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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章 修改版16 文 / 藏妖

    洛毅森垂下視線,咂咂嘴,不疼不癢地說:「好吧,那就不問了。可我也不能讓你這麼輕鬆就闖關吧,那個什麼,以後我不問你這事,咱那幾天的宵夜就此抵消。」

    沈紹立刻反對,「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我都說了不問你,你好歹也拿出點誠意吧?」

    「什麼誠意?」

    這人絕對是裝糊塗!洛毅森氣惱地白了一眼,「往來往來,有往才有來。我往你那邊走了一步,你也該來我這邊吧。」

    沈紹憋著笑,問他,你這是什麼邏輯呢?

    洛毅森擺擺手,「跟邏輯沒關係。怎麼看,跟你交往的時候,我都是比較吃虧的那個。」

    這一次,沈紹沒憋住,樂了。

    沈紹笑道:「好吧,在你忙的時候,我不會找你做飯。可以?」

    太可以了好麼!如釋重負。

    話趕話的功夫,公孫錦從樓內走了出來。邊走邊喊著:「毅森,你回去開會。我送沈董。」

    老大發話,洛毅森沒有繼續堅持的道理了。況且,誰送沈紹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有人送就成。洛毅森爽爽快快地嗯了一聲,朝著沈紹擺擺手,轉身跑掉。

    車子駛入主幹道,公孫錦忽然淺淺地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沈紹的臉上略顯不耐,冷冷地說:「我本不想來。」

    「你啊,還是一點沒變。」

    公孫錦看得出來,沈紹對這次重逢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些厭煩。他也不在乎沈紹的心情,說道:「毅森很不錯吧?我準備收到一科。」

    「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沈紹難得讚美他一句,公孫錦還挺受用。然而,話題卻被他扯到了正事上,「你見過應龍合璧的實物,你說危險,我信。多給點線索,我知道你有。」

    一腳剎車踩住,公孫錦的身子晃了晃,神色如常。

    沈紹囂張的把車停在路中間,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一根抽上幾口。片刻後,他說:「我只是個商人。」

    「好吧,我不強求你。」說著,公孫錦打開了車門,「不過,你也不能強求別人。」

    沈紹完全不理會公孫錦隱晦的警告,還沒等人在車外站穩,車便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公孫錦哭笑不得。左右看看,想著是讓蔣兵過來接,還是叫車回去。這時候,從街角駛來一輛艷紅色的跑車,直奔公孫錦而來。

    跑車穩穩地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後,公孫錦坐了進去。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控制盤上的儀表發出一些光亮,映著蘇潔的臉越發陰沉。公孫錦坐在副駕駛席上,摘下眼鏡,略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在跑車急速啟動的狀態下,也沒多少變化。

    蘇潔把車開的像飛起來一樣,順便睨了公孫錦一眼,「老大,繫好安全帶。」

    對蘇潔的好心提醒公孫錦置若罔聞。他閉著眼,神色肅穆,「曉晟已經確定了?」

    「嗯。」蘇潔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這樣回應。

    隨即,便是公孫錦一聲沉沉的歎息,「本以為是褚錚。」

    「誰都沒想到會是毅森啊,我很吃驚老大。」蘇潔咬牙切齒地說,「關鍵是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答應了他,就要一查到底。找個借口,讓曉晟給毅森徹底檢查一遍。」

    「難啊,老大。」蘇潔苦哈哈地說,「曉晟貌似不大願意接觸毅森,我看他是想把這事移交出去。」

    公孫錦蹙蹙眉,半瞇著眼睛,「我能理解。靠近毅森太近,曉晟會不舒服。還是我跟說吧。你最近不要關注案子的進展了,看好毅森。盡量不要讓他再接觸死人、屍體。」

    「沈紹那邊怎麼交代?」蘇潔擔心地問。

    公孫錦哭笑不得,「沈紹啊……真讓人頭疼。」

    讓公孫錦頭疼的不止沈紹,還有村裡的倆新人,洛毅森和褚錚。

    會議結束後,洛毅森回到自己的房間,本打算整理一下目前得到的線索。筆記本剛打開,褚錚不請自來。

    看著笑嘻嘻的褚錚,洛毅森特別無奈。雖然他們是同學,但也是相隔了數年才見,還沒恢復到大半夜來串門這麼熟絡吧?

    上大學那會兒,洛毅森就知道,褚錚跟自己一樣對女人沒興趣。雖說那四年倆人基本沒啥交集,但也知道對方是一個圈子的。不過,倆人都是上面的,所以完全不來電。

    用洛毅森的話來說:褚錚就是哥們,在我眼裡都沒性別。

    眼前,在他眼中沒性別的褚錚一臉的曖昧,笑得洛毅森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他大半夜的在我門口笑出慾求不滿的樣子是要怎樣?

    褚錚推著他進了屋。坐在他的床上,聳聳肩,笑道:「關於一年前q市博物館盜竊案的偵破,我有參與。」

    忽然而來的消息讓洛毅森徹底清醒過來,忙不迭地問:「你逗老子玩呢?會議上你怎麼不說?」

    「沒想起來。」

    臥槽,好想抽他!

    褚錚笑道。確切地說是他所負責的案子跟盜竊案擦邊。

    一年前因為一起兇殺案他被到借調q市。鎖定嫌疑人,搜集確鑿證據,沒想到嫌疑人居然死了。

    褚錚說:「嫌疑人就是博物館的副館長,盜竊案當晚在博物館的展廳內被殺。」褚錚坐在洛毅森面前,臉色也變得嚴肅了,「雖說是兩起案子,不少線索都纏在一起了。所以,我那一組的人跟負責偵破盜竊案的專案組合併。我只跟著調查了三四天的時間,就回家了。」

    洛毅森撇撇嘴,笑的很不厚道。他也拉著把椅子坐下,坦言:「遇到那樣兩起案件,你會心甘情願回去?就你那個較真兒的性格,你會願意?」

    「不回去不行。」褚錚無奈攤攤手,「我把他們局長打了。」

    洛毅森伸出大拇指,「牛逼!」

    「過獎。」

    褚錚說的事不管是案子還是私事,洛毅森都相信。特別是他把讓人家局長打了,簡直百分百相信。因為這小子在學校那會兒就是個刺兒頭!但從不會亂發脾氣,無的放矢。

    當然,這與他無關。他感興趣的死在盜竊案裡的副館長。

    「副館長殺了什麼人?」

    「說來也奇怪。」褚錚哼哼笑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男人、一個施工隊的工頭。我們詳細調查過,嫌疑人與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交集,根本是完全的陌生人。而且,那位副館長的作案動機我們始終查不到。」

    對於副館長作下的案子洛毅森還是沒興趣,他看得出,褚錚還有下文。

    果然,褚錚說到這裡後,臉上盡顯狡詐神情,「你猜,那副館長死哪了?」

    洛毅森半瞇著眼,「你不是說死在展廳了嗎?」

    「對!一個不大的展櫃前。」

    洛毅森雙眼一亮,「不會是應龍合璧的展櫃吧?」

    「回答正確,加十分。」

    嘿!邪門了。怎麼個個都跟應龍合璧扯上了關係?

    豈料,褚錚又神神秘秘地說:「那副館長叫姬文青。」

    又一個姬的!?

    看到洛毅森的眼睛瞪的渾圓,褚錚甚是滿意。他說:「聽你講完了應國,我在網上查了一點資料。你說,應國的開國國君姓姬,那位建鑫的老闆也姓姬,死在應龍合璧展櫃前的副館長同樣姓姬涵,兩者之間……「

    「打住。」洛毅森立刻制止了他的胡思亂想,「少俠,你想多了。」

    褚錚咂咂舌,「那你說點靠譜的。」

    「目前為止,應國也好,應龍也罷,都是咱們的猜測。沒去調查就不會有結果。但是應龍合璧肯定是個問題,當務之急,是要搞明白,你們帶回來的那塊東西到底是什麼物質。還有,瘋了的走私販鄭軍的手裡是不是也有一塊兒同樣的東西。」

    褚錚一巴掌拍在洛毅森的大腿上,「太趁我心了!這樣,明天我跟老大去精神病院看吳大華,你想辦法找到那個鄭軍,怎麼樣?」

    聞言,洛毅森笑了,「沒問題啊。但是,你跟我說的事,沒告訴公孫吧?」

    「不急。」褚錚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等他回來我再說。」

    洛毅森趕緊推著褚錚往外走,「那你回去等公孫吧,我要睡覺了。」

    褚錚回了頭眨眨眼,笑的一臉賊樣,「用我陪嗎?」

    「我說哥們,你難道不懂兩個1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嗎?趕緊回去,我還找蔣兵要走私案資料拷貝呢。」

    說到案子洛毅森又成了拚命小將,也不困了,也不累了。褚錚沒他那麼精神,宿舍睡覺了。

    蔣兵的能力是可怕的,至少在洛毅森看來僅僅幾個小時內就把走私案分解成幾大類,歸類了線索和涉案人的信息,簡直堪比人形電腦!洛毅森也沒想都看,時間來不及嘛。他單獨要瘋了的走私販鄭軍的資料。

    蔣兵說,你等等,我單獨給你建立個文件夾,方便看。說著,鼠標一晃,不小心點開了一個最小化的頁面。蹦出來的不是資料,而是一個特別清純的女孩兒做著特別不清純的事……

    洛毅森順手就給蔣兵一巴掌:「你居然瀏覽這麼骯髒的網站!」

    蔣兵趕緊關閉了頁面,沒理找理:「現在是下班班時間,你管我看什麼呢?」可惜,底氣不足,「那個什麼,別跟老大說啊,回頭我給你刻張盤。」

    洛毅森臉上一熱,撓撓鼻子,違心的說了句:「偷摸給我。」

    「那是!幹這事哪有明目張膽的,是吧,道友?」

    「一般先死的都是道友。」吐糟一句技術大佬,洛毅森起身要走。

    蔣兵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哥們,還有點不捨得了。他問:「這麼晚了你幹嘛去?」

    「睡覺!」

    「別走,還有情況呢。」

    這回蔣兵點開了正經的文檔,指著上面說:「你看,我還查到一些關於葛洪和江蕙的線索。」

    「那也彌補不了你齷蹉的心態。」

    「滾滾滾!」蔣兵笑著推了洛毅森一把,遂正經了起來,說到江蕙與葛洪的問題。

    在幾個月前葛洪的女兒小美無緣無故感染了病毒性瘧疾,折騰了將近有一個月才好。

    「等等。」洛毅森問道,「你這都是從哪查到的?」

    「葛洪的秘書是個好妹子。」

    擦,連人家秘書都沒放過,真禽獸!

    「你到底聽不聽?」蔣兵不耐煩地問。

    「聽,你說。」

    「因為葛洪平時比較忙,小美都是由秘書接送的。」

    那位秘書是個喜歡孩子的大齡女青年,也是小美可愛又招人喜歡,所以秘書覺得孩子病了應該多加照顧才對。

    以前吧,葛洪對女兒特別關心,再怎麼忙也會抽出時間陪女兒。可自從一年前開始葛洪漸漸的不怎麼關心女兒了,好像可有可無的。秘書是個熱心腸,擔心沒了媽媽有少爹疼的孩子,就幫忙在醫院看護。小姑娘對秘書很親,就連幼稚園的阿姨都比不上。

    洛毅森摸著光溜溜的下巴,嘀咕著:「一年前啊……」

    念叨著一年前這仨字,念叨回了房間還沒停下。這會兒,也沒心思睡覺。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黏在了一起,距離透明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琢磨著去年的四月q市發生盜竊案,同年八月初發現盜竊犯行蹤,撲空之後,八月末瓦工吳大華到本市打工。盜竊犯也沒了消息。而葛洪對自己的女兒疏於關心的時間是一年前,也就是去年的十一月。

    今年五月,沈紹看到嘉良戴著應龍合璧。今年十一月,吳大華和盜竊犯鄭軍因為受到刺激而發瘋。

    對,這是一個最明顯的共同點。他們都是受到某種強烈的刺激才發了瘋。吳大華手裡有一塊兒不明物質,那東西似乎可以避火,否則周大哥的胃部皮膚不可能完好無損。

    假設,不明物質就是合璧的箍兒,是不是說明,也是保護合璧的一種措施?

    好吧。這個暫且不想,再分析時間問題。

    沈紹發現嘉良身上帶著合璧的時間是半年前,也就是五月份。那時候合璧上有個箍兒。而博物館給出的合璧資料上顯示,合璧是沒有箍兒的。

    換個角度分析,今年五月份合璧已經不在那伙盜竊犯手裡。但是那個箍兒是誰弄上去的?盜竊犯還是嘉良?

    盜竊案去年四月發生,今年五月份沈紹看到嘉良佩戴,前後足足相隔了近一年的時間。

    所以,嘉良到底是什麼時候得到合璧的?

    越想越是坐不住,洛毅森乾脆拿了外衣,離開房間。

    想要知道嘉良什麼時候得到合璧的,的確很難。所以他決定跑一回看留所,問問那幾個被抓的盜竊犯。

    跟羅隊打了招呼,得到了許可。洛毅森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兩點了。或許明天一早再去更合適,可洛毅森一想到嘉良的死狀,心焦了起來。

    打車到了看留所門口,剛下車,便看到大門徐徐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便裝,個頭高挑的男人。洛毅森並沒有在意,加快腳步趁著大門沒關,趕緊過去打招呼。

    他跟男人擦肩而過,餘光看到男人對他瞥了一眼。洛毅森還是沒在乎,跑到大門口,跟裡面的兄弟打了招呼,就等著那邊核實自己的來意和身份,再開門讓他進去。

    就是這個時候。男人去而復返,走到洛毅森身後不足三米的地方,駐足。

    「洛毅森。」不是疑問,而是確定。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富有磁性。

    洛毅森轉回身詫異地端詳了男人一眼。

    臥槽,這人是混血吧?好帥!

    不對不對,關注的重點錯了。

    洛毅森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驚訝,神色如常地問:「你認識我?」

    男人點點頭,遂道:「能不能談談?」

    洛毅森歪歪頭,在記憶力搜刮了一遍,確定沒見過這個人。

    「你哪位?」洛毅森問道。

    男人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給了他。卡片上的字是手寫的,私家偵探司馬司南。

    好奇怪的名字。

    洛毅森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洛時。」

    洛時,是洛毅森爺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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