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人 065、連環計中計 文 / 藍嬰
眾所周知,當今聖上身體孱弱,就連平素上朝都很難看見他出現。所以朝堂之上,基本就是由攝政王即墨無雙和閔親王即墨無憂兩個人商量著定。說起閔親王來,卻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平素在京城裡面橫行霸道,成日裡最是喜好吃喝玩樂。
朝中的大臣們心思各異,有時候在朝堂之下,亦會暗暗思量:若是哪日龍座上那位薨了,帝位肯定是在眾位親王中選的。所以大臣們默契的分成了兩個幫派,有人以攝政王馬首是瞻,有的人卻一門心思向著閔親王。雖說閔親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他親娘環太妃卻是個厲害的角色。鎮國大將軍應肅旗是環太妃的表哥,當年環太妃享盡聖寵,也不忘拉自己表哥一把。如今厲害的不是閔親王,而是手握兵權的鎮國大將軍。
宇文常舒素來就知道即墨無雙是個厲害的角色,誰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再加上兩個人中間竟莫明的多出了沈從容這個隔閡,更是讓宇文常舒下意識的偏向了閔親王。
如今長孫家並沒有明確的表態,若是自己能夠在得到長孫家的支持之後,再拉上一個更大的靠山……那麼自己在閔親王心中的地位便是無可撼動的了。
五大家族支脈相連,大都是通過通婚來維繫脈絡。如果自己在娶了長孫玉之後,還能得到那個女子,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宇文常舒也是被方纔那清脆的聲音驚醒,整個人從飄零的思緒中被拉了回來。
這個聲音以前他是那麼的不屑,可如今卻莫明的深刻映入腦海。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宇文常舒眸光一亮,扭頭便朝著門口處望了過去。
沈從容孤傲地立在入口處,玄米色的長裙在夜風中拉的飛揚,那瀑布一般的長髮迎著夜風起舞,微潤的月光灑在她週身,仿若是從天邊而來。()而她身後跟著兩個絕色的美男,一個美的雌雄難辨,另一個面上雖然覆著半張銀質面具,卻也抵擋不住週身流瀉出來的高貴氣質。光是這樣一個場景,就足夠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孫玉幾乎是在下一秒「騰」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裡面燃著著憤怒的火焰,那模樣,彷彿恨不能將沈從容給撕了。
那日若自己沒有被沈從容扔下水去,也不會在換衣服的時候被人迷暈了扔到隔壁去。所以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沈從容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成為整個京城最大的笑話!
一旁的方景書眸光閃了閃,瞧見長孫玉氣的發瘋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這幾日自己厚著臉皮去長孫家串門子還是有效果的,這耳邊風吹多了,自然是有些用處的。
想到她們兩個針尖對麥芒的場景,方景書直覺得心頭暢快,方才在長孫玉那受的委屈彷彿也算不得什麼了。
沈從容淡淡的瞟了長孫玉一眼,無視了她眼底燃起了熊熊怒火,風輕雲淡地走到她所在的主位邊上。那眸光清冷至極,眼神也是充滿的寒意,這莫明的壓迫感讓長孫玉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沈從容纖長的手指輕撫過紫檀木的矮樽,身子一轉,悠然的坐在了主位,扭頭看向冷汗涔涔的掌櫃,「這場子我早就包下來了,對不對掌櫃的?」
那掌櫃的如今已然是滿頭大汗,冷汗幾乎要濕透了整個背脊:前日的確是有個丫鬟過來包場子,也給了定金。只是今個兒下午遲遲不見有人來,便做主將場子給了靜伯侯爺。
本來他還想著不過是個小丫鬟,到時候來鬧,大不了將定金還了,再打出去便是。誰知道今個兒見了正主,這才發現居然是靖遠侯的大小姐。如今靖遠侯爺如日中天,深的聖寵。
這,兩邊都不是他能夠惹的人啊!
「這……」掌櫃的不停的伸手擦汗,一張臉慘白如紙。
「呵,沈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長孫玉凌厲地走到沈從容的面前,斜睨了她身後兩個絕美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攝政王府的賞花會裡面,倒是讓我們見識了靖遠侯府大小姐的風姿,不過卻是不知你們三姐妹私生活如此糜爛。三個領著兩個男人,到這攬月閣來做見不得人的事?」
長孫玉此話一出,稼木真不由的變了臉色,墨染更是當即黑了一張臉,「堂堂丞相大小姐說話滿嘴噴糞,改明兒我可要好好問問長孫丞相到底會不會教女兒!」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長孫玉胸口一窒,臉色驟然慘白。
墨染的話踩到了長孫玉的痛腳,要知道長孫丞相最是在乎名譽,這次自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爹差點沒將自己給趕出丞相府。如今自己再鬧出什麼事情傳到爹的耳朵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墨染一雙清亮的眸子恨恨的瞪著長孫玉,正欲發作,卻被一側的沈從容給拉住了。
她嘴角勾起清冷的笑意,目不斜視的望著整層樓上的王孫貴胄,大多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少爺小姐。眸光閃了閃,她發現了閣欄外宇文常舒那一抹異常熱烈的眼神:那眼神太過於熟悉,上輩子他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及富有侵佔性。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從容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疏離和厭惡,心下卻是滿意十分:魚兒要上鉤了!
「長孫小姐此話差矣,」沈從容纖長的指尖在桌面叩響,語氣裡面卻是不容置疑的清冷,「按你這麼說,你們數十人同聚一室,男女各半,那幹的事情豈不是更加齷齪?」
「沈從容!」長孫玉臉色一白,氣了個仰倒。這個沈從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
而週遭正等著看沈從容吃癟的人一見這陣勢,當即便倒戈到了沈從容那邊。雖然他們做的事情挺齷齪的,可總歸還想保持著一份清譽。如今靖遠侯爺遠征歸來,第一大家族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沈小姐誤會了,我們只是過來品茶欣賞歌舞的!」
「長孫小姐與靜伯侯爺要做些什麼,可跟我們扯不上半點干係!」
長孫玉一聽這話,更是氣的漲紅了臉,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時候看了半響熱鬧的宇文常舒總算是走了出來,他一襲白衣,顯得溫文爾雅。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沈從容身上,嘴角笑意閃過:這個女人愈發厲害了,不過越是厲害,卻是對自己的胃口。
「沈小姐,既然這場子是你包下來的,那理所應當讓給你。」宇文常舒頷首,抱拳向沈從容行了個禮。
「你!」長孫玉被宇文常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氣的無以復加,正要怒斥出聲,卻赫然瞧見宇文常舒猛然回頭,那一雙眸子裡面陰霾異常,那狠厲歹毒讓長孫玉呼吸一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從容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光是一眼便瞧得宇文常舒心神激盪,「還是侯爺明事理。」
宇文常舒笑了笑,十分滿意沈從容的反映。他大手一揚,朝著身後眾人一揮手,「今個兒咱們就買沈小姐一個面子,走!」
沈從容愜意的捻起手邊的一顆殷紅的櫻桃,緩緩放入口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容。
就在宇文常舒大手即將觸到閣樓窄門的時候,門卻是從外面被一陣強勁的內力給震開了。宇文常舒手腕被震得生疼,他抬眸正欲發作,卻撞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
「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情,說走就走?」
清冷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抹玄色的歆長身影從宇文常舒面前閃開,映入他眼簾的,是閣樓外形狀詭異的月桂樹。而月桂樹上,一抹淺紅色的人影正靜靜的掛在樹枝上。
「天啊,出人命拉!」眾人一見此景,一個個驚得面如紙色,不敢上前,唯恐跟自己沾上什麼干係。這天子腳下,若是跟人命扯上關係,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呀!
倒是方才一直沉寂的方景書戰戰兢兢地上前瞧了一眼,隨即腳下一軟,驚呼出聲,「這不是我派去請沈小姐丫鬟紅蓮嗎?」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沈從容:方纔,她不就是從那道門走進來的嗎?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沈雲苓被嚇得臉色慘白,她一把拉住沈花語,慌忙躲到一邊,「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只有墨染和稼木真依舊站在沈從容的身側,兩張俊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絲擔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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