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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生的證明十一 文 / 淵默

    生的證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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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液和情|欲的味道滲透入空氣中,年長者全然裸露的身體,因為拘謹而微微緊繃,在黑暗中泛出濕潤發白的微光。他喘了一口氣,握住哈利的肩頭,以一種獻祭的姿態,將自己呈現在哈利面前。

    「西弗勒斯……」哈利低聲叫了一聲,雙手攀住年長巫師瘦削堅硬的膝蓋,挺立起身體。驟然而入的強硬顯然給年長者帶來極大的痛苦,斯內普的嘴一下子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許是因為他長期已經習慣了隱忍。但抓住哈利肩頭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氣,深深地陷入哈利的皮肉中。

    哈利只覺得自己的性|器剛剛進入就被卡住了,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他的□更加腫脹得發痛。他頓時意識到年長的巫師可能很久沒有這樣被對待過了,這讓他心裡掠過一絲模糊的悲傷。他不知所措地攀著年長者的膝蓋,動也不敢動:「很疼嗎?我……傷著你了嗎?」

    斯內普搖搖頭,眼神中有無奈的惱怒:「別管那些,進來。」

    「可是……」

    斯內普忍無可忍地一把抓起哈利的頭髮,用力地按下他的頭,並張口咬住了哈利的嘴唇。他感覺到青年巫師又粗又硬的短髮摩擦過他的手指,鮮血從哈利破裂的嘴唇流進他的口中。

    他著迷地用牙齒細細噬咬著青年巫師的嘴唇,感覺到那柔嫩細緻的肌膚在他的唇齒間顫慄、破裂,這滋味是如此甘美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近乎凌虐的行為,帶來的快感卻鋪天蓋地,令人難以抗拒。

    他用舌尖追逐品嚐著鮮血的味道,並橫掃過哈利的口腔,調笑似的逗弄著那兩排緊閉的牙齒。片刻之後,他得到了回應。

    起初是猶疑的、怯怯的,似乎在疑惑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正確。逃離,然後捕獲。每當那柔嫩的舌尖羞怯地滑開,他便毫不客氣地纏捲過去,並掠奪性地大力吮吸著。幾次三番之後,他成功地激起了年輕男子的好勝心。

    他們近乎瘋狂地爭奪著口腔中的控制權,唇齒和脖頸交接在一起,並在對方身上摩擦著自己的身體。細密的火焰從身體接觸處蔓延開來,燻熱一室的溫度。

    夏夜的空氣悒鬱而頹廢,人在慾海中浮沉,同時奇異地清醒。再沒有比這樣直接的**接觸,更能讓他感受到生命的強悍與脆弱。極度的歡喜與極度的悲哀一起滲透入心,他氣喘吁吁地一把扣住男孩的肩頭,強迫對方和自己分開。

    「就是這樣,哈利。痛苦和快樂本來就是同一件事。」口腔中仍然帶著血腥的氣息,他直視著男孩,並以尖利的指甲戳刺著男孩胸膛上「s.s.」的標記,「你不能只要一樣,而不要另一樣。」

    他的眼睛像是最深的黑夜,卻因為燭光的反射而顯出黃金般的喜悅之情:「現在,都給我。」

    他盡力放鬆下來。隨著話音,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與甬道被填充的滿足感同時貫穿了他。

    「呃……」他低低地哼了一聲,像呻吟又像是抱怨,黑髮被汗水所打濕,凌亂地緊貼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並不漂亮的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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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略略向後抽出了一些,他看到一絲絲淡淡的鮮血從他們身體交接的地方滲透出來,這讓他心驚。

    他猶豫著向後退卻,但斯內普用手扣住他的後背,堅定地阻止了他。

    「我們沒有明天。」他用眼神這樣告訴他。

    哈利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的前魔藥教授,即使是用最溫柔最偏愛的目光去衡量,也無法將那張面孔稱之為美麗。他的鼻樑太高,臉頰太瘦削,眉目太陰鬱,就算沉浸在意亂情迷之中,也不能讓他的面部線條柔和半分。相反,情|欲和汗水讓他的輪廓邊緣變得更加尖銳,將所有平時壓抑住的桀驁和驕傲都突兀地彰顯出來,如同群鴉面對太陽張開了羽翼。

    他已不再年輕,肌膚已經失去了彈性,體型也說不上優美。那是一個常年蟄居地底、在魔藥煉製間和圖書館中消耗大半時間的男人,命運對他顯然從未開恩;但卻意外的,叫人吸引。

    吸引人的是他骨子裡的某種東西,某種被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狠狠踐踏過卻依然留存下來的東西。那蒼白瘦削的身體,像白樺樹的軀幹,堅韌而充滿力量,並因歲月的滄桑而佈滿瘢痕。

    就是這些瘢痕讓他吸引,或者說,動人。而他安靜等待的眼神——等待被愛,或者被虐待;比任何魔藥更加催情。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自虐的氣息,和幾乎能割傷手的驕傲是如此相反,卻同樣能強化男人的佔有慾。

    哈利沉默地注視著魔藥教授的眼睛,雙手牢牢地固定住男人的肩頭,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推進。他感到絲絲發熱的血液粘附在自己已經完全膨脹開來的柱體上,摩擦產生而出的疼痛與快感幾乎能讓人發狂。

    就是這樣,哈利。

    痛苦和快樂本來就是同一件事。

    你不能只要一樣,而不要另一樣。

    鮮血的味道。汗水的味道。欲|望的味道。夏天的味道。

    沒有男人不熱愛掠奪與征服,那彷彿蝕刻進靈魂的雄性因子讓哈利迫不及待地想要完全獲得身下的那個人,哪怕只是這一夜,這一刻。

    他拉緊了魔藥教授的肩頭,更用力地戳刺進去,而斯內普適時發出的沙啞而略帶鼻音的低吟,似乎是一種鼓勵,讓他更堅定地推進。

    他感到自己像一柄溫暖而鋒利的劍,一寸一寸地劈開男人的身體,對方那熱情的腸壁則像包容的劍鞘一般包裹著他,誘惑著他,引導他去探索那具身體的最深處。

    黑湖的粼粼波光透過魔法窗戶,投射在這兩具纏繞在一起的**上。因為身體的晃動,光影也在不斷地搖動、碎裂,像湖底的水草一般緩慢地變幻浮沉。

    他們的下半身密實地結合在一起,每一個擁抱都像是最後一次,每一次撞擊都像是懸崖邊緣的一次失足。

    人逢亂世,朝不保夕,因為沒有未來,所以他們只能把握現在。

    他愛他嗎?這份感情純粹嗎?在死亡面前,這些問題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那只是兩個孤單的靈魂的瞬間碰撞,有如在漫漫無際的夜空裡,兩顆隕石的不經意相撞。

    **撞擊,糾結纏綿,空氣中有種熟透了的熱帶水果的氣味。汗濕的**,被暖色調的燭光和冷色調的波光切割成陽面和陰面。

    魔藥教授在他身下低低地喘息,那低回隱忍的低吟中有種壓抑的激情,讓哈利不可遏制地爆發。他們幾乎在同時達到了高|潮,極度的歡愉在**的頂端綻放,猶如焰火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夜,再緩緩地,一波又一波地螺旋式退卻。

    炙熱的液體灑在他們身上,在尚未冷卻之前,幾乎能讓人產生幻覺,似乎他們能永永遠遠地活下去。

    那些恐懼,那些絕望,那些求不得的怨憤與不甘,似乎都隨著這一刻的爆發而變得輕鬆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傾聽著彼此的呼吸。他們筋疲力盡地互相依偎著,十指交叉著互扣在一起。魔法窗戶就在他們身體的上方,他們可以看到外面黑湖的湖底,蕩漾著空寂而微明的冷光。時而有銀魚或者巨烏賊懶洋洋地游過,發出輕微的潑剌聲。

    哈利忽然意識到,斯內普常年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世界,斯萊特林的水底世界。

    不像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塔樓,甚至不像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斯萊特林的地窖是建築在湖底深處的,看到的不是明淨的天空和遼遠的大地,而是一個扭曲的、水下的世界。

    寧靜。冷淡。缺乏聲音和溫度。

    也許對於每一個斯萊特林來說,他人永遠是水,自身永遠是魚,魚縱然能在水中游弋,卻決不能互相融合。就像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即使已有**的結合,即使哈利能夠感受到對方情意的熱烈和真摯,但男人心底的那方天空,永遠是用大腦封閉術牢牢封鎖住的。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仍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斯內普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呢?是否只是因為這一雙綠眼睛,或者斯內普只會愛上他所傷害過的人?

    哈利不想問,也不必問。

    世間哪裡有完美的感情呢?誰又能說得清楚那一點緣起是否足夠純粹,而不是出於虛榮心或者單純的皮相吸引?

    但他知道彼此相處的時候是真心以待,那就夠了。

    深夜裡的這一點溫暖,已經足夠讓他支持下去,隻身走完最後一段路。

    他握緊了斯內普的手指,直到骨骼發出聲響。

    「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但我的確有這種感覺。」哈利輕聲說道,「似乎一切已經走到終結。」

    他的聲音平靜而缺乏溫度,像血液從切開的手腕處汩汩流出。

    作為回應,斯內普反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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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是在黎明的微光中醒來,事實上,是被貓頭鷹吵醒的。

    一份《預言家日報》準確無誤地砸在他的臉上,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嘴裡咕噥著趕走了那只不知趣的貓頭鷹,隨便瞟了一眼。映入眼簾的頭版大字標題瞬間讓他睡意全無:

    「巫師決鬥?救世主約戰神秘人」

    他一下子跳起來,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床鋪還是熱的,但哈利已經不見了。

    生的證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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