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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相許一生(一)2 文 / 辰汐·錦瑟

    傍晚戌時一刻,容嬪曲妃卿身著一身薄薄的浣紗,將玲瓏曼妙的身軀展露無遺,她靜靜地坐在床沿等候,身旁的宮女交給她一本宮廷聖書,曲妃卿翻著看了看,臉漲得通紅,隨即將書丟在一旁,緊張地等候著墨寒的到來。

    「皇上駕到」太監在門外扯著尖銳的嗓音高喊道。

    曲妃卿趕忙下跪行禮,墨寒大步跨進殿內,極其厭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她,久久沒有動靜,曲妃卿十分懂得規矩,一直跪著,沒有說話,也不敢抬頭。

    「起來!」墨寒低沉地說道。

    曲妃卿慢慢起身,她的膝蓋微微發痛,卻不敢輕易為自己揉搓,墨寒冷聲道:「脫衣服!」

    「什麼?!」曲妃卿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

    「朕說的話,你聽不到嗎?」墨寒怒聲道。

    曲妃卿十分羞愧地垂下頭,她不知是該依言行事,還是該羞憤離去,她知道墨寒心裡只有一個安陽公主,其他女人不過是他作為帝王必須要存在的,不指望他能待她多好,但如此羞辱,實在令她不知所措女人乖乖嫁給我。

    「需要朕動手嗎?」這個女人不就是為了他的寵信嗎?穿的如此單薄,還不是在勾引他,既然如此,他就更惡劣些,讓她羞愧做人!

    曲妃卿雙手顫抖地將薄紗褪去,只留下一件羞人的肚兜,墨寒指著她身上的肚兜,道:「脫光它!」

    此時曲妃卿的眼眶滿是淚水,她羞憤至極,他是一國之君,為何要這般侮辱於她?

    「快!」墨寒甚是不耐地說道。

    她輕咬下唇,雙手顫抖地解開繫在脖子上的細帶,令人噴血的身軀一覽無遺,宮女們依舊垂頭,墨寒站起身來,越過她,在她的耳邊邪惡地說道:「你以為脫光了朕就會對你感興趣嗎?」

    曲妃卿全身一顫,墨寒將她橫抱,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床榻之上,她雙手緊緊護住身體的重要部位,墨寒鄙夷地冷笑著,絲毫沒有任何前奏的進入她的身體深處,好痛!他的碩大包滿了她整個的緊窒,曲妃卿昏死在床榻上,可墨寒沒有停下任何動作,將所有的怨氣全部向她傾注。

    日上三竿,曲妃卿感覺雙腿痙攣,無法動彈,吃力地坐起身,原來第一次是這麼的疼!她猶如做了場噩夢一般。

    宮女畢恭畢敬地端上正裝朝服,說道:「娘娘,昨夜侍寢後,一定要向皇后行禮謝恩,奴婢為您穿上朝服!」

    曲妃卿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輕聲道:「好吧!」

    宮女對這種事已司空見慣,只是曲妃卿身上的淤青似乎更加觸目驚心,看來皇上並不喜歡這位容嬪,可以說是厭惡,一後二妃大婚時曾被皇上雨露君恩,卻也不像她這般,可容嬪是太后所選,即便宮女知道皇上不喜歡,也不敢表現的太過世態炎涼。

    曲妃卿像一具行屍走肉,任由宮女為她梳洗裝扮,臉上毫無喜悅之色,宮女心知肚明,善意地提醒道:「娘娘,昨夜皇上恩寵之後,您可不能不開心啊!去皇后那裡行禮謝恩不過走走過場,您要記住太后的用心!」

    「我知道了!」曲妃卿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被宮女們打扮的極為好看,不敢相信地摸著自己的面容,這真的是她嗎?

    宮女為她穿戴好了一切,扶著她往建章宮方向——

    麗妃和德妃向來守規矩,即便皇后不受隆恩,也不會逾越,每日定省晨昏來拜見皇后,淳於文漪也不好對她們挑毛病,可,容嬪日上三竿都不見來行禮,淳於文漪在建章宮尖銳地說道:「你們二妃都是大家閨秀,自然不能和小家碧玉相提並論。」

    德妃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昨日剛剛進宮的容嬪,她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不過是酆英的義女,加上酆英被墨寒辭去了官位,她這會子進宮,怕連什麼娘家後盾都沒了指望,但聽說,容嬪是太后指定的妃嬪,恐怕太后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吧!

    「皇后說的是,這容嬪都日上三竿了,還不來向您行禮謝恩,等她來了,定要好好地治治她,一來是耀您皇后之威,二來也不會讓她日後恃寵而驕。」麗妃附和道。

    德妃略略皺眉,麗妃前陣子因為安陽公主的事情受到牽連,雖然皇上沒有處理此事的態度,但宮裡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現下她是找到了一個報復的對象,畢竟安陽公主是細作之事,是容嬪義父酆英所為,上官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啟稟皇后娘娘,容嬪前來行禮謝恩!」宮女走進殿內說道。

    「哼!」淳於文漪不屑地冷哼道:「這個時候才來,要是不處置她,人家還以為本宮是紙做的!」

    「是啊,皇后娘娘!」麗妃一路地煽風點火道。

    淳於文漪更加氣焰囂張,身旁的詠絮則微微上前一步,淳於文漪看出她的舉動,撇撇嘴道:「讓她進來吧無敵催眠師全文閱讀!」

    麗妃有些愕然,這個時候日頭正毒,讓她跪在院中半個時辰,一定會被人渲染地繪聲繪色,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說什麼。

    宮女將容嬪請進殿內,只見她身著大紅色繡鳳朝服前來行禮謝恩,淳於文漪陰鷙地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連麗妃和德妃都對此頗具微詞,大紅色只有皇后可穿,再加上上面繡著鳳凰,這是在像皇后示威嗎?

    容嬪並不知道自己所穿的朝服是墨寒刻意命人安排的,言下之意就是為了激怒淳於文漪,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容嬪拜見皇后,願皇后萬福金安,麗妃、德妃金安!」容嬪用東越皇朝最標準的姿勢行禮叩拜道。

    淳於文漪沒有做聲,麗妃心想此事如果淳於文漪再度忍氣吞聲就不像是她的風格了,好戲就要開演了!

    容嬪一直跪在中央,淳於文漪胸口起伏不定,她如何也忍不了這口惡氣,就算她再如何不被皇上待見,也輪不到她來越俎代庖,麗妃和德妃是什麼身份,這容嬪又是什麼身份,她可是安國公的南宮郡主,一朝成為皇后在別人眼裡是多麼的光鮮亮麗,實則她的生活如此不堪,但這個容嬪真的太放肆了,竟然穿著一件大紅色繡鳳朝服就跑來行禮謝恩,是不是日後她這個皇后還要向她行跪拜大禮?

    德妃咬了咬嘴唇,這件事無疑是給了淳於文漪一個耳光,她的身份何等尊貴,怎可當面被人羞辱還不吭聲?她心中為這個新晉的容嬪捏了把冷汗。

    「容嬪,現在是什麼時辰?」淳於文漪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問道。

    「回稟皇后娘娘,現在離午時還有一炷香。」容嬪十分誠實地回道。

    她的回答讓德妃不覺得閉上眼,淳於文漪問這話的涵義已經是路人皆知,她不僅要治她遲來的罪過,還要責罰她身為妃嬪竟敢身著大紅色繡鳳朝服,這實乃大逆不道。真不知容嬪是天真還是別有用心。

    「皇后娘娘,地上生涼是不是讓她先起來?」德妃向來是宮裡的老好人,處處幫忙,可這回淳於文漪可不答應,陰沉道:「不過才跪了這麼一會子功夫,膝蓋就涼了?這天氣甚熱,本宮就不覺得有多涼!」

    德妃不再多言。

    容嬪生性聰穎,自然已聽出淳於文漪的話,趕忙道:「皇后娘娘息怒,嬪妾來的晚,是該責罰,請皇后娘娘恕罪!」

    「呵呵——」淳於文漪沒有說話,倒是麗妃嗤笑道:「容嬪說話真是自相矛盾,既然要皇后娘娘責罰,還要恕罪作何?」

    「你以為一夜隆寵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淳於文漪怒聲道。

    「嬪妾沒有這樣想過!」容嬪進宮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選擇的機會,她不會這樣做的!

    「是嗎?」淳於文漪並不覺得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是想一朝進宮光耀門楣,可惜的很,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比任何宮裡的女人都要低賤,竟敢姍姍來遲,還穿著一身大紅色繡鳳朝服,簡直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中。

    「嬪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容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忙道歉道。

    「知罪?恕罪?」淳於文漪瞇起雙眼,惡毒地看著她道:「你是什麼身份?本宮可以讓你等,可你竟然敢讓本宮等候這麼久,還穿著這身不倫不類的衣服,這是你穿的嗎?是你能穿的嗎?」

    容嬪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朝服,這才發現上面繡的花紋是鳳凰,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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