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花家秘密3 文 / 辰汐·錦瑟
滿身是血的花鳳汐被帶回了天牢,王福特意囑咐看守侍衛要好生照看她,他立刻要趕回椒房殿,他假傳旨意,也必須回去向皇上領罪。
酆英先一步來到椒房殿,墨寒冷冷地看著他大放厥詞,口若懸河道:「皇上,老夫依照皇上的旨意審問人犯,不想王福竟然假傳聖旨將人犯私自帶回天牢,他仗著自己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便不把朝廷重臣放入眼中,就拿他假傳聖旨應當治他死罪!」
王福大汗淋漓地一路小跑,只見小太監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轉圈,這酆英在裡面一直說著他師父的壞話,師父怎麼還不回來?
「你這小崽子不在裡面好好伺候,跑外面做啥?」王福敲了敲小太監的腦袋低吼道。
小太監委屈地揉著自己的腦袋,看到王福一臉激動地說道:「師父,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皇上生氣了嗎?」他不過離開一會兒,皇上就發現了嗎
「師父,那個酆英在裡面說你壞話呢!」小太監指了指裡面說道。
王福錯愕,酆英的速度可真快啊!才一會兒工夫,他就跑到皇上這裡來告狀了,他還沒有將他私自對花鳳汐用刑的事情告訴給皇上,就先來個「惡人先告狀」。
「奴才,叩見皇上!」王福推門走了進來,俯身下跪道。
墨寒看著他道:「你來了,王福你可知罪!」
「呃,奴才知罪!」王福先是愣了一下,回想著酆英一定沒放過任何細節,並且也添油加醋說了不少,假傳聖旨罪不容誅,他就是前來請罪的!
「朕看你不知道!」墨寒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可知所犯何罪?」
王福有些看不明白了,皇上這是說的哪一出?
「你竟敢沒朕的旨意擅離職守!」墨寒怒聲道。
「啊?」王福一陣愕然,連同一旁的酆英也愣住了。
「朕讓到刑部下旨後立刻回來,堅守椒房殿,你可知罪?!」墨寒依舊怒聲道。
王福會意,皇上這是在想方設法地保住他,要是被酆英知曉,此事是他私自所為,一定抓住不放,加上皇上本就不喜這位三朝元老,經常在朝堂上倚老賣老。
「奴才知罪!」王福嘴裡說著知罪,心裡可是歡喜極了。
「朕在此批閱奏折,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打擾,你這總管太監是怎麼當的?」墨寒說道抗日之兵魂傳說最新章節。
「奴才有罪,願受責罰!」王福領罪道。
酆英一聽便覺得不對勁,皇上並沒有責罰王福假傳聖旨,只不過是擅離職守,這樣的罪名頂多是罰俸幾月,根本不可能將王福處置。
「皇上!」酆英制止道:「王福假傳聖旨,罪不容誅!」
墨寒轉臉看著他道:「假傳聖旨?王福假傳了什麼樣的旨意?」
「他突然到刑部制止微臣問案,將人犯帶回天牢,假借的就是皇上的旨意!」酆英義正言辭道。
「哼呵呵,」墨寒冷笑道:「這的確是朕下的旨意!」
「什麼?!」酆英想不到墨寒如此偏幫王福,一陣錯愕。
「你有什麼疑問嗎?」墨寒冷冷道。
酆英不敢多言,只得俯身道:「皇上,微臣破案心切,一時錯怪了王公公。」
「嗯。」墨寒懶懶道。
現下他無話可說,站在這裡只會徒惹尷尬,他神情訕訕地離去,王福卻依舊跪在地上,墨寒說道:「你起來吧!」
「皇上,」王福老淚縱橫道:「奴才從未求過什麼,請求皇上寬恕了公主!」
墨寒皺眉,他能放過嗎?作為一國之主,放過一個細作,傳揚出去他是何等的不堪,細作都能放過,還能擔當什麼大事?
「別說了,下次別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墨寒能保得了王福一時卻保不了一世,要不是因為王福在自己身邊多年,也不會如此偏幫。
「皇上,奴才相信公主一定是被冤枉的!」就算是有人證又如何,公主如今的所作所為哪裡像是個細作,肯定有人眼紅報復,才將公主置之死地。
「相信!?」墨寒自嘲道:「我就是太相信她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細作,他也會這麼認為,身為一國之主,他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花鳳汐?!她為何是個細作?為何與孔雀閣有關?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皇上——」王福無論如何勸誡,都無法令墨寒改變心意,公主的牢獄之禍怕是不會就此結束。
「夠了,」墨寒抬手阻止,頭疼微微陣痛,他按著自己的額頭,問道:「她,怎麼樣了?」
「身上被打的沒一塊兒好地,酆英第一次審問就要對她用大刑,之後被人制止,現如今有了所謂的人證,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若非奴才去制止,他一定會打死她的!」王福連想都不想當時花鳳汐的慘樣。
墨寒暗暗緊握雙拳,整件事都是酆英一手搞出來的,他根本就是要她死,所謂的審問不過是他的說詞罷了。
「朕知道了!」墨寒無力地說道。
「皇上,奴才實在不想看到公主落到如此田地,不如就放了她吧!」王福大膽進言道。
墨寒怒視他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嗎?!她是個細作,朕要怎麼放了她?」
他無時不刻不在想法子解救她,可她呢?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著就讓人生氣,她何必如此倔強!非要等到墨陵嗎?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她能等得到嗎?
「公主不是細作!」王福第一次據理力爭道。
墨寒被他身上一股執著氣勢所震撼,讚許地笑道:「這時也只有你相信她了位面高手最新章節!」
「皇上,奴才——」王福泣不成聲道。
「好了,你下去準備晚膳!」墨寒說道。
王福起身離去,徒留墨寒一人在殿內,他的心裡痛苦萬分,花鳳汐,花鳳汐,為何你就是這般不願讓我來解救你?為何你不願留在我的身邊?為何你就不願做我墨寒唯一的妻?
深夜,陰暗潮濕的天牢中,花鳳汐微微吸了口氣,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了天牢,身體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痛苦不堪,她不敢動彈半分,傷口散發著些許惡臭。
月光冰冷地灑在她的身上,她不過轉了下頭,卻讓她費了不少力氣,額頭上不住地冒著冷汗,看著美好的月色,她淡淡地扯動著嘴角,卻痛苦萬分。
此刻看守的侍衛一個個不知所以的倒在地上,一個黑衣人迅速走進牢房,他手微微顫抖著,看著她身上的鞭痕纍纍,哽咽道:「你為何這般倔強?」
花鳳汐沒有轉頭,只是看著月色,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黑衣人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道:「我帶你走!」
「你是一國之君,能帶我去哪兒?」花鳳汐知道來人是墨寒。
墨寒不由分說地將她扶起,只聽她「絲」地一聲,她咬著粉嫩的唇瓣,不然自己叫出聲來,他關切地問道:「很痛吧?」
「無礙!」花鳳汐已無任何力氣回道。
「吃下去」墨寒帶來了療傷聖藥「玉蟾丸」將它塞進她的檀口中。
花鳳汐費了好大的氣力將藥丸吞進腹內,不一會兒便昏了過去,墨寒笑了笑,將她橫抱起,飛速離開天牢,只見巡邏侍衛大喊道:「什麼人?抓刺客!」
墨寒一躍而起,幾下就甩掉了那些不堪一擊的侍衛,他不能將她帶回椒房殿,一路奔走,來到了青峰崖,那是他們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晨曦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血衣上,她微微顫動了下長長的睫毛,睜開眼,看到摟著她且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她環視了四周,似乎很熟悉,輕聲問道:「這是哪兒?」
「青峰崖。」墨寒回道。
花鳳汐身上的鞭傷似乎沒有那麼痛,只不過自己還是不能動的太厲害,她掙脫他的懷抱,可墨寒偏偏不放手,說道:「為何至今你還是要放開我的手?」
「我從來就沒有要牽你的手。」花鳳汐撇過臉違心地說道。
墨寒扳過她的身子,說道:「我要你看著我說,你為什麼就不能面對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花鳳汐譏笑道:「從來到東越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心是熱的,你還沒有心死!」墨寒像個孩子般喊道。
花鳳汐怔怔地看著他,垂眸道:「你回去吧!」
「不!」墨寒不會放手,即使她極力撇清與自己的聯繫,他也絕不放手。
「胡鬧!」桑太后得知花鳳汐被人劫走,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所為,趕忙帶上侍衛一路奔走至此。
「母后?」墨寒沒想到桑太后會找到這兒。