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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墓園決戰八 文 / 淵默

    墓園決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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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西裡斯叫道,然而鄧布利多阻止了他。老巫師歎了口氣,溫和地說:「讓他休息吧。」

    「可是……」西裡斯心有不甘地叫道。

    「回去吧。」鄧布利多重複了一遍。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老巫師的眼神疲倦而悲傷:「你們都先回去。讓我和哈利好好談一談。」

    西裡斯欲言又止,他站起身來,看著老巫師,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乞求的意思。

    鄧布利多默默地點了點頭。

    西裡斯回頭看了哈利一眼,長歎一聲,和莉莉、亞歷克斯一起離開了。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坐在扶手椅上的鄧布利多和仍在病床上的哈利。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哈利立刻避開了他的視線。不知為什麼,即使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哈利還是無法承受老人用那樣溫和而悲傷的眼光盯著他,就像長者看著自己不聽話的小孫子。

    「我有按照答應你的去做。」哈利不自禁地為自己辯護,聲音有些過分大聲了,「只不過也許不是按照你的步驟……但你也並沒有告訴我你的計劃是怎麼樣的,我總不能無休止地等待下去……」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寧靜的藍眼睛沉默地看著他。哈利在他的注視下說話越來越小聲,但還是勉強把話說完:「……我當然有自己行動的權利……我……我認為我的做法是最好的。」

    鄧布利多看著他,簡潔地說:「他們愛你,這你知道。」

    這一句簡單直白的話立即擊潰了哈利的所有防衛,他失魂落魄地看著老巫師那雙憐憫的眼睛,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始終認為他們不是你的家人。你的心和情感都在強烈地呼喚著他們,而你的理智卻拒絕承認。」鄧布利多輕輕地說,湛藍色的眼睛裡蓄積著越來越多的悲傷,「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分鐘都讓你的的牽掛增長……所以你想逃避,所以你想……死。」

    最後一個單詞說出口,讓他們都退縮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隨即恢復過來。

    「死亡是每個人的必然歸宿。」哈利平靜地說,「而我只是稍微提早了一些……既然早晚要走,何必再讓彼此多受些痛苦?」

    「人必有死,的確。」鄧布利多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恍惚,「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這樣重視生的甘美。你太想要一個家了,哈利,你太渴求愛……既然上天給了你機會,為什麼你不……」

    「多謝你的關心和指點。有些事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哈利尖銳地說,「你也很想念你的家人,不是嗎?」

    這句話他剛一說出就後悔了,但卻倔強地拒絕道歉。鄧布利多沒有責備他,甚至臉色也看不出任何變化,半月形的鏡片遮擋住他的眼鏡,每一根皺紋在黯淡幽深的光線下顯得更為深刻。

    過了一會兒,老人輕聲說道:「我只是希望你快樂,哈利。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刻享受在這裡的時光,接受你早已渴求的,而他們也願意傾心給予的,哪怕只是一個擁抱。」

    窗外仍然下著雨,沙沙的雨聲將他的聲音點染得有些模糊。冷風從窗欞間滲透進來,夏日的風不至於奇寒徹骨,只是有絲絲涼意沁進心頭。

    「那太奢侈了,對我而言。」哈利疲倦地說。他頓了一頓,慢慢地說:「也許我的確是這裡預言中的那個人,現在我有點相信了……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阻止。說實話,這次到最後可能我仍然不能幹掉他,但我敢保證,弄死我之後他也絕對不會好過。完全可以等到兩敗俱傷之後輕易收拾了他。西裡斯是熱血過了頭,但你為什麼……」

    「啊,為什麼。」鄧布利多微笑,「我能說什麼呢,你真是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孩子。」

    「就這樣硬生生地闖進戰場裡阻止決鬥是很愚蠢的行為。」哈利看著老人,迷惘地說,「這一點也不像你……好吧,也許我一直都不懂你。」

    「愚蠢的行為……」鄧布利多低聲笑道,「我從未想過有人會把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當然,你是對的,哈利。」

    他用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被打斷的鼻子,輕聲說道:「為了徹底除掉伏地魔,我當然應該毫不猶豫地犧牲一個無辜的男孩,即使他正直、勇敢、仁慈……但一個人的一生難免都會做幾件傻事……」

    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從半月形的鏡片後面直直地盯著完全驚呆的哈利,鄧布利多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我太在乎你了,哈利。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麼這就是答案。」

    「正像西裡斯說的,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沒有人可能不愛你。」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比起在不確定的未來裡,也許會有若乾麵目模糊的我不認識的生物被殺害,我更在意此時此刻,你能健康快樂地坐在我面前。這是伏地魔所鄙視的愚人的情感,像我這種傻瓜還是會如他所願地照做不誤。」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抹去哈利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我看到了你眼中的驚訝,哈利。我自己也很驚訝,因為我從未這樣將一個人放在手心裡。」

    淚水終於緩緩流下,哈利低聲叫道:「阿不思……」

    鄧布利多輕輕歎息一聲,起身坐到床邊,將哈利擁入懷中。哈利將頭靠在老巫師肩上,淚水安靜地流下,打濕了老巫師閃亮的紫色長袍。

    「哈利。啊,哈利。」鄧布利多說,「你這個傻孩子。你認為任由伏地魔殺死你,你就能回去你原來的世界麼?」

    「我有讓你幫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但你沒有。」哈利說,語氣輕柔得不像是責備,雖然的確是。

    「我有告訴過你,是死亡聖器送你來這裡的,也就意味著你必須先成為三聖器的主人。你已經看到了,長老魔杖在我全力施為下確實能在瞬間撕裂時空,但卻不足以將你定點送回原來的宇宙。而波特夫人會很高興地將隱形斗篷贈送給你,但回魂石在伏地魔的手中……」

    哈利猛地推開了他,盯著半月形鏡片後面那雙溫柔而又冷酷的湛藍色眼睛:「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希望我能戰勝伏地魔?」

    鄧布利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哈利不由得氣餒,歎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只是……」

    「只是你覺得任由自己被伏地魔殺死會更簡單一些。」鄧布利多幫他補充完,「但你真的不想回去,至少和自己的朋友告個別?」

    哈利呆了呆,囁嚅著說:「反正,反正……」

    鄧布利多歎息一聲,輕輕地撫摸著他前額的閃電標記,輕聲說:「我不認為死亡才是唯一的出路,哈利。作為死亡聖器的主人,你不可能就這樣被阿瓦達殺死。我認為,那個世界裡你按照長輩的指示去死,只是為了除掉伏地魔的那個魂片。」

    哈利直直地看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沒有說話,心跳卻在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不是一個魂器,哈利。」鄧布利多清晰而肯定地說,「製造魂器需要念一段邪惡的咒語,很顯然伏地魔並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所以,理論上而言,只要始作俑者親手摧毀了那個魂片,你就自由了,哈利。」

    很長一段時間,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沙沙的細雨聲,輕輕揮灑在窗外台階兩旁的小葉女貞樹上。淡淡的花香沁入潮濕幽涼的空氣中,一點一點地散發開來。

    哈利覺得有什麼東西緊緊捆住了自己,他的呼吸又變得困難了。

    「我……自由了?」他艱難地說道。

    「是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當你回到原來的世界,你將擁有一個完好無損的靈魂,健康而且清白,沒有任何邪惡的附屬品。」鄧布利多對著哈利微笑,明亮的藍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快樂令他的每一根皺紋都舒展開來,像春風吹開了合攏的花瓣。

    「你是自由的,哈利。你會戰勝伏地魔,你會回家,你會度過很好、很長的一生。」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道,輕輕拍了拍哈利的面頰,「失去魔杖而且靈魂殘破的伏地魔不會是你的對手,相信我,哈利。一切都在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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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斯內普走進那扇氣派非凡的鍛鐵大門,紫杉樹籬上傳來沙沙的聲響,一隻白孔雀正從樹籬的頂部儀態萬方地走過。

    斯內普收起了魔杖,搖了搖頭。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再次回到這裡。更確切地說,是沒想到黑魔王這麼快就堂而皇之地住進了(也許霸佔更貼切?)馬爾福莊園。

    當然啦,在裡德爾家的墓地被毀得一乾二淨之後,斯內普已猜到黑魔王必定會放棄近在咫尺的裡德爾府,另找住處,但他會對金髮的純血巫師這麼不客氣還是有點讓他心驚。

    可憐的老盧修斯……如果這個長袖善舞翻臉無情的老斯萊特林心中還有那麼一處柔軟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家和家人。他在投靠伏地魔夢想著光大門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呢?

    斯內普不由得微微苦笑,想起了自己。在捷徑與正道之間,總有人迫不及待地做出選擇,為了獲取保護,為了得到名利,為了永恆的力量……然而當時認為最聰明的選擇,長遠看來往往是最愚笨的。如果只是存心利用別人,那就不能怪別人轉過來利用你。沒有人能聰明到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細雨如織。他走進昏暗豪華的門廳,走過冰冷漫長的過道,推開了客廳的門。客廳裡已經聚集了很多身穿食死徒標誌性黑袍的人,都沉默不語地坐在一張寬大考究的長桌邊。房間裡平常用的傢俱被胡亂地推到牆邊。房間最裡面,在鑲金畫框之下,華麗的大理石壁爐前,被巨蛇納吉尼環繞著的,正是端坐在主人椅上的黑魔王。

    「你遲到了,西弗勒斯。」伏地魔指了指他身邊右側的一個座位,示意斯內普坐下。

    「很抱歉,主人。不過我有很好的理由。」斯內普依言在他身旁坐下,感覺到一股外來的力量偷偷摸摸地掃過他的腦海。他不動聲色地承受著伏地魔的試探,繼續說下去:「鄧布利多似乎在籌劃著什麼,抱歉我還沒有探聽到具體細節,但他似乎很高興,認為自己找到了能擊敗……嗯,某個勝利的訣竅。」

    片刻之後,他感到伏地魔退出了他的大腦。「我確信那老瘋子對前不久的那場決鬥得意忘形。」黑暗君主惱怒地說,「也許是時候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但在這之前,我們有事要處理。」

    他身體微微前傾,用那雙殘酷的紅眼睛一一掃視長桌旁的食死徒,他們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和他對視,似乎害怕被那凶殘的目光灼傷似的。只有坐在他左側的貝拉特裡克斯用熱切崇拜的眼光追逐著伏地魔,和默默承受他注視的斯內普。

    「看看你們這些人……」伏地魔的聲音裡有極度的失望與輕蔑,「啊,我不應該吃驚的。上一次我失勢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效忠,但全都跑得無影無蹤……我給過你們第二次機會,但看看吧!在你們的主人再次遭遇危難的時候,有幾個人願意獻出你們的忠誠?」

    「我有的,主人!」貝拉特裡克斯熱情地說,激動得聲音發緊,「我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會追隨主人到底!」

    「是啊,貝拉,我知道你會。」伏地魔輕柔地說,用瘦骨伶仃的手指拈起女食死徒一縷花白的頭髮,輕聲說:「這些年……你經歷了無數考驗。我曾經認為,我沒有家人,食死徒就是我真正的家人。但顯然不是。」

    壁爐裡明明滅滅的火光照耀著他死人般蒼白的面孔,紅眼睛裡有一抹難以解讀的情緒一閃即逝:「只有真正忠實的食死徒才是我的家人,貝拉。」伏地魔慢慢地說,「你的忠誠永不動搖。」

    「啊,主人!」貝拉特裡克斯只叫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她拚命地用面頰追逐著伏地魔的手掌,期望著一次愛撫,但伏地魔立刻放開了手,重新縮回到自己的袍袖中。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給貝拉特裡克斯一記嚴厲而警告的瞪視,而是把目光轉到了斯內普身上,沒有嘴唇的嘴扭曲出一絲可以稱為親切的微笑。

    「還有你……西弗勒斯。」黑魔王輕聲說道,「坦白說,我並沒有想到你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助你的主人……你是一個聰明人,而要獲取一個聰明人的忠心很艱難,也許太艱難了……」

    納吉尼從魔王的肩頭滑落下來,緩緩爬到了長桌上,發出嘶嘶的聲響,令長桌旁的食死徒恐懼拚命地往後縮。巨蛇在盧修斯.馬爾福的面前停下來,昂起了醜陋的三角形腦袋,垂直樹立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黑魔王凌厲的目光也同時落到他身上。

    「……比如我們的盧修斯.馬爾福。」黑魔王緩緩說道,「我注意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近好像不太高興……我待在你家裡,有什麼讓你們不愉快的嗎,盧修斯?」

    魔王的語聲並不高,卻幾乎讓盧修斯驚跳起來。僅僅幾天功夫,金髮的純血巫師似乎換了一個人。雖然衣著還是同樣考究,但深陷的眼眶和暗淡的眼神顯示他過得實在不怎麼好。

    「沒有……沒有!主人!」彷彿為了加強說服力,他又補上一句,「這是我的榮幸,主人。」

    「撒謊!」伏地魔嘶嘶地說,蒼白如骨的手陡然按在桌面上,巨蛇適時吐出鮮紅的信子,邪惡的黃色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盧修斯,令金髮巫師僵立在座椅上。「為什麼招待你的主人讓你這麼不高興呢?這麼多年來,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地宣稱希望我復出,希望我東山再起嗎?」

    「我當然是希望主人成功的,這一點真的不必懷疑。」盧修斯低聲說道,緊緊地抓住鑲嵌著銀蛇的椅子扶手。

    「但你為我做過什麼呢,馬爾福?」魔王低聲說道,帶起了嘶嘶的氣流。魔法正在他的皮膚下蓄積,發出危險的信號,讓他身側的斯內普坐立不安。「一次又一次,我給了你機會。而一次又一次,你都讓我失望!上一次我失勢的時候,你就背叛了我,說是中了奪魂咒。你否認了我——偉大的伏地魔王,是你心甘情願效忠的主人。」

    「接著你縱容你兒子把一個贗品帶到我面前來,差點殺了我。然後你丟了《預言家日報》,到現在弄出一個可笑的決鬥……而你從頭到尾,做了什麼?」

    隨著他的話音,寬大的長桌陡然從中裂開,納吉尼閃電般的躍起,纏到了盧修斯的椅背上,腥紅的舌頭幾乎舔到了金髮巫師的臉上。

    金髮巫師象中了全身緊縛咒一般的一動不動,淡灰色的眼睛裡一片死色:「主人……」

    伏地魔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金髮巫師面前,他們對視了幾秒鐘。

    「我需要一根魔杖,盧修斯.馬爾福。」當代最恐怖的黑巫師輕柔地說道,「我想,你沒有理由再拿著魔杖了。」

    盧修斯面如死灰,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從長袍下拿出自己的銀蛇手杖,轉開手柄,抽出了一根細細的魔杖。

    伏地魔接過魔杖,舉到眼前,仔細地端詳,隨口問道:「是什麼做的?」

    「榆木的材質,龍的心弦。」盧修斯小聲說道,不由自主地動彈了一下,似乎想搶回自己的魔杖。

    伏地魔注意到了他的舉動,冷酷的紅眼睛緩緩凝視到他身上:「嗯?」

    盧修斯全身發抖,猛地跪伏到地上,顫聲道:「主人!我……有一個消息要告知主人。」

    伏地魔垂下衣袖,簡潔地道:「說。」

    「事關機密,希望……希望只有主人一個人聽到。」

    伏地魔盯著他,惡毒地睜大了眼睛:「機密?我倒不知道你還能探聽到什麼機密的消息呢。」

    這話引起一陣哄堂大笑。曾經高高在上、以伏地魔左膀右臂自居的馬爾福居然也有今天,無疑讓他們非常開心。桌子旁的食死徒愉快地交換著目光,有的在捂著嘴偷笑,有幾個還敲打起了桌子和椅子扶手。只有斯內普沒有笑,相反,他的手心已經見汗。如果鄧布利多料想的不錯,那麼盧修斯說的應該是……

    金髮巫師的眼裡閃過一抹絕望,但仍然在努力挽回場面:「您第一次崛起之時,曾經給馬爾福家一個小東西……」

    這話剛一出口,伏地魔立刻變了顏色。「住嘴!」他嘶嘶地說,黑袍無風自動,壁爐上空的鑲金鏡子陡然碎裂,玻璃碎片辟辟啪啪地掉落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鎮定下來,揮了揮魔杖,把長桌和鏡子修復如初。四壁上的燭火在魔法的作用下變得忽明忽暗,將他高高瘦瘦的身影投射到地上。死人般蒼白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輕聲說道:「盧修斯留下。你們都出去。」

    人群陸續退出客廳,斯內普走到門口,用憐憫的眼光瞥了盧修斯一眼,走了出去。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只有納吉尼在地毯上安靜地游動。

    伏地魔有些疲憊地坐下來,打了個手勢,示意盧修斯往下說。

    「那時候,主人把三件東西分別交給了馬爾福家,布萊克家,和萊斯克裡奇家。您說那是您最珍貴的東西,交給我們是出於對我們的信任。」

    「你現在想告訴我交給馬爾福家的那個金盃丟了?」伏地魔冷冷地說,他的聲音並沒有提高,但其中的寒意和殺意卻讓任何人聽到心驚。

    「當然沒有!」盧修斯立刻否認,「金盃好好地在馬爾福家最絕密的寶庫裡,您可以親自檢驗!」

    伏地魔的面色好看了一些:「那麼是……」

    「如果我沒有記錯,雷古勒斯.布萊克似乎有對主人不敬的舉動?」盧修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黑魔王的神色,立刻補了一句,「當然,主人殺了那個叛徒,奪回了您賜給他保管的那個冠冕,重新安置妥當……」

    伏地魔沒有說話,緩緩抬頭,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盧修斯,顯然是在等著他下面的發言。

    盧修斯艱難地吞嚥了一下,低聲道:「但是在主人和……那小子決鬥的時候,我看見隆巴頓家的老太太,頭上就戴著一個很類似的冠冕。」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伏地魔已經直截了當地闖進了他的腦海。片刻之後,黑魔王退出來,喘息著倒在椅子上,紅眼睛睜得大大的。

    「主人……」盧修斯低聲說道。

    黑魔王抬手阻止了他。過了一會兒,他說:「不可能……沒有理由的……但,我希望你能幫我去檢查一下。」他閉了閉眼,輕聲道,「本來我應該親自去的,但那個地方我不太方便。」

    「主人?」

    「那個冠冕……我把它放在了霍格沃茲。」

    墓園決戰(完)

    作者有話要說:結果爆字數了,真寫了6000多字,汗。早知道我就3000字先更了。於是聖器和魂器都該出現了,嗯。

    是哈五結束後老鄧那段著名的愛的宣言【大霧~~改了一下表達,但基本是這樣。最近在看dzeytoun的daddy』sfavorite,深深被老鄧對小哈的關心所打動。非常原著向的文,基本是對原著人物的解讀,嗯,推薦大家看。

    小葉女貞,很常見的庭院觀賞灌木,花語是幸福,嚮往。

    哈四伏地魔剛從墓地復活時有那麼一句話

    「聽我講,聽我回憶家史……」他輕聲說,「啊,我有點兒傷感了……可是看吧,哈利!我真正的家人回來了……」

    這裡他說的就是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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