沈浩不屑地冷笑一聲,「我不知道。」

    結果,話音未落,肚子上便挨了一記拳頭。沈紹這一拳打得實實在在,沈浩吐出一口酸水來,疼的直捯氣兒。

    洛毅森不待見地白了沈紹一眼,沈紹一副無辜的模樣,聳聳肩:「總要做點什麼。」

    「好吧。」洛毅森懶得跟他計較,繼而對沈浩說:「你很想單獨跟沈紹聊嗎?要是這樣,我出去,在外面等個把小時。」

    威脅很有作用。沈浩老實了,說:「我真不知道具體地方。我的保鏢找了道上的人,說好我把計劃書拿到手後,為他們要一千萬的贖金。所以,他們沒拿到錢,不會通知我地點。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範圍。」

    聽完這番話,洛毅森恨不能也給沈浩一拳!好在他還有理智,hold住了暴力念頭。

    「大概在什麼位置?」洛毅森氣惱地問。

    「在城郊的北面,蔬菜批發市場一帶。」

    洛毅森急忙把電話貼在耳朵上,對褚錚問道:「聽見沒有?」

    「他大爺的!」褚錚恨恨罵道,「毅森,你別動沈浩,帶回來讓我練練手!」

    沒心情幸災樂禍,洛毅森收好電話,推了沈浩一把。

    三個人走樓梯下樓。一個被打得直不起腰,一個腳上有傷走不快。沈紹只能抓著沈浩,刻意放慢腳步,等著後面的洛毅森。

    洛毅森腳踝的傷勢已經惡化,這會兒疼得他冷汗直流。可不管怎麼說,都要堅持到樓下,只要上了車,就能緩解一些。

    走到四樓,沈紹忽然問道:「怎麼來的?」

    洛毅森咧著嘴,嘶嘶了兩聲,才說:「沈浩找你攤牌談判,沒有個安全地方怎麼行?這種事當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做才安心。我只是查了一下沈浩名下的房產,找靠近機場的就得。挺簡單個事。」

    沈紹默默地想:或許沒有什麼可以攔得住這個人。

    看著沈紹的背脊,洛毅森有些恍惚。本以為分手後的再見面,會是形同路人。可幾次跟他接觸下來,沈紹的態度不禁奇怪,還非常的,曖昧。

    對,曖昧!就像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段日子,不斷試探、挑釁、觀察。沈紹的腦回路當真和常人不同。

    洛毅森覺得。你利用了我,你就是虧欠了我。你怎麼好意思在我面前繼續耀武揚威,曖昧不清?

    這樣的發展,這樣的感覺。該怎麼接受?

    想到這裡,洛毅森不得不承認:沈紹太特麼的cao蛋!根本就是個土匪!

    心裡碎碎念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樓的樓門口。好在車就停在旁邊,用不著再忍著腳上的疼痛了。

    沈紹先一步打開車門,看向洛毅森:「你先上。」

    洛毅森都快哭出來了,拖拉著完全不會打彎的腳,蹭到了沈紹身邊。看到洛毅森已經過來,沈紹轉過身打開後面的車門,正準備把沈浩塞進去,心裡忽然一陣慌亂。

    不祥的預感讓沈紹下意識抬起頭,看了廢棄大樓數不清的窗戶,反射出陽光的窗戶玻璃。

    僅僅是看一眼的時間裡,所有的窗戶玻璃忽然爆裂開來!如一陣從天而降的玻璃碎片雨,潑灑了下來。()

    沈紹猛地把洛毅森抱進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為他遮擋掉下來的玻璃碎片。慌亂中,他們的耳朵裡充滿了玻璃破碎和掉落在地上的嘩啦聲。洛毅森急於鑽進車裡躲避鋪天蓋地的碎片,忽聽沈紹又喊了一聲,「不能進!」

    車子的四扇車窗玻璃、前後的擋風玻璃,盡在這一刻碎成無數個豎著尖刃的碎片,若沈紹稍微拉扯的晚一點,洛毅森肯定被插成箭豬!

    沈紹抱著洛毅森跌倒在地上,將他死死壓在身下。洛毅森無法睜眼,大半張臉都埋在了沈紹的懷裡,他只能徒勞地喊:「別趴著,快跑!」

    沈紹將洛毅森抱了起來。洛毅森在這一刻完全處於本能,掀起衣服包住了沈紹的腦袋。

    「看不見!」

    「那也比腦袋開花強。你左邊,往樓裡跑。」

    在洛毅森的指揮下,沈紹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回了大樓。他剛把洛毅森放下,準備出去撈沈浩。一回頭,外面哪還有沈浩的影子?

    洛毅森在被撲倒的時候,腳踝又扭了一下。這會兒抱著腳,疼的上氣不接下氣。饒是如此,他還是堅持說:「快,抓人。別管我。」

    沈紹拔腿就跑,剛跑到門口,腳步嘎然而止。他回頭看著因疼痛臉色煞白的洛毅森,心思沉了沉。

    「你傻站著幹嘛?出去追沈浩啊!」洛毅森氣急敗壞地說。

    沈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放棄了追蹤沈浩,而是回到了洛毅森身邊。

    洛毅森對他的選擇目瞪口呆,看著這張帥氣的、若無其事的臉,忽然吼道:「你傻了你!?」

    沈紹不言語,從他手裡將腳踝搶了過來。脫掉鞋子,扒了襪子。腫的像發面饅頭一般的腳踝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沈紹!快去追啊,現在追還來得及。我的腳又沒斷,你看什麼看?快去追沈浩,他跑了線索就斷了!」

    「嚎什麼?」沈紹沉聲打斷了洛毅森的急切,「線索對你重要,對我不重要。我做對我重要的事,追他是你的事。「

    洛毅森快要磨碎了後槽牙,揪住沈紹的衣襟,把人扯到跟前:「你以為我不想追?」言罷,又把粗話嚥了回去。麻痺,現在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時候,「當我求你行嗎?去抓沈浩。」

    沈紹的眉峰一挑,「求我?」

    「對,我求你。幫我抓住沈浩!」

    沈紹面色一沉,「不。」

    臥槽!洛毅森運足了氣,「咱倆一起追總行了吧?開車,我上車!」

    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考慮。沈紹見外面的玻璃也掉完了,便有抱起了洛毅森。

    就在洛毅森幾乎忍不住想要一槍爆了沈紹腦袋的同時,褚錚已經趕到了蔬菜批發市場附近。

    這裡是個早市,過了早市開市的時間,沒幾個人會留下來閒晃。放眼看去,整條街道荒涼冷清。街道兩旁都是關閉店門的批發商店,估計有十三、四家。褚錚讓朋友挨家去問,他自己則是留在馬路中間,觀察前後左右的動向。

    藏在店裡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綁匪就是開店的老闆。如果沒有被藏在店裡,就這麼巴掌大個地方,會在哪裡?

    白羽是早上七點被綁出酒店,酒店到這裡大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早市八點閉市。就是說綁匪帶著白羽到這裡的時候,還是人山人海的。

    人太多,就很難引起他人的懷疑。但白羽那人一看就跟這裡的氣場不符。他白白淨淨,清清秀秀,一雙眼睛總是那麼淡然,卻又讓你怎麼看都看不夠。雖然他看似冷淡,但對朋友卻是一等一的好。特別是他對你表示關心的時候,總帶著一點點不好意思的尷尬。

    臥槽,等一下!剛才分析到哪了?怎麼想著想著就跑偏了?

    為了喚醒自己的專注力,褚錚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黑乎乎的、還沒融化的雪,在手心裡使勁搓了搓。這時候,他發現腳邊的井蓋非常乾淨,本該覆蓋在上面,被行人踩髒的雪竟然半點痕跡沒有。

    所以,反常即為妖?

    褚錚拉起井蓋,從下水道反上來的氣味險些沖了他一個跟頭。他不敢叫喊,打開手機電筒功能,咬在嘴裡,慢慢地爬了下去。

    還沒爬到底,腳下好像踩著了有些發軟的東西。騰出一隻手來拿著電話,朝下面一照。

    「白羽!」褚錚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

    秦白羽被綁在梯子上,嘴裡塞著一大團破布。他知道有人下來了,但是抬不起頭,不知道對方是誰。乍一聽褚錚的聲音,急得直掙扎。

    「別動別動。」褚錚連忙說,「沒事的,我來了。你別亂動。」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污水裡。

    充滿難聞氣味的污水瞬間沒了他的腰部。褚錚顧不得這些,先把秦白羽嘴裡的布掏出來。

    「噁心死我了!」這是秦白羽安全後說得第一句話。

    褚錚忙著給秦白羽解開手上、脖子上的繩子。因為太過寒冷,他的手幾乎打了顫。繩子不但沒解開,反而越來越緊。

    本該是最焦躁的秦白羽反而冷靜,「別著急,你上去找個剪子吧。這麼著肯定解不開。」

    褚錚抬起眼,看著近在咫尺,冷的牙齒打顫的秦白羽。乾脆脫下外衣,給秦白羽蓋在身上,隨後將電話從嘴裡拿出來,塞進上衣口袋裡,為他照明。騰出來的雙手捧住秦白羽的臉,「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

    秦白羽被凍的很難用表情抒發此刻的內心感受,看著褚錚手腳並用,爬到了頭頂。

    褚錚並沒有離開井口,上半身探出去,大聲喊人找剪子。剪子找不到來把刀也行。很快,十來把剪子齊齊朝他腦袋飛來……

    終於剪開了秦白羽身上的繩子,褚錚緊緊抱著他,將他擠在梯子和自己中間,還拖著他的腰,擔心地問:「能爬上去嗎?」

    「我,我試試。」秦白羽的手哆哆嗦嗦,製圖抓牢梯子。但是,他吸入的化學藥物以及被凍了六七個小時,哪裡還有體力?

    褚錚咬咬牙,往下爬了幾個梯階,握住秦白羽的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使勁,我托你上去。」

    秦白羽的喉嚨一緊,使出渾身的力氣,踩著褚錚爬上了第一個梯階。

    上面的人見秦白羽露出了腦袋,趕緊伸手去拉。他安全落地,沒等喘口氣,手哆哆嗦嗦地往回伸,「褚、褚錚……」

    一隻大手,穩而有力地握住了他。冰冷與溫暖在這一瞬間完美融合。兩相顧盼,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緩緩流動了起來。

    車裡的暖氣一直開著,熱烘烘的讓秦白羽險些流下眼淚。褚錚一直抱著他,不肯放手。這會兒,已經脫掉了他的鞋襪,正要扯掉他的褲子。秦白羽臉上一熱,下意識抓住了褚錚的手。

    「別矜持了,都被浸了好幾個小時,不脫掉會落下病根。」褚錚如是說。

    秦白羽怏怏地放了手,任由褚錚把自己剝得只剩一條小褲褲。外面的人準備了熱水和毛毯,褚錚拿了毛毯蓋在他的身上,說:「我去找點熱水,你自己把短褲脫下來。」

    待褚錚下了車,秦白羽看看車裡冒著熱氣的水,不由得想:你是沒看見?還是不想我尷尬?

    褚錚朝著馬路對面跑,一個流里流氣的小子跟上來,問道:「三哥,你想要什麼我去找。」

    「熱水。」

    「啊?我不是遞給你了嗎?」

    一巴掌扇在小子的腦袋上,「少說句話能死嗎?」

    小子苦哈哈地揉著腦袋——我又哪裡做錯了?

    得知秦白羽獲救,洛毅森終於鬆了口氣。他問電話那邊的褚錚:「送醫院沒有?」

    「正在路上。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洛毅森冷冷地哼了幾聲,轉眼瞪著沈紹,「沈浩跑了。」

    「什麼!?」

    一聲怒吼,幾乎破了洛毅森的耳膜。他硬著頭皮解釋:「非物理現象你懂嗎?他媽的所有的玻璃,都碎了,劈頭蓋臉掉下來,我跟沈紹差點被插成刺蝟。沈紹光顧著救我,那孫子趁機跑了。沒追上。」

    正摟著秦白羽給予溫暖,因此,褚錚不能痛罵洛毅森。轉念一想,在那種情況下,沈紹一定是先保護洛毅森的,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這事真他媽的憋氣啊!

    正在跟褚錚通話,手機裡響起第二通電話打進來的聲音。洛毅森一瞧,當即瞪起了眼睛。察覺到他的異常,沈紹側身,去看他的手機。上面居然顯示著史研秋的名字。

    「接。」沈紹肯定地說。

    切換到史研秋的來電,洛毅森還做好了對方並非史研秋本人的打算。沒想到,還真是史研秋。

    史研秋開口,便是氣急敗壞地說:「你居然讓沈浩跑了!沒用!」

    洛毅森倒吸了一口涼氣,「史研秋,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沈浩早晚會被抓,你他媽的也別想跑!」

    「我沒想跑。」史研秋冷笑著說:「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準備讓你抓的。不過,我沒落下好,沈浩那混蛋也別想好。我告訴你,今晚十一點,他肯定會去度假城的建築工地。原因我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他必須去。就算明知道要死,也必須去。「

    「你呢?你在哪?」

    史研秋不疾不徐地說:「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現在我不會被你們找到。晚上十一點,建築工地見面。」說完,掛斷了電話。

    史研秋這是什麼意思?狗咬狗?洛毅森琢磨著他的動機。

    沈紹沒洛毅森想得那麼多,他直言:「都走到頭兒了。想保命,你們那裡最安全。」

    聞言,洛毅森瞥著他,「我跟你說話了嗎?你誰啊你?」

    得,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呢。沈紹跟看小孩兒一樣,看著洛毅森,「別鬧。」

    「滾蛋!我要回醫院!」

    沈紹被嗆了一句,低聲自語著:「別的地方也不准你去。」

    「你說什麼?」

    沈紹連忙正了正臉色,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一個被綁架的秦白羽,一個二度受傷的洛毅森。難兄難弟在醫院裡勝利會師!

    閒聊?臥槽,你倆的心真大。褚錚乾脆又把秦白羽抱了起來,直奔病房。全然不顧,懷裡這人多想跟洛毅森說上幾句話的心情。

    洛毅森被送回之前的單人病房,護士一見他就樂了,「哎呦,早上出院的,下午就回來了?您這效率夠高的啊。」

    洛毅森不好跟小姑娘鬥嘴,只能狠狠地瞪了沈紹一眼。沈紹將他扶到病床上,轉身出去。房門沒關,洛毅森還能聽見他打著電話,召集醫院裡最好的骨科大夫。

    歎息連連。他跟沈紹之間到底算怎麼回事呢?

    頭疼,不想了!

    腳上被打了石膏,藥液裡被放了有助睡眠的東西。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洛毅森睡得像頭豬!沈紹見他安穩下來,準備離開醫院,去探望王家兄弟。誰知,小護士卻攔住了他,「您可別走。這位洛先生睡覺的時候喜歡練散打,我們這些小胳膊小腿的護士根本看不出他。您看看我這脖子。」

    小護士拉開衣領,把早上被洛毅森掐出來的傷痕露出來,「您瞧瞧我這下場,慘不慘?所以,您多勞累一些吧,等這瓶藥滴完了再走。」

    洛毅森睡覺不老實,沈紹非常瞭解。當初他跟洛毅森睡了那幾次,踢打踹蹭什麼都嘗過了。想起這些,再去看此刻酣睡的洛毅森,眼底的溫柔漸漸溢了出來。

    小護士打了個激靈——大哥,您別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行嗎?

    病房裡,沈紹坐在床邊,守著洛毅森。等小護士離開後,他才找出洛毅森的電話,順著來電號碼,撥給了史研秋。

    電話打了五次,對方才接聽。史研秋不耐煩地說:「你煩不煩啊?」

    「是我。」

    聽見了沈紹的聲音,史研秋足足沉默了兩分鐘。

    「你受誰指使?」沈紹開門見山地問,「不是沈浩,我清楚。」

    「紹……」史研秋的口氣軟了下來,「我,我一直忘不了你。」

    耳邊聽著泫然欲泣的告白,眼睛看著安逸的睡顏。沈紹的眼神再一次溫柔下來,握住洛毅森的指尖,在手裡把玩。

    「你的忘不了就是聯合別人算計我。」沈紹的聲音很冷,與他眼裡的溫柔截然相反。

    史研秋哽咽了,低低飲泣:「你怪我嗎?」

    「不。」沈紹說了幾句心裡話,「已經分開,你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你動不了我,也是事實。」

    「你,對我哪怕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

    「從來沒有,何來感情?」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遂,史研秋絕望地冷笑起來,「你跟那時候一樣,絕情決意。」

    沈紹拉起洛毅森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指尖。聲音仍是冰冷,對史研秋說:「你可以不說,我總會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問?」

    「一次機會,徹底斷了心思。」

    很顯然,史研秋不明白沈紹的意思。

    沈紹搖搖頭,想著:若是換做毅森,他一定會明白。

    「史研秋,你欠我的。當年我給你一千萬、一棟別墅、回國後的工作。你反饋什麼給我?」

    「那是因為我放不下你!」史研秋終於對著沈紹怒吼了起來。這種事,他從沒想過,真的是,想都沒想過。

    怒吼的聲音讓沈紹皺起了眉頭,輕輕放好洛毅森的手。沈紹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別人欠我的,我要討回來。你說,我當沒再見過你。」

    史研秋的磨牙聲清晰地傳進沈紹的耳朵,他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你在我酒裡下藥,足夠我整垮你。我從不講舊情,你還是知道的。」

    沈紹的絕情,終於讓史研秋認清了現實。他憤憤道:「沈紹,你簡直不是人!」

    沈紹也不願再跟他廢話了。想要傳達的意思非常明確,你躲得過沈浩、躲得過背後的指使者、但是你躲不過我。

    然而,史研秋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俗話說:狗急跳牆、兔急蹬鷹,他史研秋再怎麼不濟,也不能就此認栽。

    他給沈紹留下一個懸念:「指使我的,就是你們沈家人。剩下的,你自己去查吧。」

    話盡至此,沈紹沒有繼續逼迫史研秋。他想得明白,史研秋到了洛毅森手裡,就算不想說,也必須說。那麼,盡早知道是家裡人搞鬼,對自己而言,有利而無弊。

    那麼,指使史研秋的不是沈浩,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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